傅清疏手指一顿,差点戳在捐献者的腺体上,忙回过神来歉疚地问:“抱歉,您没事吧。”
“没事儿啊傅教授,不过下手轻点儿哦,人家怕疼。”
她话音一落,傅清疏突然愣了,等她仰起头才发现她是那天服装店的老板娘。
“那个小弟弟叫沈隽意啊。”罗菲撑着下巴笑,眼睛眯成风情万种的弧度,今天穿的依然是红色,纱巾半拢住脸颊。
“这位小哥儿怎么称呼啊,长得也怪好看的。”罗菲视线一转落在了莫久脸上只停留了一瞬就挪走了,没头没尾地又说:“他说你喜欢沈隽意啊?”
傅清疏被她这三句话弄得不知道回哪句好,索性就没说话,利落地提取完罗菲的信息素,往储存箱里一放,说:“好了,下一个。”
唔,美则美矣,太冷了。
罗菲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站直了拍拍裙子,说:“走了。”
莫久看着罗菲摇曳生姿的背影,疑惑地问他:“你认识的人啊?”
傅清疏不想多做解释,岔开话题说:“嗯,麻烦你帮我拆几个提取针,桌子右边第二个箱子。”
莫久弯腰去拆箱子,人在桌底下又说:“其实你和沈隽意之间不合适啊,你是老师他是学生,你严于律己他放纵肆意,他冷漠清淡他炽烈似火,南辕北辙的两个人,而且你们在一起的话,学校要是知道了怎么办?”
傅清疏手上动作没停,实在是不喜欢别人这么充满探究的讨论自己的私事,尤其是感情生活。
他对自己是Omega的身份深恶痛绝就是因为这个,他讨厌被人像是物品一样抢来抢去,甚至堂而皇之的评价优劣。
莫久起初以为他是Beta时很有分寸,进退有度,他甚至还考虑过是否接受他的好意,虽然后来给予了否定,但也不影响他愿意把这个人当做是朋友。
但自从他知道了自己是Omega之后,便开始不自觉地把他当做一个可能征服的所有物,甚至开始和沈隽意较劲,甚至通过贬低沈隽意来暗示自己比他强。
相比较沈隽意热烈而轻狂的占有欲,赤诚之下,他实在反感莫久这种拐弯抹角通过抹黑别人来除掉对手的小心思。
“我的决定从未更改。”傅清疏以此作为话题的终结,不再说话。
-
罗菲转了一圈,看见沈隽意在打电话就站了一会。
她斜靠在一边,高开衩的红裙子里露出白生生一条大腿,透着光似的,因为双手抱胸又捧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隽意蓝黑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还有身上那股桀骜不驯的气质,以及那一身怎么都收不住的血腥气信息素,简直就是诺拉·铂西的翻版。
当年她们在这里停留过一阵,诺拉·铂西站在开满桑青花的山丘上同她笑说,“可惜只在这里停留一会,这么美的地方真想再回来看看。”
罗菲因为这句话,在这里足足等了八年。
沈隽意打完电话总觉得有股热切的视线胶着在背上,一回头看见罗菲正在死盯着自己,脱口而出:“我艹,大姐你盯着我看什么?”
罗菲走过来,伸出纤纤玉手要去碰他的脸,欺近了呵气如兰,“小弟弟,姐姐盯着你看,你说我想干什么?”
沈隽意蹙眉别开她的手,说:“现在干不了。”
“为什么呢?”罗菲伸手绕了绕头发,把胸前那道沟压得更深,像是没听出这句黄腔般声音柔软地追问:“我又不要你负责,干完就散绝不纠缠。”
沈隽意跟人开玩笑向来是没分没寸,但对方是个姑娘,虽然也不是什么说句话就脸红的小姑娘,是个让别人脸红的大姑娘,他也得注意一点。
他还是略有分寸的,矜持地说,“这样吧,等我混不下去了挂牌卖身,一定第一个来找你。”
罗菲一下子被逗笑了,说:“得了吧,你真要挂牌卖身,我看第一个买你的就是你的傅教授了,还轮得到姐姐买你?”
沈隽意傻了几秒:“什么东西?”
罗菲伸手指了指不远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喜欢他,那天都那么明显的醋劲儿了,傻子才不知道呢。”
沈隽意连连追问:“我没否认,你刚说傅教授买我什么?漂亮姐姐说一下呗。”
罗菲偏偏不说了,偏头笑道:“这样,你亲姐姐一下,我就告诉你。”
沈隽意看着她,皮笑肉不笑道:“你也就是姑娘,我不对姑娘动手,你要是个男人敢这么调戏我几把都断三回了。”
罗菲捂嘴直笑:“哎哟,你怎么知道姐姐没有?”
沈隽意瞥了她一眼:“哦,忘了你也是Alpha,那过来我给你打断。”
罗菲故意吊他胃口,慢吞吞地说:“刚才那个人问你的傅教授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看见他手抖了一下。”
“然后呢?”
罗菲心情好,故意故意逗他:“什么然后呢?没然后了啊,我走了。”
沈隽意走近了,再次挂上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猛地朝她释放了一大股信息素,猝不及防地将她激的脚一崴差点跪下。
“我靠!”罗菲扶着墙发抖,“停停停!”
沈隽意还在释放信息素,在巨大的血腥气里压迫着问她:“还耍我吗?”
