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赣江从这里流过>第七十五章
  周如生见祝姣曼不端酒杯,也不愿陪他吃饭,开始怀疑她要股权转让协议的用意,想把话挑明了,到底是你想要,还是许颜芹要?话到了嘴边却吐不出来。

  他非常清楚,祝姣曼一旦离开,他把张雪梅推下悬崖的时间很可能成为整个案件大白天下的生死命门。假如是祝姣曼想要,股权一旦易主,自己瞬间一无所有;当然,她马上离婚,嫁给他将另当别论。

  祝姣曼面带愠色慢慢坐下,脸转向一边:“看来,许颜芹说得没错,你不可能对我有真心。”

  “姣曼,千万不要听那个女人的话,我对天发誓……”

  “不用!现在我相信许颜芹的话了,你这个人只喜欢玩弄女人,对谁都没真心。”

  祝姣曼站起来,信手把一碗牛肉打落在地,周如生见她手伸向另一盘烤鸭,下意识地扑上去,把她的胳膊压在桌面:“楼下是宋达,听见还不知怎么说。”

  祝姣曼猛地抽出胳膊,冷笑道:“本来我是不想听许颜芹的,来,就是验证一下你对我有几分真,果不其然,你真的是利用我当掩护,证明自己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怪许颜芹说,你心里若没有鬼,干嘛要拉一个证人?”

  一番话,句句如刀,直刺周如生敏感神经,他瞪着眼睛,又气又恨,亦惊亦惧,眼见祝姣曼欲离开,急忙冲上前用身体挡住门,语无伦次地:“你是知道的,我们始终在一起,心里有鬼,有呀,那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承认,你别生气,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不能做到的,你说是不是?”

  祝姣曼伸手,几乎触到他脸上:“协议拿来!”

  周如生把头靠在门上,想着,拿还是不拿,若是不拿,许颜芹的话会在祝姣曼心里发酵,酿出的后果显而易见,她会在许颜芹的提示下,逐渐打开死穴之门。他咽了一口吐沫,做最后的争取:“姣曼,听我说,协议你我都签名了,怎么可能不想给你,我主要担心你上了许颜芹的当,她拿了协议擅自变更,不转在你的名下,而是转在她和郭连成名下,你懂不懂?”

  “呵,果真被她猜中了,原话一字不差。”

  周如生气恼:“她若没有这个心思,怎么会想到这一层呢?这个女人,我太了解了。你说,若是那样我怎么甘心?”

  “她还叫教我一句,你愿意听吗?”

  “什么?”

  “你不是说了解她吗?何须问我。”

  “我懒得猜。”

  祝姣曼胸口一挺,吐出一口气,轻松的口吻:“别以为我真的想要,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究竟遇见的是什么人。对一个女人来说,再多的钱也没有人重要。周如生,谢谢你让我懂得世上还有你这样的男人,若不是颜芹苦口婆心,我险些上当受骗。闪开,你好自为之。”

  周如生吼叫:“你口口声声说我对你不真心,怎么不说自己?本来,我想把股份给你,压根没有半点非份之想,只是觉得让你当财务部长没当成心里觉得对不住,加之郭连成对股份的算计,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你说的要嫁给我?”

  “我几时说要嫁给你了!”

  “你的眼睛说的。”

  “没错,我心里是想过,不然,为何要与许颜芹对峙那么久?不然,我怎么会来你家里验证许颜芹的话是真是假!”

  周如生一时语塞,想了一下,说,“那,你说对我是真心,为何昨夜把我一个人扔在一边?大家都是过来的人,谁瞒得了谁呀?我平生最恨有心计的女人,没想到你也是心里想的一套,表面上做的另一套的女人,怎能不让我寒心。”

  祝姣曼仰头冷笑:“你的意思,验证一个人的心,上床是唯一的标准?”

  周如生不语,猜着祝姣曼是否会为了股份与他上床,不可能的,昨夜,她宁愿不要股份也不同意上床,今天怎么可能愿意。

  当他稍稍松口气的时候,祝姣曼再次伸手:“拿出来,交给我!今夜不走了。我答应你不给许颜芹看,随她怎么说,但协议由我保管,你同意吗?”

  周如生强装笑颜:“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伸手摸了一下衣兜,“呀,忘了,昨夜我因生你的气,把协议撕了。”

  “没关系,再写。”

  “没印泥,明天再写就是了。”

  “我有!”

