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奔忙上课,黑袍猎猎,阳光沿着缝隙往里窥,偌大的空间,人群泱泱,唯有一人逆行。
走廊里挂着画像,男男女女,偶尔转换一下风景,风格各异。
光线从镂空的雕花窗格洒进来,透过彩色的碎玻璃,平铺在墙壁上,照亮了银灯的侧脸,他仰着头,站在一幅画像前久久停留。
光线很强,画像很高,暖黄色映得这画金碧辉煌,反而看不清楚画中人的面容。
银灯抬起手遮挡直射过来的明亮,眯着眼换了个角度,这个人,刚才看见过。
“托列弗·查尔斯。”
银灯目光游离,他的身侧站了一个人,身形欣长,有些瘦,黑色的短发干脆利落,是少年的身姿。
银灯记得他,坐在草坪上的话剧团。
于浩冲着银灯笑笑,“好看的人大家都会多看几眼,我刚来的时候跟你一样,站在这儿看了很久,后来才知道,”他压低声音,恶作剧般,带了些玩笑的感慨语气,“他是个男的。”
他摸着下巴,一只手伸出来比划,“啧,看看这脸型,看看这铂金色的长发,哪里都是我的理想型,可惜了,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银灯问,“男人,又怎么了?”
于浩挑眉,颔首,“说的是,男人又怎么了?好看就已经够了,还是可惜了,我没能早生十几年,这样的话,还能看到活的。”
银灯一愣,“他是真的人?”
于浩莫名看了银灯一眼,似乎听见什么笑话,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笑道,“你哪里看出来他不是个人?”
少年抱肘,“不过啊,这里挂出来的画像都是死了很久的,哦,”他噤口,朝着一个方向瞧了一眼,清了一下嗓子,压低了声音,歪向银灯,“除了你舅舅。”
他指了指,“在那边挂着,不远,超帅。”
银灯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又回过头来,“你认识我?”
“嗯,认识啊。”于浩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很奇怪啊,大家知道聂薇薇他们是杜衡的外甥不奇怪,但是他……
“我们没有见过吧?”
“见过的。”于浩说,“emmm,准确的说,是我见过你。”
他挪了两步到阴影里,抖了抖袍子,“我哥跟你一个报社的,我看过你,而且,你上次到这边来,我也看见你了。”妙书斋
银灯还是茫然,“你哥?”
“哦,于飞,我哥。”于浩说。
随即他又转个圈儿,“怎么?不像?我也觉得,他看着像我爸。”
银灯的手抬起来,“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于浩耸肩,不甚在意,“没事儿,我哥的确比较老,我俩站一块儿,我的确像他私生子。”
“哦,别看我哥年纪大,老大叔了,连个媳妇儿都没呢。”
有人这么说自己哥哥的吗?
“于浩!你怎么还在这儿!就剩你了,有你这么当学长的嘛!”
转角处冲出来个爆炸头的小姑娘,手里捏着白色的剧本,她黑色的眉头揪成一团,点着于浩,拉着他往回走。
“不要这么冲动啊~,别激动~”
“谁跟你激动了,不是你说要大家集合吗?结果大家都到了就等你一个,你好意思吗?”
“还有时间,不急,不急……”
于浩被扯着走,拐弯的时候,他忽的想要跟银灯道别,“哎,那个谁……”鬼使神差地往后瞧了一眼,突然顿住了。
光线,画像,仰头观摩的人,只要转身一步就能踏入阴影,色彩明烈,刺人神经。
他的脑子嗡得一声,爆炸头被她捏得叫出来,“啊!你干什么!”
于浩有些疯狂,“我知道怎么拍了!没有什么比光线更加抓人眼球!”
爆炸头满脸疑惑,“嗯?之前你不知道吗?哎,等等我!”
