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决定为自己的任性买单。1月下旬,月末加年末,社员们囊中羞涩。光光邀请大家吃饭的消息传来时,被邀请的社员们发出一阵欢呼的。他们就像是被救助的灾民一样,对光光感恩戴德。又有好心人劝光光说,要请那么多人,还是那么高档的地方,一定很破费吧。要不去学校食堂吃好了。光光慷慨地回答说,“我的心结解开啦,这点钱花地值得。”那个人觉得光光有些傻。也有人觉得光光不傻,他比大家都看得开。他像是诗人李白,千金散尽还复来。
周宇翔发现自己也在被邀请之列。
光光终究还是二次元的人,他选的地方动漫气息十足,人们感觉似曾相识,像是真正来到了动画中所描述的场景。那个地方,当鲤鱼旗出现在周宇翔一行人的眼中时,黄婧诧异地“哇”了一声。轻纱幔帐被掀起,身穿和服的服务员从店走了出来,朝着正在走来的他们低头鞠躬,左手笔直地指着门帘。在她的头顶,写有“居酒屋”的霓虹灯光在夜中闪烁。
人们走进厅堂,又来到门前,脱下鞋子,低着头踩着榻榻米进入房间。两张矮脚方桌拼成了一张更大的长桌。人们盘腿坐在桌前,抓过菜单,对着菜单上的图片和价格大惊小怪。菜单被服务员拿走的时,人们终于放下心来,像是之前在活动室里那样,互相开着玩笑,打着哈哈。就像是长桌那头相连而坐的光光和白菊一样。一场争吵过后,两个人的关系前所未有地好了起来。
周宇翔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光光点了清酒,一下把自己的陶瓷酒杯倒满,而后一饮而尽。
一旁的白菊说,“你的酒量不错呀。”光光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其实我一点酒都不能喝。”他说话时,面颊已经变得通红。
“那就不要喝了。”白菊连忙阻止他,“你看,事情都过去了,误解已经没了。”
“我觉得你不容易。”他又斟满一杯,一饮而尽,“我做了好多个梦,关于婳羽的。”
“你快别喝了。”白菊提高了声调。她一把夺过了酒壶。那个造型古朴的酒壶被她双手捧着。她看起来就像是捧着和氏璧的蔺相如,“你都前言不搭后语。”
“人是醉的,心是清醒的。”光光含糊不清地说,“我梦到大家都死了!”
光光又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嬉闹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或远或近,大家都看到了他面颊上如清酒般的泪。
“你对着大家的尸体在哭。你哭着说,我们的梦想还没成真呢,你们怎么就睡着了。不要睡了,快起来啊,我们还有好多道具衣服要做,还有舞剧要排练……”
人们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有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声嘟囔着,“好像那天去国漫比赛,我也做了相似的梦境。”
“光光,别说了好吗,做梦而已。”白菊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央求,“我们好好吃东西,然后回寝室。过几天就元旦了,我们出去吃火锅、唱歌,玩个通宵。对了,下个学期你也来团吧,我们出个节目,再去拿次奖。”
“没有了,已经没有了。全都没有了。”光光双唇颤抖,几近崩溃,“跟现在一模一样,那不是梦,是真正要发生的事。”他忽然甩开白菊,对着她头如捣蒜般地磕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你吵架,也不该伤你心。”
白菊苦笑着,问周围人说,“你们谁叫辆出租车吧,把他送回去吧。”她顿了顿,“他发起酒疯来太可怕了。”
“是真的。”他又猛地立了起来,像是念咒般呢喃自语,“证明给你看,对我要证明给你看。”他环视房间,忽然喊道,“我记得有个人——卫宫切嗣,对,叫卫宫切嗣。”
“那是杀害我们的凶手吗?”周宇翔问道。
“是一部动画,两年后的动画。那时我们都死光了。”他又转过头来,悲悯地看着白菊,“我看到了,你一个人,孤零零地看着动画,一边抹着泪。你对着电脑屏幕说,要是我当时相信你就好了……”
