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拉着欧阳雨撒腿就往外跑。
“哒”的一声,杂货间的电灯被拉亮了,他大步走了进去,然后,弯着腰在箩筐里窸窸窣窣的翻找着,总算翻到了放在最下面的一盘小鞭炮,另外,又抓了一捆大鞭炮。
一旁的小雨赶忙把那盘小鞭炮接了过来,向外走去。
“咦?火呢?”刚走到走廊上,欧阳雨却停了下来,转身问,“用什么点燃?”
“哦!”毛夏一脸茫然,“那,哪里才有?我不知道。”
无奈,欧阳雨只好折返回杂货间,想找一根檀香或蜡烛。运气还不错,果真发现了一扎檀香。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抽出了其中一支来。
他来到厨房,啪嗒,打开燃气,蓝色的火苗噗的腾起,把火调至最小,然后,迅速把檀香伸进火焰里点燃。
檀香燃起来了,闪着红红的火星,升起袅袅的烟。
欧阳雨关掉火,小心翼翼的举着细长的檀香,和毛夏又来到了大门外宽阔的晒坪上。
欧阳雨把檀香递给毛夏:“来,你先拿着。我把它的包装解开。”
说完,他就蹲在地上捣鼓起来。
他撕掉外包装,露出一串排列整齐的小鞭炮,随即,又娴熟地把它拉长并展开。
于是,那盘小鞭炮如一条红色的大蟒蛇一般蜿蜒的匍匐在地上。
“我点了哦。”欧阳雨接过毛夏手里的檀香,用嘴吹了吹,便说。
只见,他半蹲着身子,战战兢兢的把火靠近引线,顷刻间,那串鞭炮就噼噼啪啪哔哔啵啵的响起来了,它剧烈的扭动着,战栗着,跳跃着,如一条喷着火舌的舞动着的小红龙。
随着炸裂声声,小红龙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短,最后,尾巴奋力摆动一下就没了,犹如人咽气前的最后挣扎。
最后,化为一缕缕腾空而起的青烟,留下一大滩红色的碎屑,如散落在地的红艳艳的桃花瓣。
欧阳雨回头一看,见毛夏缩到客厅里去了,而且,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一副诚惶诚恐惊魂未定的样子。
“瞧你,胆小鬼!”欧阳雨用檀香指着他嘲笑道。
毛夏这才放下紧贴在耳旁的手,讪笑着怯怯的从客厅里出来。
这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黑黑的烟笼罩在头顶,袅袅绕绕的飘向空中。
“谁在放炮?”田甜从房间走了出来,“小雨,是你吗?”
“嗯。”欧阳雨怯生生的看着妈妈回答。
“那,你务必注意安全哦!如果没有响,千万别立即去查看,有的,它燃得慢。”她深情的看了他一眼,仿佛有些担忧似的叮嘱道。
欧阳雨和毛夏对视了一眼,又拿出大爆竹来了。
“砰”,被点燃的爆竹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后,坠地爆了,发出一声巨响。
毛夏可能忘记掩住耳朵了,他被吓得惊叫起来。
看着他那熊样,欧阳雨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嗤嗤的笑出声来。
又一通爆竹声响过之后,除了烟雾弥漫外,地上也堆积了满地的纸屑。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看来,在古代,就有过年的习俗了。
每个小孩几乎都憧憬着过年,渴盼着新年的到来,这不仅仅是因为这一天,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领,有平日不能妄想和企及的一桌丰盛的饭菜,而且,自己将一年比一年长大,长大。
又有哪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不渴盼着自己快快长大呢?
