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刘去卑及所部幢主被流言蛊惑,或猜疑战果,魏越传扶罗韩、步度根及百余中鲜卑有名头领、勇士首级于云中、五原、朔方、定襄各城邑、幢主部落展示、立威。
随后魏越大张旗鼓进军云中北舆,驻军西王庭东五十里处的武泉县城,与另外三路汉军汇合。
魁头、骞曼根本没料到汉军兵锋如此犀利,竟然全歼扶罗韩、步度根。
出于恐惧,担忧被汉军逐个击破,骞曼在确认扶罗韩、步度根战死后,立刻率部大跨步向王庭聚拢。五原守将鞠义,箕陵守将夏侯育及孙坚两面迅速进军,还是没能咬住骞曼的主力,正好与魏越一同集结在王庭之外,三面合围。
此时,西王庭鲜卑近十万骑,算上周围的老弱妇孺等部众,前后有近三十万人口。
而汉军方面汇合后,有汉骑四万余,辅兵近万,府幢义从四万余,兵力上持平,战斗力、士气明显高于王庭守军。
双方四十多万人,战马、牛羊、骆驼等牲畜不下五百万头,就聚集在王庭东西一百五十里,南北百里宽的地域。几乎营地紧挨着营地,能彼此相望。
“既然魁头有投降之意,就与他好好商议,务必拖延五日时间。”
魏越手中把玩着一把金珠,对夏侯育缓缓说着:“现在我担心魁头果断放弃王庭向北逃遁,逃出去三五万健骑,今后必然扰的云中不得安宁。”
夏侯育独目半眯,声音含糊不清:“大将军所虑也是老朽正担忧的,或许魁头遣使议和磋商投降、归附一事,为的是让我军松懈、大意。”
魏越轻轻颔首:“老将军放心,稍后我就告诫诸军提高警惕不可大意。自我出塞以来,还不曾整饬过军纪。今胜利在望,我不介意杀一两个怠事校尉、将军以肃军中风气。”
起身送夏侯育离去后,魏越看着夏侯育颤抖的脚步,不由心中一沉。
这一战夏侯育完全是强撑到了现在,恐怕攻破云中王庭时,夏侯育胸中憋着的那口气也就散了。
双手负在背后,魏越回头看路粹:“传令各军各营,警惕鲜卑向北逃遁,做好追击战备。”
路粹愕然:“主公,鲜卑人岂会愚蠢至此,留后背供我军杀戮?”
“魁头若远遁阴山,杀多少鲜卑人都于事无补。唯有俘杀魁头、骞曼,此战才能算是得了全功。”
魏越看一眼炊烟袅袅的云中王庭,继续说:“杀尽此处鲜卑部众,不过断鲜卑一臂而已,魁头才是鲜卑之首。魁头出逃,就如跗骨之蛆。”
理论上讲,现在鲜卑敢逃么?
当然不敢,人越多,撤离时的问题也就越多,安排不好就会崩溃,进而溃乱引发为大混乱。
不做好殿后安排,直接逃跑无异于自杀,甚至比战败溃逃还要惨。
可就怕魁头下定决心逃跑,一个能下如此大决心逃跑的人,绝不是寻常人物。只要向北逃到蒙古高原,再想要这么轻易的围堵、包围、歼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檀石槐的长孙,鲜卑大首领,这两个身份在魁头身上并没有多大威胁。
如果这个檀石槐的长孙,鲜卑名义上的大首领能看破游牧战争的本质,果断放弃王庭虚名和部众,那么就显得有些可怕了。
归塞后有无数的事情等待魏越处理,他没精力去跟魁头玩躲猫猫的游戏。
回到帐篷中,魏越抓起金珠盘坐在沙盘上继续做着计较,没多久赵云入帐:“主公,度辽将军鞠义求见。”
“何事?”
“说是鲜卑可能乘夜逃遁,希望主公能多加防范。”
“正好有事委任与他,带进来吧。”
魏越点头,赵云退出帐,很快引着鞠义一同入帐,鞠义抱拳施礼:“末将鞠义,拜见主公。”
“仲信营中军务颇多,抽身亲来必是要事,大可坦言。”
魏越说着展臂,鞠义就势坐在魏越所指马扎上,看一眼魏越背后的沙盘,和沙盘上的金珠、银珠:“主公,末将听闻鲜卑使者至营中,有意请降。私以为此乃鲜卑奸计,意在乘我军骄纵之际或袭杀我军,或突围逃遁。”
“我也有此虑,鲜卑如今只能向北逃遁,不若加强北部驻军。我以为右中郎将孙文台所部步骑齐备,适合驻营固守,也适合掩杀溃逃之敌。不若,我就拜仲信为都督,调孙文台所部归入仲信帐下,专防鲜卑北逃一事?”
惊喜,浓浓的惊喜充斥于鞠义胸怀之中。
大将军果然豪爽,是干大事情的人,魏公虽然小家子气,可难得有这样豪气的儿子……跟着魏氏干,果然不吃亏!
鞠义可不知道什么是谦虚,当即起身单膝跪地,右臂握拳横在胸前,拳头压在心脏处,抬头看着魏越双目热忱:“主公简拔之恩,末将当以死相报!”
魏越起身将鞠义搀起,笑着说:“仲信乃我帐下虎将,今宰牛,自然该用宰牛之刀!然而都督一职今后我有大用,今先授予仲信想来自有不服之人,还望仲信勤勉用事不留口柄于人,也多树功勋,以息人言。”
“自当为主公分忧!”