“所以,你这是一个预言的梦?”黄婧有些冷漠地说。但是很快,她脸上的平静转瞬即逝。她变脸变得就像是一切而过的频道,没人发现她的异样。
光光盯着她,忽然瘫坐下去。他像是受到惊吓的羔羊。他颤颤悠悠地说,“别杀我们,我们不是目标。”
这件事很快过去了,就像是1月最后几天,发生在那条走廊上的变化一样。紧紧靠着社团活动室木门的这条走廊,地面斑驳灿烂,像是一面被随意涂鸦的墙壁。整个1年,社员们都在这条走廊为道具喷漆。那些斑驳便是那些道具的轮廓。白菊一直想让社员清理这块区域。但是总有事情耽搁。随着暴雪到来,走廊被银色积雪厚厚地盖着。又过了几天,雪凝了又化,喷漆的斑驳融入雪中。到了第四天,也就是元旦,雪完全化了以后,那些斑驳就完全消失了——宛若年岁翻过一页,顺手抹去了1年。
这天,白菊打电话给周宇翔,送来元旦的祝福。周宇翔也还她以相同的祝福。而后,他又问白菊,光光怎么样了,好几天都没看到他了。你们不会把他悄悄地做掉了吧?白菊反而问他,周宇翔,你看过光光说的那部动画吗?www.miaoshuzhai.net
周宇翔说自己没看过。白菊飞快地回应说,但是我看过。白菊顿了顿,我还记得年的那个冬天,我真正的家乡也下着雪。我找到了父亲的硬盘,它躺在最后一个文件夹里。然后我打开了它,用了一整天,把它看完。
你想说明什么?周宇翔问道。
我还记得它,就是它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正义。
一部动画而已。周宇翔说,我还记得当日本变成行省之后,我们便对他们进行汉化教育。日语的作品,在暗地里是被禁止的。包括他们在战前制造的这些动画片。你看的这部动画也是违禁品把?
那个时候战争还没爆发。白菊辩称说,我记得它的名字,/r。
然后就和光光说的那样,你一边看着它,一边哭?周宇翔感觉细思极恐。
是的,一模一样。我看到,为了心中的正义,卫宫切嗣不折手段地杀死了所有人,狙击、胁迫、偷袭、埋伏,他无所不用其极。那是我见过的最纯粹的坏人,也是最纯粹的好人。那个时候,我年纪小。我问我爸爸,卫宫切嗣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等你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后来,战争爆发了,我也拿上枪。一场场战争我都挺了过去,我逐渐变得麻木。有一天傍晚,我清掉了据点里的美国兵以后,蹲在他们尸体旁抽烟。我没觉得愧疚,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着更多的鲜血。有我们的战友,也有我们的平民。我又想起了卫宫切嗣。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只在结果本身,而不在于过程。所谓的正义,不会管你杀了多少人,也不会管你如何地丧心病狂,只要实现就好了。我又明白了,以恶制恶也是正义,而且占了绝大多数。
他自愿成为祭品,一个怀揣着尖刀的祭品。
他和她约在天台见面。他刻意比约定时间晚了1分钟。走上楼时,他还在念叨着卫宫切嗣的名字。他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打开门时候看到一个娇小的背影。他关上了门,放下了手机。然后他喊着那个人的名字。那个人回过头来,他看到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五官精致,像是楼下广场上,那未化开的雪。
她的身后,是计量生活区的黄昏景色。一块灰白相间的操场空地,半弧架着木梁的走廊,几缕被积雪压弯的树枝,几张褐色的长椅。有人抓着肮脏的雪球,在操场上互相丢着。有人捧着课本,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朗朗读书。有人坐在操场的板凳上瑟瑟发抖。有人还在堆雪人,尽管他不知道自己堆的到底是雪人还是泥人。这么多人里,没有人看向天台。天台对他们来说,太高太远的。
他开门见山地说,“我不是来告白的,尽管我曾经想。我是来和你摊牌的。”
她笑着说,“是的,我也是抱着同样的目的来的。”转而,她又问他,“你还梦到了什么?”