可是,有些人在除夕之夜却不可避免的徒添几许惆怅。
中年人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不再紧绷的皮肤,不再漆黑的头发,定定难免黯然神伤;七八十岁的老人,更是惶恐不安,生怕死神哪天将毫无商量地把自己俘虏而去。
这天晚上,孩子们都在观看中央电视台的春晚,一个个陶醉期中津津有味的样子。
可,田甜却回房间睡觉去了。
天气冷,还是被窝里暖和。
然而,窗外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还是把她从美丽的梦境中硬生生的拽了出来。
她以为快天亮了。可看了看手表,猛然发现才十二点零三分。
她禁不住有些颓废和懊恼。
她闭上迷离的睡眼竭力想再次入眠,然而,那远远近近刺耳的鞭炮声却是那么固执而顽强的响着,可谓响彻云霄。
从声音可以判定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放,那响声连成一片,就非同小可了。
原来午夜十二点一过,就是正月初一了,是名副其实的属于新的一年,人们这个点来打爆竹,就是表示高高兴兴地迎接新年。
因为爆竹声的惊扰,次日早晨,田甜不小心起晚了。
当她从楼上下来,走到客厅时,就隐约听见厨房里传来下厨的动静。她想一定是勤劳的雪儿在给大家做早餐。
然而,当她站在厨房门口时,却惊讶的发现不是雪儿是小雨。
“哎呀!小雨,怎么是你?你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她走了进去。
“嗯。我七点多就起来了。”他不以为然的回答。
“你在煮饺子吗?”田甜问。
这时,欧阳雨揭开锅盖给妈妈看。
“哟喂,是煮馄饨呀!很棒!”她把手搭在欧阳雨的肩膀上,赞扬道,“真没想到,连小雨也会做吃的了!”
“哎!被逼的!”欧阳雨瞟了一眼妈妈后,低下头长长的叹息一声,喃喃道。
看着儿子那忧郁的眼神,听着那欲说还休不便言明的话语,她一切都明白了。
心想,真难为小雨姐弟俩了!
可怜的孩子!真可谓“没妈的孩子是一根草”啊!
在先后没有了父亲和奶奶后,可想而知,两个孩子过得多么艰难啊!
于是,她从后面轻轻的拥着儿子那瘦削的身躯,低吟道:“会好起来的,儿子,我们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说这话时,她的眼里噙满泪水。
今天的馄饨简直美味极了!
一家人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享用着。
突然,田甜问:“今天,我们去玩一下,好不好?”
“好啊!”“好啊!”他们情不自禁的欢呼起来。
“那,你们想去哪儿玩呢?”她问。
“去世界之窗,”欧阳雪说,“那里可以滑雪呢!我要滑雪。”
“去欢乐谷。”欧阳雨说,“那里才刺激!”
可是,毛夏却茫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始终沉默不语。
“毛夏,你最想去哪儿?”田甜不由扭头问道。
“妈妈,我不知道哪里好玩。因为,我从来都没去玩过。”他有些失落的回答,“不过,哥哥姐姐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听罢,田甜的心如被黄蜂蛰了一下。
她这才想起来,因为自己太忙了,根本就没带他去外面游玩过。因而,她不由愧疚极了,自责极了。
最后,经一番讨论和协商后,决定去欢乐谷。
不过,听说去那个地方玩的人很多。
今天去,可能太仓促了!
所以,决定明天一大早去。
当然,今天是正月初一,即便不出门,也不会百无聊赖的。
早饭后,田甜就领着孩子们来到小店,吩咐他们干活,欧阳雪负责收银,欧阳雨负责烤热狗,吹气球,毛夏负责导购。
当然,因为欧阳雪和欧阳雨都没做过这个行当,所以,不可避免的要培训一番。
比如,教导欧阳雪认假钞,教导欧阳雨烤热狗的火候,怎样才算熟了,该如何穿竹签子。
至于毛夏,只要把所有商品的位置熟记于心就行了。
而田甜要帮顾客拍照。
九点半以后,顾客就慢慢多了起来。
当看见那么多人围在前面等着要热狗时,欧阳雨就格外慌乱,巴不得有三头六臂才够使唤。
偶尔,毛夏也会来帮忙。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比如,有顾客找不到东西,他要及时引导;店里人满为患时,他要监督,以免小偷把东西牵走了。
刚刚就有一个妇女拿了一条围巾,没买单就直接走出门去了,幸好,毛夏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当他追出去后,那人却说,走得急,忘记了。
其实,是不是真的无意间忘记了,只有天晓得。不过,让她顺坡下驴也未尝不可。能饶人处且饶人吧!
