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明末锦衣卫>第十九章:一苇临江
  戚兴和安福渐渐走到了临江仙附近,只见钱塘秋水翻滚,云外耸山环绕,街上灯火分明,舫内琵琶拨弦,真是个逍遥去处。戚兴远远看见一个人晃着折扇,身穿白衣,垂头丧气地走在街上,这人背影分明是沈文。戚兴纵马从后面赶上,一拍他的肩膀,沈文回头看时,神情由落寞转为了惊喜,道:“怎么是你?”戚兴笑道:“许久不见,兄弟可还好?”沈文扶着戚兴端详一阵,道:“几年不见,你长得越发英气了。”戚兴道:“比起兄弟还是差了些。”沈文道:“我这穷酸书生只识舞文弄墨的风流,比不得你气吞天下那番英姿。”戚兴道:“兄弟说笑了,我刚在后面看你像是有什么不快。”沈文叹了一口气道:“听说城里万松书院新进了一批上好宣纸,我去得晚了,等我到时,却已经卖光了,因此心中不快。”戚兴道:“哦,莫不是这个?”说着将手中礼物递给沈文,沈文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东西,抢过礼盒,粗暴地打开,里面装的确实是那上好的宣纸。戚兴道:“我听说书院新进了一批上好的宣纸,知道你喜欢,就把它买了下来,想给你做个惊喜,说来也巧我这买的恰好是那最后的了。”沈文喜出望外,拿手去摸,果真是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心中大喜,搂过戚兴道:“好兄弟,走我请你喝酒。”

  “慢着,”只听后面安福的声音传来。两人回头看时,安福从后面慢慢跑来,等跑到跟前,一手扶住戚兴的马,一手指着戚兴,弯着身子大口大口喘气,骂道:“你这混蛋…竟敢…耍我。”沈文看这人衣衫破烂,身上隐约带有血迹,一脸纳闷,问道:“这人是谁,你们认识的?”戚兴无奈道:“这个人叫安福,是和我一起来的,不过却是个白痴。”安福还击道:“你才是…白痴,早知道…我就该…让老虎吃了你。”沈文一惊道:“难道你们遇见青泥冈上的老虎了?”戚兴道:“确实遇到了一只猛虎,至于是不是青泥岗的就不知道了。”沈文道:“杭州富庶之地,周围哪里有虎,只有青泥冈上最近来了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好生了得,几拨猎户去围捕它不得,反被这畜生叼去了几人。此后那附近更是人烟稀少,往往数十人都不敢过那冈,你们可倒好,见着了那畜生竟还能全身而退。”戚兴道:“不仅全身而退,我们还把老虎杀死了。”沈文双手抱拳庆贺道:“恭喜兄弟武艺又进了一步。”戚兴满脸惭色道:“我第一次见虎,心中有些慌张,险些丧身虎口。”安福气已喘得匀了,道:“还不是多亏了我救你,你还不快谢谢我。”戚兴一脸不快道:“谁要你救,要不是我慌了,再来一只我也打得过。”沈文笑道:“既然都是相识的,都到我店里一叙。”沈文看着安福并无马可乘,也不骑马,跳下来陪着安福一起走,戚兴看了也不好骑马,随着他们一起走了过来。

  三人到了店外,一个老仆迎了上来。这老仆姓李,因上了年纪,别人都称他李叔。李叔膝下无子,一直在这店里讨生活,沈文答应了帮他置办棺材后事,因此心中十分感激,只把他当亲儿子一般对待。李叔迎上来道:“早些时候有两个人报了戚兴少爷的名字,小人不认识他们,把他们引到楼上雅间去了。”沈文知道戚兴常年在家修习,这一来必有缘故,带着人也是情理之中,也不过问,笑着指着戚兴道:“李叔,你还认得他吗?”李叔看这人有些面熟,仔细端详了片刻,却迟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沈文笑道:“这个人正是戚兴。”李叔惊道:“你是戚兴?原来都长得这么大了,难怪我这老头没认出来,看来真的老得不中用了。”戚兴宽慰道:“据我上一次过来都有好些年头了,我的模样身材早已变了,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沈文把马绳递给李叔,请戚兴和安福进去了。李叔自去后院马槽绑住了马。

