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天寒地冻,尽管他们的手足已经冻僵,但是他们依旧暴露在冰天雪地里。
战事已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城外的军营已经不仅一次进行大规模的调动,这些情况,城楼上的守兵都看在眼里,城楼上的每个人现在都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各种情况。
也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老天爷作怪,刚刚才大亮的天空突然变得暗了一些。
这在老兵们眼里,是十分不好的预兆。
时间慢慢的过去,城外的大军调动虽然频繁,但是现在还没有靠近城门,还远在他们的攻击范围之外。
此时的苻廋,心情十分复杂,就在刚才,四门守兵都来报城外敌军调动频繁,似有攻城之意,但却迟迟没有动静。
王猛究竟要干什么,苻廋猜不到,他只有一股脑的将所有将士全都派到城门处去。无论王猛要做什么,他都必须要守住这第一阵,只要挫败王猛一次,他也许就能度过这个冬天了。
只要度过这个冬天,等到明年开春,一切便又多了些可能。
午时快到了,太阳从云隙里射出些微弱的光,但这并不能让人感到丝丝的暖意,反而更增了一种寒意,寒冷的杀意。
四门外几乎同时整军列阵,慢慢的向城门推进,但让人想不通的是,四处大军居然都在离城门还有十余丈的时候,便停止了前进。
那里,恰好就是城里守兵弓箭所不及之处。
大军停下不久,从大军队伍间隙之中,突然出现了百余小队,每队八到十人,推着一架投石机,一辆装着石头的大车,朝前继续行进着。
每辆车上,都足足装了有十几二十块重几十斤的大石。
投石机向前走了约十丈左右,便停了下来。
这个位置就在城楼上的弓箭攻击范围之内了,不过城楼上的士兵却并没有放箭,因为在那巨大的投石机的遮挡下,要想命中那几个士兵,实在需要很好的箭术。
这是新式的投石机,城楼上的士兵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此时也已猜到了它的用处。不过他们并不相信这投石机能够在数丈之外,将巨石投上城楼。
投石机已经全部就位,王猛命令王鉴敲响了进攻的战鼓。
战鼓声响起的那一刹那,一百五十架投石机一齐投出了它们造成一来的第一颗石头。
一百来颗巨石同时向城楼上砸去,那本来不可能的事,现在却变成了现实,城楼上数千士兵,在面对这从天而降的巨石之时,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血肉之躯毕竟是血肉之躯。
数十名士兵被砸伤,十余名士兵被砸死。这还只是第一轮。
他们还没有得到喘息,第二波投石便又来了,在这一刻,已经有人萌生了逃避的念头,但是他们还不敢动。
临阵脱逃,那可是死罪,无论是谁,都可以先斩后奏。
既然逃不了,他们只有想办法抵抗,他们一齐举起手中的长枪,想要在空中将这些石头击碎,或者挡下。
守城大军中虽不乏力气大的士兵,但这石块冲击之力如此之大,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挡下的,更何况二十来斤的巨石,就是用手举着落地,砸在脚上,也可将脚砸得骨折。
而投石机投上来的巨石到达城楼上的时候,足足高了半个身子。
被巨石砸倒的人越来越多,城楼上的众将士坚守城楼的心已开始有些动摇了。
现在敌军未损一人,而他们,却已溃不成军。
每架投石机已差不多投了五六块了,王猛对王鉴说道:“王将军,我看现在时机已差不多了,按计划行事。”
王鉴闻言,拱手道:“末将领命。”
说着便带着手下将士,推着几百副云梯朝城墙上冲去。
王鉴带兵走后,战鼓并没有停下,军中两个力气大的士兵还在接着擂鼓。
