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从何时起,她习惯了用钥匙开门。
周如生坐在沙发上翘着一条颤动的腿,上下晃动的脚把一张阴沉的脸半隐半露。室内的光线幽暗,她看不清他的眼神。突然,点动的脚飞起,把茶几踢翻在地,接着他手臂一扬,投掷一个阴影,一件轻软的衣物砸在她脸上,一股熟悉的气味浸入鼻孔。
是自己昨夜失踪的短裤。
她接住,极快地塞进衣兜,几步跨进门,笔挺地站在他面前,质问:“不是说钥匙都给我了吗?不是说出差了吗?既然你是早有心思的,想怎么着,说吧。”
周如生起身,踢着脚边的茶杯去把门关上,转过身冷笑:“你还有脸给我说理了?”
“我在你那里早已什么都没有了。人都没了,哪来的脸!”
周如生在她面前踱步,过了一会,说:“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的确什么都没有了,既然如此,你说怎么办?”
“我哪里猜得出你的心思,怎么办都行。”
周如生止步,脸几乎贴着她的额头,让她看不见他的眼神。她后退几步,明白“怎么办”是离婚的代词,心里发出一连串的同意。之所以不说,担心这话由自己说出来,只怕会落得净身出户。
周如生背过身,很平静的语气:“俗话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假如不是我们有了儿子;假如不是我们五六年没有了夫妻生活,昨夜,那个人早成了鬼魂了。离婚吧,只有离婚才是解决的唯一办法。”
罗青竹用很不想同意的口吻,说,“你要离——也行,新房子归我。”
“人都没了,东西算什么!可以。这个卡上有六万元,也都给你了,至于公司里的股份没有你一毛钱!以后,我们死活都不相干。你把想要的东西都弄走,下午办手续。”
周如生走了,罗青竹鼻子一酸,用手指关节抵在眉间,防止涕泪流下。在客厅站了一会,忽然觉得室内变得亲切了。她走到卧室门前,用颤抖的手摸着门框,摸着木门的所有的部位。她觉得,往日失去的岁月都依附木纹中,随之手的移动,遗忘的记忆顺着手指直抵心灵。
记忆深院的栅栏被打开,她走进去四处寻觅,茫然的一条岁月小路却找不到丈夫一点足迹。她想起与儿子在车站的一段对话,“周强,告诉妈,为何要离开家?”
“习武。”
“还有呢?”这之前,她说过的,习武非得离家吗?
“家里很空,呆着难受。我爸整天不说话,好像你是外人,我也是。”
“你爸,就是这个性格。那,以后妈经常与你说话。别走了,好吗?”
“妈——好多次,我见你洗衣服时流泪,有时做着饭也会,你为什么流泪,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知道,你心里很苦,能给我说什么呢?”
罗青竹茫然摇头,周强说,“我如果不离开家,会活活憋死的。”
想到这,罗青竹的手停止,望了卧室一眼转身离开,到了儿子的房间,迫切地想与向北方通话,告诉他没有任何危险了,一切都有离婚担待。知道他的电话打不通还是反复拨打,直到手指发酸,她才死心,接着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
离婚很顺利,理由是感情破裂,整个过程罗青竹只说两个字,“同意”。
傍晚,她回到爸妈家,告诉娘家人自己离婚了。爸妈像塌了天似的痛哭流涕,她笑着劝不行,发火也不行,索性离开,把不尽的担心和忧虑留在了家中。
回到了新房子,她的心乱得比房间还乱,感觉自己的生活如同眼里装修一半的房子,什么都有,只是不在正确的位置上。她把所有的灯都打开,亮光把墙上,木头上,锯斧留下的痕迹放大,变幻。
走到窗前,面对向南的窗口,她低声呼唤:“北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这个家,还有我都等着你修复呢!”
罗青竹不想吃,也不想睡,什么也不想干,整个生活只剩下一个“等”字。漫长的夜如钝锯在心里拉动,被锯碎的心沫拥堵在血管里。焦虑中一个可怕的猜想渐渐清晰,万一他一去不回我该怎么办?
不会的,绝不会的!如果这样的感情,这样的爱也是逢场作戏,那么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熬过一个长夜,倦意袭来,她展开被褥,蒙头进入梦乡。
中午时分,手机突然响起,罗青竹触电一般地坐起,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她不耐烦地说,“给你说了,我没事。有住的,有存款,我觉得人生刚刚开始,你和爸为何放心不下。妈,我给你说实话,自从下岗以后我们就不是夫妻了。”
“怎么不是呢?逢年过节都一起回家,不是挺好的吗?”