  安福进到店里,闻得一阵酒香,不觉多嗅了几下。沈文笑道:“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好酒的。别心急,待会儿定让你喝个够。”安福山珍野味吃过不少,就是没有喝过酒,听到有人请他喝酒,心中大喜道:“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一定要多喝几杯。”沈文笑道:“放心放心,肯定够你喝的。”戚兴一脸惋惜道:“沈大哥店里的好酒却要被你这不懂酒的白痴糟蹋了。”沈文眼见他们又要争执,忙拉他们来到二楼雅间。还未进到屋内,就听见里面琴声高昂,如有千军万马厮杀一般。沈文推开门拍手称赞道:“好一曲《十面埋伏》,这段九里山大战铿锵有力,听得人热血沸腾,真是琴艺高手。”

  这弹奏古筝之人正是陆清瑜。他和卫广两人在这里坐了多时,直到天黑不见有人来,无所事事。恰好看着屋内有张古筝,便试拨了一下,却听琴声幽婉,真是张好琴,心中技痒难耐,就在这里弹琴解闷,卫广连日操劳,却趴在桌上睡着了。陆清瑜知道这是正主来了,叫起一旁趴着熟睡的卫广,起身答礼道:“在下陆清瑜,闲来无事献丑了。”卫广睡得正香,被陆清瑜一碰,立刻弹起身来做了个门户,正是武学禅宗的一招“虎爪手”,却发现只是虚惊一场,忙收了架势,也来施礼。沈文见他两人均非常人,一个儒雅高量,满腹诗书,一个武艺绝伦,少有敌手,心中暗自留神。

  安福等不及从沈文身后闪出,笑着招手道:“陆大哥、卫大哥我们又见面了。”陆清瑜一惊,又看着安福满身伤痕,衣衫破烂,心中不忍道:“不是让你去西湖探听消息吗,你怎么到了这里,还落得这副模样?”后面传来戚兴的声音:“这个白痴被官府捕快抓了,又遇到了只猛虎,才落得这番样子。”陆清瑜再要问时,却被沈文拉着入席坐下。沈文道:“有什么事坐下说,到了我这里定要好好招待你们一番。”

  众人坐定,不多时,李叔带着几个下人端来了三坛美酒,并着几道杭州名菜:西湖醋鱼、叫花鸡、东坡肉、龙井虾仁、鱼头豆腐、西湖莼菜汤。这酒是临江仙自家酿的上色好酒,名叫锦壶秋忆。李叔开了泥头,为众人一一满上。沈文起身邀众人共饮一杯,道:“来的匆忙,也没个准备,一杯薄酒几样小菜你们可千万不要嫌弃。”说着仰头饮了。大家跟着饮毕,咋舌称赞道:“临江仙的酒色正味醇,果然名不虚传。”戚兴起身为大家介绍:“这位是临江仙的少主沈文,人称一苇临江沈院长,一手折扇功夫名震江湖,暗器更是顶尖高手之列。”又顺着位置介绍了其他人一遍,轮到安福时,戚兴却一脸嫌弃。沈文看出两人不和,起身道:”这个人就不用了,刚刚我们才认识的。”陆清瑜问安福道:“把你的事说说,怎么就被官府抓了。”

