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殿,王敬忠正是站在殿门口百无聊赖,忽的,只听得兵甲磕碰声音传来,他还只当是巡防的禁卫,但是声音近来,抬头一看,却发现是太子李破军。
只见得李破军身着乌金锁子甲,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兜鍪,脚踩一双流云飞月战靴,英武雄壮,王敬忠有些愣了,“殿下,您……您这是?”
“阿耶可在里头?”李破军微微一笑问道。
“啊,在、在呢”。王敬忠有些搞不懂李破军这是玩的什么名堂。
李破军听了点点头就迈步进去了,王敬忠挠挠头,也不敢阻拦,毕竟未得允许,可不能着甲觐见的,当然,这位爷可不能拦的。
李世民正在持笔批阅着什么,听见兵甲磕碰声,猛的一惊,抬起头,只见得李破军一身甲胄,大步进来,当即,眉头一皱,“又来作甚?想去打仗,我告诉你没门,好好给我在东宫待着”。
李破军闻言心头苦笑,面上却是一脸坚毅,走到李世民面前,直道:“阿耶请看这个”。
说着双手奉上一张绢布,李世民疑惑接过,一看之下,便是大怒,“好胆!”
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震得嗡嗡响,门口王敬忠心头猛跳:可别是殿下惹陛下生气了吧……
“这些羌人,当真该死,真当我大唐刀枪生锈了吗,胆敢杀害朝廷大员,叛国投敌,罪该万死,罪无可恕!”
这里也没外人,李世民完全没掩饰自己的愤怒,什么喜怒不形于色全都抛之脑后,拿着绢布的手都在颤抖。
原来绢布是暗影传给李破军的消息,洮州羌人叛乱,杀了洮州刺史孔长秀,将孔刺史头颅献与伏允,依附吐谷浑。
也难怪李世民大怒,这可谓是完全没把大唐放在眼里,刺史可是封疆大吏,朝廷大员,叛乱还不说,还把刺史杀了,杀了刺史还不说,还直接叛国投敌了,由不得李世民不怒。
不过脾气发完,李世民忽的一怔,直瞪眼问道:“你这消息从何而来?朝廷怎的不知?”
李破军一笑,“阿耶也知道我手底下有一支情报人员,早在两月前,我预知要与吐谷浑开战,便将情报人员派往吐谷浑,如今我那些情报人员早已经将吐谷浑情况摸清,并且绘制了吐谷浑地形图与布防图,两日前已献与了李药师,这个消息,就是我的情报人员给我通报西北消息的时候,顺路送给我的”。
神尼玛的顺路送给你的…朝廷怎么没人顺路送一下呢……
呼~李世民深深呼了一口气,一张脸都气黑了,心底强调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但是看见李破军那淡然笑着的臭屁脸,终究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废物,都是废物,每年耗资无数在驿站之上,还号称水路驿站千余个,驿员数万名,如此大事,朝廷竟不是第一时间得知,兵部有司,都该问责……”。
李世民唾沫星子直喷着,李破军睫毛乱颤,强忍着唾沫,不敢嫌弃,也不敢擦拭,毕竟是有求于人嘛,待得李世民发完脾气,李破军正欲说话。
忽的,殿门口的王敬忠惊叫着跑了进来,一手提着衣摆迈着腿碎步跑着,一手举着一个竹筒,上面涂有红漆。
“陛下,陛下,不好啦,边关急报,八百里急报……”。王敬忠一脸焦急的喊道。
这种涂漆急报定然是坏消息的,若是边关大捷等好消息,信使就该是高唱捷报入京的,而不是这样闷不做声的传急报。妙书斋
李破军眉头一挑,似乎猜到了,拍了拍王敬忠肩膀,接过竹筒递给李世民,打开一看,果然是洮州羌人杀刺史孔长秀叛投吐谷浑……
“知道了,下去吧”。李世民已经生完气了,自是表现淡然了。
王敬忠却是一愣,“陛下……”。
“无事了,王公公你先下去吧”,这王敬忠虽然是残废不全之人,但是一颗忠心却是不差,完全不似历史上那些祸国殃民的坏太监,对自己也极好,免得他受牵连挨骂,李破军也是好心提示道。