“不了不了。”罗菲喘着气摆手,声音都颤了,这趟过修罗场一样浓重的血腥味信息素比诺拉·铂西更为强悍,她实在吃不消。
“不是我不告诉你,我真的没听见,你想知道他喜不喜欢你自己问他不就得了?”罗菲缓了口气扶着墙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嫌弃地说:“你该不是不敢吧。”
沈隽意眉毛一竖,“切,就没有我不敢的。”
傅清疏正好抬头,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了一瞬,又低下了头。
“走了。”沈隽意朝罗菲摆了下手,径直往傅清疏走过去。
上午来采集的人比较少,沈隽意翻了翻统计名单闲散地靠在一边等了一会,等还剩最后一个的时候,轻咳了一声。
傅清疏眉尖微蹙,隔着口罩发出来的声音稍有些闷,“你跟我过来。”
沈隽意跟着一起走过去,两人走到一个拐角处站着,后头有一大片十数米的参天古木,投下一大片阴影,但傅清疏站的地方有点太阳。
沈隽意伸手遮在傅清疏的侧脸边,帮他挡太阳。
“你刚才用信息素欺负罗菲了?”傅清疏问他。
沈隽意不知道的是,他刚才的信息素强到这边都闻见了,罗菲的反应大,他的反应更大。
一针扎在了捐献者的后颈上,那人“嗷”的一声尖叫起来,立刻眼泪汪汪地喊:“教授,轻轻轻点儿啊!”
“对不起。”傅清疏忍着身体的蠢蠢欲动,忙问他:“您没事儿吧?”
“还、还行,就是有点疼。”
傅清疏收手及时,针头刺进去的时候他松了手,所以也没扎的太狠,只挑破了一点皮。
“对不起,我手抖了。”
针落在地上,傅清疏深吸了口气又轻轻地吐出来,转了转手腕拿起一根新的针头,尽量稳住心神别被这股血腥气影响。
沈隽意还不知道自己闯祸了,只以为离得那么远,地方又空旷的很,根本影响不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么冷。
傅清疏没摘口罩,只露出的两只眼睛沉极了,看的出有些不高兴。
“我知错了。”
傅清疏一股气堵上胸口,又因为他这么一句话突然散了,垂了下眼将脾气连同险些崩散的信息素一道儿压了下去。
“你还会认错?”傅清疏忍住心底的莞尔,板着脸问他:“错在哪儿了?”
沈隽意理所当然地说:“错在哪儿就不知道了,但是看你这意思估计是我又闯祸了,反正先认错就对了,你揍我吧。”
“我闲的来揍你。”傅清疏停顿了下,没挑明:“刚才有几个Omega说你的信息素过强,影响到了他们,这对采集数据会有影响。”
沈隽意一下明白了,自己的信息素可能影响他了,忙说:“对不起。”
“嗯,自己注意一点。”
傅清疏合了下眼皮,白色的口罩衬得睫毛更加漆黑,小扇子似的,沈隽意没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刺激的他睫毛一颤,倏地往后退了一步。
沈隽意没等他骂自己,先发制人的兴师问罪:“你为什么收莫久的蛋糕?”
“不是给你吃了?”
“没吃,我牙疼。”
“昨天给你的药呢?刚才给你水是让你吃药的,没吃?”傅清疏回头看了眼,水还在桌上,像是没动过。
“那药没用,肯定不是上火,你又不是医生你治不了我。”
“我治不了你?”傅清疏摘了手套露出修长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背,指骨分明又漂亮,问他:“我戴手套前洗过手了,嫌不嫌脏?”
沈隽意没明白意思,但看着他的手摇头笑:“不嫌!”
“不嫌就张嘴。”
沈隽意这下明白了,毫不迟疑地张嘴。
傅清疏往里看了眼,又伸出食指往里探进去摸了摸后糟牙,肿起来了一块,有个坚硬的东西几乎要顶破牙龈。
“疼。”沈隽意皱起眉,含含糊糊地说了声。
“忍忍。”
“哦。”沈隽意一垂眼,看见傅清疏认认真真地给他检查,坏心一起,嘴唇闭合将手指包在了口中。
傅清疏一愣,手指被湿濡的包裹住,柔软的舌尖碰触细嫩的指腹酥酥麻麻的。
呼吸落在手背上,唾液覆在手指上,一路烧过神经,仿佛挑起了一丝刚刚才有些沉寂下去的信息素。
傅清疏呼吸沉了一点。
沈隽意轻轻咬了他一下也没太过放肆,傅清疏猛地抽回手又碰到他的嘴唇,烫着一般攥紧了手,感觉到上面的湿濡。
“长智齿了,有时间去拔掉就行了。”傅清疏说着转过了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隽意舔了舔嘴角,一脸无赖样的去拽傅清疏的白大褂口袋,将他留在了原地,看见他耳廓有浅浅的粉色。
“松手。”
“不松。”沈隽意恶人先告状地将他往自己又拽了拽,说:“傅教授,我让你摸了这么隐秘的地方,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
傅清疏:“?”
沈隽意义正言辞地说:“嘴里这种私密性的地方都让你摸了你还不想对我负责,那我岂不是亏大了?那你要是不负责,你也给我摸一下。”
傅清疏被他这个无赖逻辑气笑了,“长了智齿心智就该成熟了,你心智就用在这种无理取闹上了?”
“那我不管。”沈隽意理直气壮地说:“你选一个,对我负责还是让我摸一下?”
“再不松手就得挨打了。”傅清疏掀起眼皮,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你是选择断手,还是断脚?”
“你舍得打我吗?”
傅清疏眼神落在他拽着自己白大褂口袋的手指上,一如既往地凉道:“再不松手,你就知道我舍不舍得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怀疑他们在谈恋爱,但是我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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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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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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