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崽们用同样的方法冲上去,炸飞蚂蜢狂灾妖的脑袋或者身体。
将旗迎风招展,指挥着道兵前行、撤退。
外城墙的一段,杨叔宁和燕洵一同站在那里。
“燕大人想出来的法子?”杨叔宁笑着问。
“算不得什么法子,不过是因为幼崽们个头太小,不容易看到罢了。”燕洵笑着说,“尤其我那儿子,平时就经常有人看不到,若是没有将旗,谁能看到他啊。”
杨叔宁却没有就此放过,反而接着说:“燕大人好生狡猾。”
每个将军都有将旗,杨叔宁也有将旗,还不止一柄,只不过基本都放在各自大帐旁边,代表身份,极少拿到战场上。
将军传令都是层层传达,像这样全军都看将旗的法子,不但能保证命令传达,还能行令禁止,是极好的法子。而若是将军不幸遇难,手下的道兵可能就会失去命令而溃散,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有将旗在……
法子如此简单,只是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还真的没人能想出来。
“这哪算是狡猾,法子谁都能用。”燕洵摇头道,“将旗我是不会要的,幼崽们也不会。”
等蚂蜢狂灾妖退去,幼崽们不再进入边城大营,跟道兵们也没了关系,而将旗还留了下来,到时候谁掌握了将旗,谁就能得到幼崽们留下来的善缘。
这样最大程度的把幼崽们对道兵的影响降低,是对边城大营极好的事。
“这样让我怎么能……”杨叔宁叹气。
让他派人顶上幼崽们的位置,这就是摘桃子了。
即便是平日里这些将旗会封存,那么一旦拿出来,得到将旗的人还是会承受幼崽们留下来的好处。
“杨将军尽管接受就是,这算不上什么。”燕洵淡淡道。
杨叔宁便不再说什么,心中却仔细地记下来燕洵的好,等将来定然是要还的。
*
战兔幼崽独自解决一头蚂蜢狂灾妖,落到地上。
下面的道兵开始欢呼。
他们这边最轻松,虽然这样的话自己算不上多少功劳,但能轻松解决蚂蜢狂灾妖,谁不乐意?
战兔幼崽不慌不忙地拿出望远镜看向高空,发现梅西那边不太顺利,他立即道:“你们继续守着这里,我去那边帮忙。”
“是!”所有的百夫长立即轰然答应。
梅西遇到了麻烦。
他原本是大妖,若是那时候对付蚂蜢狂灾妖倒是不难,只是现在实力不够。
下面的百夫长拿着望远镜看,心中焦急异常。
出错的并不是梅西,而是他们。
“送我上去。”战兔幼崽一阵风似的刮来。
几个百夫长互相对视一眼,立刻开始准备。
*
蚂蜢狂灾妖悉数坠落,在地上堆成一座大山。
只有远处的少数几只蚂蜢狂灾妖撤退,其余的全部剿灭。
当半空中的鳞片飞刀逐渐停止,落到地上化为浓水消失的时候,所有道兵都一同欢呼。
“胜了。”
“大胜。”
“太好了。”
“太好了……”
甚至蓄势待发的将军没都没有出手,蚂蜢狂灾妖就退了,还杀了那么多头。
外城墙一片斑驳,受伤的道兵不计其数,只有失去行动力的道兵带被抬走,剩下的人都在坚持着。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甚至还有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上过战场的老兵早就见识过数次蚂蜢狂灾,这种庞大无比的妖怪越过外城墙,进入边城,摧毁仿佛,摧毁人命。
“我们胜了?”俊猫喃喃着问身边的道兵。
“胜了!”道兵的声音都哆嗦了。
“胜了!”俊猫跟着重复。
他们火的道兵都还在,只有两个道兵受伤严重,血留了一地,但只要还活着就好,元气总能慢慢补回来,还能用战功换归元绿灵芝。