见得李破军挤眉弄眼的表情,王敬忠一头雾水的愣愣应着退下了。
明明是坏消息急报,为什么陛下没有反应呢?嗯?不对,刚刚陛下发过脾气了,难道是太子殿下提前汇报了?嗯,应该是这样的……老王太监闲来无事也在猜测着。
“阿耶,你看这洮州羌人如此妄为,无视国威,该当如何是好?”给老爹倒了杯茶水,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脸色,李破军打着小算盘细声问道。
李世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闻言眉头一皱,直骂道:“你想说什么?有屁快放,现在没心情跟你细扯”,说着抬头喊了一句,“传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高士廉速来觐见”。
门口王敬忠应着下去传了,出了这么大事儿,李世民肯定得跟政事堂的诸位相公商议的。
“在他们来之前说清楚”,李世民又补道。
……政事堂就在皇城,到这儿也就一刻钟,李破军不敢耽搁,忙是说道:“阿耶,依孩儿看来,这羌人胆敢反叛定是受了吐谷浑挑唆……”。
“这个不是傻子都能想到,说重点”李世民强势打断,似乎早就知道李破军说话喜欢铺垫这个调调。
“呃……阿耶你别打岔…这个…那个”
“到底哪个?”
“阿耶你把我思路弄乱了…”李破军翻着白眼:“羌人这么乱来,肯定要受到惩罚的,只是孩儿担心,若是一味的打杀,恐会引起其他附属部落的恐慌,毕竟蛮夷都是对咱们不太信任的,我觉得不应该只用武力,对付这些蛮人,还得一边打一边怀抚。
所以孩儿想亲自领军前去,嗯,担任安抚大使,一边打压这些叛乱蛮人,一边许以重利,再加上以我太子之尊坐镇,料想他们应该能够老实一点,而且其他诸如党项、獠人等部落,想要和吐谷浑勾勾搭搭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李破军脑袋极速转着,想好的一大堆层层渐进的铺垫话语被老爹强势打断了,只得尽快组织语言,言简意赅的表态出来,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我想去前线!
李破军有些不安的看着老爹,脸上满是希冀,若是慢慢循序渐进的说,慢慢的一问一答的铺垫,李破军还觉得有可能说服老爹,但是现在这么突兀的说出来,他还会让自己去吗?
让李破军不悲不喜的是,李世民没有表态,只是皱眉思略着,似乎也在思量着其中因果。
这时,门口脚步传来,长孙无忌等四人快步进来,看着高士廉有些蹒跚的脚步,李破军忙是上前扶着,“舅公慢点”。
众将看见李破军这一身戎装,也是面露讶异,不过很快想起近日来的传闻也是失笑:太子每日早中晚都要去找一遍皇帝,去请缨出战,请求去前线参战……
看见太子还是如此真心礼遇他,高士廉也是心暖一笑,他毕竟是年过花甲了,绕是身体还行,但是之前去了趟西蜀,也是把身体折腾得不行。
身为北齐皇室,又是长孙皇后的舅舅,做了皇帝皇后的媒人,培养出来一个宰相外甥,高士廉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之前担任门下省主官侍中一职时,因为私自扣押奏疏一事获罪,被贬为安州都督、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去往民风恶劣,学风不显的山旮旯蜀西任职,蜀西多大山,落后贫瘠。
而高士廉到任之后,大修道路,打通来往的路径,使得游人商旅增多;开荒阔田,增加耕种面积;又沿着秦时李冰疏浚的汶江新开渠水,农人获益;又兴建学堂,邀请各地学者,开诗会等等,使当地学风渐农,不再是化外之地……
这一系列都是卓越的政绩,而且高士廉毕竟是皇后和宰相的舅舅,德高望重,即便有错,轻惩一番也就罢了,李世民也就顺势将其召回,将魏征那个刺头吏部尚书给迁了,让老臣高士廉担任吏部尚书。
