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手中拿着魔杖同时控制起了五个坩埚里的搅拌勺,还要看着五个坩埚里不同的福灵剂半成品状态,用不同的速率搅拌。
他灰蓝色的眸子不爽地看向了对面神态自若、笑意温和的女孩。女孩挥动魔杖的姿势相比起他来十分轻松,甚至根本没有看着坩埚,而是盯着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魔药书籍。而且纵使她轻松如此,坩埚中的搅拌勺也在不紧不慢地用不同的速率流畅的搅拌着,和他的卡绊完全不同。
他从来没有在魔药课上和纳丝塔一起做过魔药,因为他和纳丝塔并没有当过同桌。更何况在斯内普的课上,没有人敢走神,包括他。纵使是知道纳丝塔干了些什么,也是因为斯内普挑了纳丝塔的刺。
他觉得自从认识了纳丝塔·卡尔多斯,他就经常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碾压。这让他非常不爽,但又憋屈得无处发怨,更碍于斯内普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沉默得像个阴沉的大雕塑,他不敢明目张胆地找纳丝塔说话。
他所想要看到的斯内普嘲讽纳丝塔,根本没有出现。
这两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除了纳丝塔单方面对斯内普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不知是不是因为注意到了德拉科的目光,纳丝塔的视线从书本上移到了滚着金色液体的坩埚中,再移到了德拉科脸上,对他笑了笑。
他的脸色更黑了。
随后,他就见纳丝塔将她的魔杖再次挥了几下,动作十分复杂快速,他完全看不清楚。片刻,纳丝塔竟将她的魔杖收了起来,微笑着走到了他旁边。
他震惊地瞪着纳丝塔控制的几个坩埚。
搅拌勺还在以不同的速率转着。
他顿时更生气了,板着脸看向纳丝塔,就见她笑容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抬手把他的魔杖轻轻按了下来。
他控制的坩埚内,搅拌勺也依旧在不紧不慢地按照不同的速率搅拌着。
“这个魔咒只能维持十分钟。”纳丝塔微笑着微昂着头,看着他灰蓝色的双眸,解释道。
德拉科勉强理解了她明明有更轻松的办法却偏要让他来干活的做法,但脸色依旧不好看,说:“你又知道我想说什么……你过来干嘛?”
“累了,出去走走吧。”纳丝塔语气平静自然,似乎真的只是做魔药做到疲倦了。
德拉科抬腕看了眼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他便也没有在此方面多想,但还是看了一眼斯内普。
他依旧像尊雕像一样坐着,仿佛根本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德拉科不禁觉得斯内普的态度有些古怪,但看到纳丝塔面色没有丝毫异常,便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跟着她走出了压抑黑暗的魔药室。
魔药室外的空气一片清冷干爽,比室内那种混杂着腐朽和千百草药的味道好不知多少。德拉科忍不住做了一个深呼吸,就看到纳丝塔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你看着我干什么?”德拉科不禁心生一丝别扭尴尬,别过了目光,说。
他刚才的样子很蠢吗?
纳丝塔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温和地微笑着走向了楼梯口。德拉科抬脚跟了上去,和纳丝塔并肩走着。
“有想过以后做什么职业吗?”纳丝塔看着前方通往一楼的楼梯,抬脚踏了上去。鞋跟轻击台阶,发出轻顿的一响。
德拉科闻言,下意识地思考了一下,发现脑海中一片空白。
“现在还早呢,想这个干什么?”德拉科看向纳丝塔,语气中似乎觉得纳丝塔问得古怪,说。
纳丝塔依旧平静地微笑着,却没有再说话,与他一起踏上了一楼。
一楼的走廊外,丝绒般的白雪轻悄落下。
德拉科见她没说话,便只好问:“你想做什么?”
