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赣江从这里流过>第一百二十章
  集团给吴敬仁配置一位“助理”——欧中升。金邦贤把欧中升介绍给吴敬仁时说,“小伙子刚毕业,中国科技大学,自动化系的,难得的高科技人才。集团董事会研究,决定给你当助理,部长级别。”然后,对略显腼腆的欧中升说,“吴总虽说毕业与上海交大,也不得了,有扎实的工作经验,你以后要虚心向吴总学习。”“是,我一定虚心学习。”金邦贤见吴敬仁不语,说,“吴总,说两句呗。”吴敬仁心想,还真被左央猜中,“汤文政一直觉得把宝压在你一人身上太冒险,一定会找一个人平衡。”好,很好,我的这些智慧不是老师教的,而是在与妻子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提炼的,岂能是谁学就能学的!不过,还是要听左央的建议,为了让清源生化避免设备研发费用,我必须在这里完成设计。于是,他漫不经心地说,“我这里不需要,他的工作由包总安排。”金邦贤面带难色:“董事会定的是给你当助理。”吴敬仁加重语气:“既然我说的话没有,随你怎么安排。不过,我工作时需要安静,任何人不得打扰。”“那好吧,我给汤总汇报一下,看他有什么指示。”金邦贤和欧中升离开,苏蝶儿进来,说,“闻部长来了,说在你隔壁腾出一间办公室,给新来的助理。还说,就餐也在你的包间。”“知道了。小苏,能给你提一个要求吗?”“吴总,别吓我,我有做不到的地方,你批评就是了。”吴敬仁迟疑片刻,说,“算了,不能给你找麻烦。”说是,用手势阻断苏蝶儿的话,拨通夏静怡的电话,口气生硬地说:“给你提个要求。”“吴总,请指示。”“以后,无论谁进来,最好先通知小苏。我在工作中养成一个坏毛病,最怕突然被打扰,那样,中断的思路很难找回来。”“哎呀,这个蝶儿,真该死,我就是这么要求的。”“不怪她,我指的是副总级的。”“这个——行!没问题。吴总,下午快下班时,我要拉你打羽毛球,你不能拒绝的。”“对不起,我不缺乏锻炼,每天站着绘图,哪有力气打球。夏总,中试基建进展如何?”“进展顺利,我立下军令状,三个月内竣工。”“好!我尽力在三个月内完成设计,届时,我与你大战三百回合。不是吹,别的体育项目不行,羽毛球还可以。”“嗯,我接受挑战!”话音刚落,汤文政进来,怪罪的语气:“蝶儿,吴总打电话,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打电话竟然没人接。”“对不起!”苏蝶儿倒水,汤文政一挥手,“不用,我和吴总商量点事。”他目送苏蝶儿出门,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敬仁,待会,让闻蓝把我从德国带回的资料给你送来。”“不用,我有把握设计出拥有自己知识产权的设备。”“好,太好了!哎,我费尽心思给你招来一个助手,你好像不感兴趣?他可是学自动化的。”“我知道,可是设计需要灵感,人多无益。汤总若想培养他,最好先把他交给包总,参与设备制造,一来他可以从实践中汲取经验,二来可以从中发现改进的空间,这样对他是有好处的。不然,我在设计,他在旁边做着,这怎么可以。”“有道理。好,照你说的办。哎,你觉得蝶儿怎么样?不说工作,说感觉,我的意思你明白。”吴敬仁不置可否地笑一下。“不要怪我多事,你是我的下属,整天忙工作,我有义务关心你,说白了,关心你等于关心集团。你要觉得她不合适,今晚我弄个机会,让你见一下新招来的大学生。”“不,我对小苏十分满意。”汤文政笑着,手点着吴敬仁:“对女孩子,若有工作上百分之一的功夫,也不至于让我这么操心。好啦,你忙吧。”吴敬仁听着,心里感到一阵温热,想着,有些事也不是说他完全不对,看来,当一个企业的掌门人真的不易。汤文政要走,吴敬仁跟着送到门外。过道里,苏蝶儿说,“汤总慢走!”吴敬仁见苏蝶儿脸上泛起羞涩,猜着她可能是听见汤文政的话,心不由咚咚跳了几下,用极低的声音说,“总算安静了。”进了办公室,他把门轻轻关上,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一支烟抽着,不觉,一阵思念袭上心头。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带有江西民歌的小提琴独奏声,他的心一下回到了家乡的山水间。