俊猫都有点忘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了,他那时候好像根本没有思考,完全就是听着伙夫长的声音,变换阵型、上前保护其他同僚,又收缩阵型,趁机休息。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平静,俊猫觉得方才那些打打杀杀都变成了梦一样,离他很远很远。
他看到大夫们跑了上来,那些大夫都穿着棉布缝的大褂,提着铁箱,很好辨认。
有重伤的道兵被按到,抬着下去了。
俊猫看到他们火那两个失血过多的道兵也被抬了下去,还听到一个大夫说:“具体输血不输血还得再诊断,不过性命无忧……”
“归元绿灵芝能换吗?”俊猫听到伙夫长压低的声音。
“能,不过现在优先治病,想换的话过几天再去,到时候会有通知。行了,你们火的人都看完了,挺不错。你们几个记得去拿药,小伤也不可忽视……”
“哎。”伙夫长赶忙把大夫送走。
伙夫长一脸喜色,这还是他们火头一回立功,以前火里人数不足,修为又不高,每次活命就很难了,谈何立功。
见着俊猫还早发呆,伙夫长上前派了俊猫一巴掌,道:“还愣什么愣,还不快过来打扫战场,等会儿仔细听听咱们火战功多少,看看攒多少次能攒一个归元绿灵芝,有红烧肉罐头也行……”
“我想吃红烧鸡腿罐头。”俊猫道。
“就知道吃,快干活。”伙夫长给俊猫安排了活计,又斗志昂扬的去找其他伙夫长说话了。
最前面,宝宝还是站在那块石头上,身边的将旗已经变了模样,但依旧竖直。
他身上的绿战袍已经完全边城红色,脸上有一道伤口还在渗血,一双眼睛极为明亮的看着前面的百夫长们,“我们打下来的蚂蜢狂灾妖应该能分到一半骨头,我会再分给你们,你们自己跟伙夫长分。战功我不做主,全交由杨将军做主。”
“小蛋少爷……”百夫长意识到什么,赶忙喊。
宝宝轻轻摇了摇头,“不必如此,我们共同杀蚂蜢狂灾妖是为了守卫大秦,并不是为了别的什么。”
再多余的,宝宝没再说。
*
蚂蜢狂灾妖正式攻城,可谓是极其惨烈。
若不是那几头蚂蜢狂灾妖距离极远,幼崽们恐怕也能解决。
“往后蚂蜢狂灾妖可是还会再来?”燕洵问。
往年第一波先锋部队的蚂蜢狂灾妖都需要边城付出惨重代价才能拦下,后面第二波、第三波都会连绵不绝,直到大将军等人出手。
今年情况不一样,蚂蜢狂灾妖死的前所未有的多,那几只撤退的蚂蜢狂灾妖更像是落荒而逃,速度比来的时候快要快。
“九成可能不会再来。”杨叔宁道。
这次蚂蜢狂灾妖死的多,按照往年观察到的数量来看,蚂蜢狂灾妖已经死去半数之多,再来攻城的可能性确实不大。
燕洵点了点头,他也是同样的想法。
“既然如此,我便带着幼崽们回去歇息。”燕洵毫不留念外城墙。
杨叔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开口。
这样是最好的。
边城军户和道兵不会忘记幼崽们帮的忙,而幼崽们也不会对大营指手画脚。
燕洵身上的战袍干干净净,不像是一直待在战场上的人,就连他的鞋子也一尘不染,甚至刚刚还喝了杯花茶,身上更是有着淡淡的茶香味。
他一动,镜枫夜也跟着动了。
炭炉、水壶,所有的东西都迅速收拾好,变成一个铁盒拎着。
镜枫夜跟在燕洵身后,低着头,也不去看别人,只专注于燕洵。
然而没有人轻视镜枫夜。
当时鳞片刀片铺天盖地,有许多冲向燕洵,但都被镜枫夜一个人挡住。
此时燕洵身上多么干净,就代表了镜枫夜多么厉害。
哪怕是杨叔宁身上也都有一些伤口,这样的对比太鲜明,以至于许多人都猛然反应过来,他们似乎一直都忽略了镜枫夜,或者说是习惯性的忽略镜枫夜。