  安福正在尝这西湖醋鱼,心想:“根本就比不上徐雅做的,”接着又想了一会徐雅,也不知她现在在干什么,恍惚之间听到陆清瑜和自己说话,却没有听清。陆清瑜又重复了一遍,安福回想今天的情形答道:“今天早上我听了你说的,就收拾收拾准备去西湖边上打探。可我不知道西湖在哪里,就去问戚夫人。戚夫人告诉我,到了城里就往人多声大的地方走,准没错。我心里记下了,就想着赶快出发。可戚夫人拦住我说,我这身打扮招人耳目,给我换了身衣服。我换完衣服,戚夫人拉着我看,说什么我像他小时候,可我是男的,戚夫人是女的,我怎么会像她嘛。”听到这里在座的差点笑出了声,戚夫人这句“像他小时候”明显指的是像戚兴。戚兴心想:“娘亲也没个准头,我小时候怎么会像这种白痴。”卫广强忍笑意道:“好了好了,你只管说说怎么被抓的,不要说没用的。”安福道:“可是我走的时候,陆大哥分明说了要‘事无巨细’的回报。”陆清瑜道:“我是让你把关于苏紫姑娘事无巨细地打探,你只管说她就是了。”安福哦了一声,接着说道:“那是我理解错了,”又接着说西湖的事,“我到西湖边上,那里有很多人,也有好多船,我看见路边有个卖柴的大爷,就上去问他知不知道苏紫姑娘的事情。那大爷叹了一口气让我别再问了,我欲再问时,却看见几个官府的人冲了过来,嘴里喊着捉拿人犯,我想逃时却被他们围起来了。我和他们打了一架却不是他们的对手,反而被他们打得很惨,他们把我绑我,又拿着棍子打了我一顿。其中一个像是头的人说要把我抓去请功,为他死去的侄儿出口恶气。”

  卫广问道:“什么死去的侄儿?”陆清瑜将安福在自己店里做的事解释一遍,又道:“这个捕快的侄儿恐怕就是死在安福箭下的醉汉了,没想到却这么巧的遇上了。”卫广道:“我当你犯了什么事呢,这件案子依律可判你无罪,我写封信给这里的衙门,销了这案子便是。”安福又把怎么遇到戚兴,怎么获救,怎么遇到老虎,怎么杀虎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众人都叹道:“好在是有惊无险。”安福讲完,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不多时一人就把这些东西扫了个精光,酒也喝得只剩一坛。卫广笑道:”这厮也没个体面,沈院长可千万不要见怪。“沈文道:”哪里,安福兄弟也是个性情中人,很对我的脾气。”说着又让下人抱了两坛好酒,弄了几样小菜。安福道:“你对我这么好,真是个善心人。”

  戚兴看时机成熟,不愿再耽搁,便说些正经公事,道:“不知兄弟最近有没有见过苏紫姑娘?”沈文摆手哂笑道:“你知道现在见她一面要多少银子?”戚兴道:“多少?”沈文比出五个手指。戚兴试探问道:“五百两?”沈文道:“五百两够个屁,最少五千两,还只能隔帘听曲。若想勾的说两句话,那就是一万两雪花纹银起价。就这好多人有银子还见不着呢。”卫广正喝酒呢,听了要这么多银子,一口酒喷了出来,道:“见个妓女居然要这么多钱,在京城见个一品大员也要不了这么多。”沈文道:“江南富庶,官宦子弟极多,自诩风流,都想见见这位传闻中的第一名妓,自然价格就水涨船高了。”陆清瑜道:“只怕风流是假,风月是真。”沈文道:“风月就别想了,苏姑娘只卖艺不卖身,我以前见她时,多番试探都被她回绝了。”戚兴道:“要见她时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我们可没这么多银子?”沈文道:“那我就不知道了,你们可以想想办法,用得着我时和我说一声,我自然会帮你们。”妙书斋

  戚兴道:“我们可不敢烦劳你,听说你最近俗事缠身,根本就顾不得别人?”沈文笑道:“我清闲的像个书生,有事也只是填词作画,吟诗弹琴,你何时见过我有俗事缠身呢?”戚兴道:“说的也是,兄弟高雅,只愿做个泛舟四海的书生,哪里会惹俗事呢。”沈文道:“那是自然,只不知你从谁口中说得?”戚兴道:“我早上去了巨鲸帮,是龙帮主告诉我的,要不我也不会信这话。”沈文不问则已,这一问却暴跳如雷,把手中酒杯摔得粉碎。众人都吓了一跳,安福连口中的鸡腿都掉了下来,谁也不知沈文为何会这般生气。戚兴试探道:“这是为何?当初我们三人可是好兄弟啊。”沈文恨恨地说道:“我和他再也不是好兄弟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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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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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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