只见王鉴在投石机的掩护下,很快,便带着士兵冲到了城墙脚下,用最快的速度搭建好了云梯,然后指挥着众将士开始登梯。
在投石机停止投石的时候,王鉴已带着人登上了城楼,城楼上现在到处都是被石块砸死的尸体,他带着数百精兵来回冲杀,竟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敌军再次杀的溃不成军。
他本以为登上城楼,会有一番恶战,可谁想,竟然只受到了十分微弱的抵抗,城楼上现在已没有能抵抗的敌军了。
原来,在王鉴登城之时,沈裕也带着骁骑队从侧面登城,路分两队,分别向两边城楼上杀去。
使得处在边缘的守城士兵无暇顾及王鉴。
这样一来,王鉴率领斗志昂扬的登城将士,在面对早已溃不成军的那些守军时,便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一击即定。
王猛这一边进攻得十分顺利,邓羌和吕光那头更是一路无阻,很快便拿下了城楼,现在只有杨安和张蚝那里还有小规模的交战,不过都是收拾残局罢了。
从开始发起进攻,到结束战斗,不过两三个时辰,天还没有黑。
王猛的嘴角终于扬起了笑容,这一切进行得比他想像中还要顺利得多。
陕城四门大开,各路大军入城,而此时的苻廋,在得知兵败如山倒的消息之后,两眼无神的坐在庭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没过多久,他的府门也被攻破,王猛带着众将,进入了府门,见到了坐在庭中的他。
苻廋道:“你来了。”
“来了。”
“你准备怎么处置我?”
“送至长安,待陛下发落。”
苻廋不禁笑了一笑,“有必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王猛抚须道:“如果殿下战死,自然就没有这一回事了。不过即便那样,殿下的尸身,还是会送到长安的。”
苻廋又笑了,“你能以实相告,倒不愧苻坚这么信任你。”
“来人,将魏公带下去。”
一队人闻言上前,将苻廋架了起来,押了出去。
王猛带人进入大厅,问道:“此战我军伤亡多少?”
邓羌道:“我军此战折损不大,只有百余人。”
杨安道:“我军比邓将军麾下要多折损一两百人。”
……
他们四人一一上报,但只有个大概,王猛道:“有没有具体的人数?”
李化道:“大军刚刚入城,恐还没来得及清点。”
王猛道:“不论如何,今日之前,一定要将伤亡名册清点出来,到时好上报朝廷,还报其家。”
邓羌等道:“末将等这就派人去清点。”
王猛点点头道:“此次平叛,从前到后,几经一年,若不善抚伤亡,恐上了士庶之心。所以我每战之后,先询伤亡,再论军功,还望诸位将军谅解。”
邓羌等道:“末将明白。”
王猛又道:“陕城虽下,但燕国之心尚不能定,而大军不日便将回朝,朝廷又无敕令,这镇守陕城之任,还是要交给诸位将军,不知诸位谁愿留守?”
陕城可是重镇,东抗燕国,为大秦之屏障,而且苻坚早有谋燕之心,以后陕城必是用兵之所,谁能镇守陕城,他日定能依此建立不世之功。
邓羌在军中多年,虽说深受苻坚倚重,但是还从未出镇地方,在职位上,也好久没有得到提升,而这一次,正好是他的机会。
邓羌道:“末将愿领兵镇守陕城。”
王猛似乎早已知道邓羌会来争这个位子,扫了众人一眼,见无人敢争,笑道:“好,就由邓将军领兵一万,留镇陕城。”
邓羌闻言,心中已是乐开了花,他知道,一旦他留镇陕城,那么苻坚必定会因此给他加封,不然他手下这一万精兵,可不一定会答应。
邓羌道:“末将领命。”
王猛道:“传令下去,大军休整三日,尽可尽意纵欢,然不可扰民,若有犯者,军法从事,定斩不饶。三日之后,启程回朝。诸位都下去吧。”
众将道:“末将告退。”
邓羌等人退下之后,沈裕五人便出列站在厅中,沈裕道:“师兄如今既已攻下陕城,我等便该如先前之言告辞了,还望师兄准许我等离去。”
另外四人待沈裕说完,也一齐说道:“还望师兄准许我等离去。”
王猛知道留肯定是留不住的,问道:“不知五位师弟此去欲往何处,日后如何联系?”