一曲结束,他情不自禁站起来,一个声音在心里督促,一定要把这首曲子要过来,手刚触碰门把,一声委婉动听的歌声传来。哎呀-----来-----哎日出东山头哟船儿在江心游哥哥扬帆去消失水尽头喽妹在山顶望心儿随水流绕过多少座山来载着多少愁船开千层波妹心在浪中哎哎呀-----来----哎月落西山顶哎垂泪伴孤灯春去冬又来北燕过夜空杜鹃坡上红哥哥走何处哎问声几时回雄鸡代传呼山路石子儿碎花瓣落枝头哎……歌声一落,吴敬仁已是泪流满面,擦干泪水,走出办公室,只见对面苏蝶儿的寝室门虚掩着,上前敲一下门,里面传出“请进”。他慢慢推开门,只见苏蝶儿正把小提琴装在箱子里,扭过头来手一松,提琴落在地上,眼里蒙着泪水似梦似醒,半喜半悲,欲前又退的样子。吴敬仁站在门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一直住在你对面?”“不知道是你唱的,过来就是想翻录一下刚才的歌。”“吴总,进来说话,可以吗?你这样让别人看见,我承担不起呀。”吴敬仁被她的声音感化,浑然不觉地进了房间,苏蝶儿恢复工作状态,挪椅,倒茶,只是手有点抖动。苏蝶儿的寝室如同吴敬仁第一次见过的一样,宽敞、简陋,只是多了一些女孩子特有的芬芳。他不打算坐下,只是想进来过滤刚才的失控情绪,转身之间,发现床一侧的墙上挂着一张白色床单,上面缀满他用过的铅笔头,一个短短的笔头被红线绣在白布上,形成“神圣的战争”五个大字。所有的笔尖都朝着同一个方向,看着,如万箭齐发的阵地,让他感到无穷的震慑。他见苏蝶儿也在看着,觉得总该说点什么,心里想着,你很有创意,化腐朽为神奇,话到嘴边改成:“我是江西人,怎么没听过这首民歌?可否帮我录制这首歌?”苏蝶儿摇头:“这首歌只有你一个听众,以后没人再唱,没人再听……”“你作的?词曲都是你!”苏蝶儿漠然点头。“哎,这么好听的歌,为何……”下面是为何这么短命?岂不是太可惜了。“明天,你隔壁多了一间办公室;明天,我又多了一位主子,以后,你不能再听见有人为你拉琴,演奏古筝了。”“噢,原来是你!没关系,没关系,你演奏的音乐还在,永远不会消失。”说完,吴敬仁离开。站在图纸前,吴敬仁脑子一派空灵,手握铅笔,眼前线条变成跳跃的五线谱,那首带着浓郁家乡气息,融合越剧元素的旋律不停在心里回响。尽管他记不清歌词,缠绵的音色弥补了空白。在哀婉,期待的音符中,脑子里出现幻觉,苏蝶儿站在山岗上眺望;山峦叠嶂的家乡;日升东山,落日山尾的景象历历在目。山道上,走着苏蝶儿,迎着盛开的杜鹃花,脚下的石头被踩碎……两个多小时,吴敬仁就这么站着,想着。中午,他的包间多了欧中升。开始,三个人都不说话,吴敬仁见欧中升实在憋得难受,说,“吃饭可以说话,随便说什么都可以。”欧中升急忙站起,用公用筷子给吴敬仁搛菜:“谢谢吴总,我是一个外向型性格的人,不说话是最大的折磨。”说着,帮苏蝶儿搛菜。菜刚搛起,苏蝶儿把碗移开。欧中升嘿嘿笑着,“哎,你怎么这么含蓄,听闻姐说,你是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工作关系还在省越剧院,到这里来完全是资源互补。有时间,我想拜你为师呢。”吴敬仁一愣,禁不住问:“资源互补?”欧中升得意的眼神瞟了一下低头吃饭的苏蝶儿,接着,诧异地看着吴敬仁:“吴总不知道?”吴敬仁眼里释放出,知道还问你?“噢,是这样的,省越剧院到黄江集团拉赞助,黄总对院长说,给你五十万,可是有个条件,让这位蝶儿留下帮助集团搞文艺策划,帮一年给五十万,帮两年给一百万,如何?院长说,此话当真?黄总说,我说话岂能儿戏。于是,两个单位签了合同,集团支付一百万,苏蝶儿留下。唉,听说再过两个月合同到期,还不知道合同能否续签。苏蝶儿,以我之见,你不如跳槽算了,黄江多好啊!不然,我也不会来的。”苏蝶儿仿佛没听见,起身帮吴敬仁盛汤。吴敬仁长长地“噢”了一声,心怦然而动,原来,蝶儿为了挚爱的事业,甘愿离开舞台,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坏境中端茶倒水。他接过汤,由衷地说一声,“谢谢!”。欧中升见苏蝶儿坐下,知趣地说,“以后,饭桌上所有的事都由我来做,蝶儿,我帮你盛汤。”苏蝶儿白了他一眼,释放出,蝶儿也是你叫的?