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丽奇秉烛夜读,直到打起哈欠她才上床休息。夜半,丽奇听到客栈外有声响,她用手一摸,梅花剑又不见了,丽奇确定是被贼星偷走了,她马上起身下楼冲到院子里,只见贼星一溜烟跑向远方,而神雕正和手执钢鞭,身材高大的蒙面汉子周旋着。丽奇一看贼星就要消失在夜色中,她马上射出一支箭,箭支正好射在贼星的大腿上,他叫了一声,随后一瘸一拐的继续跑着。丽奇回头让神雕追贼星,她便用海天金弓和蒙面人打了起来,十几个回合过后,丽奇瞅准机会,弓背狠狠地敲在蒙面人的腰窝上,那人疼的尖叫一声,捂着腰跑了,丽奇也没有追,只是想着赶紧把梅花剑拿回来。
不一会儿,神雕飞着拽着贼星的头发,生拉硬扯把他拽了回来,由于贼星反抗,面部被神雕的利爪抓了几道血印。贼星一手护着头部,一手仍死死的握着梅花剑。店家和伙计们下了贼星的武器,忙把他捆在屋檐旁的廊柱上。店家把用梅花剑狠狠地敲了贼星几下,随后递给了丽奇。丽奇把剑背在身上,接着给贼星包扎起伤口,还好她手下留情,箭射的力度不大,否则贼星的腿早就废掉了。丽奇让神雕看着贼星,准备天亮了送到官府查办。
夜晚,贼星几次试图逃跑,他天生的缩骨功的确能帮他大忙,任何绳索都难以束缚住他,只是时间长短不等,他最终都会逃脱。贼星每每挣脱绳索,总是逃不过神雕的眼睛,他每挣脱一次,神雕就飞过去逮一次,店伙计再重新绑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绑的紧,勒入肉里的那种,贼星虽会缩骨功,这么生勒,他疼的直叫。贼星折腾了半天,他也累的够呛,只有悻悻的喘着粗气。树头的神雕瞅着贼星微微的笑着,看来他想逃脱已不可能。启明星升起,天欲破晓,店伙计们实在撑不住了,坐在椅子上垂头睡着了。贼星认为时机已到,他又开始悄悄的挣脱绳索,就在他快要得手之际,神雕猛然睁圆眼睛,大喝一声:“小贼,干什么!”贼星晓得白忙活了,马上停止行动。几次下来,贼星自知逃脱无望,他眼睛珠子转了几下,随后深吸一口气,接着大哭起来,他的哭声很诡异,不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哭声,而是一个婴儿的啼哭声。伙计们被惊醒,更为吃惊的是,他们从没听过贼星如此哭泣过,尤其在蒙蒙亮的清晨,这种声音更是沁骨难闻。紧接着,城墙外传来了小娃娃的哭声,洪亮而有穿透力,整个县城都能听到。大清早的,大家被这哭声给惊醒,这是怎么回事?疑惑之时,更觉蹊跷。
丽奇也被惊醒,她马上下楼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家告诉她是贼星学着娃儿的声音在哭泣,已经用抹布堵上了他的嘴;可是贼星的哭声引来了城墙外娃娃的哭声,现在还没有停止,让人听了心烦意乱。怎么城墙外有娃娃在哭?丽奇一头雾水。店伙计告诉丽奇,这两年在城墙外,一到天阴就会有一个娃娃不停地哭泣,大家曾沿着城墙根寻找过多次,最终什么也没发现,可人一回县城,哭声骤起,只觉得是件怪事,不知其中原因。今天一大早,贼星像娃娃一般的哭泣,城墙外的娃娃也跟着哭泣,这种情况从没发生过。按照以往的规律,城墙外的娃娃基本都是在阴天,在人们午休的这段时间,天还没下雨时哭泣,直吵得人们难以入睡,这还是首次跟贼星呼应,这让大家更觉得奇怪。
附近的百姓聚集到客栈旁,他们一起谈论着贼星和娃娃的事情。没过多久,守城的士兵大叫起来:“黑蟾蹦出湖面啦,湖水开始上涨啦,快淹到县城啦!”人们听到后,忙赶往城门,大家帮着士兵把沙袋堵在城门上以防止洪水的浸入。
城墙上有一人很是显眼,他个头最高,着锦衣华服,手执宝剑而立,那人就是黄仗义,他站在城墙上眺望远方,嘴里喃喃自语:“这不应该啊,这不是时候啊?!”
