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沈青的今生后世(穿越)>第 178 章 第 178 章
  ……时间转瞬两年过去了,两个孩子的生辰在二月,王彬要在三月参加科举考试,一直在闭门读书,可对女儿王杳来说是个大日子,沈卿过了十五她开始着手准备女儿及笄礼的安排,还有主宾的邀请,沈蓉过府推荐女儿做赞者,顺便透露长公主有意向出面做这个主宾。

  宁家早派人去国子监问过,王彬的才学今年稳过,长公主的儿媳跟沈蓉暗示,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说的太明白,沈蓉马上派人过府去打招呼,第二天要过来。

  沈卿觉得这样也好,那么赞礼就有长嫂陶依来做,赞者就选沈蓉家的幼女,和她的女儿年纪相仿,这两年在京城也时有来往,不能说是闺中密友但也关系不错。

  心中有了人选就就按照这个来邀请,观礼的来宾名单也都拟定好,开始吩咐人写请帖,她身边有个小厮专门负责写各类文书的,从一众家生子里选了五岁的童子选拔,通过一年的练习找出两个最有潜质的,平时跟在王柷和她身边做些抄写的差事。

  出了正月及笄礼就没几天了,王杳这几天跟着顾嬷嬷在院子学习礼仪,没再来前院沈卿只好亲自处理杂事,想着儿子早点成亲,把儿媳教出来就彻底退休。

  燕衣纺的管事过来送礼服,沈卿吩咐人带着大小竹盒,又让兰芹把早准备好的两个木匣带上,一行人往菀宁园走去,她到的时候王杳刚演练完,坐着喝茶休息,听见小丫鬟传话,赶紧放下茶杯迎了出来。

  沈卿笑着牵着女儿的手,“累不累,今天把礼服送来了,你试试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至于那天要使用的重要道具,梳篦和发簪,都是沈卿亲手雕刻的,选用上好和田白玉籽料,为了追求美感沈卿是用机器雕刻打磨的,人的手工雕刻很难道达到,也许有工匠能做到,可那都是凤毛麟角,不是王家和沈家的级别能用到的。

  让丫鬟把箱子放下,兰芹把从出门都抱在手里的扁盒也放在桌子上,顾嬷嬷带着两个大丫鬟上前,抱起衣服的箱子往内室去,帮着王杳试穿礼服。

  丫鬟从内室出来,请沈卿进去看,毕竟大礼服要在仪式长穿的,来回拖拽容易弄脏,她进去看了看觉得没问题,就让女儿换下收起来,母女俩再次坐到外间的坐榻上,沈卿把两个盒子推过去,“这时仪式上用的梳篦和发簪。”

  王杳打开盒子逐个看一边,都拿起来摸摸爱不释手,看着女儿这个样子沈卿无声的笑了,吩咐顾嬷嬷把衣服和收拾都收好,这几天都交给她保存,母女俩闲聊几句,她离开回烟波斋,留下王杳继续练习。

  到正日子用过朝食,沈卿最后来到仪式现场,带着管事做最后的检查,确认没问题回去换待客的大衣服,王柷和王彬父子俩只会在仪式上露个面。

  沈卿换好衣服带着人往前,在仪式现场的侧厅作为待客处。

  这个小厅在宴客厅的西路,主要是给女儿待客宴请用的,平时和正厅连接的月亮门都锁着,进出都是从后门走,就不用从前院绕。

  厅堂不大,好在今天的仪式也就是亲朋好友上门,大多都是女眷人也不多。

  客人陆续开始上门,仪式开始前半个时辰小厮传话,长公主的马车已经进了坊里,她跟在座的客人客气一句,带着春娘和竹娘往外走,一起去大门迎接,让人通知丈夫和儿子一起,传话的小厮,“白芷管事已经让人过去通知了。”