鞠义应下,魏越又继续说:“在我荡平中鲜卑后,会大迁流民于塞外四郡。为保证流民垦戍、军屯时能与府幢义从相安无事,也为防止胡虏干扰,此战之后我将设立西都督、中都督及东都督统管府幢大小事。这所设三都督,并非防御胡虏进扰而设,而是以胡御胡,驱虎吞狼之计。故,三都督各统一百二十幢,以抄掠胡虏为业。而仲信,就是这东部都督。”
不可能放鞠义去做西部都督,与董卓分割凉州之后,鞠义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因为西平鞠氏正好并入魏越治理范围内。作为凉州豪强中最早追随魏越的人,今后凉州方面的战事,鞠义就是当仁不让的最佳人选。ωWW.miaoshuzhai.net
鞠义连连点头一脸红光,心中却在思索人质的事情。
魏越授予的权柄十分重大,他不留重要的亲属在魏越父子身边,别说魏越父子,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惶恐不安。
只有将至亲以人质的身份安排为魏越父子的扈从、亲随,他才能安心在外统兵征伐。毕竟魏越父子身边有为自己说好话、辩解的人在,即便出现诬陷、倾轧,也有个缓冲、应对的时间。
“孙文台乃江东虎将,统兵御敌之术,及刚烈脾性皆不在仲信之下。然而仲信作为大将,理应多些容人之量。”
魏越做着各方面嘱咐,鞠义自然是从善如流,这是魏越的警告,他自然听明白了。都是虎将,谁高谁下不要去斗气攀比,你若能统御孙坚这名虎将,自然是你的格局、器量更高一筹。
路粹抱来早有准备的东部都督银印及配套使用的东部都督符节,鞠义则交出度辽将军印,见魏越、路粹没有其他表示,他就留下了五原太守印。
“主公,鞠都督可能领会主公设立三部都督用意?”
“他不需要领会,仲信秉性嗜杀,我放开他拳脚,他率性而为,就可做好这个都督。”
魏越丢下刚拿起的银珠,拿起一卷竹简翻开,眉头皱着……看来鸟尽弓藏真是一种不得已。
战争还在关键转折点上,而自己却不得不思考战后军队的缩编问题。
至于战争中的折损,对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个数据,只要战损数据在承受范围内,就不需要太过在意。
班师入塞后,面对的将是一个打破锅碗瓢盆的州郡,各方杀鸡取卵一样的养兵方式注定陷入战争的州郡人力、物力陷入枯竭,这种状态下,这些州郡即便答应要给魏越押解赋税,可也没多少实际意义。
换言之,现在并州、冀州及府幢动员起来的四十万军队,战后要裁撤十万,而且裁撤、缩编的是精锐部队。
今后塞外府幢分统于三都督,有三百六十幢,一百八十个千户,三十六个府,编制最高能动员出十八万骑。这是最理想的状态,按照与府幢义从的约定,每一个幢一年为魏越提供五百人为期两个月的兵役。算成常备,府幢轮番服役,一年也就三万常备。
因塞外的生产方式,注定了这种轮番服役构建常备的做法很难行得通。所以府幢还是一支动员兵,根据每年的实际情况进行动员,哪怕没有战事,也要将动员的服役期凑满。
没别的原因,契约精神而已。
府幢刚编成的时候,魏越要平河东白波贼叛乱,又要积极参与雒都政变,根本没有心力去构建、组织、捋顺府幢义从。所以第一年放宽了兵役,只是提供对府幢的庇护,没有收取他们武力的报效,也没有收取赋税、人头税之类的税收。
府幢义从不需要纳税,他们是用兵役来纳税。
至于府幢义从养的牲畜,用商业方式,效率远比直接征用要高得多……
游牧贵族开始喜欢贸易、商业的时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今后魏越方面需要养的军队,在三十万的基础上还要再看一刀,砍掉现在府幢义从的水分,会剩下二十万。
而这二十万中,除了各处必不可少的两万塞障守兵外,魏越还要养三支军队。
一支是塞外四郡的驻屯骑兵,最少要保持两万常备。今后塞外四郡进行的军屯、垦戍生产,也只能勉强供养四郡常备骑兵。好在这里是塞外,养骑兵的负担格外小,只要别出现全军覆没的大败仗,维护一支两万人的常备骑兵不存在问题。
第二支是地方郡国征兵,魏越会重新设立郡尉一职,恢复对成年男子的军训,力求恢复到先秦、前汉中前期的动员体系。以河北千万人口,足以极限动员一百五十万甚至二百万大军……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古典军制的动员效率,夸张的令人战栗。
因此维护、保证郡国征兵体系的运转,各郡国就要设立一支种子军队,以便于培养军吏,战时能迅速征发兵役扩充军队。这支军队能算是地方常备,机动剿匪、治安力量,所以这支军队不会超过两万。
塞外两万,塞障守军两万,地方常备两万,这就六万常备。
除了这六万常备外,魏越觉得自己再维护北军八校营、三河营、五部营都有些困难……这十六个营要缩编。
要知道,这十六个营日常训练,每日可是要吃肉的!
后汉以来,北军缩减到五校,每校吏士七百余,原因还不是因为养常备野战军的负担太重?
因为养不起顿顿肉食供应的常备野战军,所以以后汉之国力,都要量力而行,更别说是只有河北之地的魏越。
至于缩减常备野战军的口粮供应?
没必要,不能顿顿吃肉见油荤的常备野战军,训练出来的效果也就那样,根本达不到如狼似虎的地步。
这可是每一名老兵都可以做郡国兵队率、屯将的京营常备野战军!
眼前动员的四十万大军,转眼之间变成十万……想一想,还真有些可怜。
不过这是为了更好的发展,魏越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想一想未来,三年之后可以一举动员六十万,十年之后能动员八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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