“哎呀!我给你说不清,也不想说了。挂了。”
罗青竹接着拨打向北方的手机,听到的还是那句,“您所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焦虑到了极限,心反而放松。他说过的,过两天给我电话,这才一夜加半天当然打不通了。不打了,收拾一下房子,等他来了我们继续装修。
多好啊!我们有房子,还是新的,从此以后再没人打扰;多好啊!我们有爱,心心相印,无论生活出现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多好啊!以后,他出去做工,我出去找一份工作,晚上一起回家。才不需要结婚证,那东西有什么用。
罗青竹洗漱后,热了昨天的剩饭吃了,哼着老歌打扫每个房间。整整干了一个下午,才把装修垃圾清除得一点不剩。
夜晚如期而至,她不再焦虑,不再胡思乱想,心里有一个坚定的预感,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就会打来电话,我就可以听见“阿姐”了。
这一夜,她睡得很沉,整个晚上都在做梦,向北方回来了,两人正在吃饭,周如生进来。向北方吓坏了,说着求饶的话。她说,不怕的,我与他离婚了,想和谁在一起,谁也管不着。两人打了起来,周如生不是向北方对手,被打倒在地。她用一只脚踩着他的手,问,为什么冷落我?周如生说,为了离婚。
她哈哈笑着,你想,其实我早就想了,只是因为没工作,不得不忍受这些年。我再告诉你,在农场,我爱的人是胡学峰;现在爱的人是向北方!你这条冷血的毒蛇,不喜欢我,为何要缠我这么多年!妙书斋
睡梦中,一阵敲门声把她惊醒,开始以为是幻觉,笃笃敲门声再次响起,她一下跳下床,穿着睡衣扑到门前,心头的喜悦汇成一声呼唤:“北方呀!北方——”
门开了,外面站着四位看上去像装修工的外地人。罗青竹只是楞了片刻,咚地一声把门关上,质问:“你们做什么?”
“我们是向北方的朋友,是他让我们来的。”口音与向北方相似。
她隔着门问:“来做什么?他呢,怎么不来?”
“我们来接他的活,他付了钱就走了。”
罗青竹打开门,说,“不要你们,他说还回来的,说不定下午就回来了。”
“不可能的,他去广州了,刚上车。北方说,我的工具给了他,这里的工具给我。”
“不可能的!”
她打开门,瞬间关上,回卧室穿衣服。
外面的人说:“你要不信,开门,我们把装修的一万八千元钱给你。”
她的心碎了,顺着血脉流下,一直留在脚下,仿佛站在血泊中,嘴里不停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对待我。”
笃笃的敲门声如同催命的咒符,她开了门,说,“你给他打电话,我要亲耳听到他的声音才相信。”
一个人拿出一张手机卡,说,“这是他的卡,给我了,说还有几十块钱。”
罗青竹手哆嗦着,接过通话卡,装在自己的手机里,伸出手:“手机借我。”
她怀着生死诀别的恐惧,拨通熟悉的号码,两部手机同时在左右手上鸣叫。她闭上眼睛,感觉心口被堵塞,喉咙痉挛地蠕动几下,慢慢吸入一口气。
一人手里拿出一沓钞票,说,“你数一下。”
“不!不——你们告诉我,他家的地址,这些钱我不要,活也不让你们干,行吗?”
几个人脸上露出惋惜:“不知道他家的地址。”
“怎么会呢?你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几个人家是惠安的,他家在莆田,若是知道,你不给钱也会告诉你的。”
罗青竹下意识地接了钱,如同接到死亡通知。
站在她前面的人说:“我得进去拿工具。”
她没有任何反应,双手捂住钱,忽然说:“不对!他怎么会有钱呢?”
“从邮局刚取的。我们与他交情也不深,来这里就是冲着活来的。”
罗青竹忙说:“好吧,你们接着干吧,我去莆田找他。”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说,“你不在,这活没法干。”
“你的意思他给的钱不够?”