幼崽们也都动了。
他们身上的战袍都几乎边城红色,往下滴着血。
就那么一步一步往前走,挡在前面的道兵都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路。
对付蚂蜢狂灾妖时,这些幼崽们的表现让所有人惊讶,更多的是庆幸和敬佩。
幼崽们很强。
他们并不居功,蚂蜢狂灾妖刚撤退,他们就也离开了。
将旗还留在原地,斑驳的旗面看上去并不威风,但是所有经过的道兵都要小心翼翼的经过,且神情肃穆,似乎将旗还在,他们就能安心似的。
回到火车站,迎接燕洵的是烧好的热水,和做好的热饭。
欢哥一脸激动地站在门口,道:“大家都听说了,蚂蜢狂灾妖退了,八成不会再来,就算再来我们也不怕。管事们商量过,让我来看看大人……”
“大人,我……谢谢您!”欢哥激动道。
燕洵笑道:“你应该谢杨将军,谢大营,而不是我们。”
不等欢哥说话,燕洵又道:“作坊那边还顺利吧?”
他并没有因为幼崽们做了那些事而激动,而幼崽们也没有居功自傲,反而都平静的像是去外城墙野炊,吃了顿烧烤似的,尽管幼崽们身上都鲜血淋漓。
这种淡然让欢哥也冷静下来,开始说作坊里的事。
作坊一切顺利。
只要蚂蜢狂灾妖还在外城墙外面,只要外城墙上的道兵还没有撤退,只要边城大营还没有拔营,那么军户们就是安全的。
经受这么多年惊吓和摧残,边城军户个个都坚韧无比,哪怕是刚刚两三岁的小孩,也知道如何才能活下去。
这回蚂蜢狂灾妖没能越过外城墙,那些夺命鳞片都被道兵挡住,后方边城一片安宁。
所有人都很安心的干活,顺便再打听打听情况。
当欢哥说蚂蜢狂灾妖撤退,整个边城都安全了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继而打听详细经过。
往年妖怪攻城,无论是道兵出手,还是将军出手,总是这些军户最爱打听的。大将军一怒斩杀大妖,总能被军户们翻来覆去的说,再一代一代的传下来。
这些事是边城的灵魂,是军户们信任边城大营的标志,也是他们引以为豪的美事。
而这次从外城墙传来的消息格外不一样。
欢哥打听来消息,便说给大家听,“杀了好几头,是幼崽们帮的忙。受伤的人挺多,病房那边都挤满了人,不过死的不多,比往年好多了。蚂蜢狂灾妖只有几只离得远的来得及撤退,不然还会被杀。我听说小蛋少爷……”
欢哥没亲眼见到那些细节,即便是外城墙的道兵也不一定能看清楚,甚至很多道兵都没看到小蛋。
但是欢哥早已听到道兵那边传来的细节,他觉得那些都是真的,听得人也都觉得是真的。
“小蛋少爷扛着战旗,说人在旗在,人亡旗亡,随后冲上去……”这般这般那般那般的说了一通,细节都说的头头是道,好像宝宝真的是那样杀了蚂蜢狂灾妖似的。
大家都听得如痴如醉。
得知蚂蜢狂灾妖撤退,边城安全之后,这些军户便趁着歇息的功夫提议,叫欢哥去谢谢燕洵和幼崽们。
他们还要在作坊干活,离不开,但是管事们却有机会出去。
大家想要感谢幼崽们的心情是如此迫切,欢哥便跟管事们商量一番,自个儿离开作坊,前来迎接燕洵了。
只是燕洵和幼崽们表现的太过于平静,让欢哥也跟着沉静下来,一条一条的说着作坊里的安排。
“一切如常就好。”燕洵淡淡道,“不过蚂蜢狂灾妖打退到底是好事,跟大饭堂说一声,叫他们拿出一批水果罐头,晚上加餐。”
“是。”欢哥赶忙答应着。
幼崽们都有条不紊的脱下染血的战袍,拿着自个儿的肥皂去洗了热水澡,再换上干净的衣裳。
燕洵搬出铁箱,把里面的归元绿灵芝拿出来。
见着幼崽们穿着干净的衣裳来,赶忙道:“都拿些归元绿灵芝吃,有伤的也不要忍着。”