  沈卿在大门内的回廊下了软轿,就见王柷父子俩在大门内,白芷带着小厮正在开大门,门内回廊停着三顶软轿,长公主这次过来带着儿媳和幼女,算是顺便相看。

  大门打开时,就见长公主的马车已经稳稳的停在台阶下,夫妻俩赶紧迈出门口迎上前,世子夫人从后面的马车下来,跟沈卿客套两句,俩人携手走到车架,长公主从马车上下来,跟沈卿和王柷打个招呼,一行人进了大门。

  她赶紧示意王彬上前给长公主行礼,女眷上了软轿往侧厅去。

  宁茵县主知道今天来参加及笄礼,也知道要见这家的小郎,有可能是未来的郎君,刚刚见礼的时候偷偷看了几眼,小郎个子很高,是她见过的所有小郎里个子算高,肤色不是很白,应该不是只知道在家里读死书的人,看上去谦谦有礼,如果说亲应该也是愿意的。

  吉时将近,宾客开始陆续就坐,王杳也被带到后面的屋子候场,顾嬷嬷带着四个小丫鬟捧着服饰跟随,各式用具都准备齐全。妙书斋

  前面的司仪准备开场,王杳面向南跪坐在中间的藤席上,赞者(大舅母陶依)把她的头发从头梳到发尾,挽个简约的发髻,把梳子放回托盘离开。

  王杳起身面向东跪坐,长公主净手后走上前,嘴里念念有词,手里拿起梳子象征的抿了两下,把梳子放下又拿起托盘里的发簪,簪在发髻上,发簪手感温润看得出是块好玉石雕刻出来了,雕工也非常出色,简单的玉兰花的簪头极为传神。

  仪式进行完毕,沈卿招待客人入席,今天都是女眷也不用分席,王杳则跟在阿娘身边,招待未成婚的小娘。

  午时过半长公主带着儿媳和女儿告辞离开,沈卿带着女儿送她们至垂花门上轿。

  未时初宴席散去,宾客陆续告辞离开,女儿的人生中第一件人生大事过去了。

  长公主上马车的时候把儿媳也叫过来一起,路上说起今天的主角,觉得女儿各方面都不错,就想起自己幼弟的儿子,如今幼弟全家都在南方就藩,只有他的嫡次子一人留在京城,就跟儿媳说:“大郎媳妇,你说今天的杳小娘怎样,把她说给咱家恒小郎可行不?”

  “阿娘,我觉得行,恒小郎如今一个人在京城,以后也不可能回去了,王家娘子是个能干的,没少听沈蓉说起,再加上王家人口简单,前些日子去赴宴,原来王阁老家夫人说,就等着今年的春闱结束就要回山东老家去了。”

  长公主听了点点头,吩咐儿媳等春闱出了结果去办这事,又转头问自家小女儿,今天看见王彬感觉如何。

  宁茵看了看长嫂,有些脸红的说:“阿娘,我们到家再说。”

  长公主笑出了声,知道女儿是害羞了,连忙同意改换话题。

  王家送走最后一位客人,沈卿吩咐从今天起闭门谢客,一切等小郎考试结束再说。

  王彬在三月终于进入考场,一起的还有二郎君王梓的两个儿子,沈卿这边把儿子送进考场,派白芷、忍冬、青风三人,每天轮班守在考场门口,就怕万一出点什么状况,人送出来的时候没人接。

  九天天过的度日如年,守在门口的人是白芷,接到自家小郎,王家也来人把王罧和王菻接回去,仆下们在考场门口打过招呼,就紧张的盯着门口恐怕错过。

  白芷带着两个小厮看见王彬出来,赶紧逆着人|流走过去,搀扶着小郎往马车行进,白芷亲自扶着他上了马车,也跟着进了车厢吩咐车夫回家。

  王彬本不想被白芷扶着,可后者小声告诫,别家小郎都有些精神不济,这要精神奕奕就显得与众不同,不相熟的也无所谓,可就是二郎君家的两位小郎,别回头老宅那边又埋怨大娘私藏。