  所有的退路都被堵死,周如生顿感一阵头晕目眩,没有了股份,我还是周如生吗?可不写,祝姣曼一旦倒戈后果难料啊。

  他拖着千斤重的身子走向卧室,想说没有笔纸,担心再听到一声“我有”,只好硬着头皮从抽屉里取出笔纸,写出“股权转让”四个字,脑子里闪过,此生休也。他侧目看着站在身边的祝姣曼,心里冒出垂死挣扎的念头,发出近似哭泣的笑,“我写,你也不能袖手旁观,该做什么不晓得了?”

  祝姣曼伏在他肩上:“写好了,我再签字。”

  “不是。你不是说要在这里过夜的吗,不会穿着衣服陪我静坐到天亮吧?”

  “说什么呢?难得你一片真心,我怎么舍得让你不放心。”

  周如生转身,摸着她的胸口:“光说不行,要像我一样有行动才行。”

  祝姣曼用一个指头点着周如生脑门:“做买卖呀?”

  周如生放下笔:“这年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许颜芹还教了你什么?”

  祝姣曼皱着眉头,跺着脚:“哪有女人自己脱衣服的,我可不脱,要脱也得你脱。”说完,手臂抖了一下,脸渐渐沉下对周如生的脸啐一口,“死都不要嫁给你这种男人!”

  周如生顿时懵了,追到客厅从后面抱住她,连声说,“姣曼,我也是检验你的,若是你脱了,我绝对不会把股份转给你的。别生气了,我写,我写了。”

  祝姣曼在他怀中挣扎,周如生心里反而更踏实,把祝姣曼抱到卧室,按在床上,哀求说,“姣曼,原谅我,别生气了,我写,写好了交给你,等于把整个一生都托付给你了。”

  他刚松手,祝姣曼起身仍然要走,周如生搂着她的腰慢慢蹲下,脸贴在她小腹:“真正了解一个人不易呀!安南山刚死的时候,我打算让郭孝芹当部长的,一天早上,许颜芹来了,也是在这里,为了保住部长的职位主动上床,后来还不是背叛了我,以至于把我推到被一个副总开除的地步。对女人,我真的好怕。我这么做完全是被她们害得,实在无心侮辱你。”

  祝姣曼在他头上拍了一下:“起来吧,我受不起!其实我要你这么做也不是只为自己着想,主要是担心他们把你的股份革除了,那样,对你太不公平。转在我名下,有我就有你岂不更安全?你说呢?”

  “是,说得极是!”

  周如生起身,把祝姣曼推坐在床沿,拉过椅子紧挨着她,心情稍微放松,额头冒出汗珠,很艰难地把协议内容写下,签上名字后,递给祝姣曼。

  她看着,眼泪不住落下,看了一会,默然签上自己的名字。

  周如生问:“印泥呢?”

  祝姣曼举起左手,伸出中指:“这里。”

  “不,不,不可以!我可不舍得。”

  祝姣曼把指头放在嘴边,洁白整齐的牙齿咬着指面,头一甩,手指冒出殷红的鲜血,一滴接一滴落下。

  周如生双手握住她流血的手指,心疼地:“何苦来着!好吧,就让我们用血来完成这份协议吧。”

  他刚伸出拇指想沾血,祝姣曼把流血的手移开:“不,你要用自己的血,否则,我不接受这份协议!”

  周如生抑制不住内心的感动:“换了别人,哪里顾得上按手印,早把协议揣进怀里了。姣曼啊,你的心比金子还贵,你的情义比海还深,今生能和你生活在一起是我哪一世修来的福分!好吧,就用我们各自的血完成此生的约定。”

  他学着祝姣曼的动作咬了一下手指,一阵剧痛直抵心里,手指举在眼前,只留下一道血痕,不由胆怯地:“姣曼,你的牙齿快,帮一下吧。”

  “不!两个人的事,靠一个怎么可以。”

  周如生想了一下扭头离开,进了厨房,用菜刀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看着冒出血,忙含在嘴里,回到卧室在协议下方自己名字上按了一下,周如生三个字被血染红。他看着,深切地说,“这份协议真的是用心血书写的,其价值远远超过股份的金额。”

  祝姣曼用右手的拇指沾着指头上的血,轻轻按下,随手折叠的时候周如生说,“别,放在桌面上,让血凝固,不然,手印会模糊的。”

  “嗳。”

  周如生拥抱着祝姣曼:“姣曼,这份协议不要给任何人看,你保存着,这是我们感情的见证,我舍不得用它完成股份转让。”

  “可是,若不用,我担心夜长梦多,听许颜芹的意思,你把公司的车抵押给了别人,打算冲抵你的股份。所以,我想赶在他们行动以前,请安夫人在上面签字,以防被许颜芹他们强行瓜分。”

  “她会同意吗?”

