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能行?”舒予想也不想地就拒绝道,“你身体才刚痊愈,怎么能经得住地上的寒凉。”
虽然当初为了照顾韩彦这个病号,镇国公特地命人铺了一张毡毯在地上,但是夜晚的山里,后半夜地上还会冒着凉意。
“要不,你睡我床上……”舒予建议道。
“你就这么放心我啊!”韩彦低声笑道,凑上前去和舒予咬耳朵。
血气方刚,酒意微醺,身边睡着的还是喜欢的姑娘……
呼吸的灼热混着酒意喷薄在耳后颈间,舒予只觉得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想哪儿去了!”舒予撤开一步,瞪了韩彦一眼,道,“我打地铺,你睡床!”
那么小的一张床,睡一个人恰恰好,要真是两个人都挤上去,还不得“贴煎饼”或是“叠罗汉”啊?
“哈哈哈……”韩彦低声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有着别样的穿透力,像是一下又一下地在舒予心上敲起。
夜色,总是那么容易让人迷醉。
“我已经大好了。”韩彦笑道,“倒是你,这几日受不得凉,要不到时候又该腹痛难忍了。听话,你去床上睡。”
舒予面色一红,小声嘀咕一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竟然连她的小日子都记得,还记得她这之前一受凉就容易腹痛……
她以为韩彦没听到,殊不知韩彦五官敏于常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啦,只不过是怕她羞涩难当,这才佯装没有听见,拿话岔开了去的。
“你放心,我也不打地铺,桌椅板凳的也能勉强凑合一夜。”韩彦笑道。
舒予看看那张宽大的桌子和四条宽而长的条凳,知晓韩彦是绝不肯让她打地铺的,只得点头同意了。
只是在替韩彦收拾“床铺”的时候,坚决要将自己的褥子给韩彦铺上,她自己则拿被子一卷,铺的盖的都有了。
韩彦拗不过舒予,只得笑叹一声作罢,心里却暖暖的。
两人就这么凑合了一夜。
夜里镇国公口渴呓语嚷嚷着要喝水,韩彦也不惊动舒予,自去斟了水喂给他喝。
第二天日上三竿,镇国公迷迷糊糊地醒来,下意识地翻身起身,差点一下子跌落在地上时,人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看了看周围的情景,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帐中,昨夜的记忆也慢慢地涌入脑海中来。
从瓦剌归来的当年幸存的士兵告诉他,那些忠臣良将早已死在脱欢的屠刀之下,就连尸骨也不复存在,他悲痛之下找韩彦来喝酒浇愁,一碗又一碗……
宿醉的不适和内心的悲痛,让镇国公一时头痛欲裂,抱住脑袋呻吟一声。
韩彦正巧撩开帐幔从外间进来,见状赶紧紧两步上前扶镇国公在床上坐下,关切地问道:“师兄这是怎么样了?”
镇国公一手扶头,一手轻摆,道:“没事儿没事儿,我歇一歇就过来了……”
宿醉后头疼、四肢乏力都是正常的。
韩彦见状遂转身将桌上的一碗醒酒汤药端过来,笑道:“这个是师傅特制的醒酒汤药,效果极好,师兄试一试。”
一听是柳真人所研制,镇国公当即也不推脱,端过来就仰头咕嘟咕嘟地喝下去,连滋味都不曾分辨。
他身为辽东军的主帅,可以放纵一时,却不能时时放纵。
韩彦见状,劝说一句:“斯人已矣,师兄还是要多多顾惜当下才是啊。您可是辽东军的主帅,大周边境的定海神针,万万不可因此垮下,失了斗志。
“否则,岂不是落了敌人的圈套?”
脱欢巴不得如此呢!
镇国公点点头,沉声叹道:“你放心,我明白的。”
他要真是因此而消沉下去,又如何对得起他们宁死都不肯背叛大周的这份气节呢?
早晚有一日,他定要剑指瓦剌,让脱欢血债血偿!
韩彦见镇国公虽然依旧悲伤难抑,但是目光已如平日一般坚毅,知道他只是乍闻噩耗一时心神难安,并未曾因此就消沉倦怠,便放下心来。
“这事之后,只恐脱欢那边还会有新的动作,我先回主帐去了。”镇国公起身告辞。
“我送送国公爷。”韩彦含笑道。
镇国公看了他一眼,亦是一笑。
他知道韩彦是在警醒他身上所担负的责任,所以才特地换了称呼,而他也绝不会辜负天下万民的期待!
快出营帐时,目光无意间扫过帐脚放着的那两只酒坛子,镇国公怅然叹道:“这还是昔年变故发生之时,家父亲手埋下的酒酿,说是要待故人归来,再一起开怀畅饮。
“可谁知,如今竟然只能在边地,以酒遥寄他们的英魂了……”
韩彦劝慰道:“正是因为如此,国公爷才更应该继承老国公爷的遗志,替大周雪耻,迎英魂归故里才是。”
镇国公没有言语,只是重重地点点头,眉宇间一片坚毅。
韩彦见状笑道:“如果国公爷得闲的话,我这里正好有些小见解想要上禀。”
镇国公哈哈笑道:“随时恭候。”ωWW.miaoshuzhai.net
说罢,掀开帐帘,阔步而去。
主帐里,卫锋守了一宿,颇为憔悴。
这会儿见镇国公形容邋遢地宿醉归来,身为心腹亲卫,少不得劝谏两句:“国公爷以一己之身系万民之安危,万万不可如此放松自己酗酒,彻夜不归。”
幸好这一夜太平,否则岂不耽误了大事?
而且此次查出,军中竟有将军一级的将领被脱欢收买,而且还不止一个,这才有了上回镇国公差点殒命雀子山的大祸,卫锋作为镇国公的亲卫,怎么能不心生警醒,戒惧万分呢!
“本帅省得了。”镇国公笑道,“只此一次。”
往后,他就要化悲愤为动力,与脱欢小儿死磕到底了。
卫锋见状,又连忙吩咐人送水送衣的,供镇国公梳洗之用。
等一切收拾妥当,又简单地吃过不知是早餐还是中餐的一顿饭,镇国公便处理起军中的日常事务来。
都是些日常琐事,却不能不及时处分妥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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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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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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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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