“傲罗吧。”纳丝塔的步子停在了走廊边缘,看着外面飘落的白雪,轻声说:“又下雪了啊。”
“你怎么跟那群格兰芬多一样。”德拉科鄙夷地说。
纳丝塔看向他,微微挑了一下眉,温和地笑着说:“分院帽当时可唯独没想让我去格兰芬多。”
德拉科意外地怔了怔,随后又语气不悦地说:“我看它那个时候是出故障了。”
他想到了纳丝塔轻松挥动魔杖的样子,心中就不禁有些烦闷。
纳丝塔看着那对灰蓝色双眸中,隐约倒映出的白雪,神色不禁再度柔和了些。
她只是微微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斟酌语句。随后,她看向了外面的白雪,抬手碰了碰飘落的雪花。
冰雪在她的指尖停留了一瞬,便化作了水滴。
“我觉得,它当时分得挺不错的。”纳丝塔又用她那种正经的语气,神态温和地说。
德拉科看向她,挑了一下右眉角。
“要是去了别的学院,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可能就只是一团空气了。”
少女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微微泛着光泽的墨眸之中,带着星点优雅温和的笑意。她的声音平静轻柔,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常故事。
然而,德拉科只是沉默了片刻,他的脖颈很快便开始微微泛红,一直到了已然因寒冷而有些许红晕的耳根。红晕在厚厚的银绿围巾的缝隙中,倒是看得不真切。
他心中生气一丝别扭和瘙痒,不禁别过头,有些僵硬别扭地看着外面的一片白雪,用故作高傲镇定的语气说:“确实,除了我,还有谁会来陪你做这种事情。你应该为自己能获得一个马尔福的陪伴而感到荣幸。”
纳丝塔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噗嗤”地轻笑出声。
德拉科顿时更觉得尴尬,恼羞成怒地瞪向她,说:“喂,卡尔多斯,你别不识好歹啊!”
这急得都用回老称呼了。
纳丝塔温柔地微笑着,眉眼泛着愉悦轻松的笑意,墨眸弯成了德拉科熟悉的月牙。她似是无奈敷衍又似是真心实意,微微颔首,右手按在心脏处,作了一个微礼,说:“能够认识一位马尔福,并享有他在身旁陪伴的权利,是我的荣幸,马尔福先生。”
话音未落,德拉科的脸就更红了。
他看着面前少女墨眸之中含着的清晰柔和的愉悦,以及那对黑湖般的墨眸之中倒映的他的影子,心跳逐渐加速。
他觉得自己像是被调侃了,应该如他的父亲一般冷淡高傲,优雅得体地反驳回去。
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逐渐变得越来越混乱混沌,像那十锅福灵剂一样滚烫沸腾。
为什么这种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这么……这么奇怪呢?
他简直要被纳丝塔·卡尔多斯搞疯了。
他干脆再次别过头去,嘟哝道:“算你识相。”
纳丝塔看着他绯红的脸颊,铂金色的头发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严谨地梳在脑后,而是微微散在额间和两侧,更称得他的肤色白皙中带着红润。那对灰蓝色的双眸中带着的一丝慌乱和恼意,让他看上去更加生动。
看着他这副模样,纳丝塔便也不打算再逗他,而是依旧看向了白雪,说:“愿意听听我的建议吗?”
德拉科看了她一眼,几乎没有思考,便答道:“说吧。”
“你或许可以试试医生。”纳丝塔眉目含笑,说。
“医生是什么东西?”德拉科愣了愣,说了一句。随后,他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微微皱眉,说:“我之前好像就听你讲过这个,什么……手术医生?那是麻瓜的治疗师吗?”
纳丝塔默了默,说:“是的。”
“你需要改改你这些麻瓜用语,纳丝塔,”德拉科闻言,顿时面露否定,说:“而且我去当治疗师?你在开玩笑?”
纳丝塔看向他,依旧温和地说:“并没有,德拉科。我个人认为,虽然你的个性或许不合适,但天赋非常符合治疗师的需求。你的魔药天赋,以及魔杖搭配,还有学术方面的精细,都很适合医生这个行业。”
“就算是这样,让我当治疗师也不可能。”德拉科撇了撇嘴,不屑地说,“我可是个马尔福,以后要继承马尔福庄园的人,怎么可能去当个治疗师。”
“那你想当个政客,或者商人?”纳丝塔抬眸看向他,双眸微敛,说,“像你父亲那样当个政客,或许也不错。只是可惜了你这种天赋。”
“有这种天赋的人多了去了,”德拉科双手交叠抱于胸前,微微昂起下巴,故作冷傲地说,“我要做的可不是这种人,而是他们的领导者。”
纳丝塔看到他的模样,笑着说:“这又是你父亲说的?”