毕竟这回洮州刺史被杀,吏部尚书也要知情,更要调配相关官员等相关事宜,而且还有另外一层缘由,高士廉就是出生在洮州的,高士廉之父高劢就是隋朝的洮州刺史,颇有威名,坐镇洮州多年,镇压陇右诸羌叛乱多次叛乱,高士廉就是在洮州度过少年时光的,可谓和洮州羌人是老相识了。
“陛下,急召我等,可有何事?”见礼罢了,长孙无忌便是疑惑问道,其实他们心里大概猜到了,十有八九就是因为急报的事儿,只不过皇帝不说,为臣者也不能瞎猜是吧。
果然李世民将急报递给他们传阅,在座四人,都是微微色变。
“洮州羌……多年不见,倒是胆量见长啊…”。高士廉老眼微瞌,露出精光,似乎有些不屑。毕竟当年他出生成长在洮州的时候,那些山里的羌人可是丝毫不敢上蹿下跳的,现在居然都敢杀官叛国了。
而后李世民又将李破军之前说过的想法说了一遍,四人这才恍然看向李破军,也是带着钦佩,他们可不知道是李破军最小知道洮州羌人叛乱的消息的,还以为是李破军恰好在这,碰上了传递急报,再当场想出了这个安抚加打压的策略、自请安抚大使一职的呢。
看见四人瞅他,李破军忙是双手合十面露祈求之色,他实在是太想去西北转一圈了。
在座的四人一个是舅公,一个是舅舅,两个是伯伯,都不是外人,看的李破军这孩童姿态也都是失笑。
高士廉看见李破军挤眉弄眼,也是心领神会,淡淡点头一笑,继而直道:“陛下,老臣觉得太子之言甚好,老臣幼居洮州,深知洮州羌秉性,其性骄横,若是一味打压,反而心生逆反。而且洮州羌性直爽,重信义,最是崇尚强者,向来以蜀汉威侯马超为精神领袖,供为神威天将军,若是一边示以强势武力,一边予以尊重,再许之重利,羌人之乱,转眼可平”。
听得高士廉缓缓道来,李世民也是认真听着,听罢之后,不置可否的看着其他三人又道:“辅机,你们意下如何?”,长孙无忌几人也自是附和的,
见得四人统一意见,李世民又问道:“那依你们看来,何人可往洮州平压羌人?”
李破军闻言鼓起了眼睛,这还用问嘛,我啊!就是我啊!李破军疯狂的暗示着,一边指着自己,一边有意无意的咳嗽着。
“喉咙坏了找御医去,休得在此吵闹”,李世民眼睛一瞪,李破军差点抢着。
高士廉几人也是暗自好笑,“陛下,那最佳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高士廉好人做到底,既然李破军如此想去,那就帮他一把,毕竟在高士廉看来,洮州羌乱,确实是小菜一碟。
李世民闻言嘴巴一憋,无奈抚额道:“难道满朝文武皆乃肉食者,非得要太子带兵前去吗?”
这话一出,高士廉几人也是慌忙请罪,这话不是说满朝文武无能吗。
“罢了,这小子心也不在京城了,生在福中不知福啊,想当年,我等开创基业何等艰难,盼的就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结果他到好,天天想着上阵打仗”。说着李世民也是摇头微叹。
李破军也是尴尬无比,这说得他好像是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陛下,这是大唐之福啊,说明太子非是安于享乐的人啊”高士廉不愧是李破军最爱的好舅公,尽帮着他说好话,而后又是说道:“如今洮州羌人首领应是和木智,当年老臣与其父相熟,也是认得此人,算是老臣子侄辈了,待老臣写封书信,陈明厉害,到时太子再寻个时机交给和木智,应该会对太子勘乱,有所助力”。
李世民闻言也是眉头一挑,继而摆手笑道:“罢了,连士廉公都如此相助这小子,我如何阻拦”。
言下之意,就是应下了,李破军大喜,忙是道谢:“谢谢阿耶”,而后又向高士廉拜道:“谢谢舅公,谢谢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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