  王家表面一家其乐融融,可自古婆媳是冤家,更何况张氏当初要把自家侄女说给幼子,可在丈夫和婆婆的主张下才定了沈卿,但凡不舒心或者有点小问题,总是没好话,好在这些年都离的远。

  她总看不上赵翩然小家子气,可她何曾不是为了拉拔娘家,不顾自家儿子的前程,总的说为王家开枝散叶,又没什么大错,郎君和老夫人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沈卿早早吩咐热水房准备热水,她则守在王彬的院子,门口小厮传话马车已经进来了,就吩咐丫鬟去厨房准备热水和鸡汤银丝面。

  王彬见阿娘站在他的院子门口,心里无限的喜悦,感觉恍如隔世那么久,快走几步给阿娘问安,小厮赶紧跟上去虚扶着,恐怕郎君会晕倒。

  沈卿点点头笑着说:“不错,看来多年习武还是有成效的。”看着丫鬟提着食盒过来,“你赶紧吃了面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天,有什么都明天再说。”

  说完带着丫鬟离开,王彬在目送阿娘离开,才回到院子顾不得其他,把面和汤都吃的精光,小厮打来热水洗漱,才去净房洗头、洗澡。

  回到院子的沈卿又看一遍明天的菜单,确保给王彬的饭食够滋补,菜单是王杳跟陈娘敲定的,看看确实没问题问题,给女儿一个肯定的答案,后者开心的拿着菜单去厨院了。

  母女俩各自忙碌着,王彬睡了大半天带一个晚上,终于修整过来,继续苦读为下次的考试做准备,只不过下次考试也许是一个月后的殿试,或许是三年后的春闱。

  等待的日子很漫长,终于到了放榜这天,早早派人去看榜。

  沈卿这会有些摊平的心态,好坏早在考完那一刻已经定了,这会着急也没用,不过老宅那边还是要通知的,吩咐白芷看榜去三人,在外围看看老宅来人没有,看完榜直接分三路去衙门给郎君报信,另外去老宅也说一声。

  白芷一早带着三个跑腿小厮出门了,守在皇城外等人出来张榜,这会王彬已经接到同僚的祝贺,毕竟都在六部当值,这会出了名次考的不错,看在沈阁老的面子总有人过来卖个好。

  大榜有禁卫军贴出来,白芷赶紧亲自凑过去看榜,早给守榜的兵丁塞过红包,白芷第一个被放过过去的,三张大榜就是三百位进士,他安排两个小厮看另外两张,第一张是前一百名,也没耽误一会,王彬中了进士十二名。

  也没多停留招呼一声往外走,吩咐一人赶紧去老宅报喜,又派人去户部给郎君报喜,第三位就去兵部给沈家二郎君报喜,至于内阁沈闻他亲自过去,去了也进不去衙门就在外面给大郎君的小厮传个话,就直接返回去给大娘报信。

  白芷跟报喜的差役一起到府门口,耗子忍冬今天也在,看见回来的情形,赶紧从袖袋里把准备好的荷包递给白芷,笑着说:“大管家处理吧,我去后面给大娘子报喜。”说着带往后面去了,剩下白芷在门口直咬后槽牙。

  只好笑着招待差役喝杯茶,吩咐人去门口放炮竹,又把荷包递过去才客气的把人送走,主要是报喜的人来不好给脸子,好在差役也识相,毕竟在京城混了这些年,眉眼高低还是知道的,客气的婉拒喝茶,拿着荷包赶紧走,他们俩人负责十至十九名的报信,这才十二还有好几家呢,要赶着午时之前报完信。

  白芷把人送走也往后院去,心里暗恨被忍冬抢先了,好按照规矩就是白芷要招待,可俩人还是小时候的习惯,总喜欢互相挤兑,天天在一块当差就时不时给对方挖坑,可外人说什么也破坏不了,都是一致对外。