“你、罗琳、朱飞凤。”他把名字一个个地报了出来,“我看到了你们的脸。”
“你喜欢的人挺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还看到了时间机器,看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看到了永恒。”他说道。
这时,她面庞上的表情凝固住了。她用一种比雪还要冰冷的低沉语气问,“那你就是时间警察咯?”
“不,普普通通的人。”
“那你怎么有胆子来找我们?”她嘲笑道,“我好像听到了你发抖的声音。对,还有你身后的刀,我都看到了。”她边说着,敲打着豁亮的不锈钢栏杆,“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
“总要有人阻止你们。”他说,“如果不这么做,我和看到儿童落水而袖手旁观的懦夫有什么两样。”
“不会又是卫宫切嗣吧?”她鄙夷地说,“拜托,那都是日本人骗我们的。你所谓的正义,根本没有意义。”她顿了顿,“我们才是正义的。”
“滥杀无辜?”
“未来的恶人,现在都是清白的。”她说,“你永远都不知道雪化了有多肮脏。”
“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我不想和你扯这些。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大概继觉得自己是拯救世界的英雄。我也没法说服你,我们来这个时代,是为了拯救全人类。你来天台,是为了救你自己。”黄婧的语气变得更加陌生,“我劝你下楼,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她冷冷地说,“别逼我。”
他反而走上前一步。他拿出了尖刀。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蚍蜉撼树和螳臂挡车的场景。他却不觉得自己会输。他觉得自己是主角,应该不会死。更何况,他和她的距离很短,短到他只要向前再跨一步,就能用手中的尖刀够到他的喉咙。他有武器,有信念,更是被他从小到大都在心中所幻想的那个神庇护的那个人。他陡然觉得她是虚张声势,她没有她宣称的那么厉害。她不过是一个个头不到1米的女生,他曾经朝思暮想想要保护的小女生。
然后,他看到火光一闪。他真的变成了祭品。他飞快地死去,快到就算他的胸口的血飞溅在门上,他的视野天旋地转,他俯面倒地——他也没有看清那把手枪的消音枪口,硝烟正如他呵出的最后一口气那样,渺渺地升腾,白地像是落下的飘雪。他也不知道,有一种射击姿势可以不用观察目标,也不用转身正对目标。
她依旧看着栏杆之外,双手抱在胸前,像是饶有兴趣地夜中的残雪,星点白色依然如明灯照耀广场。
她又连开几枪,伴着子弹飞去,地上的尸体抽搐不止。
“首先,我想说一下我的猜测。不断重复的梦境折磨着我,就像是终结者的故事,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和平与繁荣消失了。我又看到战争之后,他们来了,乘着时间机器而来。我们所看不到的未来,是他们记忆中的过去。为了他们自己的时代,改变未来的进程,他们将我们中的人一个一个地杀死。被杀死的人毫无知觉,不知道自己会很毫无征兆地死去,更不知道自己在未来扮演着如何重要的角色。
我又听到了他们在杀人时说的,为了所谓的历史进程、人类发展,牺牲一部分人是必要的。可是谁又知道所谓正确的历史进程,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谁又知道,哪些人是应该被牺牲的。只是为了未来的可能性,他们终结了一些人的必然。这真是一件残忍的事。他们有什么权利,因为的猜测去终结一些的人的生命?当然,他们从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只要抱着‘纠正历史进程’的说辞,他们就能心安理得。
他们的时代变成了那个样子,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问题?是他们自己无法传承文明,是他们自己相互之间爆发战争。他们却觉得一切的根源来自过去。