欧中升毫不介意:“其实,我只比你小一岁,叫蝶儿也无伤大雅,关键是,你的名字好听。”这时,有人敲门,欧中升用主人一般的声音:“请进。”吴敬仁以为是服务员,没抬头,却听见左央的声音:“这么久,终于听见说话声。”苏蝶儿站起:“左院长好!”“还是你们好啊,谈笑风生,让我在隔壁嫉妒呢。”吴敬仁见她笑里藏着坏,跟了一句:“院长,从晚上开始,你到这里来谈笑风生,我去你的包间感受嫉妒。”欧中升连忙站起,毕恭毕敬:“左院长大名鼎鼎,我早已仰慕已久,原来百闻不如一见,以后还请您这位饱学之尊多多指教。”左央看了吴敬仁一眼,幸灾乐祸的口吻:“不愧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仅凭几句话,我冒昧断言,青出于蓝胜于蓝,你这个做徒弟的很快超过师傅。是不,吴总?”吴敬仁见苏蝶儿脸上泛起愠色,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索性起身:“正有事想请教,走,去办公室。”左央看着苏蝶儿,扶肩低语:“蝶儿,怎么今天不高兴?”“还是院长厉害,一眼看出,我牙痛。”“牙怎么痛了?”“饭里有一粒讨厌的沙子,硌得!”左央笑了笑,随吴敬仁离开,上了电梯,吴敬仁笑着:“干什么你,瞎操心。”“谁操心了,看着他两人一喜一忧,觉得好玩,随口一说而已。”进了公办室,左央忙着泡茶,吴敬仁说,“你是客人,我来,你坐着。”“嗨,女人就这个命,喝男士泡的茶牙——痛!你坐吧,尝尝我泡茶的手艺。”左央刚洗了茶具,苏蝶儿进来,快步上前:“院长,您请坐,我来。”左央只好作罢,来到沙发前坐在吴敬仁对面,一副说公事的样子。吴敬仁犹豫片刻,说,“你大学的教材带来了没?”“带了。”“借我看可以吗?”“什么意思?”“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系统地学一下微生物基础知识,这对设计有帮助。”“吴总,你的心思我懂,对我没信心,在菌种上会拖累你的设计。不要以为天底下就你知道拼命,谁不会呀!走了。”麻烦了,看来,她是铁了心要去清源生化,吴敬仁心里说。苏蝶儿送走左央,把茶放在吴敬仁面前,迟疑地说:“吴总,下午我想请假,闻部长过来代班。”“你们怕我跑?告诉闻蓝,我有点累,下午睡觉。”“是。那我走了,吴总。”吴敬仁呆坐了一会,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习惯地从枕下摸出从赣都带来的手机,看是否有来自家乡的电话。打开后,看见两条信息,他先看胡若雯的,“敬仁,寒姐让你有时间回个电话,有要事。”他立刻拨通王晓寒电话,经过几次长时间通话,他与王晓寒之间没有任何芥蒂,感觉她像一位亲人,一位异性姐姐。电话一通,王晓寒亲切的,“嗳,今天有点反常,这么快就回了?”“寒姐,什么事?”“还是沼气发电的事。我想了好久,觉得你的建议有点超前。你想啊,雪梅掌握了玉米发酵技术,目前还在纸上。直觉告诉我,徐驰他们在短时间内不可能投入生产。这样,我们还得用薯干,这样的结果意味着什么,我不说,你也清楚。所以,我认为最佳选择还是暂不考虑用玉米。还有一个原因,柠檬酸目前处在卖方市场,每吨利润近千元,尽快投入生产,可以迅速积累资金,为提升自动化设备和改用玉米做好充分的资金储备,你说呢?敬仁。”“嗯,是这么回事,看来我只是单纯从设备这个角度考虑问题,忽略了市场因素。行啊,按寒姐的意思办。哎,文涛的图纸设计出来了没?”“他呀,等你电话呢,来,文涛。”于文涛接过电话呵呵笑着,吴敬仁知道他“呵呵”意思,取笑他还是和姐姐亲,于是说,“懂了,别呵呵了,有屁快放。”“呵呵,懂就好。”接着,声音严肃起来,“打粉自动设备的仓库进料口怎么解决?还有,这套设备出自黄江生化,我们照搬会不会引起知识产权纠纷?”“呀,这两个问题我都忽略了。听口气你有了考虑,说一下。”于文涛说,“改头换面就是了,打粉机设在仓库,然后用输送带传送粉料,说白了,就是怎么省力怎么来,啥自动人动的,糊弄一下黄江人得了,甭给我提自动。”吴敬仁心里说,你这家伙玩世不恭毛病就是改不了,同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说,“行,按你的意思办。”“哎,哎,进料口还没说呢,我想了半天也没好主意。