  阖府上下欢天喜地,沈卿手一挥,全府赏一个月的月钱,又吩咐人小郎君院子周围不许喧哗,每个人的脸色都喜气洋洋,可行动起来都轻手轻脚,恐怕发出大的声响影响主子的心情。

  沈卿心情极好,早午茶厨房送来咸甜两样点心,软糯的红豆沙糯米糕和咸肉元宝蒸饺,让她一口气都吃光了,看着眼前的空盘有些哭笑不得,只好起身往前院看过儿子,又去花园散步,以期尽快消食。

  看的正开心有丫鬟来报,长公主府的大管事过来送贺礼,这就是暗示可以把俩家的亲事提起来了。

  当初崔家的对杳娘的亲事,夫妻俩思量到最后还是婉拒了,一是杳娘还小,再有阿家不慈,三是崔家目的不纯,这崔家旁支也就是嫁了沈侯府这位姑奶奶还不错,还瞧不起沈家旁支,想借着沈闻的门路确看不起他的妹妹和外甥女,这样的门户也没什么将来可言。

  这两年偶尔带着女儿去赴宴,主要是不着急定亲,想着女儿多留几年,最好能十八岁再成婚,太小结婚生育不利于身体健康和发育。

  沈卿带着人回了正院,才吩咐请人过来,长公主府的大管事,是宫里跟出来的太监,长公主府唯二的太监,一位是大管事,一位是皇庄管事。

  公主名下的庄子本来不能叫皇庄,可这是先帝赐下并明旨说这一律按皇庄的规矩,这些年只有收入归长公主,一切支出都是圣人内库,好在是当今圣人是她嫡亲长兄,不然换个人估计也就换天了。

  在正房的接待了大管事,后者表达了祝贺,又送上文房四宝的贺礼,最后拿出帖子,表示世子夫人要过府祝贺。

  沈卿表示感谢又吩咐人准备笔墨,亲自写了回帖让大管事带回去,吩咐守在院外的白芷送大管事出府,白芷把早准备好的打赏荷包递过去,后者接过捏了捏大小,到手的分量不轻不重有些失望,出府上了马车打开荷包一看,原来是一两的金锭,这就是非常不错了满意的回去了。

  这样的小人物虽说不影响大局,可时不时在主子面前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尤其是对方的身份地位高于她,那也是够麻烦的。

  沈卿吩咐小丫鬟给女儿传话,过两天长公主府的世子夫人要来,让她准备菜单和招待流程。

  下午王柷从衙门回来,先来烟波斋找她,沈卿先开口觉得长公主家的婚事估计要成了,世子夫人过两天要来,今天的夕食一起吃顿好的算庆祝,也先不去老宅和沈家见亲戚,毕竟下月中要殿试,还是不影响孩子功课。

  王柷听了点点头,觉得自家娘子很有主见,附和的说:“娘子说的甚是,老宅那边明天下了衙门我过去打个招呼,至于沈家还是娘子过去说。”

  晚上一家人吃的海(河)鲜大餐,海鲜是白芷亲戚去海边采购的,用大块的冰冻回来的,不止王家人吃的,带回来很多都储藏在王家后院的冰窖里,沈卿还偷偷的去加了一些,今天吃的就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口感比冷冻的好不少。

  饭后把两个孩子打发了,沈卿提起后天长公主家的世子夫人要过来,估计要提起两家孩子的亲事,王彬这边的亲事定了,回头他殿试一过就要给女儿相看,如今已经及笄了,再不看就晚了。

  王柷点点头,不用找太高门大户的,只要家庭和睦本人上进,没有不良嗜好就可以。

  夫妻俩在家商量女儿婚事,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从儿子会试考了个号名次,她家的女儿就被京城各家惦记上,只要有适龄的小郎都想试试,只是没想到被长公主捷足先登。

  ……世子夫人孙氏上门,沈卿以为她会先提起儿子的婚事,哪成想她开口说:“王家娘子,你家杳小娘记得还没有说亲。”看她点头笑着说:“长公主想给你家杳小娘说一门亲事。”

  沈卿明显愣了一下,笑着问:“不知道是哪家小郎啊?”