银灯转头,只看见少年少女飘飞的衣摆,他又仰头看了一会儿画,决定回去问一问杜衡。
学院很大,到处都是阶梯,银灯沿着细窄的石阶往下走时,眼前忽的黑了一瞬,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脚顺着往下滑了一下,他连忙扶住旁边的护栏,沾了一手的雪。
银灯心里一咯噔,踩空的危机感贡献了一大部分的后怕值,对,是后怕,就算站稳了,心脏也不规律,估计每个人都尝试过。
就像是电力不稳跳了一下闸,跟人没有关系,从头到尾头脑都是清醒的,只是视觉上突然黑暗。
银灯站稳之后,其它器官的感官系统才渐渐开始正常工作。
人在面临危机时抓救命稻草的力量是很大的,银灯也同样。
护栏是二十厘米左右宽窄的砂石,蹭去表层的雪,下面薄薄一层就是经过温度变化,融化又凝结在上面的冰,不平滑,反而糙得很,某些棱角甚至略微锋利。
方才银灯扶护栏的力度有些大,雪花与碎冰蹭着袖子钻进去,融化在里面,浸湿了布料,贴着脉搏,很凉。
他甩甩手,又把袖子翻过来拍拍,松了的帽子也扯一扯,看着石阶,小心地迈出下一步。
并没有多想。
另一边,银灯走后不久,杜衡就迎来了客人。
安站在书架前,戴着红宝石的手指一点一点,停在一本褐色书皮上,她挑眉,抽出来,“没想到你还有这本儿书,”她翻一页,“这可都是禁书啊。”
杜衡坐在办公桌后,闭着眼往后仰着,双手交叉垂放在腹部以下,闻言睁开一条缝看过去,又闭上。
不被搭理,安也不生气,她掂着书丢在桌子上,转身坐在沙发上,托着腮,“那些轻伤的人出现后遗症了,看样子不能活着运过去了。”
她翘起腿,似乎有些苦恼,“本来还以为是瞎说,没想到这灯石之伤还当真是致命的,碰谁谁死,又增加了一批工作量,啧,真烦人。”
杜衡睁开眼,微微皱了眉,几不可查,“后遗症?”
“昂,放心,已经处理了几个严重的,有点症状的都控制起来了,死不死还要看会议决断。”
小姑娘把头发往后拨,拿起了晾了许久的红茶,双腿交叉架在方才丢的书上,硬质的鞋底在软书皮上留下印记。
她呼一下红茶,“依照你的建议,早在灯石第一次出现问题的时候就安排了排查队。”
“灯石前脚坠落,后脚就对当场死亡人数进行统计回收,并对轻伤人群进行监视,因为第一次有这么大范围灯石坠落,就看得时间长了点,没想到还真出了问题,不过,后续处理也不费什么力气,反正啊——”
安的声音拉长,看着红茶里的倒影,又一口气吹破它,“从他们被砸到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接下来的去处。”
“本来帝国还准备了预备役,想着怎么才能在保证人数的前提下,让他们和主卫队一起上战场,现在可好,瞌睡有人送枕头,直接凭空多出来这么些……”
少女喃喃自语,似乎在安慰自己,“那些人运气不好,怨不得谁。”
杜衡的眼睑微垂,还在纠结上一个问题,“什么后遗症?”
“不清楚。”安说,一谈到这个问题,往常明亮的眼睛也黯淡下来,她抠着沙发皮,“精神失常的,身体僵化的,灵魂放空的,自残自杀的,还有报复社会的,总之,精神层面的比较多,疯言疯语的占了绝大多数。”
她想起来什么,蓦地笑一声,又说,“反正啊,是绝对符合上战场条件的后遗症……是必须死去,绝对不能活着的后遗症。”
门外,威廉靠在墙上假寐,一身白色骑士装,他抱着肘,一只脚用力,休憩着,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
听见响动,目光微动。
楼梯与杜衡的房间隔了一大段长廊,铺洒着阳光,银灯站在一头的阴影处,往前一步就是温暖。
威廉就站在明与暗的分界处,光线下的银发闪闪发亮,他歪着头,隐在暗处的瞳色有些浓重,他看过来,像一根刺,临了了,却轻飘飘落在银灯身上,不痛。
见是银灯,威廉饶有兴趣地勾起嘴角,站直了。
银灯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威廉,实话说,威廉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像是认识了许久,很熟悉,让他生不出一点戒心来。
银发的男子朝着身后看一眼,“来找你舅舅?”
