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了你的人,又耗费心力救了你,你却以为自己欠了那人,感恩戴德地追着他,以为自己得到了世界上最好的真心。却原来,那不过是赎罪的表象,你却分不清虚假现实,直直栽了下去。虽说过去的事情不该再提,但是,银灯,你说,你身为一个与天地同寿,甚至更加强大的神灵,最后却被一块烂木头和笨石头取了性命,如今还拉着其中一个死活不放手,做神做到这种地步,是不是有点儿傻?”
银灯脑袋嗡嗡直响,捂着脸不知该说什么,忽然就觉得有些心酸,自己竟然如此失败。
他叹口气,皱起眉来,带着淡淡的怒意,“你别说了!”
天道抖了一下尾巴,门外传来芒刺的问候声,“主子?”
“滚!”银灯从未如此地失态过,现在他的眼里看什么都是不顺眼的,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天道眼力多尖锐,看见这样的银灯,立马不再说话,顺着原路跳上房顶,走了两步停下来,耳朵动了动,扭头看着来时的方向。
“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唉~~,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迟早要想明白啊。若你能想明白了,以后你们的路会更加顺当,若是……那你就弃了那人,做回那个不易动情的月华,悬于天穹的孤王吧。那才是你应该走的路。”
芒刺在外面听见银灯的怒斥,瞬间不好。
他跟着银灯少说有八年,从没有见过银灯哭过,没见银灯怒过,仿佛那是不能触碰的东西。又或许,是本身就不具有的情感。
前者还好,一个男人不哭是常态,但是不怒,却是难以见到的,好脾气好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连处置人都是漫不经心的慵懒与不在意。
这就不算是脾气好了,在芒刺看来,那更像是目中无人无物,不入世俗,不沾红尘,把自己放在了高高的围观者上。
太不在意反而显得奇怪。芒刺不止一次地觉得银灯太过洒脱,简直不似人类,只是一个仅仅会笑的傀儡娃娃,白瓷做的,精致美丽,好脸色的样子让人身心愉悦。
可如今,娃娃突然有了情绪,掉在了地上,有了激烈地情感——愤怒。
芒刺再一次轻轻叩门,声音更加谨慎,“主子?”
那是一种本能,芒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他没有见过银灯发怒,没有见过银灯手染血腥,仿佛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存在任何威胁,但是现在,芒刺却从心底深处生出紧张来。
说不清,道不明。
银灯撕裂的声音从房中传出来,“滚!滚!滚~~!!!”
那是一种怒到极致,压抑到极致,急需发泄,奋力嘶吼下才会出现的声音,让人听着,仿佛那人的声带都要撕裂,喉咙里呛出血来。
芒刺惊了,眉头也皱起来,有些担忧,想要闯进去,又顾忌着银灯的情绪,不敢轻举妄动。
忙了一晚的芒刺整着衣衫小跑过来,黑黑的眼圈显得她分外憔悴,着了凉,有些鼻音,“怎么了?”
芒刺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拉住要敲门的芒秀,走到一边,叹了口气摇摇头,“生气了。”
芒秀微微睁大双目,“生……生气?”她倒抽一口冷气,有些不相信,看着芒刺认真无比又十分担忧的样子,心中的疑虑瞬间被掐灭,“你干的?”
芒刺闭着眼无奈,“怎么会?”
芒秀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芒刺还是摇头,面对从未有过的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芒秀沉吟一会儿,“要不,找翊王过来?他和主子关系那么好,说不定……”
芒刺微微掀了眼皮,盯着芒秀看了许久,半晌才点点头,看一眼门窗,把刀换一只手拿,起身跳了出去。
芒秀看一眼飞身而去的芒刺,慢慢转头,把目光放在了紧闭的门窗之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陈季良跪在书房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衣摆被丢下来的茶盏浸湿了,晕出黑黑的一块。
陈暨阳脸前的玉旒晃动着打在一起,发出轻微地篁篁之声,一看就是刚下了朝,连旒冕都没来得及摘下。
他背着手走来走去,蓦地冷哼一声,拍在桌子上,“放肆!你是战北军的统领,你不出战让谁出!如今北夏虎视眈眈,极尽饿狼之心,路人皆知!你却跟朕说你要去了镇北之职,你安的是什么心!陈季良,你是在威胁朕啊!”
陈季良双手撑地叩首,“臣不敢。”
陈暨阳眼睛直直瞪过去,“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陈季良镇定无比,好像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出征。
陈暨阳眯了眼,“陈季良,你身为大晟的翊王,领军出征本就是分内之事!公主和亲,皇子出征,本就是皇家宿命!”
见陈季良还是不为所动,他放软了态度,“季良啊,你的心思朕都知道。”
陈季良眼睑一颤,稍纵即逝,“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陈暨阳仰天笑了,“自从你出生,朕就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不说你自己的性情,单单凭你是花深白那个女人的儿子,说你没有野心?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陈季良抬头直视陈暨阳,“所以陛下不是千防万防吗?”