  “就是南越王嫡次子,如今在京城留在京城居住,今年十八岁,在都城守卫军任职,南越王一家非诏不可进京,这二郎也是非诏不可出京。”暗示沈卿以后女儿嫁过去就可以当家作主。

  呃,这……

  沈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犹豫一下说:“谢谢长公主和世子夫人,杳娘的婚事还是要跟郎君商量一下。”

  对方笑着说:“你也不用太小心,婚事都是商量着来,也不是谁一言堂,不过长公主见了杳小娘,觉得两人非常相配,再说南越王也是圣人和长公主一母同袍的,只要不出滔天的错,未来肯定错不了。”

  停下话题看着沈卿,看对方没什么表示,就说起王彬和县主的婚事,想知道南方找谁做媒人,沈卿,“当初婚事是由沈侯府的老夫人提起的,这人选肯定是她老人家,不过还是要看看她的意思。”

  世子夫人心里就有数了,那看的不是沈侯府的老夫人就是沈侯夫人,丫鬟过来传话厨房那边已经准备妥当。

  沈卿轻她去花厅用午饭,世子夫人推脱两句,才顺势起身跟着她往花厅去,今天的菜单是王杳制定的,主菜是菊花鱼,四冷四热的配菜,另外还有银耳莲子羹作为甜品。

  世子夫人饭后又跟着去花园消食,才告辞离开,沈卿这边又让人写帖子,送去沈侯府打算明天午饭后过去,和老夫人商量一下彬儿的婚事。

  又派小厮去沈闻的衙门传话,希望他下了衙门过来一趟,又去找了王柷让他准时回来,理由是长兄要过来用夕食。

  看过夕食安排的菜单,又吩咐加一道大哥喜欢吃的鱼脍,鱼是花园荷塘里养的,她吩咐丫鬟准备鱼竿,亲自去钓几条鱼,把丫鬟都打发的远远的,沈卿钓到鱼放进旁边的水桶,可放的时候瞬间和空间里的鱼掉个包。

  五条鱼都是三斤左右的,吩咐丫鬟送去厨房,她则回去烟波斋重新洗漱换身衣服。

  她吩咐白芷一定要当面给大哥说,沈闻见到的是白芷就知道小妹有重要的事,打发人回家传话,晚上有事晚些回去,不用等他用夕食了。

  出了衙门没多远看见王柷的轿子等在路边,跟着的小厮赶紧凑近窗口提醒,沈闻吩咐不用停让王家的轿夫跟上。

  俩人的轿子一前一后从西侧门进入宅子,一直走到烟波斋的门口才落轿,沈卿听到消息迎了出来,不用吩咐丫鬟端了温水给两位净手,又端了清茶漱口,三人才在厅房落座。

  刚进门的俩人端着茶杯轻啜,润润喉咙沈闻问今天有什么事。

  沈卿就把今天长公主家来人说的事复述一遍,沈闻听了沉吟一会说:“嗯,南越王家的这个儿子我见过几次,单字一个恒,为人隐忍内敛,这么多年也没听说寻花问柳的事,至于他私下的情况,回头我打听一下,至少不能在家蓄婢豢养外室,如果人品没问题不失一门好婚事。”

  听了长兄的话,就知道他很赞成这门婚事,她用过午饭就已经派宁珊跟上几天,暗地里让雪球跟着,一明一暗总是能看出点什么。

  又提起王彬的婚事,她打算明天去沈侯府找老夫人商议,沈闻表示赞同,沈侯夫人出面最好,老夫人年纪大了来回跑怕她辛苦,可这婚事起头就是她老人家,总要过去走个过场。

  王杳的婚事如果长公主出面做媒人,回头她打算去宁侯府去找侯夫人出面,如果换个人就让长嫂陶依出面,按照地位王家夫人张氏也合适,可以也没有祖母给亲孙子和孙女做媒人的。

  商议后三人去花厅用夕食,沈闻心得意满的离开王家,回去后跟妻子说起今晚的事,陶依笑着说:“杳娘是个好小娘,要是我娘家有合适的小郎,阿娘早就上门提亲了。”

  陶家和谢家都是姻亲,都把自家的小郎扒拉一遍,所有嫡出适龄的,不是已经定亲就是实在拿不出手,本来两家打算及笄礼之后帮着在各自的圈子里找找,可这刚开头就被长公主捷足先登了。

  沈闻叮嘱妻子别往外说,等回头卿娘那边拿定主意,万一人选不行就当没这事发生。

  长公主看儿媳下午才回来,笑着说:“你这是在王家吃什么好的了?”

