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遥的月份很大了,下个月就是预产期,沈隽意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但自己又没时间送她,所以给姐夫蒋祺打电话来接她。
蒋祺是个心理医生,虽然也是个Beta但为人温和儒雅,和沈遥郎才女貌,婚后一直很恩爱。
他们结婚的时候沈隽意去了。
沈遥隔着头纱看丈夫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蒋祺看着她的眼神也温柔极了。
两人婚后一年多就有了孩子,她很疼沈遥,尽管工作很忙也从没疏忽过她。
沈隽意侧着头看沈遥,嘴角勾着一点笑,沈遥被他看的不太好意思,“你总看我看什么啊,不知道咱们关系的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蒋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听见沈遥的话笑说:“那不行,我情敌有一个就够了,阿意这么优秀的我可抢不过。”
沈遥脸红的拽了他的手一下,娇嗔:“你也跟阿意胡闹。”
蒋祺笑说:“哪儿胡闹了,小舅子本来就是我的敌人,他那个护短的脾气啊你是不知道,咱们结婚那天,他在婚礼外场把我堵在墙角,跟我说……”
“说什么?”沈遥忽然好奇起来。
“阿意说,你要是敢对我姐不好,你动她哪儿我让你双倍奉还。”蒋祺“啧啧”两声,揽着妻子去看沈隽意,得意洋洋地笑起来:“现在还要不要我双倍奉还了?”
沈遥朝沈隽意笑着摇了下头,无奈道:“你呀,说起话来总是那么没分寸,哪有这么威胁自己姐夫的,就不怕人笑话。”
沈隽意哼了声:“我怕谁笑话,谁敢揍谁。”
蒋祺摸摸妻子的脸,温柔笑说:“你这个弟弟可真是太会护短了,真不知道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才能降得住他。”
沈遥趁着丈夫去厨房端菜的间隙,压低声音问沈隽意:“阿意,那天晚上你回来之后就没说话直接回房间了,也没敢问你,你是不是去找那位教授了?吵架了吗?”
“没有,出去散步了。”沈隽意往厨房里看了眼,说:“我去帮姐夫端个菜,不然等……”
“坐下!”沈遥脸色微沉,没让他再糊弄过去,“别跟我打哈哈,我还不知道你,跟姐说实话,你们最近怎么样了?”
沈隽意无奈地说:“没怎么样,我反正就是追他呗,等成功了会带你见的,急什么。”
“见什么?”蒋祺正好端最后一道菜和汤出来,听见两人聊天就顺口问了句,结果沈遥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
“怎么,不方便给我听?”
沈隽意大大咧咧惯了,他喜欢傅清疏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没什么不能听的,你说不知道我将来能找个什么样的老婆才能降得住我,找着了,我们学校一个教授。”
蒋祺一听也来了兴趣,“哟还是个教授,指不定我认识呢,给你说说好话儿。”
“我需要那个?”沈隽意嗤笑,半晌见蒋祺不说了又犯贱似的问:“哎姐夫,傅清疏你认识吗?”
蒋祺一愣,笑着揶揄他:“你不是说不需要吗?怎么还问,我以为你有多自信呢。”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沈遥被他逗得前仰后合差点端不住碗,沈隽意见她笑的开心了也高兴,又问蒋祺:“嗨嗨嗨,我都把你老婆逗开心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老婆什么底细啊。”
沈遥瞪了他一眼,“说话没点分寸,什么老婆老婆的,不怕人笑话。”
“我不怕。”
蒋祺人斯文,隔着镜片的笑意都像是被软化过的,好半晌才笑说:“认识是认识,就是不大熟,只有过几面之缘。”
沈遥:“没听你说过。”
蒋祺摸摸妻子的头发,温柔道:“那都是高中时候的事儿了,你又不认识讲给你听你不嫌无趣啊。”
沈遥抿嘴笑。
蒋祺:“你说的教授,是叫傅清疏?珪丰韵清疏的那个清疏?”
“真认识啊。”
“他高中的时候,是我学长。”蒋祺语速放的很慢,跟故意吊人胃口似的,不轻不重地拽了下沈隽意的心脏,总觉得他待会得说出点儿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搞快点成吗,别大喘气。”
蒋祺摇了下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那会还是初中,跟高中隔了一个墙,他高一的时候很少来学校,就算来了也都是……比你现在还不像话。”
“怎么个不像话法?”沈隽意实在是想不出来,一脸清淡的傅清疏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不起就是他背后那个纹身吧。
蒋祺摇了下头,道:“他那会儿抽烟喝酒打架纹身,你能想象到的东西就没有他没干过的,进派出所喝茶跟回家似的,说他是混账都算美化了。”
沈隽意眉头皱紧,他身后纹身自己是见过的,会打架也知道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那么叛逆过,比自己还过分?