  “我看得出,安夫人心里是排斥许颜芹的,只因张雪梅执意要用她,安夫人才让步。再说,这两天安夫人住在干休所,我妈用心照顾,她挺感动的,答应我妈给我换工作。你想呀,董事会大多是张雪梅的人,安夫人能不担心吗?让胡若雯进董事会就可看出端倪,怎么不欢迎我进董事会呢。”

  周如生心里豁然放松,虽然不相信王晓寒会重用祝姣曼,至少不介意董事会少一个重量级的人,多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协议,一阵莫名的隐忧袭上心头,祝姣曼若一旦成为股东,进入董事会不与我结婚怎么办?若真是这样,就算安全过了眼前这个生死关,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他搂着祝姣曼的手臂落下,忍不住转身拿起协议看着,心里冒出一声呐喊,撕了吧!失去股份,我什么都不是!

  耳边响起漫不经心的声音:“后悔了?我无所谓的,好在彼此感情还没有长在一块,你留着吧。我呀,一个小女人而已,比不得许颜芹,更与张雪梅相差十万八千里,只是想找一个有事业心的知心爱人。”祝姣曼一下推开周如生,向室门跨了几步,背对周如生整理头发。

  周如生心念如流星一般划过,忙说:“我在想要不要再写一份,拿出去办手续,这一份让我保管,实在不愿意让神圣的感情染上铜臭。”

  “再写可以,但这一张必须由我保管,非但如此,今后家里凡是有用的东西,都得由我来保管。”祝姣曼转过身,温情带着娇蛮。

  周如生听着,眼前一晃,祝姣曼瞬间换成了罗青竹。新婚当夜,罗青竹不愿上床,脸上藏着条件,只是不愿意说出来,只等周如生接过去。周如生始终装傻,就是不说,到了下半夜罗青竹实在困倦才主动说,“今后,我俩的工资都得由我来保管,你同意吗?”

  周如生正在发愣的时候,祝姣曼上前,伸出咬破的指头戳了一下他的脑门,接着“哎呦”一声,右手握住手指蹲在地上撒娇。

  周如生蹲下,想掰开祝姣曼的手:“姣曼,我帮你把手指伤口吮一下,消毒的,不会感染。”

  祝姣曼抬头,破涕为笑,拉着周如生:“走,去卫生间照镜子,看你还敢变心否?”

  周如生对着镜子,看见额头上有一个醒目的血指印,傍边是祝姣曼楚楚动人的脸,心瞬间陶醉:“姣曼,我这一辈子也跑不掉了,这个印哪里是点在额头,分明是按在了我心上。好!不擦了。”他转身,抱着祝姣曼狂吻。

  欲望被祝姣曼的挣扎激发地更加难以遏制,周如生抱起祝姣曼进了卧室,强行脱去衣服:“我要在你全身都盖上舌印。”

  “听我说——先吃饭,饿得浑身没力气。”祝姣曼抓住他的手。

  周如生不听,发疯地脱去祝姣曼全身的衣服,祝姣曼不再挣扎,眼睛一闭,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尽管周如生丧失控制,总是力不从心,折腾了一会,焦急地说,“娇曼,帮我一下啊……”

  听不见回应,他低头看着祝娇曼的脸,喘息着:“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祝姣曼转过身,好像说给自己听:“没想到自己也是这样的女人!这算什么,没结婚就做这种事。这个该死的许颜芹,可把我给毁了。”

  周如生搂着她:“可我反而觉得,她的诡计倒是帮了我大忙,没有今晚,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到一起。哎,我们起来吃点东西好吗?”

  祝姣曼不应声,突然伸手把台灯打落,呯的一声脆响,室内暗了下来,随即坐起伸手摸衣服。一连串的动作让周如生心生疑惑,女人是不是真心爱一个男人,床上的表现可以说明。不相信这个女人是真心爱我,难道说,她是被许颜芹灌药了,来得目的就是为了骗股权协议?周如生呀,你一向都是算计他人,千万不能被祝姣曼算计了。呀!她把打碎台灯为何?难道是为了把桌上的协议装起来,然后走人!