  孙氏笑着回话,“就是小馆食肆的拿手菜啊,王家的大厨是小馆那边大厨的儿媳,尽得真传。”

  看着阿家的脸色没变,就接着说:“今天幸不辱命,咱家茵娘的婚事,沈娘子明天去沈侯府请媒人,估计是沈侯夫人出面,另外恒小郎的事也提了,沈娘子要考虑一下,估计是要找人问问小郎的情况。”

  长公主点点头,自家小娘的婚事她也恒量很久,几位候选的小郎也都暗地里调查一番,也派人观察半年之久才定下王家这个。

  打发人把穆恒叫到府里,如今他一直住在南越王府,可要结婚还是再单独预备个宅子,毕竟以后继承王位的事他兄长,把孩子叫过来商议一下,明天再去宫里跟圣人说一声。

  穆恒收到消息,姑姑让他下午过府用夕食,这个时候肯定有事要说,下午没事跟副将打个招呼,就暗示下值直接去长公主府。

  姑侄俩在暖阁里单独说了好一会,才出来一家人凑在一起用夕食。

  转天沈卿乘车去沈侯府,长公主派人往宫里递了牌子。

  沈卿坐车到沈侯府,直奔老夫人的院子,这会沈侯夫人也在,如今沈家当家的是世子夫人,上面两位都过上退休的日子。

  昨天送帖子就知道她是来商量彬小郎的婚事,沈卿形式上的请老夫人,后者也推辞一番再把儿媳推出来,这是跟长公主府婚事,圣人的嫡亲妹妹,回头不管是哪个皇子继位,那这位都是妥妥的大长公主,老夫人哪一天老去,那沈侯夫人做媒人那也在长公主面前有些面子。

  说着这件事沈侯夫人就起身告辞,打算回自己院子去,沈卿起身恭送,把人送走回头看着老夫人,后者就知道她肯定有话要说,把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让大丫鬟珍珠在廊下守门。

  “说吧。”老夫人看人都出去吩咐她赶紧,沈卿无奈老夫人依旧这样急脾气,“昨天长公主家的世子夫人孙氏过府,说长公主有意给杳娘做媒,说的事南越王家的二郎穆恒。”

  老夫人听完一下坐直了身体,心里恒量好久才缓慢开口,“这个婚事既然长公主提了,就没有咱家不应的道理,穆小将军跟你伯父还是有些来往,听着话音人品都不错,如果成了以后咱们沈家也算是宗室姻亲了。”

  长公主勉强算宗室一员,可她的子女都是外戚,只有姓穆的族人才是宗室,老夫人心里很赞成这件婚事,就问她打算找谁做媒人,沈卿把打算说出来,老夫人点点头,“宁侯夫人确实合适,回头还是看男方媒人请的谁,宁侯府那边都是亲戚也好说。”

  俩人又聊了一会,沈卿起身告辞,老夫人要留她用午饭,要处理的事也多,老夫人觉得也是如今是当家娘子又是尚书夫人,可她不知道家里的事都是杳娘在管,沈卿在家就是闲着。

  长公主收到皇城的消息,圣人让她午膳后进宫,她就过了午时重新梳洗换装,乘坐马车赶去皇城。

  过了护城河从马车上下来换成软轿,一路到了圣人的书房,长公主上前行礼,落座有太监上了茶水点心,她端起茶盏轻啜。

  圣人问:“二妹今天急忙进宫有什么事?”