“这才不是,”德拉科意外而略带不悦地看了她一眼,说,“这是我自己说的。”
纳丝塔看着小少爷骄傲的模样,不禁再度温和地笑了笑,抬手搭上他的肩,轻轻拍了拍,说:“那我就期待你成为像你父亲那样杰出的政客。”
“我会比他更强的。”德拉科无比自信地说。
“嗯,你会比他做得更好。”纳丝塔顺承地点头,说。
……
两人再次聊了几句,十分钟便到了。他们再次回到了魔药室,斯内普依旧坐在那里,手上似乎换了本书,但动作仍然一模一样,只是面色似乎更加阴沉而不耐烦。
纳丝塔和德拉科推门进去的时候,斯内普鹰一般锐利阴沉的墨眸还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吓得德拉科心一抖,以为斯内普要开始嘲讽人了。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纳丝塔仿佛没有看见斯内普那恐怖的神情,姿态平稳优雅地走到了她之前站着的位置,拿起魔杖挥动了一下。看到德拉科也抽出魔杖,正看向她,便对他笑了笑,随后拿起了旁边放着的魔药书。m.miaoshuzhai.net
空气中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德拉科在片刻的徘徊不定后,便再次投入了和五锅福灵剂的博弈之中。
从魔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纳丝塔依旧用她那温和有礼的姿态向斯内普道了别——只是唇角并没有笑意,这显得她有些冷漠。随后,两人便转身离开,上了楼,去礼堂写作业。
斯内普并没有按照要求“护送”他们去礼堂,德拉科觉得,可能是因为斯内普对纳丝塔的魔咒水平十分自信。
夜幕逐渐降临,外面的雪似乎在不久前停了,空气一片澄澈透明,但空中只能看得见一两颗穿透薄云的北极星。灰白的弯月被飘拂而过的云纱微掩,时明时暗,时隐时现。
晚餐出现在桌上,纳丝塔便了解了时间,收起作业。德拉科立刻把书本一股脑丢塞进了左袖内,立刻往自己盘子里弄了一块牛肉披萨。
纳丝塔依旧选择了意面。
克拉布和高尔还是一样,左右手并用地拿了一堆蛋糕和甜点。
纳丝塔抬眸,落地窗外的夜色一片漆黑,唯有素银的雪地微微泛着礼堂内透出去的暖黄色光。
她转眸看向了正在往自己嘴里塞一块切下来的披萨的小少爷,微微一笑,说:“吃完晚饭就去禁林。”
德拉科正嚼着披萨,听到她出声还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纳丝塔白天时说的话,便迅速看了眼四周,连忙谨惕地低声说:“你打算怎么躲过斯内普的”
纳丝塔闻言,平静地扬了扬唇角,说:“他不会发现的。”
“真的?”德拉科将信将疑地咽下了披萨,说。
纳丝塔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温和地微笑着,看向了自己盘子里的意面,用叉子优雅地卷起一团,送进嘴里。
德拉科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便心中觉得她肯定是有把握,也放松了神情,继续用餐。
晚餐后,德拉科把书本给了克拉布和高尔减轻自己左袖的重量,便和纳丝塔用移形换影再次去了禁林。
夜晚的禁林与白天截然不同,在冰冷的冬季,更加显得阴森诡异。周遭的空气仿佛被寒冷冻结沉淀,寂静得诡异。
德拉科再次站稳时,什么都看不见。他无法快速地适应漆黑,顿时心中一慌,没有松开扶着纳丝塔的手,反而下意识地抓得更紧了些。
纳丝塔感受到他手中的力道,黑暗中,唇角微微扬起。她微微转身,另一只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小臂上拿下。
德拉科感觉自己的手离开了纳丝塔,却又看不见她的人,只感觉她把自己拉开,下意识地微微一颤。
下一刻,他就感觉自己的手被另一只有些冰冷的手握住。
一瞬间,他的心安定了下来。
“虽然有点冒犯,但这里太暗,还是牵着你比较好。”
他听见女孩在自己耳边轻声说着,声音依旧平静温和,与往常一般充满了安定与沉稳。
他闻言,兀自微微松了一口气,嘴上却语气不屑地说:“你牵着就牵着,还说这么多废话。”
女孩没有出声,他隐约适应了黑暗,看到她似乎对着他笑了笑。
禁林内某些生物对光非常敏感,他们要想潜行便不能使用荧光闪烁,只能抹黑走。
纳丝塔转过身,牵着德拉科缓缓在禁林里走着。偶尔德拉科踩到一根树枝,把他吓得连忙往纳丝塔那边靠了靠,握紧了纳丝塔的手,又得到保障似的缓缓平静了下来。
禁林阴森冰冷的空气中充满的死亡与危险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东西会在那些漆黑干硬的树干后面盯着他们,伺机而动。
胸前吊坠的冰冷,和女孩握住他的手,却让德拉科很快忽略了这危险,心态平静,甚至有些轻松和兴奋。
但不久后,德拉科便发现他们一无所获。他不由得有些兴致缺缺,对纳丝塔说:“还有多久啊?”