半柱香的时间,洪水又淹了城墙的一半,黄仗义号召百姓们往水中投掷金银珠宝。不一会儿,黄仗义的管家也送来了不少财宝,他很大方,一件件的投掷到水中。黄仗义每投掷完一件金银器件后就闭上眼睛,念念有词一番,然后再投掷下一件。当黄仗义欲要把一金器投入水中时,本县的一位富商疑惑道:“那不是上次发大水时我投到水里的金簪子吗,怎么到你的手里了呢?”
黄仗义随手扔到水中,悠悠的说道:“你看错了,我怎么会有你的金簪子呢?你的是凤凰,我的是孔雀,不信我捞给你看!”
“也许我看错了。”富商瞟了黄仗义一眼,没再说话。
大水渐渐的退去,人们紧张的心总算平静下来。待水完全退去后,人们把贼星押到县衙门。很多人相信,这场洪水绝对和贼星脱不了干系,一路上,愤怒的人们又是朝他扔烂菜叶,又是朝他唾口水。
到了县衙,丽奇一阵擂鼓,县令端坐于大堂中间,衙役们官棍敲地,口喊威武,客栈的伙计们押着贼星来到大堂上。
县令一瞅是贼星,他的惊堂木啪的拍在桌案上:“贼星,怎么又是你,偷盗之事如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呵呵,大人,那不是偷,那是拿啊,我还需要偷吗,我只是顺手牵羊而已!”贼星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大胆盗贼,竟敢藐视公堂!”县令的惊堂木又是响响的一拍。
“就是见了皇帝老子我也这样说。”贼星说着挺起了胸脯。
“你说,本县给你多少次机会,每次希望你弃恶扬善,加入衙门,成为一代捕快,可你却屡屡重犯,不懂珍惜,恶业积累太重,怎能再次饶恕,就是我想高抬贵手,可是大家也不再答应!”
“我并不需要你给什么机会,我自由惯了,不习惯衙门的管束,想吃我随手就拿,想喝我招手就是好酒,其他的生活我过不惯!”
“难道你一点悔意都没有吗,难道偷盗只能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吗?!”
“是的,大人,我就是自由惯了!”
“唉,贼性不改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什么话,不可活,偷点东西就不可活啦,有没有道理啦,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呢,偷点东西就想要我的命,我也没有要谁的命,凭什么要我的命!”贼星提高嗓门嚷嚷着。
“你偷盗过多少贵重物品,每一件都足以治你于死罪,这点你比谁都清楚,还用我一一述说吗,本县只是惜才,否则你早就被打入死牢了!”
“随便处置吧!”贼星若无其事道。
“拿被盗之物!”随后,丽奇双手呈上梅花剑,店家及伙计一一到场作证。铁证如山,贼星也对偷盗梅花剑供认不讳。“宝剑如此贵重,加上你以前的罪行,足以问斩!”
“我也没杀人,不至于这么严重,是你们想故意整死我吧!”贼星说着瞪圆眼睛,露出较多的眼白。
县令拿出厚厚的一沓纸甩在桌子上:“好好看看吧,这是你多年来犯事的记录,根据大宋律例,这还不足以问斩吗?我再问一句,如果真的你有心改邪归正,本县可以不加追究。如若你将功补过,为朝廷效力,凭你的能力准能办成一些大案要案,以后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啊!”
“哈哈,我欲加入县衙,何必等到现在,让我改变现有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杀了我!”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县令瞪着贼星,见他不屑一顾的样子,县令正襟危坐,扫视了一下人群说道,“由于贼星一贯偷盗,给百姓造成不可估量的财产损失,百姓深受其害,今数罪累加,犯下不可饶恕之重罪,本县今日宣判,判处贼星死刑,立即问斩!”可斩签捏在县令手中,迟迟没有投到地上。Μ.miaoshuzhai.net
贼星不为所动,死似乎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难道你能放下你的老父母吗?”县令凝视着贼星。
贼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我偷盗成性,县城这几年也发生了很多事情,在这特殊时期,我不该偷宝剑,说实话,我连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杀人,宝剑对我来说一样无用,我偷宝剑是因为有人看上了,便雇我偷剑,成功之后我将获得一大笔酬劳,我只为钱财,别无其他!”