  “兄长,恒小郎一个人在京城好些年,如今三弟在属地也不过来,对他也是不闻不问的,他年岁也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

  “看来你有合适的人选了,说来听听。”

  “就是沈阁老的外甥女,户部尚书的嫡女,前些天她的及笄礼我去了,小娘恬静温婉,管家也是有板有眼的。”

  圣人狐疑的看着皇妹,就这样清楚,可不是什么无利起早的性子。

  长公主看着圣人就知道他想什么,笑着说:“这不是我家茵娘想看,看上王尚书家的嫡长子,从他们回京开始就有些来往,这几年都是孙氏走动,开始就是看看这小姑好不好相处,毕竟兄妹俩是龙凤胎感情不比一般。”

  听她说完圣人点点头,想起穆恒今年已经十八了,沈闻为人不错,真的成了就是亲戚,想想感觉也不错。

  看着圣人没有说话,她接着说:“昨天让孙氏去探口风,过些日子给回话,这时要定下来兄长可要给恒小郎赐个宅子,如今的王府是三弟的作为儿子住无可厚非,可将来要是王爷换人了,他就不能再住了。”就是暗示圣人回头弟弟都老去了,你这皇位肯定也换人了,到时再要什么话就不好说了。

  圣人直直的看着眼前嫡亲的妹妹,心里叹口气,“行,朕知道了,等亲事差不多朕给他们赐婚,顺便敕造一座园子。”敕造除非是造反大罪,一般不回收回,尤其这位圣人作古,以后的人更没有权利收回。(这段是瞎掰没有依据)

  长公主心里很满意,可以没表现的太高兴,别让大哥觉得她更亲近三弟和他的孩子,兄妹俩又闲聊几句说的都是子女的事。

  沈卿这边回到家,换了一套七成新的常服,梳洗用午饭,把身边的人都打发了,独自坐在烟波斋的书房,盯着眼前的书案发呆,一晃这么度年过去了,心里有隐隐的感觉,可能快离开这个世界了。

  时间很快,转眼到王彬殿试的日子,沈卿早上亲手做了早餐给他,亲手做也就是厨房的人都弄好,她就调个味。

  净手让丫鬟拎着食盒一起往前院去,看着儿子把早餐吃完,又把他的考篮检查一遍,亲自送她去二门上马车。

  把人送走,她回到烟波斋,宁珊过来求见,人进来也没废话,把这些日子跟的情况都说一遍,她在外面说雪球在空间里补充,总的来说就是没有不良嗜好,偶尔喝个小酒没见喝多过,也没见去过风月场所,家里的下人大部分都是粗使婆子,偶尔几个年轻的丫鬟,也都是厨房当差。

  听完消息吩咐宁珊可以休息不用再跟,又吩咐人去找白芷,让他去状元游街的毕竟指路上,找家店定一间临近的二楼包厢,明天要去看游街。

  她自家的茶馆和食肆都是幽静的地方,游街都不能路过的地段。

  吩咐夕食在烟波斋的正厅开,一家四口要到齐,这一轮不管如何王彬肯定要入仕,王、沈两家早就商议好,先去翰林院锻炼几年,再外放走王柷的路子。

  王大人一心想子孙最好都能入内阁,可如今要跟长公主家的女儿定亲,估计将来王家三郎一脉要走勋贵的路子了。

  白芷亲自去宫门外等着,看见王家老宅的管家也在,俩人打了招呼,宫门口考生从里面出来,互相见礼就各回各家。

  在备考的两年里,王二郎家的两位小郎也陆续成婚,住在老宅属于他们的东路五进宅子,王家三路五进院子,当初是分三家购买,重新修葺成一个大的,三套院子都事用月亮门连接,以后分家把门封死就各成一处。

  王老爷打算离京直接把宅子先分了,以后大郎致仕直接跟他们回老家,二郎再努力一把也许能成个封疆大吏,如今也就是三郎势头最好,可老宅子他估计是看不上了,可要不是早早分了,孙辈都已经成婚以后混在一起麻烦事更多。

