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绽蓉却一脸茫然,“这个……我怎么没听过?”
冷霄耐心解释着,“因为那个时候你们杨家已经遭了不幸,所以不得不藏匿起来,有些事不清楚也是正常的,何况已经过去好多年了。”
侯三辩冷哼一声,“这个人叫徐楷,字端修,是当年的探花,画工精湛,记得还当过礼部侍郎、翰林学士,可谓年轻有为,才华横溢。”
杨绽蓉问道:“这么大的官,怎么会画这个?”
“都说不知道了。”侯三辩又瞥了一眼,说道:“他不是个性格强悍的人,在他们几个中算是那种谦谦君子了。比起陆骅亭那种阳刚气概,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才能画出这种东西。”
“会不会是心生畏惧?”杨绽蓉问道。
“当然不会。”冷霄俯瞰画面,“其实侯先生说得对,这画是有情绪的,但不是畏惧,而是愤怒。你看这阎王,居然被酒色迷惑,鬼门关处的小鬼在争锅里的金银,还有那个穿画皮的人,不都是暗指吗?”
杨绽蓉还是没明白,“暗指什么?”
商燿说道:“他们文人的毛病,遇上什么事了不直说,非要隐晦表达,什么写在诗里、画在画里的。也就是说,这个徐楷一定是借此表达自己对当年的官场是多么的深恶痛绝,甚至不觉得那是人间,而是人间炼狱。”
杨绽蓉说道:“所以他想用这图画来警示他人?真是的,这让人怎么理解啊。而且还是没有和十年前的案子联系起来,难道有什么细节我们还没有查出来吗?”
侯三辩说道:“你们说的是十年前的案子?这个案子老羊曾经查过,不过那老东西虎头蛇尾,没了兴趣就懒得理了。据我所知,当时徐端修之所以画它,就是因为当年京畿一带发生的瘟疫,那些官老爷却毫无理会,任由灾情泛滥,而他们却利用赈灾的机会大发横财。”
冷霄直摇头,“也就是说,他真的是为了警醒世人才画了它啊。”
商燿却指着图画的中间部分说道:“可是你们看看这里,不是很像火灾吗?虽然鬼气森森的,而且还有鬼火,但是加上这些恶鬼和酷刑的场面,像不像金台寺的那件事?”
杨绽蓉却说道:“那个事应该不是一回事吧,案发是十年前,但是金台寺大火是在八年前,而那伙盗贼屠杀金台寺还要更靠前才对吧。那个小木匠和他两个哥哥都可以做人证。”
商燿却揣着手说道:“未必吧。”
商燿说他们确实可以证明,但作为人证还差了一点。因为这些事他们并不是亲眼所见,最多算是个道听途说,这本来就隔了一层,加上紫宸峰一带人烟稀少,几乎所有人都迁走了,这也不好证明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万一他们被人骗了呢?
杨绽蓉想了想,说道:“这个我倒是没有多想,怎么,你有什么建议?”
商燿说道:“假如,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骗局呢?所以的细节都是我们问出来的,但是我们却从来没有想过被骗,甚至提供这些信息的人本身就被人给骗了,所以都不知道他们也在帮那个人骗我们。”
杨绽蓉诧异地看着商燿,“你想太多了吧。”
商燿笑了,“所以我说大小姐你不适合做捕快,查案,最要紧的一件事就是怀疑。证词可能是谎言,证物可能是伪造,甚至有时候案子本身就是假的也不一定。你都不会怀疑,注定累心、劳神还不讨好。”
杨绽蓉说道:“你想太多了!”
“他说的其实是有道理的,”冷霄很严肃地说道:“在《古今诉讼》这本书里也提过,人在官司里往往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言语,对很多事都会选择隐瞒和撒谎,为的就是撇清责任和关系。所以查案的人一定要有能力揭穿谎言,这话在书里前后提过三次,就是要人牢记这一点。”
杨绽蓉想了想,“这……难道还要回头再去查紫宸峰吗?可我们既没有人手去查问当年亲历者,也没有时间啊!”
商燿淡然地说道:“忘了那个雇小木匠重修金台寺的财主了吗?”
冷霄说道:“商兄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法,不如一次都说了吧,我们也好一起商量!”
商燿毫不犹豫的伸手了,“大少爷啊,你之前还说今天要请客呢,我也不求别的,饭钱给一下吧!”
杨绽蓉长叹一声,“都说无利不起早,你还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呀。欠你的行不行?”
商燿白了她一眼,“你见过被偷的失主写条给小偷说欠一次的吗?概不赊欠!”
杨绽蓉要发作,商燿猴子一样异常灵巧的躲到了侯三辩的背后,让杨绽蓉无处下手,“你就这样啊,那一天把不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你就舒服了!”
商燿哈哈一笑,“你放心!我不会的,而且这本来也不算嘛。要我说也可以,但是今天的午饭我来决定,但是钱是你们来付!”