蒋祺垂了垂眼,似乎在回忆,沈隽意也没催他,只听他过了会又说:“但高二的时候他突然就很规矩了,穿衣服扣子系到顶,不跟人说话不跟人来往,冷的像块冰,那会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沈隽意直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在心里咀嚼了两遍蒋祺的话,若有所思地问蒋祺:“那按照你这个心理医生的专业判断,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
蒋祺说:“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玩儿够了,一种是遭遇了重大变故。有很多例子,比方说家里亲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叛逆的孩子突然失去家人会幡然悔悟,又或者是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下意识的伪装自己。”
沈隽意抵着下巴出神,也不知是问谁,喃喃道:“伪装自己。”
他现在这样子倒是真有点像是伪装自己,什么人也不允许靠近,稍有人探听他的内心就被拒之门外。
蒋祺猜测了下傅清疏现在的心境又看了看沈隽意的状态,斟酌着问他:“你追他,他怎么说的?”
沈隽意坦然:“哦,他让我滚。”
蒋祺“噗嗤”一声笑出来。
“行了行了,如果你是我你还笑得出来吗,认真点。”
蒋祺说:“按照一个拼命想要伪装自己的人,他应该会对你疏离冷漠地说抱歉并且拒之门外,但他能这么真情实感地跟你说滚,就代表你还是很有本事的,给人气的不轻吧。”
“什么气的不轻。”沈隽意自己嘴硬反倒说人,“他喜欢着呢,就是嘴硬。”
蒋祺也没拆穿他,给妻子夹了点菜又慢条斯理地说:“姐夫给你点儿内幕消息,你拿什么谢我?”
沈隽意看了他一眼,不正经地冲沈遥肚子瞧了一眼,“教我侄子打架,免费的。”
“滚吧你。”蒋祺笑着“呸”了一声,又说:“傅清疏的父亲和他妈妈……哦是后妈,结了婚又离婚,但奇怪的是,法院把他判给了后妈,没有给他亲生父亲。我怀疑他的转变跟他父亲有关。”
“他父亲?”沈隽意一怔。
蒋祺蹙眉说:“其实我也不大清楚,但听说他父亲这个人挺风流的,男女不限荤素不忌,他后妈倒是个挺正派的人,对他跟亲儿子一样,这么判也挺好。”
沈隽意沉默半天,突然腾地一下站起身,说:“我出去一会儿,你们吃吧。”
沈遥忙问:“你去哪儿啊饭还没吃呢,阿意!”
沈隽意一阵风似的卷出去,把沈遥一句话堵在门内,蒋祺笑着给妻子盛了碗汤,笑说:“验证我这个内幕的真实性去了吧。”
“你也是,干嘛跟他说这些,饭都不吃了。”www.miaoshuzhai.net
蒋祺立刻认错,“哎好好好下次不说了,别生气,宝宝替爸爸哄哄妈妈。”
沈遥无奈瞪他一眼,话音柔柔,“幼稚。”
**
晚上,傅清疏躺在床上,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他打开消息界面,那个未知号码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还是在二十天前,说的是:教授,我明天能到实验室给你送个粽子吗?你吃甜的还是咸的。
他没有回应。
其实沈隽意发来的消息他大半都是不回的,但不管回不回都不会影响他第二天来实验室,一头热的非常满足。
傅清疏想起那天晚上,那双蓝黑色的眼睛里沉的像是个黑漆漆的大蓝洞,能把人硬生生吸进去,他说:我可以不追你也可以永远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有个条件,你不能再用这个药。
其实沈隽意这个人。
傅清疏早前发现他有很严重的偏执,虽然表面上看过去大大咧咧,但对待某一件是的时候有着隐隐的偏执,占有欲也很严重。
从祝川到莫久甚至是多跟别人说句话他都要明里暗里的吃醋,夹枪带棒的用讽刺来发泄他的嫉妒,但奇怪的是他好像又一直在无意识地抵抗这种偏执。
那天晚上在实验室门口的吻,他应该是见到了莫久握自己的手又说了那些让他误会的话,刺激的他偏执欲和占有欲占了上风才失控。
因为这个吻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硬生生地压了下去,算上这次,已经有两次被自己逼走,却又不顾脸面的反身回来了。
沈隽意能为了不让他用禁药就说出不追自己的话,并且真的大半个月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对他来说应该很难,他应该在很痛苦的和自己的占有欲做抵抗。
傅清疏伸手,摸了摸自己后颈的腺体,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晚上被他咬了一口,头回被信息素注入的感觉,指尖平白颤了下。
他没说自己本来就是Omega的话,坚持了十三年的东西他不能亲手打碎,更何况如果沈隽意知道了,他那个脾气就不可能放手了。
他算计了沈隽意,用禁药交换他不再缠着自己,有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沈隽意其实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喜欢他罢了。
傅清疏把手机关了机放在枕头底下,强迫自己不能再想沈隽意,不去想他霸道又率真的样子,也不去想他努力压抑克制自己占有欲的样子。
傅正青带给他的影响,他深恶痛绝,怎么能再将它带给别人。
明天带学生出去研究项目,回来之后说不定沈隽意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不再纠缠他,到时候他也能拥有更好的人生。
-
周一早上,傅清疏带着实验室的陈清婉、华翰以及医学系、基因研究系十二个学生到了机场,等候去霍城的飞机。
陈清婉数了半天学生,来来回回好几遍还是少一个,“教授,报上来的人数是十三人,但我们这儿就十二个学生,他是不是不来了?”
傅清疏侧头:“少了谁?”
陈清婉抖了抖名单,说:“沈隽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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