  王老爷从沈卿一家回到京城就说致仕回老家,可拖了两年,春节前才彻底不用去衙门点卯,也不用时不时去上一趟早朝,打算在这次春闱结束后就启程回去。

  等到白芷把王彬接回家,沈卿算是松口气,不管明天结果如何,今天就已经定下,今天一家人就彻底放松,聚餐的时候她还吩咐人准备了梅子酒,打算晚上一家人喝一杯。

  王柷心血来潮要行飞花令,只有沈卿拒绝参与,他带着儿女三人一圈圈的行令、喝酒,吃的差不多她斜靠在软垫上,看着三人玩的开心。

  外面天色减暗,丫鬟进来开始掌灯,王柷也觉得天色不早,收尾结束行令,沈卿吩咐丫鬟给三人分别上一碗银丝面,吃饭不好好吃,饭菜都凉了,看着他们玩的投入就吩咐厨房准备银丝面,卧一颗简单配上菠菜苗,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一家人都喝了点酒,饭后都犯困各自回院子休息去了,沈卿看着王柷没打算离开,让人去前院把玳瑁叫过来,伺候郎君洗漱。

  王柷被人扶着去西厢房的客房休息,造成一种同院不同房的,身边伺候的人看着都很忠心,可谁知道背后都有些什么人,贴身伺候的这些人她都收拢了,可总每个人都要收拢,可往往微不足的人活着细节就容易败露。

  转天到白芷早早的去守榜,这边皇榜贴出来,白芷赶紧给守榜的递红包,问问了问前十名,要是有自家小郎就不用挤着,可以回家等报喜的。

  问的结果是第三名,那就是探花啊,可以骑马游街啊,赶紧道谢后往家赶。

  总算赶在报喜的差役之前到家,远远的看见差役来了,吩咐让忍冬出来接待,白芷往后院去报信。

  一阵忙乱下来,王彬换上差役送来的礼服,上了小厮牵来的马,跟着去皇城集合。

  她则带着女儿上了马车往茶楼去,早就定好的包厢,进门后母女俩把帷帽拿下来,脱掉披风坐下,有伺候的小厮把温水送到门口,丫鬟投了热帕子给她们擦手,又点了几样点心和一壶茶,坐在包间里等待。

  小丫头守在临窗的美人靠上,远远的看见队伍前行,听见鸣锣的声音,喊着‘来啦,来啦……’

  王杳赶紧起身,身边丫鬟帮着把帷帽带好,沈卿这样已婚的中年妇女就不需要,俩人急忙走去过,她内心自嘲:中年妇女,可在前世三十岁还是未婚大龄女青年,如今都开始张罗儿女婚事,马上要进入祖母的行列。

  母女俩热闹的讨论游街队伍,王杳;“阿娘,当年阿耶也是这样游街的么?”

  “当年啊,阿娘没有看,不过游街的队伍大多都这样,只是人不同。”沈卿也没看过几次游街,都是陪伴沈侯府的老夫人出来看的。

  从小就忙碌中馈,后来好不容易有嫂子,又开始做死宅,在家学习各种技能,只有不得不参加的应酬,还有各家人情来往,这样无所谓的休闲活动她一概不参加。

  王彬的骑马走到正下方,王杳喊了一声,他抬头看过来,看见自家阿娘和阿妹,笑开了,更惹得围观小娘猛抛手里的荷包、手绢一类的东西,前面的状元和榜眼见状,调侃王彬几句。

  队伍过去,沈卿带着女儿下楼回家了,这几天王彬肯定各家宴请不断,王家跟沈家肯定要过去的,不过她不需要忙碌这些,开始准备提亲用六礼,还有后面的聘礼。

  让人把东侧的院子重新测量绘画,把现在的布局和陈设画个平面图,定亲之后把图送去女方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县主年底就及笄了,不出两年肯定要成婚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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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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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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