因为,妈妈常教导他做人做事不要做得太绝了,要给人留一条后路。
况且,此次,并没有损失什么,所以,也就不想去追究了。
一直忙忙碌碌,时间也过得很快,不久,就到晌午了。
因为没时间做饭,又叫不到快餐,无奈,他们一家也只好随便啃几口面包充饥了。
牛叔是自己带午饭来的,售票小姐呢,由她妹妹提着保温桶送过来。
五点半后,来游园的人渐渐离去了,只有稀稀拉拉少许人仍在闲庭信步地闲逛。
于是,田甜提议关掉小店,回家去。
“在这里站一天,感觉如何?”她问孩子们。
“好累啊!”毛夏说,“我的脚好痛,都要断了。”
“好忙!好累!”欧阳雨说,“但,苦中有乐!”
“是啊。我也有一点点成就感。”欧阳雪笑靥如花道,说着,把一沓钞票递到田甜的手里。
当欧阳雨把店里的卷闸门落下并锁上后,一家人便簇拥着回家了。
回到客厅,他们都纷纷瘫倒在沙发上。
“今天,大家辛苦了!那么,晚餐,就由我来做好了。你们休息一下。”见孩子们如此疲惫,田甜不禁心疼极了。www.miaoshuzhai.net
一会儿,她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了一叠十元纸币,分发给每人三十元。
“妈呀!这是啥意思啊?”欧阳雨看着手里的钱,满头雾水。
“是啊,为什么要给我们钱呀?”欧阳雪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工资啊!”田甜漫不经心道,“你们辛苦了,怎么能没有报酬呢?”
“不用。”欧阳雪立即把钱塞到妈妈手里,“给自己家干活要什么报酬?不能够。”
“是啊,妈妈,你这样也太见外了!分明不把我们当家人嘛!”欧阳雨也沉下脸来。
可是,田甜又把钱给回女儿,语重心长道:“要的。这是你们应该得的,天经地义的。拿着。”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有付出就要有所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平衡法则。想想,如果我屡屡理直气壮地要你们做义务劳动,那么,不可能每次都能叫动。即使听话的去了,如果你们心不甘情不愿,也将怨声载道的。这方面的处事法则,我们得向外国人学学。”
说完,她妩媚而神秘的笑笑,然后,转身去厨房了。
姐弟三人面面相觑,晃了晃手中的钞票,然后,又情不自禁的哑然失笑。
是啊,这个年,赚大了!
欧阳雨想:“哎!要是自己早点儿回来该多好啊!可是,自己从前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
想到这儿,他心里就有些酸,有些痛。
欧阳雪赶紧噔噔地上楼去了,她要把钱装进自己的小皮包里,以免掉了。
她抚摸着自己那鼓囊囊的小皮包,不禁满心欢喜的想:“妈妈真慷慨大方!对了,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妈妈跟别人的妈妈完全不一样呢?别的妇女当作儿女是自己的私有财物,想怎么剥削,怎么虐待,甚至,打死,都是天经地义,理直气壮的,可我们的妈妈会尊重我们,会肯定我们的劳动,会心疼我们的辛苦付出,也会适时赞赏我们。哦!有这样的妈妈真幸福!”
倏忽间,欧阳雪感觉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
可是,要是这样的幸福能早点来到自己的身边该有多好啊!想到曾经的酸楚岁月,泪水就涌了出来。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有些怨恨自己的父亲和奶奶,因为,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他们合力把妈妈残忍地赶出家门,就是他们让她饱尝了没有妈妈疼爱的痛楚。
真是无情冷酷的人!
可是,曾几何时,自己还对这两个人顶礼膜拜、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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