“什么,竟有此事,快快说来!”县令眼睛一亮。
“如能从轻发落,我愿意配合县衙。”贼星的态度一下子软了下来。
看来任何人都是一样,可以放得下钱财,放得下情仇,就是放不下自己的老父母。
围观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我看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学娃娃哭就是想召唤黑蟾淹城,想趁乱逃脱,想趁火打劫,每次有娃娃长时间哭泣就会有大水来临,今天你邪乎的啼哭,引来了洪水,马上就是水淹城池,你歪通邪路,早有预谋,你如此祸害百姓,罪大恶极,你偷盗成性,天理不容!”像连珠炮一样说话的人正是黄仗义。
“杀死贼星,杀死他!”百姓们群起激愤,一遍遍的高呼着。
贼星梗起脖子叫道:“你个黄仗义,你是一派胡言,我一次次的被你利用,你一次次的得到好处,是你让我偷剑,是你让我和黑蟾联系,是你说我们共同赚取县城百姓的钱财,是你别有用心,我只是落入了你的圈套!”
“你自知罪不可恕,想赖到我身上,我一介武夫,怎有你那邪门本事和黑蟾联系?!”黄仗义怒斥道。
“是通过城墙裂缝处藏身的蚂蚱人联系到黑蟾的呀,你怎会不知?!”贼星说着极力探出愤怒的头,狠狠地盯着黄仗义。
“什么蚂蚱人,我从没听说过,你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测的妖术,真是不祥之人,真是天生的贼星啊!”黄仗义说完冷笑了几声。
“别装了,我俩不知见了多少次了,就是那个一尺来长,脑袋修炼成人形的蚂蚱人,头是人头,身子还是蚂蚱,那个会哭的蚂蚱人,你比我还熟,怎会不知?!”
“你不要再编造谎言,鼓吹你的邪说,哪有什么蚂蚱人,分明是你联系黑蟾在作怪!”
“我联系黑蟾?放屁,是蚂蚱人作为中间人和黑蟾沟通的!”贼星说着瞪了黄仗义一眼。
“那谁找的蚂蚱人?”
“是我。”贼星脱口而出。
“呵呵,这下对了,一切邪恶的事情都是你干的,竟然随意推脱到好人身上!”黄仗义几步跨到县令面前,他拱手说道,“大人,贼星不顾县城数万百姓的生死,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多次勾结邪恶黑蟾水淹县城,百姓恐慌,疏财殆尽,其行为罪恶滔天,人神共愤,应当立斩以绝后患!”
贼星大叫起来:“你个黄仗义,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我只不过是天生有些本领而已,是你说要发挥我的特殊潜能,是你说的让我既做大事又得钱财,现在全部摊到我身上,你真够可耻!”
“你以前做过多少坏事,你哪次不是在狡辩,你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逃脱了一次又一次的惩罚。这回只因为我揭露了你和水患是有直接的关联,你知道此罪足以杀头,所以竭力把这一切嫁祸于我,难道不是吗?!”黄仗义用手指着贼星大声说着。
“哼,我也不想和你争论什么了,蚂蚱人会说出这一切!”贼星说完,他又学着婴儿大哭起来,随后,城墙外传来了婴儿的哭声,贼星笑了起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大人,贼星大哭,灾祸将至啊,他又要召唤黑蟾水淹县城,听这哭声,多么诡异,真可能把县城全淹了,到时候我们一个也活不成,赶紧堵上他的嘴吧!”黄仗义刚一说完,衙役一听害怕了,还没等县令吩咐,马上掏出手帕塞在贼星嘴里,贼星的哭声也即刻停止,只有愤怒的眼神和不满的哼哼声。黄仗义又拱手说道:“大人,此人生来就是祸害,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黄仗义说完,愤怒的人群也叫喊着让县令杀死贼星。
在这特殊时期,人人内心恐慌,本来贼星就不是什么好人,大家知道了他和发大水的黑蟾有瓜葛,对他更是恨之入骨。在百姓的极力要求,在百姓冲开衙役,冲向贼星拳打脚踢那一刻,县令投下斩字令牌,愤怒的人群才停止了冲撞。随后,贼星被衙役押送到刑场,侩子手提起大刀做好了准备。县令让衙役取下贼星口中的手帕,让他说出最后的遗言。
贼星眨巴了一下红肿的眼睛,他抬起头来高喊道:“大爷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随后闭口不语,县令挥了一下手,侩子手大刀落下,热血飞溅,贼星脑袋落地,随之空中有一颗星星在大白天耀眼划过,一闪即逝,一代贼星陨落人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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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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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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