所以当你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我正在阻止他们的路上。我不是什么神圣而崇高的人。此刻,我仅仅只是现在这个时代,无数平凡而普通的人类一员。然而,就算是平凡如我,也不想成为懦夫。既然已经知晓了罪恶,我又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
当然,我更希望这一切的结果是我的妄想。也许时间旅行者根本不存在,也许我们的历史是自由前进的,而不是时间旅行者操控下的傀儡。
好了,我要去验证了。这不是永别,只是我暂时离开下。”
他在视频的开头说道。而后,屏幕黑了下去,他揣着这只“眼睛”,义无反顾地走上天台。过了不多久,视频中出现了白色,漫天的飞雪而下,模糊了那决绝的身影。又在雪的远处,少女凭栏而立,望着往远处的夜景,头也不回……
周宇翔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他甚至连飞蛾都不算,至少飞蛾在扑向火焰的时候,还会留下自己遮挡光芒的影子。
他又反反复复地看着视频。看到了视频的最后,黄婧悠然地走上前来,一双冰冷的眼睛盯着屏幕。那只手机活地比光光长一些,但最终也闭上了单瞳。
从枪杀到虐杀,它忠实地记录下了所有。又如光光在上天台所设置的那样,联网的手机连接着一个视频平台。它以十五分钟为周期,一段一段地把天台上所发生的事,尽数发布到人人网、视频网和学校内网……直到它和光光一样,在这个雪夜“死去”。
周宇翔看地真切,人们也看地真切。当视频在光光的人人上出现时,来访的用户还不敢相信。一些人在视频下方的评论中冷嘲热讽,开玩笑地问,你死了吗?但是第二天,他们中的一些发现,就算他们如何地嘲弄或是质疑,视频的主人却不做出任何回应。又过了几天,视频在不同的社交媒体上被收藏保存,被转发传播。几万的人传播之中,事主光光却一声不吭,沉默地仿佛从未存在过。
人们终于有些相信,这似乎是真的——一段真的猜想、一场真的虐杀。
他的尸体连同他的血,被冻在雪中。他如匕首一般坚硬而寒冷的食指,指着天台对面的女生宿舍楼。在那里,一队警察正在宿管的带领下,飞快地爬上楼梯,穿过走廊,来到罗琳和黄婧所在的宿舍楼。她们的房间大门,被一脚踢开。房间中的温度和外面一样冷,地面一片狼藉,凌乱的鞋印中,有大部分正对着闯入者。地面上灰褐相间的鞋印又分明是一张张拉长了脸的嘲笑,嘲笑着闯入者的迟钝和愚笨。
未来的战士也好,现在的杀手也罢,他们不愧是被选中来到这个时代的人。就算在那个遍布了监控摄像和无人机侦查的年代,他们也能轻而易举地逃脱到监视范围之外。更不要说这个“落后”的年代。之后的几天,警方竟再也追查不到他们的下落。明明是冰冷的深冬,他们却能在人间蒸发。
哪怕他们中的一个人,其实就在警方的眼皮底下。
沈晓迪打电话对周宇翔说,“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一个劲地问我黄婧去哪了,罗琳去哪了,朱飞凤去哪了。”她在电话中近乎崩溃,垂头丧气地说,“飞王,我怎么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对于周宇翔来说也是如此。此刻,他正站在前往学校的那条马路旁,人行道已经完全被积雪覆盖,四周白茫茫地一片,除了他和不远处的那个人。她穿着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风衣,把自己的脸藏在黑色的兜帽中。她看起来就像是路边的塑像,侧身对着他。
“光光揭露了我们。”罗琳笑道,右手从风衣的袖子里伸了出来。周宇翔看到了一根消音枪管。不一会儿,这根枪管上也积了一层雪,和她手臂上的白色积雪连成一线。
“我想去俄罗斯。”她用枪指着他,“我想去看北国的雪,真正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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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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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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