纳丝塔闻言,平静地说:“绝命花生于尸骨,我们要先找到生物的残骸。”
“我们现在在哪?”德拉科看了一眼周遭的一片漆黑,和被斑驳月色隐约照亮的地面,又问。
“禁林中部。”女孩依旧平静地回答。
“哦。”德拉科应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了,跟着纳丝塔继续往前走。
突然,他觉得纳丝塔停下了脚步,便也猛地止住了步伐,刚想开口说话,便觉得自己的嘴被捂住,连忙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纳丝塔不怎么清晰的身影近在眼前,他只能通过极其微弱的月光隐约找到她那对与这夜色一般漆黑的眸子,露出疑惑的神色。
纳丝塔警惕地看着周遭,耳中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她立刻松开了德拉科,说:“准备魔杖。”
德拉科的心立即提了起来,失去纳丝塔的接触更让他不由得心一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见面前光芒一闪,伴随着动物细碎的尖叫声。
下一刻,火光瞬间亮起,让他看清楚了周遭的情况。
他猛地瞪大了眼睛,心跳迅速加快,浑身僵得难以动弹,连握在手中都魔杖都似乎不会挥了。
巨大的蝴蝶。
周围的树上,全部趴着巨大的蝴蝶。蝴蝶的翅膀漆黑,还有血红的眼睛状的纹路,仿佛无数只血眼在周遭自地狱死死地盯着他们。它们注意到了动静,不断地离开树木飞了过来,德拉科看到了它们露出的正常蝴蝶不应该有的尖锐獠牙,还有满是毛刺的头部和漆黑巨大的眼睛。
他几乎要尖叫出来,便听见了女孩平静的声音:“这可比洛哈特教授的决斗俱乐部有意义。”
随后,他就震惊地看见女孩的魔杖中同时射出了几道光芒,精准地击中了几只飞来的蝴蝶。蝴蝶们惨叫一声,落在了地上。
“加强瓦迪瓦西,”纳丝塔快速解释了一句,又甩出了几道强光,直接又击飞了几只蝴蝶,说,“拿起你的魔杖,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这才立刻拿起了魔杖,借着纳丝塔施咒发出的光,看到了一只朝他扑来的蝴蝶。他猛地几乎是叫喊地喊了一句咒语,击飞了那只蝴蝶,心快跳到了嗓子眼。
血色的巨大眼睛布满了它们周围——空中,地上,周围的树干上,铺天盖地。它们在黑暗中死死盯着他们二人,朝他们不断地扑来。
德拉科心中的恐惧已经蔓延到了整个脑海,他几乎能想到自己下一秒就被撕碎的场景,整个人更加慌乱害怕,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喊道:“你不能用移形换影吗?!”
“它们现在太密集,”纳丝塔语速很快地回答,“这样会被它们捕食。”
“那怎么办!”德拉科紧张地说完,又喊了一句咒语,击飞了一只蝴蝶。
他听到身后竟然沉默了片刻,然而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被扑上来的蝴蝶抓了。
“当然是杀了它们啊。”
冰冷的女声缓缓响起,不紧不慢,平静似水。但期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诡异的兴味与愉悦,这让德拉科听着不知为何,却心中一慌。
然而,没等他再去细想,他便骤然听见身后的女孩说了一句更让他震悚的咒语。
“AvadaKedavra!”
一瞬间,他僵在了原地。只是瞬间,一只冲过来的蝴蝶就被隐约出现的巨大法阵给震飞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没时间继续震惊,可是,他也念不出咒语。
阿瓦达索命。
父亲曾说过,这是不可饶恕咒之一。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样的咒语?
墨绿的光芒在他的背后爆发,他甚至能看到面前的蝴蝶身上散射出的隐约绿芒,甚至将他面前的蝴蝶都震开了一点。
展开的阵法让他心中稳了稳,但这明亮的绿光却让他心生慌乱和无措。
纳丝塔·卡尔多斯会索命咒。
她会食死徒和部分傲罗才会用的索命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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