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魏越眯眼远眺孟津水对岸的皇城,身侧十余名家将、幕僚俱是面带喜色,魏越策划战争这么大的事情涉及范围极广,他们自然也是知情并参与其中的。
现在最为关键的一步达成,就剩下赶赴匈奴王庭发动战争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以有备打无备的战争,又是最少五倍兵力差距的战争,失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这场战争能如期爆发,对他们这些人来说只有数不尽的好处。
压下对宋氏母子安危的顾虑,魏越回头对一众幕僚道:“三日后前往王庭赴任,也该给宣武馆中诸人一个机会,劳烦诸君前往宣武馆简拔人员,选取百人随行,不入选者驱逐。”
“诺。”
宣武馆就是黄琬送给他养士的庄园,他已拿第二批贩运来的马匹在显阳苑北郊置换土地,已开始在宣武馆旁边修建新庄园,准备命名为崇文馆。崇文馆的建立,以方便搜集资料、编撰郡国地方志为主,是以蔡邕名义修建的。
某些程度上来说魏越关心宋氏母子安危纯属自作多情,宋氏已经达成了她所需的一切要求,魏越对她的作用已经无限降低。毕竟正常来说,要等到魏越对朝局变动有决定性影响力时,怎么也要到二十年后。
眼前魏越对朝局变动没有任何有意义的影响能力,对宋氏的帮助几乎为零,那魏越自然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了。
将各项任务布置下去后,魏越回到后宅杜氏就端着药粉、布巾跟了上来。
脱去魏越外袍、中衣,杜氏小心翼翼拆去绷带,仔细观察魏越左肩上结痂的伤口,见没有发浓迹象不由轻呼一口气:“主人,尚未恶化。”
魏越也扭头看着自己伤口,只是无法像杜氏那样仔细观察,点着头并不言语,这是蔡琰走时给他留下的,硬是咬走了一块皮肉。
杜氏蘸着酒水擦洗结痂处药粉残渣和汗水,又重新涂抹药膏后开始包扎,并做着预估:“伤口半月内若不迸裂可保无恙,好在即将入秋天气干爽,利于康复。”
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埋怨道:“主人,蔡昭姬实在狠厉。”
“昭姬心里痛苦,大概比我这伤口还要苦。”
魏越轻轻活动一下左臂,神色坦然:“归根到底是我惹出的祸患,又无法消弭……不过,仔细想一想,我未免迂腐了一些。她呀,恨我怯懦……可我是炎帝共工氏、蚩尤氏的血裔,又岂是怕事的人?”
在之前,他一直顾虑自己刺杀卫仲道后,会让黄琬、黄贞姬怀疑到他。
卫仲道被刺杀,局外人包括卫家人都很难联想到他,可蔡邕、黄琬这些人能第一时间将他魏越列为第一嫌疑人。问题就在这里,卫家人知道是魏越下的手又能怎样?难道要彻底撕破脸,让魏越将卫仲道的哥哥卫觊迁怒刺杀掉?
所以卫家的态度从来不是魏越顾忌的东西,让魏越顾忌的是黄琬和蔡邕的看法,他若采取刺杀手段,无疑破坏了最根本的规矩。若是卫家人逼迫他到了绝地,他采取刺杀手段尚能说过去;可好端端的因为一场婚姻而采取刺杀这种极端手段,对现在的人来说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哪怕是蔡邕,也不会赞同魏越刺杀卫仲道……蔡琰的幸福?若是为女儿幸福做考虑,蔡邕也不会把蔡琬嫁到羊家去吃苦,蔡琰的幸福从来不是蔡邕所侧重的因素。
为了一个女人而刺杀世家贵胄嫡系子弟,这种行为十分的恶劣,几乎等同于宣扬‘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造反言论。
所以就普世价值观来说,魏越可以刺杀卫仲道,但必须是其他理由,不能是因为自己与蔡琰的感情羁绊问题。甚至可以用一句看不起卫仲道,认为卫仲道配不上蔡琰为由而刺杀卫仲道,但不能因为自己与蔡琰有染而刺杀卫仲道。前者是为蔡琰,为蔡邕一系及自己的颜面做考虑,后者完全是见不得光的阴私动机,传出去后必然会受到世人的唾弃。
这就是魏越不愿用刺杀手段的顾虑所在,也是拼命掩藏可乐的原因,可现在被蔡琰狠狠咬了一口皮肉后,一些问题已不足以令魏越顾忌。
反正刺杀卫仲道后,最怀疑自己的蔡邕不可能对外宣扬,黄琬即便怀疑是他动手,难道就要对外面人说他的女婿魏越因为与蔡琰有染而刺杀蔡琰的未婚夫卫仲道?
显然不可能,黄琬是要面子的人……大不了私下惩戒一下自己,不可能当众说出去。这两个大佬肯替自己遮掩,那么其他人即便怀疑,又能拿他魏越怎么样?
