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宿舍里,他扯了扯被子,踹了脚趴在另一边闷头写东西的人。
“乖孙,你说贺哥这大半年是怎么回事啊?天天憋着一股劲儿,就跟老婆和别人跑了似的。”
“上回我给他找了个极品回来,他把人扔出去不说,连我都挨了几脚,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啊这!”
那两脚踹得,真的是下了狠劲了,他疼了一个多月不说,还请了几天假。
扣了一千多块钱,现在想想都还心疼呢。
陈君算好了账,把本子和笔收好,又把被子扯回来,才呸了一声,“鳖孙,说话小心点,不然老子踹死你。”
来抢他的被子就算了,态度还那么嚣张,惯的他。
“你老老实实干活吧,别老想管贺哥的事,他一个大男人,还用得着你操心?”
“还有啊,老婆跟别人跑了这话就别再说了,不然再挨踹,我可不会帮你擦药酒。”
这狗东西,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往外蹦,再不改改,他迟早被这张臭嘴拖累。
林二啧了一声,“我也不想多嘴啊,可贺哥老是这样,你能受得了?”
想到贺棘这阵子的状态,陈君也是装了一肚子苦水。
那男人憋着劲儿,天天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七个多月,除了过年回家的小半月,他们就没有放过假。
大冬天的,下着大雪,他们还得咬着牙干活,那风呼呼地刮着,他脸皮都被刮掉了两层。妙书斋
要不是他皮厚,又有从老娘们儿那里借来的护肤霜,他现在这张脸都不能要了。
“想有什么用,你知道贺哥咋了吗?咱们不了解情况就去找的,准被他丢出来。”
“所以啊,我今天去买了一箱烧刀子,让那群傻大个去找贺哥喝了,等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就到咱们出场的时间了。”
“到时候贺哥喝得醉醺醺的,咱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还怕了解不到情况吗?”
陈君:……
“一箱烧刀子,你也真敢啊,把贺哥喝倒了,你就等着喝西北风去吧。”
林二瘪嘴,“你瞧不起谁呢?就咱贺哥的酒量,他顶多迷糊一夜。”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咱别在这耗着了,赶紧走吧!”
林二说着就把被子掀开,冷风往里一灌,只穿着保暖衣裤的陈君被冻得够呛。
“滚你丫的,再掀老子被子,老子弄死你。”
林二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边穿衣服边嘟囔,“要不是大棒槌那狗东西梦游把尿呲老子被上,你当老子稀罕和你睡啊!”
他的被子都被滋了好几天了,他一直赖着不去买一张新的不说,天天嫌弃还天天往自己被窝里钻。
要不是看在他请自己吃了一顿羊肉的份上,就冲着他说的这话,都不知道被自己扔出去多少回了。
衣服刚穿好就被拉了出去,冷风往脸上呼呼地拍,陈君僵着脸,想转身回去,却被林二拉住了。
“哎呀,出都出来了,赶紧走吧,就这两步路能把你冻死咋的?”
陈君想当场弄死他,那么冷的天,净找事儿,“明儿你要是不给老子买瓶擦脸的,老子就趁你睡觉往你杯子里撒尿。”
林二:……
“我艹,你可真够恶心的啊!”
“呵呵,比你优秀一点。”
林二:……
你还挺骄傲的啊,这玩意儿还要比个高低。
两人到贺棘房间时,房间静悄悄的,除了贺棘外半个人影都没有。
林二看了眼陈君,在对方的无声威胁下,搓着手,压低声音问:“贺哥,他们人呢?”
“在后头烧烤。”
林二:……
“我靠,我那一箱烧刀子啊!”
叫他们过来,是想让他们把贺哥灌醉的,没想到他们却自己拿去喝了。
这帮龟孙子,等过了这事,他非要让他们把这酒吐出来不可。
听到这酒是他买的,贺棘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今天是个什么日子?你小子竟然那么大方,舍得买那么大箱酒了。”
平时连个馒头都不会让别人占便宜的人,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了。
林二摸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那箱酒是用来灌他的。
他找了个凳子坐好,朝贺棘叹了口气,“哥,咱们兄弟一场,你就别瞒着我们俩了,我们都知道了,你还是老实说吧!”
他又开始抽风了,贺棘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视线一直落在手机上。
“你小子是不是盐吃多了闲的?”
看他还吱吱嘎嘎地说个没完,贺棘点了支烟,轻飘飘撂下一句,“你要是精力太多没处使,明天我给你多派些活。”
他一句话就把林二的嘴堵住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他不敢再开口,只能把希望都寄托在陈君身上,他投去希冀的目光,最后却只得了个大白眼。
林二:……
合着他真是拿来挡枪的呗?
刚刚说得好好的,现在看风头不对,他就被活生生抛弃了。
对上贺棘似笑非笑的脸,林二抹了一把老泪,挤出一个僵硬的笑,“那啥,天挺晚了,哥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他说着起身想拉陈君一块走,却不小心绊到桌腿,把桌子上的一个盒子带了下来。
他想伸手去捡,却被贺棘一脚踹开,瘫坐在地上,他撇了撇嘴,心想不就是个盒子吗?又不是多么宝贝的玩意儿,那么紧张干啥?
好在他刚刚出来时穿得很厚,不然这一脚,他又得痛上十天半个月的了。
贺棘没理他,俯身把散落的东西捡回盒子里。
林二站了起来,本来想走的,转头时却不小心瞄到贺棘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着,一张照片被放大,里头的人他看了个清清楚楚。
夜色里,小姑娘被闪光灯照得就好像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小小的唇,清澈的眼,皮肤瓷白,安安静静地坐在木椅上,模样特别乖巧。
他看着有些眼熟,却不太记得在哪里见过他?想开口询问,却被贺棘一脚踹了出去。
“屁事都做不好,竟会给人添麻烦,赶紧滚!”
林二:……
这话说的,好像他是一个游手好闲的人一样,他虽然有时不着调,但他也是很优秀的好吧。
眼睁睁看着门被大力拍上,他叹了口气,拉着陈君往后面走,“咱们去快点,不然那些龟孙真把东西都给吃完了。”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狠狠拍了拍了下脑袋。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终于知道在哪见过那个姑娘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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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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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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