银灯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威廉看出银灯的不自在,他重新靠回墙壁,“那你得等一会儿,他和公主殿下……”他轻笑,“有要事谈。”
他把‘要事’咬得很重,说出了一种旖旎之感,好像里面的两个人有点什么似的。
他侧头示意,“过来呀,站那儿有什么意思?”
银灯抿抿唇,依言走了过来,贴在威廉不远处,也靠在了墙壁上,后脑勺抵着墙壁上的画框。
威廉笑一声,招招手,“切,再过来一点啊,我又不吃了你,咱们聊聊天啊。”
银灯没动,他没什么话好说。
威廉没有再固执地邀请银灯,只是伸手从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了什么,献宝似的,两只手指夹着递给银灯,“哝。”
银灯低头,是一块糖,包着白色的糖纸,跟上次的一模一样。
银灯收回目光,目视前方,“我不要。”
威廉往这边迈了一步,手凑到银灯面前,哄骗一般,“好吃的,不腻。”
银灯的双手背在身后,贴在墙上,方才蹭到冰雪的地方有些热,正降温,摇摇头,礼貌地微笑,“谢谢,不用了,我不喜欢吃糖。”
“瞎说。”威廉挑眉,脱口而出,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有多了解眼前的人,“你不是最爱甜的吗?”
银灯一愣,随即说他是喜欢甜的,“但是不喜欢吃糖。”
威廉依旧举着糖,抬了抬手,声音温温柔柔的,带了丝笃定道,“这个你肯定喜欢,是你喜欢的那类糖,我说了,”他半个身子探过来,“不腻。”
见人不为所动,他叹口气,收回了手。
就在银灯以为这人放弃了的时候,嘴边突然被塞过来个东西,他一惊,本能往后仰,却无处可仰。
威廉剥开糖纸,把糖送到了银灯嘴边,这架势,是非要银灯吃不可,“你尝一下,肯定喜欢。”
杜衡和安出来的时候就见威廉一只手扶着墙微微低头,对面是银灯,两人凑的很近,从这个角度看,好像吻在了一起。
安眨眨眼,“威廉?你在干嘛?”
糖碰着银灯的嘴唇,他拗不过,张嘴咬了进去。
威廉抬头侧身,错开空间,仿佛特意让人看见。
一瞬间脸色各异。
威廉见银灯吃了,指指他微微鼓起的腮帮子,笑道,“喂他吃糖。”
银灯也站好了,看向杜衡,“舅舅。”
杜衡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目光暗沉沉的,辨不清情绪,没有像往常一般回‘嗯’,平静地有些过分。
“吃糖?”安惊诧道,她看看银灯又看看威廉,对着杜衡笑道,“你这小外甥可真是讨人喜欢,威廉的糖从不让旁人碰,连我都没这个荣幸吃。”
“这可倒好,才见面几次,就从他手里拿走了两颗。”她又看向威廉,调笑,“威廉,你偏心得未免太明显了。”
威廉对着安躬礼,“殿下,你若是想吃,可以问臣要。”
“算了吧,”她摆摆手,“还得上赶着要,还是留着你的小糖豆哄别人吧。”
银灯愈发觉得嘴里的糖难以下咽,偏生威廉还嫌不够,“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那些得意与炫耀是从哪里来,给谁看,但是银灯就是觉察到了。
“威廉?”安彻底震惊了,方才那样旁若无人,根本不是平常的威廉,像个小孩子炫耀宝贝一样幼稚。
“啊,殿下,”威廉噙着笑,“失礼了,我有些高兴。”
高兴?高兴什么?有人吃了你的糖吗?