  一阵惊骇直灌天灵,周如生理性复苏,随手打开床头壁灯,起身扫了一眼桌面,协议果真不见了,见祝姣曼已穿好裤子,手伸向羽绒衣,他电击的一般双手按住羽绒衣:“都怪我太爱你了,对不起!反正我们早晚都夫妻,原谅我一时冲动。”

  祝姣曼拽了几下,撅着嘴:“松手,上卫生间的。”

  周如生担心她撒谎,穿了羽绒衣径直离去,忙把自己的呢子上衣递上:“披我的就行了。”

  祝姣曼接过,披在身上离开。

  周如生伸头看了一下床前地上的台灯,发现协议书落在地上,不由长出一口惊气,眼球不停转动。片刻,他极快地跳下床,把协议书裹着灯罩块碎,往床底下扔去,心里发狠地,无论怎么说股权是不能给的。就算我过不了这一关,死了也给子孙留下一笔巨额财富,今生对不起所有的人,绝不能对不起后代。这个女人若是为股权协议认真起来,恰好说明心怀叵测,我从床底下找到,一把撕了,随你说什么。去你的狗屁革除,我的股权若能革除,安南山的也不算数!才不相信王晓寒会这么傻,轻易上郭连成的当。Μ.miaoshuzhai.net

  他开始穿衣服,等着应付祝姣曼的反应。

  祝姣曼回来,很平静地样子:“怎么起来了?”

  “饿呀。”他拍着腹部。

  “给,穿上,别冻着。”

  周如生殷勤地从床里面拽过祝姣曼的羽绒袄,帮她穿上,拥抱着:“姣曼,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你的了。”

  周如生心里责骂自己,我是不是疑心太重,刚才什么事也没办成,姣曼压根没在意协议书的事。哎呀,总之多点心没害处,只要她对我真心,我当然愿意与她白头到老。

  两人来到餐桌前坐下,周如生打开白酒,兴致极高:“我俩今晚把这瓶酒喝掉。”

  “我从不饮酒,你要喝,我也不能扫兴。这样吧,你用大杯,我用小杯,如何?”

  “那可不行,杯子都一样,我喝两杯,你喝一杯。”周如生想着把祝姣曼灌醉,以防她提起协议书的事。

  “不喝拉倒。”说着,祝姣曼伸手拿起一个烧饼,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咀嚼。

  周如生妥协:“这样,我喝两杯,你喝半杯,这下总该可以了吧。”

  “不,一杯对一杯,我用酒杯,你用茶杯。”她眼里露出撒娇的固执。

  “行啊,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开始喝酒,周如生喝了一口,看祝姣曼只是抿了一点不由警觉,这个女人怎么让我看不透啊!是我多心,还是她城府太深。嘁,管她心里装着什么,我只记住股权协议书不落在她手上,自然会见深浅。

  周如生喝了两杯酒,感到浑身不适,担心没把祝姣曼灌醉自己先醉了。不过,他还是要装出大醉的样子,让她一问三不知才能摸准她的脉络。

  祝姣曼喝了三小杯酒,脸上开始泛起红润,更显得恬然娇羞,眉梢唇角自然流露出腼腆柔美,似喜似忧的眼睛透出几分纯真,无与伦比的嘴唇周围弥散着温婉、贤淑、含蓄和几分怨恨。

  周如生心里说,假如她没有骗我,这一生注定与她相濡以沫,恩爱白头。唉,是仙是狐,天亮就知道了。想着,周如生盖了酒瓶盖,说,“不喝了,喝多了误事。”

  “周总还有事呀?”

  “当然了,刚才什么事也办成,你还不是我的老婆。上床……这一次一定要成功。”

  “你一个上吧,我要回去,许颜芹还等着我呢。”

  周如生冷笑,冒出一句:“这么快!”

  祝姣曼疑惑地:“什么这么快,我来都两个多小时了。”

  “你不是说要陪我到天亮吗?为何出尔反尔。”

  “人已经给了你,两个人的天不是亮了吗,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着,祝姣曼起身径直进了卧室,传出一声询问,“老周,协议呢?”

  “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吗?”

  “没有啊,你过来找一下。”

  “哎呀,找什么?你没拿,我也没拿,肯定在的,明天自然会出来的。”周如生心生恶气,你怎么可以伙同许颜芹来对付我!

  祝姣曼出来,并不在意的样子,说,“你呀,就是对我不放心。算了,你既然把它当命,还是自己拿着吧。”

  周如生见她要走,忽然想起该说的话还没说,喊着:“回来,我们一起找一下。”见祝姣曼气咻咻地开门,急忙过去在门外拉住她,低声说,“肯定是随台灯一块落地上了。回去,回去,一定要找出来。”

  他把祝姣曼拉进门,关门的时候随手把防盗门锁上,嘀咕着,“怎么舍得让你走。”

  “干嘛锁门呀!”

  “安全第一,小心没坏处。”

  周如生把祝姣曼按坐餐桌边,心里恍惚不宁,从她要走的样子也不像中了许颜芹的道,可是,协议我是不能给的,那可是白纸黑字,转眼间我就是与车间的工人没两样了,这怎么可以!若是不给,只怕今生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女人。

  想着,他摸过酒瓶,决心一醉方休,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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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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