陈暨阳突然转身,“季良,你是朕的孩子啊,是朕的第一个儿子,也是最像朕的。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朕,才留你不得。可是啊……”陈暨阳弯了腰,凑近了陈季良。
“可是啊,没想到,你竟然和我相像到如此地步。朕当初蛊惑着你的母亲,得了风满楼的助力,你比朕出色,明知风满楼新任楼主是个男人,竟也一头扎上去……你说,要是他知道,你的目的是为了利用他得到那个位子,他会怎么想?我听说,这花云月,虽是个好脾气的人,却也冷心冷情的很啊……”妙书斋
陈季良咬紧了后槽牙,看着陈暨阳的眼神阴沉起来。
陈暨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季良啊,你说,这花云月活不久了,对你来说,是不是好事啊?”
陈季良呼腾一下站起来拉住了陈暨阳的领子,眼睛猩红,从喉咙里用力地碾出两个字,“你敢!”
陈暨阳无所谓地站着,看着陈季良情绪失控的样子,竟有些开心地笑起来,此情此景,竟有些疯魔的样子。
“朕,是天子,朕,有什么不敢的?”
陈季良怒意冲上头顶,忍了又忍,越发愤怒,就要动手。
门外冲进一群人,老公公尖着嗓子喊叫,“护驾!护驾!翊王殿下,您可慢着点儿!您可别忘了您的承诺啊!”
陈季良经常憋屈,但从未像如今这样,让他心肺都要炸起来,刺得他脑壳疼,谁的名字和那个字连在一起他都不为所动,可是花云月不行,单是提一提,就觉得愤怒到了极点。
对着天子,对着皇帝,对着他的名义血缘上的父亲,提起要动花云月,他就激动地想要大开杀戒,破坏身边的一切。
陈暨阳眼中有着讽刺,他微微开了口,陈季良瞬间目眦框裂,喘了又喘,还是一拳打在了陈暨阳脸上。
陈暨阳也不还手,倒在地上混着血沫子吐出一颗牙齿,还在得意地笑着。
老公公一惊,急忙挥了人下去,上前扶起陈暨阳,看着陈季良眼睛都红起来的样子,也不敢多话。
陈暨阳推开老公公,问,“如何?朕的好皇儿,还要做个闲散的王爷吗?嗯?哈哈哈哈,朕告诉你,风满楼只尽忠于大晟。”
“换一种说法,谁当上皇帝,谁就是风满楼的主人。谁,就是风满楼楼主的主人。”
“皇儿,你心动吗?若是你夺嫡失败,毫无权力,是个闲散的王爷,那你就永远大不过帝王去,你就只能是个受人禁制的。你根本就没有能力接近那个人。”
“唯有帝王,唯有权力,才是得到一切的前提!朕,朕当初杀父弑兄,屠母戮妹,不过是为了如今这样,就算你再不乐意,却因着朕是皇帝,权力非凡,人人奉朕为主,你就不能违抗。”
“因为你有弱点,有把柄,有软肋,不管在哪里,朕,都能找出来,掐在手里,让你听话。懂了吗?”
陈季良蓦地笑出来,甩甩袖子,躬身行了礼,讽刺开口,“臣,受教。”
陈暨阳挑着眉又问,“何时出征?”
陈季良带着恨意看过去,“明日。”
说罢,甩袖出了书房。
老公公脸上的褶子挤在一块儿,对外喊道,“快,快快快,快宣太医!”
又转身扶着陈暨阳坐在椅子上,“哎哟,陛下,您这是何必呢?明知大殿是个那样的性子,若不是当初,奴才真怕啊!”
陈暨阳看着房顶轻笑了一声,“若不是,当初他答应深白不动朕,今天说不定就不只是掉颗牙这么简单了。你是想这么说吗?”
老公公叹道,“哎~,奴才不敢。”
陈暨阳眼睛放空,不再说话。
老公公却开了口,“陛下,您……您告诉大殿了?”
陈暨阳摇摇头,“没有,朕不过是说,朕给那个花云月下了子母蛊,朕死他伤,那小子就激动的不行。若是朕说给那个男人下了半月醉,朕的命,估计就真的不在了。”
老公公哎哟哟了一会儿,“陛下,别瞎说!大殿不会的。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陛下的用心的。”
陈暨阳哼笑一声,半晌失神,沉默了很久,突然说道,
“我陈家出情种。”
顿了顿又说,“我原先也是不信的,但后来,就信了。”
老公公听了,说道,“陛下……奴才,去催催太医。”
走到门外,他顿住了脚步,往身后看了一眼,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陈家出情种,但是皇家不能有,陈家的每一个人都是沾着鲜血走过来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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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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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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