杜衡的眼睑微微下垂,“夏夏,有没有跟骑士长说谢谢。”
银灯吮着糖,“谢谢。”
“不用谢,”威廉侧头看着银灯的发旋儿,“下次见面再给你带。”
“不用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银灯看一眼杜衡,接着表达自己的拒绝之意,“不用了,谢谢,真的不用了。”
安被杜衡含着冷意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耐烦地说,“干什么啊,不就一颗糖,至于嘛。”
“威廉,别逗小外甥了,他要什么杜指挥官弄不来?别凑热闹了,早点回去,还有一大堆事儿要忙呢。”
安正式对着杜衡道别,路过银灯的时候眨眨眼,“下次见,小外甥。”
“不喜欢糖没关系,下次给你带别的。”威廉低着头等安走过去,才跟上去,一边走一边回头,“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两人消失在尽头,银灯嘴里的糖从左边换到右边,再从右边换到左边,威廉没有骗他,是挺好吃的,不腻。
“好吃?”
“嗯。”
银灯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反应过来才发觉,他刚才是不是说错话了?
他回头看杜衡,笑呵呵叫男人,“舅舅。”
杜衡盯着脸颊处鼓鼓的一团,“我上次说什么?”
嘎巴!
银灯把嘴里的糖咬成了两半,吐也不是咽也不是,他避开杜衡严厉的目光,“我拒绝了,可他都送到我嘴边了,我就没好意思。”
只是一颗糖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道理杜衡都明白,可就是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也不舒服,压得他烦躁不已,也不知道到底在气什么。
他以前从不这样的。
男人闭闭眼,压抑了一下情绪,不轻不重地开口,带了些威严,“下不为例。”
“好。”银灯答应了。
杜衡看着小外甥乖巧的样子,心里顿时顺畅不少,还没怎么,又瞧见了通红的指尖,想起昨天石头一样的温度,他的眉头轻皱起来,又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占据了。
等他反应过来,步子已经迈了过去,果不其然,手掌里一片冰凉,而且……
他的墨眉拧起来,“手怎么了?袖子也这么湿?”
银灯低头看去,手掌红彤彤的一大片,微微肿起来了,怪不得发痒。
“下台阶的时候蹭到护栏了,袖子里进了雪,就湿了。”
杜衡的手指探进去,贴着摸银灯的胳膊,布料吸水,进了雪水的袖子湿了不少,银灯体温低,这么长一段路走过来也没捂热,触手潮湿冰凉。
银灯跟着杜衡进屋,立马把衣服换了下来,银灯穿着杜衡的袍子窝在沙发上,鞋子也脱掉了,将脚放在腿窝处暖,把袍子掖在脚下,蜷缩成一团。
杜衡看见小外甥的样子,拿着银灯衣服的动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随即将其在壁炉前架起来。
银灯见了,“舅舅,你把袖子翻过来,放得离火近一点,干得快。”
杜衡摆了半天,最后只是给衣服施了个悬浮术,闻言并没有动作,“不急,能干。”
银灯不着急,杜衡的袍子贴着杜衡时间长,沾了不少魔法气息,很暖和,银灯表示一点也不想念他湿了的衣服。
嘴里的糖又小了几圈,嘎巴嘎巴嚼碎了,满口香甜,银灯舔舔,还想吃。
杜衡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喜欢吃糖?”
银灯摇摇头,“不喜欢,但喜欢吃甜的。”
杜衡有些疑惑,面临了难题,他放下文件,糖和甜的有什么不一样?
再抬头时,银灯头一点一点地,歪在沙发扶手上,快要睡着了。
杜衡走过去,把小外甥盘着的脚摆正,怕他睡麻,扯扯袍子,盖住了露出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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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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