五人闻言,互相望了一眼,似乎达成了一致。
沈裕说道:“我等五人结伴云游四方,居无定所,此去何处,我等也说不清楚。不过每年孟春,我等都会回华山一躺,拜祭仙师,师兄若欲相见,可遣人相候,我等必至长安相会。”【妙】 【书】 【斋】 【妙书斋】
王猛道:“既如此,我也不再多留,不过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再停留几日再走。”
沈裕道:“既是云游四方,怎能在一处停留许久,我等之前追那火狐,本就在陕城之外有一个居处,那里还有些稀奇之物,我等还要去看看有无丢失呢!”
王猛见沈裕他们执意现在就走,怎好强留,说道:“那我也就不再强留了,为聊表为兄谢意,我想送五位师弟五匹快马,助师弟们游行天下。”
说完,王猛又对李化道:“还请师兄带人去挑选五匹宝马。”
李化闻言离去。王猛道:“五位师弟不妨稍坐片刻,等到师兄将宝马牵到,再走不迟。”
沈裕五人道:“那就谢过师兄了。”
不一会儿,李化将马匹牵来,沈裕五人接过缰绳,却发现马鞍上拴着一个袋子,里面装满了金银之物。
沈裕指着钱袋问道:“师兄,这是为何?”
王猛道:“若无五位师弟相助,这陕城哪里能这么快就攻破,虽然五位师弟不求名位,但还是应当收下这些缴获的金银,以酬功勋,让为兄心里也想得过去。”
沈裕他们虽然出身世家,以前都是些大把花钱的主,但现在,因连年战乱,家族早已衰落,他们也早已没有再过过那样的日子了。
现在他们云游四方,虽说是搜怪猎奇,但终究还是出不了这个世间,他们需要用钱。所以,他们也不再推辞。
沈裕五人道:“那就多谢师兄好意了。”
说完,便一齐骑上马,对王猛、李化、静姝道:“王师兄、李师兄、韦师姊,后会有期。”
王猛三人一齐拱手相送道:“后会有期。”
望着沈裕等人策马而去,渐渐消失在大街尽头,王猛三人才回到府里。
三日的轻松时光很快就过去了,陕城除了换了个人镇守,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大街还是冷清得很,街上除了士兵,基本上看不到几个人影。
这一日一早,王猛便带着大军往长安而去。
大军延绵有数里,行进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毕竟在这寒冷的冬季,催着人急行军,实在有些过于苛刻了。
走了几近半月,王猛他们终于来到了长安城外,这一次,苻坚同以往一样,仍旧带着百官在城门口迎接王猛的归来。
王猛见到城外的銮與,以及侍列两旁的百官,王猛让大军止步,然后率众将下马,向苻坚走去。
而苻坚也朝着王猛走来,两人一相见,苻坚便伸出双手,紧握着王猛的手道:“景略,快一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王猛道:“臣终不负所托,平定了叛乱,如今向陛下复命。”
苻坚似乎瞥见了押着苻廋的槛车,问道:“景略,那是什么?”
王猛道:“那是战败被擒的苻廋,臣特地将他押到京城,等陛下发落。”
王猛说的是实话,他的确就是想苻坚在天下人面前处置苻廋,要让天下人有所敬畏。
王猛知道,苻坚是一个心地十分仁慈的帝王,有时候十分不屑于用那种太过残忍血腥的手段,但是在这个世间,不残忍一点,在别人眼里,便是可欺。
苻坚道:“将他押上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王猛吩咐道:“将苻廋押上来。”
很快,苻廋便被两个士兵押了上来,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皇室宗亲的样子,满头蓬发,满面污垢,两眼也早已没了往日的神采。
苻坚见状,不禁生出了怜悯之心,挥手道:“放开他吧。”
押着苻廋的两个士兵闻言,放开手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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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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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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