再说了,魏越虽然后劲充足,可依旧是新生代,与他存在竞争关系的是曹纯、袁谭、杨修、司马朗、王凌这一代人,不是袁绍、袁术、曹操这中生代,更不是黄琬、袁隗、王允这老一辈。
魏越的威胁在未来的二十年后,而黄琬的威胁就在眼前,在解决黄琬之前,没人会对魏越下死手;而且魏越对所谓的肥缺、清贵职位缺乏兴趣,更喜欢去吃苦的军中,这让魏越与新生代之间的矛盾几乎不存在。
所以在天下大乱前,魏越蹦蹦哒哒不算什么大事,而河东卫氏早就过气了,与教育兴家的新兴士族集团不搭边,被魏越欺负就欺负了,能把魏越怎么着?
河东卫氏可欺,自己丈人黄琬也可以欺负一下,不坑丈人的女婿算什么女婿?
蔡琰咬下的那一口,已初步让魏越黑化了一点点,与其痛苦的保持美好形象,不如跳进泥坑中拉着其他人一起快乐的玩耍……
一切都如魏越计划的那样运转,策划对匈奴左大部的战争是符合朝廷实际需求的战争,在对外、边防这种关系切身厉害的事情时各方面还算融洽,没有那种内斗、抱着一起等死的蠢事情发生。
此次魏越离京时只有不到二百部曲追随,其中百人还是宣武馆的新选门客;故而一路行进缓慢,魏越在等随商队而来的贺彪、典韦等人及一应越骑士、各类部曲。
行进缓慢的一个因素在于杜氏、可乐也在队伍中,这次去王庭赴任,魏越要走河内、太原、雁门、五原这一条路线,而商队从王庭返回雒阳时走的也是这条路。
河内,汲县郊外的街亭,当初魏越与吕布相遇的春神句芒庙中。
原来的庙祝已不在了,只有一个粗通春神教义的新庙祝。庙祝这个职业跟太平道有太多的共同点,现在想找到一个经验丰富的庙祝也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很多地方在朝堂打压、捉拿太平道余孽的大政策下,对庙祝这个职业不是很友好,就连浮屠经师也在打压范围内。
也不能说地方官吏穷凶极恶,而是这年头的道士、庙祝,浮屠经师都不是良善之辈。
太平道之所以能造反时动员那么多军队,原因就在于道士与信众之间存在密切的生活关系。仿佛牧区一样,资深信众管理本里信众,道士管理一乡之内的各里信众,再上就是县、郡一级的资深道士和小渠帅,再上就是大渠帅。十字教、月牙教与信众有怎样的关系,现在的道教就与信众有怎样的关系。
浮屠教也是差不多如此,在经师与信众之间存在明确且亲近的隶属、主从关系,严重干扰了地方吏治。对信众而言,宗教的号召力、威信比官府强,这才是宗教此时的原罪。
眼前的道教不是追求自身超脱的逍遥教义,浮屠教也不是那个只渡自身的小乘佛教,而是讲究渡化更多世人,要建立地上佛国的大胜佛教。都不是安分过日子的人,所以太平道积蓄实力自以为可以了,就造反了;造反失败以来的这四五年时间里,引发了各地官府、世家豪强对各类宗教的普遍打压。
与皇帝、宦官斗,不论输赢大家都是一个文化圈子里的人,往上论关系都沾亲带旧的,怎么也有一点关系在;可若是让这帮道士、浮屠师得手占了大便宜,那头上不仅要多一帮活神仙要伺候,还要伺候很多死神仙……这日子没法过。
故而各地宗教相关人士被打压的很严重,太一神、春神这样的重要神祗也在牵连范围内,以至于魏越围下春神句芒庙过宿几日,也没什么人来叨扰。几乎就是此次大规模打压之后,这批古神生命力就开始大幅度衰弱。
春神句芒也是生育之神,在汲县修整等候南归商队时,杜氏便在句芒庙中祈福。
对于神,魏越缺乏必要的崇敬,但也不会刻意去冲撞。
八月初三日时,魏越在神庙后殿午睡,一众幕僚、家将以及新赶来的典韦、贺彪带着账册齐齐赶来,庞大的贸易收益就标注在账册中,容不得他们不高兴,不振奋。
一众人围坐在后殿,魏越在木榻上打着瞌睡,环视诸人见都一脸的激动、喜悦,望向自己的面容有着一种以往所没有的尊崇,魏越心中不由一动,觉得眼前是一个好机会。
故而,他眉头轻皱,一脸的犹豫:“适才,我入梦随句芒神去了太一山,听句芒神与太一神谈及赤帝、白帝之事。”
魏越见人人愕然无语,便摇头笑着:“只是梦而已,梦中听太一神说昔年赤帝子高祖皇帝斩白帝子,后有新白帝子王莽作乱欲绝赤帝国祚而不成,为新赤帝子汉世祖光武帝所败。又听前汉十二帝,后汉十二帝后有新赤帝子出世护卫赤帝国祚,句芒神问赤帝子可会成功,我隐约听太一神说新赤帝子亡于白帝乃是定数,不可违背。”m.miaoshuzhai.net
堂中一片寂静,若不计算那些追封为皇帝如河间孝王刘开之流,现在的皇帝刘宏正好是后汉第十二位皇帝。
干咽一口唾沫,贺彪放下表功的账册拱手:“主公?”
魏越环视一圈,摇头做笑:“诸君何必惊恐?只是一梦而已不必在怀,只是此梦清晰宛若亲历,如鲠在喉不吐不快,让诸君惊诧是魏某的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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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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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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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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