这时候燕洵脸上才露出笑容,真心实意道,“你们都是小英雄,做的很好。”
“蚂蜢狂灾妖看着吓人,但是只要找到方法,还是不难对付的。等明年造出导弹,蚂蜢狂灾妖就别想靠近边城。”战兔幼崽拿起一枚归元绿灵芝啃了一口,淡淡的说着。
宝宝也抱起一枚归元绿灵芝啃,老气横秋道,“今年就是准备不充分。”
“已经很好了。”燕洵赶忙道,“这几日你们都好好歇息歇息,什么都不用想。”
幼崽们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恢复的很快,但到底是流了血,燕洵自然要让他们好好歇息歇息。
“大人也要好好歇息。”花树幼崽道,“这几日都不要出去了。”
蛋弟弟在小窝里晃了晃。
蚂蜢狂灾妖攻城的时候,燕洵生了蛋弟弟,如今根本没怎么歇息,脸色还苍白苍白的。
燕洵自然也得歇息。
于是火车站大门一关,燕洵带着幼崽们足不出户的歇息了。
大门隔绝了内外,里面一片安详,外面却跟过年似的,军户们一遍一遍的跟自家孩子说着幼崽们的壮举,说着幼崽们是怎么把蚂蜢狂灾妖打退的。
孩子们也被感染,闲暇时总要跟同伴说说幼崽们的英勇。
边城大营开始论功行赏,将军们开始写战报,准备送往京城。
杨叔宁做主开了粮仓,赏给立功的道兵们。
整个边城都喜气洋洋。
战报送出的前两个时辰,杨叔宁派出亲兵去了火车站。
“叫我?”燕洵见亲兵点头,便平静道,“我就不去大营了,让杨家将军如实写就是,不过不必为幼崽们请功,也不必为我请功。”
亲兵不敢耽搁,赶忙回去汇报。
杨叔宁思索良久,最终叹息道,“虽然是当初说好的,我会一一如实上报,请功一说……便依燕大人吧。”
燕洵和幼崽们身份特殊,即便是杨叔宁也不能帮着做主。
战报如实详写,一路送上皇帝案头。
*
每年蚂蜢狂灾妖都会让边城损失惨重,死去的道兵实在是太多,朝廷不但要拨粮拨银,还要征兵,补充上去。
当蚂蜢狂灾妖先锋部队攻城的时候,京城这边并不着急,而是开始不紧不慢的商量该拨多少钱粮,该征多少兵。
年年如此。
今年户部有秦十三,该拨的钱粮绝对不会含糊,至于征兵,兵部诉苦良久,大大小小的朝会开了不少,为这事已经扯皮十来天。
反正蚂蜢狂灾妖攻城不会那么快结束,如果损失惨重的话,边城重建也是不小的工程,这些事都急不来,可以慢慢扯皮。
或许还需要工部配合。
每年的惯例都是如此,没有人去想能不能快点打退蚂蜢狂灾妖,减少伤亡,那是武将该做的事,跟文臣没关系。
当战报送来的时候,捧着战报的道兵一脸喜色,声音洪亮。
皇帝有些狐疑的打开战报,当首便是‘大捷’二字。
最初蚂蜢狂灾妖攻城,幼崽们分了两头,剩下的一头分给道兵们。
第二次蚂蜢狂灾妖攻城,幼崽们分别领兵,几乎全歼蚂蜢狂灾妖。【妙】 【书】 【斋】 【妙书斋】
用的对策和方法也写得极为详细。
皇帝仿佛透过战报看到了外城墙,看到那么些道兵如何行令禁止,如何根据庞大的将旗变换阵型,如何共同作战。
只是皇帝找了一圈也没找到有关裘保的痕迹,他不动声色的放下战报,脸上看不出喜怒。
下面站着两排文臣,都眼观鼻鼻观口的等着皇帝的反应。
还有些文臣偷摸着打眼色,亦或是小声说话,他们或许在猜测战报内容,或许在揣摩皇帝的心思,或许再想这次户部拨钱粮自己能从中获取多少好处。
他们想的什么,皇帝知道的一清二楚。
以前皇帝觉得朝堂需要制衡,这些文臣治理大秦还算不错,好歹让大秦许多百姓都能吃饱穿暖,朝廷的一些政令也能推广下去,然而此时看看战报,再看看这些文臣,皇帝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们没有人觉得边城会大胜。
是不信任边城,还是认为只有这样才能从中获利?
