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几日,那白吉伤势渐好,打过电话来一问方知,李无锡与服希、元朴在外漂泊了这几日,一开始昆仑派的分支机构和弟子们怒气冲天地紧追不舍,有好几次都堪堪被他们追上,多亏了服希的空间控制之术与神行技能才安然躲过。
两日后,那围追堵截的昆仑弟子们竟突然间销声匿迹,一个也看不到了,但世俗界的公共安全体系却开始大肆张贴通缉令,李无锡几人无法可想,只得乔装打扮,晓行夜宿,专捡偏僻的山野村落藏身,此时不觉竟已到了长安附近山道之中。
“白吉馍,累你受伤,真是心下难安。”李无锡对白吉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受伤本就抱着内疚,又见其此时仍牵挂着自己三人,当下颇感一年多的蚁族生活,却让自己结识了这样一个有过命交情的兄弟,实在是自己人生一大幸事。
“咳咳……说……说什么话,兄……兄弟就……就是用……用来两……两肋插刀的!”白吉还是陕西娃那种冷面热心的样子,话音虽结巴,但果断而干脆:
“我不……不知道你……你遇到了什……什么事情,但……但不管到哪里都……都要记……记得我这……这个兄弟。”
“嗯,好兄弟!不管我是谁,我以后怎么样,我都会记得有个叫白吉的兄弟!”谁无虎落平阳日,李无锡听白吉说到这里,却是再也忍不住,抬手抹了一把眼。
心下暗暗思量,我李无锡既无权无势,又不名一文,此生得一如此热血的兄弟,就算当下被抓住凌迟也值得了。
当下稳定一下情绪,李无锡接着道:“我的手机号可能马上就停用了,以后或许再无联系的可能,你好自珍重。”说着回头拉拉旁边的元朴,使了个眼色。
这小元朴机灵透顶,当下乖巧地接过电话:“白吉叔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的,现在我们到你老家啦,也许会呆上一段时间。”
“哦,你……你们真到长……长安了?离终……终南山远……远不,我家有……有一门远……远方表亲,就住……住在山脚下徐……徐家庄,他……他们家就养……养几头猪到城里卖,那……那里山……山清水秀,天高皇……皇帝远,你……你们可以常……常住也没关系。”白吉听到元朴如此说,当即想起了自己山中的远亲,建议李无锡他们去山中躲避。
“多谢兄弟,我们也正好想上山一游,如此就打扰贵亲了。”李无锡正愁无处可去,当下大喜,记了白吉那亲戚的地址名姓,又和白吉寒暄一番,然后挂掉电话,随手将手机一搓粉碎,扔下了山崖,从此和自己世俗界的身份再无瓜葛。
长吁了一口气,李无锡回头对元朴和服希道:“怎么样,我这个兄弟白吉还很靠谱吧,我们不如这就往终南山一行?”
“小兄弟,我看我这异界之人,还是隐身为好,毕竟修炼也不是一时之功。你和元朴师徒两人一起也好行事,我在那紫府识海之中无事也可和七位小友切磋,两下里都可收益。”服希挠了挠头,对李无锡道。
也是,一个异界之人在此界毕竟有着诸多的不适,修道修心,一个安静的环境对他至关重要。当下说定,服希施展出芩吴族的空间神通,又回到李无锡的紫府中去了。
李无锡南望长安,前路茫茫,看看四下无人,却是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徒儿”元朴的脑袋:“小子,这下看来我不认你是我徒弟也不行了。总不能真让你叫干爹吧哈哈!”
“切!白吉叔叔那是跟你开玩笑,你要真想当爹,就先给我找个娘再说。”元朴自幼无人心疼,跟这个便宜师父久了,却也知道他的脾气是出奇的好,因此仗着李无锡的宠溺,也逐渐恢复了往日的调皮。
“不过,师父,我们这个门派叫什么啊?!我以后若是行走江湖,总不能跟人说我是无名派吧!”
“哈——”李无锡尴尬地笑笑,凭自己这个半吊子筑基初期的门外汉,跟元朴玩玩师徒游戏就算了,真要正儿八经搞什么门派,他自己也觉得好笑,忙不迭地打着哈哈:
“这个……这个……,师父一时还没想好,这个开山立派得慎重,你容师父好好想想。”
“那你可要快点想,人生短暂,莫要蹉跎岁月啊!”李无锡一听这小子老气横秋的调调,差点没喷出来,不过经此一说,却也冲淡了不少离开世俗界的烦忧,当下师徒二人说说笑笑信步往终南山地界走去。
这般说说笑笑,边走边聊,却也不觉得累,当下只见那南面的群山在眼中却是越来越清晰可见,如一条巨龙横亘在前,让人心生顶礼膜拜,这巨龙的一片龙鳞之下,却是有农舍整齐,炊烟袅袅,在夕阳中好一副农家春景图,正是那徐家庄到了。
进得庄内,李无锡一见之下不由得大喜,这庄户背倚南山,前有细水,鸟语花香,小径通衢,果然是一处绝好的风水。于是与村人打听白吉那远方表亲的住处,几经周转,终于在村后山脚下找到了一排排红砖砌成的猪场,远远就看见大门之上用油漆刷着“徐氏养猪场”五个大字。
听得外面有人叫喊,一个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子的红脸关中大汉从猪圈中拉门出来,笑呵呵地迎上。
这大汉姓徐名镇坪,正是白吉的表亲,为人却是非常的热情好客,一听是白吉的朋友,就如同见了自家远归的亲人,杀鸡宰羊要招待李无锡。
李无锡想想自己身无长物,又想借人篱下,颇觉不好意思,遂说与那徐大哥道,自己师徒二人只想有个清静之处度日,可以帮他喂喂猪,打打猪草什么的,也不要酬劳,闲时有个地方静心即可。
这莽莽终南山,历来是修道隐士最为集中的地方,就在李无锡南下的途中无意间看报纸,还发现了淡疼的记者“五千隐士藏身终南山”的报道。
这徐大哥在终南山从小长到大,什么样的修士没见过,看李无锡的行止就能猜出这是个类似隐士之人,自己要是供养他说不定能带来天大的福报。
因此对于李无锡帮忙打杂的要求,他却是千万般的不答应,说是表弟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怎能让他去喂猪。但拗不过愧赧的李无锡,无奈之下只好让师徒二人打理那片做猪饲料的两亩苜蓿园。
当下李无锡千恩万谢,带了元朴,住进那苜蓿园边上的小窝棚里,这窝棚虽然是油毡盖顶,红砖砌墙,但里面足足有三十多平方米,隔开两个卧室,一间厨房,而且有土制暖气供暖热水,比在京城时候的蜗居要好了不少。
元朴也非常高兴,他本是出身山林,对药草颇为熟悉,这一心花怒放之下又将那苜蓿的妙用捡了两个鲜为人知的,告诉了那徐大哥,让他在饲料之外又小小的赚了一笔。
时值阳春三月,那苜蓿草也开始亭亭玉立,叶子繁密起来,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好看。
李无锡就与元朴终日侍弄花草,浇水施肥,到得夜间,二人就打坐吐纳,静心修行。
眼看心境修为一天天突破,李无锡竟隐隐要到筑基中期了,元朴身上的气机也越来越浓,不到几日,竟然能捂着那金蝉上蹿下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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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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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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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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