这东西别看微不足道,可麻烦了,既然是自动,肯定会用大功率打粉机,靠人工往进料口装料,四个人都不够,而且累得要死。”吴敬仁脑子一闪,说,“笨蛋,仓库装一台小型行车,用抓机不就行了。”“好你个卖国贼,把这么重要的一环瞒着我们,什么意思你!”“冤枉,我根本没想进料口的事。”于文涛兴奋地:“哎,哥们,千万不能告诉他们用行车,把这个难题留给他们,用人力还是用铲车,随他去了。哎,给我留个机会呗,等这阵子忙出头绪,我去看你,借机……借机,呵呵,你知道的,行不?”“文涛,不是小瞧你,就你这个德性,来了也没用。不说没用的,真的,你一旦腾出时间,马上过来看我,我……唉,不说了。”“敬仁,怎么啦,说得好好,突然这样了?”“没事,挂了吧。”电话里传来王晓寒的声音:“敬仁呀,我们都想你!这样吧,我让若雯去看你。”“寒姐,不用,我就这样,一时一时的,一会儿就好。”“真不放心啊,我们好歹有这么多人,可你只有自己。”“寒姐,不说了,越说越难受。家里好吗?我是说爸妈的情绪。”“好多了,看了你的信,几天不吃不喝,把我和若雯都快吓死了。后来,慢慢好了,昨天,把你寄来的手表戴上了。”“真的!”吴敬仁惊呼。“姐还能骗你。敬仁,改天给爸去个电话,光有信不成啊。”“好,好的!晚上,我一定打电话。虽然喊了多年的爸妈,此刻还是有点紧张。”“是啊,儿子的心情与女婿还是有区别的。你几点打电话?”“这个,姐就不要在场了。”“知道的,可是,我和若雯都和爸妈住在一块,问你,就是想回避。”“晚上,八点。”“嗯,知道了,保重!”挂上电话,吴敬仁心空了,仿佛一只鸟儿在湛蓝的天空一直向南天飞翔。耳边,响起苏蝶儿的歌声。他拉开冰柜门,拿出一瓶白兰地,嘴对着瓶口一气喝下,然后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入睡。梦中,他遇见王晓寒走进他的办公室,与他头挨着看图纸,生命化作一张白纸,往日的生活被过滤得干干净净,他把握铅笔的手搭在王晓寒肩上,两个拥抱在一起。这个过程很长,他想得到的更多,只是不断有人过来说事,郭连成,朱斌还有周如生。甜蜜的梦终于醒来,床头灯发出微弱的光,床边坐在一个身影,他以为还在梦中,身子一动,苏蝶儿急忙起身,如释重负地:“终于醒了啊!”“你——怎么在?”“晚上来喊你吃饭,见你喝醉了,担心,一直守着。”“谢谢!几点了?”“凌晨三点。你想吃点什么?有方便面,八宝粥,牛奶。”“什么也不吃,你快点回宿舍。”“我不困,想和你说会话。”“不,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吴敬仁起身。“好吧,好吧……吴总,您要的教材我给你找到了。”吴敬仁茫然地:“什么教材?”“微生物大学教材。”“噢,谢谢!蝶儿,快回去。”苏蝶儿点头,很不放心的离开。望着她的背影,吴敬仁梦境浮上心头,气恼地恨不能从床上跳下来,一头扎向窗外,心里呐喊,为何,理性的爱与本能如此冲突!为什么,该死的遗传基因!://../b//.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妙书斋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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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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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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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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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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