皇帝疲惫的叹了口气,干脆站起来走了。
过了许久,太监张瑞出来宣布,“退朝。”
这下子,整个炸开了锅。
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败的程度怎么样?
所有人都开始骚动起来。
*
边城。
燕洵歇息几日后,便来马场溜大黑。
“大黑是不是又长大了?”燕洵摸着大黑的触角,左右比划比划,“触角都变粗了。”
“是重了得有五斤。”镜枫夜道,“大黑一直在长大,力气也便大了。现在所有的蚂蚁行军妖都臣服于大黑,我觉得就算咱们再遇上那些兵,只需要大黑就能解决它们。”
蚂蚁行军妖中的兵十分厉害,但是如今大黑长大了好几圈,力气也变得更大,真要对上,大黑不见得会落于下风。
“大黑很厉害,吃得多,长的大。”燕洵夸奖道。
感觉到自己被夸奖了,大黑很高兴的晃了晃触角,轻轻蹭燕洵。
这是想让燕洵骑它的意思了。
燕洵当即从善如流,骑在大黑身上,绕着马场转了一圈。
那些只是被驯养还没驯化的蚂蚁行军妖都住在自己的窝里,所有的窝都靠的很近,见到大黑都会表示臣服。而被棕猪等人驯化的蚂蚁行军妖则是单独住在一边,虽然还是跟其他蚂蚁行军妖算是一个群体,但又有微妙的差别。
燕洵摸了下大黑的触角,大黑立刻稳稳当当的停下。
隔壁是真正的马场,那边养了不少马,现在还能听到一些声响。
“战马损失多少?”燕洵问。
“伤亡超过半数,其中大半都能治好,剩下的怕是不能再做战马了。”镜枫夜低声道,“都是被蚂蜢狂灾妖身上的鳞片所伤,有的伤到骨头,根本治不好……”
燕洵沉默,战马虽然跑的快,但也很容易受伤。
大黑晃动触角,碰了碰燕洵的胳膊。
“还是大黑厉害。”燕洵重新振作起来,“那些鳞片根本奈何不了大黑,等明年咱们都有了大黑这样的,战马就不会损失那么多了。”
“恩。”镜枫夜用力点头。
隔壁马场中,裘保看着空旷许多的马场一言不发。
原本只要外城墙陷入颓势,杨叔宁必定会请他上战场,到时候有这些养熟的战马帮忙,他肯定能重新带兵,重新立功,一跃爬上将军位,不用再憋屈的养马。
可战马送出去不少,裘保却没等到杨叔宁来请自己。
甚至蚂蜢狂灾妖败的都格外快,听那些道兵闲谈,似乎是那群幼崽立了大功。
这跟计划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杨叔宁有意,还是燕洵有意,他们都挡了裘保的路,偏偏现在几乎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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