杨绽蓉也没有办法,由着他了。
然后,商燿才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他觉得在紫宸峰上可能出过很多事,确实有一些个不像样的和尚,也确实有一群贼趁夜杀人,然后假扮僧人打家劫舍,但是在一个问题上是不对的,那就是火灾。
因为现在也没有人能证明那场火是八年前的,不是十年前的,何况就算是八年前的也不能说和这群贼没关系,毕竟卷宗也说他们有十几个人,却只死了九个,剩下的呢?
而且还有一个点也很有意思,徐楷画画时已经有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了,而紫宸峰的事也是和那场瘟疫有关,有没有联系呢?也不好说。
如果徐楷和这些贼有关,又会是为了什么?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徐楷想挽救这个朝廷,但是痛恨这些贪官污吏和豪强,就暗中与这些人合作,来对付他们。因为这些贼也曾因为金台寺的僧人不善而下手,可见不是十恶不赦之徒。【妙】 【书】 【斋】 【妙书斋】
但是,这个事情可能没有做好保密,被那些贪官污吏知道了,所以遭遇了不测,事情败露,这些贼为了不出卖徐楷宁可自首,承认自己是判死罪的盗墓贼也不会供出徐楷。
把这些说完,冷霄和杨绽蓉也不知道该如何评判,因为这都是他的大胆猜测罢了。
倒是侯三辩笑道:“那些盗贼会不会这么做我不敢说,但是,你判断的不错,他徐端修还真是这样的人。”
笑容过后,侯三辩惋惜地说道:“事实上,八年前徐端修死的时候,也是因为把那些权贵得罪了,被他们罗织罪名冤枉入狱,当时孙元枝四处奔走为他喊冤,最后也没有善果。端修公被夷三族,孙元枝被贬为庶民,一年后才起复。”
“八年前?”杨绽蓉和冷霄对视一眼,“八年前因为什么获罪?就算是冤狱也总有一个说法吧。”
侯三辩说道:“还能是什么,诬陷他贪墨,他在一个清水衙门能贪墨什么?最后抄家,也只是抄出了一堆书画,钱财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几贯,这个数目别说是在官场,就是在平头百姓中也不过是个宽裕罢了,连富裕都不算。”
说到这里,侯三辩语气哀婉地说道:“记得当时京华四公子已经是过眼云烟了,那个时候陆骅亭已经辞官隐退,商敬臣和顾公纯一个已死,一个在家丁忧戴孝,前朝的那点风光和典雅早被铜臭和歪风熏死了,一个徐端修能改变什么?”
杨绽蓉攥紧拳头,“贪墨就夷族,怎么不见他们死啊?欲加之罪!”
侯三辩叹口气,“不管怎么说,当时这个事算是轰动全城的一件事了。”
一时间三个人都没了话可说,只有冷霄过了片刻说道:“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我想起书里也说断案有时候确实要胆大心细。回头想想刚才商兄的猜测,会不会是真的呢?”
商燿说道:“我建议此事要大胆的猜,小心的证,我们不妨分头去查,就像上次那样。一面去工部和太常寺查查工匠名单,这样才好找出那个画匠来。另一边去证明徐楷和紫宸峰的贼有没有关系。如何?”
杨绽蓉没有反对,冷霄看了看侯三辩,也同意了。
商燿说道:“行啊,时间还早,我们一边通过大理寺知会工部,一边等着老侯的书,顺便去把午饭吃了,午后好好忙一忙,如何?”
几个人都同意了,没什么话再说的侯三辩答应整理好那些书就送去府上,然后就告辞了。
冷霄高高兴兴的和那几个交好的师兄说行文工部的事去了,留下杨绽蓉和商燿两个人。
杨绽蓉突然问道:“你这个人胆子不小啊,居然把京华四公子之一的徐楷和紫宸峰的那伙人扯到一起,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商燿哈哈一笑,“那就拭目以待咯!”
说着商燿还想靠近,被杨绽蓉喝止了,“你这是想偷我的钱袋,还是想吃豆腐?告诉你,痴心妄想!”
商燿看着她,忍住笑意,说道:“哎呦呦!瞧把你给能的,初生牛犊不怕虎呀!让我想想,已经带大少爷去过升平大街了,要不要把你带去青园水坊呢?真要如此,还不气死你!”
杨绽蓉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恶心,青园水坊是什么地方,她当然知道。升平大街和青园水坊都是一路货色,尤其是水坊,一条条的花船,往里面一坐,小曲听着,小风吹着,摇摇晃晃的何止是惬意啊,简直是人间天堂呀。
可是这旖旎风光和酒风灯影之下却又是何等龌龊啊,仅仅每年买进去却又不肯开盘的女伎少说也有十几个,几乎每个月都有浮尸,哪里是人间天堂,就是个销金窟、血磨坊。
想想她就恶心。
“好啊,你敢带路我就去。”
看杨绽蓉这话是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商燿竟微笑点头了,“你想去啊?我还怕你吃错东西呢,再把牙吃倒了。想庆功也得破案啊。”
说着他就背着手走了,留下杨绽蓉一个人在那里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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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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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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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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