“够。万一需要买东西呢?你看,他写的清单,就是家具这一项,光有木料,靠联、拉手、油漆都没买。”
罗青竹想了一下,说,“你们看一下,还缺什么,我都买了来。”
几个人挨房间看了一遍,商量着需要的东西,然后开出一张购货清单。罗青竹看了,说,“你们干吧。等我验收了,这一万八再还给你们。”
“说好的,先给钱,再干活!”四个人傻眼。
罗青竹冷笑:“上了一次当还不够吗?不干拉倒,我找别人。”
一番讨价还价,四个人同意把身份证复印件交给罗青竹,先要三千元生活费。于是,三个人留下干活,一人陪罗青竹去复印身份证。
罗青竹用两天购齐了清单上的物品,卸完货,一刻不停地拎着旅行包去了车站,走到半路,想着为了不影响向北方夫妻感情,决定乔装打扮成一位男士。进了理发店,说,“剪一个男士的三七开的发型。”
老板确认了两遍,才动剪刀。
理好发,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挑,觉得镜子里的不是自己,而是一个令人生厌的怪物。脑子里闪过,这个样子,我看了都厌烦何况他呢?不去了,也许过些时日他会给我电话,要是连电话都不来,找到了又怎么样。
她拎着包懊悔地走着,走到了新家的街口,不由止步;我还回去做什么?去让那些装修工耻笑。回娘家?更不能!唉!我怎么成了无家可归的人了。
她站在街口,左右望着,街的对面门上写了几个蓝墨大字,“此房出租”。她楞了一会,拨通联系电话。
房主很快过来,六十多岁老头,上下打量她,问:“刚才是你吗?”
“是。我想看一下房子。”
“你哪里人呀?”老头说。
“本市的。”
老头不信,说,“那怎么来这里租房子。”
罗青竹见他想走,只好实话实说:“刚离了婚,新房子还没装修好,所以临时租的。”她递过身份证,老头看着,再看她,说,“怎么看都不像,不过,我的房子最短也得租半年,一个月一百。”
进了房间,原来是三间纵深连通的,最里面一间有几样简单家具,至少,不需要买任何东西就可以安身。她想,反正房租不贵,管它几间。
付钱的时候,老头说,“我就住对面的小卖部,你有事找我。”
老头离开,室内空得吓人,罗青竹看着一张脏兮兮的硬板床,觉得买新被子太可惜,踌躇了一会,还是下决心回装修的家把地铺取来。出了门,心里闷着一口恶气,臭男人,我什么样子,关你们什么事!
正如她预料的,四个装修工见了她目光躲闪着。她不说话,进了卧室把床上的铺盖卷起,用一根电线捆好,扛起来离开。
门卫见了,怪怪的声音:“大姐,怎么这样了?”
“唉,不小心,头发被火燎啦,只好这样。”说着,她为这个解释得意。有什么呢,世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说不定,过些时日向北方会给我电话呢。也许,我们命中注定了这段离别之苦。
这以后,罗青竹整天躲在阴暗的空房内,看电视,读言情小说,等向北方消息。
忽然一天晚上,她接到唐再兴的电话,淤积十几年的怨恨霎时复活,仇恨如炉灶中塞满的干柴,憋闷已久的火焰找不到爆燃的出口。她克制着,听唐再兴说,“听周如生说,你和一个外地的装修工私通才离婚的,我就觉得不可能,像你这么高尚完美的女人怎么可能看上一个装修工……”
她听着,怨恨不由异动,周如生怎么可以把夫妻间隐私对外张扬?她知道唐再兴的人品,事情到了他那里,等于烂肉掉进粪坑里,经他咀嚼发酵,恶臭与苍蝇哄然四散。
她把电话摔在床上,嘶哑地嚎叫:“周如生!你为何这么对我!你想离婚,我离了,为何还要至我于死地?”
手机没关上,不断传来唐再兴叫喊:“青竹——青竹!你在哪?”
她哈哈地大笑,想着,你也喊起青竹了,好啊,好!周如生,既然你不嫌丢人,那我还有什么要顾虑的,我今儿豁出去了,不但与装修工私通,还要与唐再兴私通,看你还有什么脸当总经理!来吧,来吧!我还怕什么?一条贱命而已。
她抓过手机,哭着告诉唐再兴自己的地址。
唐再兴来了,穿了一身新衣裳,头发打了摩斯,进了门,看了罗青竹一眼,眼里忍着时来运转的惊喜:“太不幸了,齐天大的不幸啊!这才几日就把你,什么都清楚了!”
唐再兴越说越义愤,把周如生请他喝酒,如何唆使他散布张雪梅与安南山绯闻,让他去张雪梅老公单位散布谣言的事添油加醋地说来,最后说,“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的用心是一箭四雕,把安南山赶走;让张雪梅离婚;他当董事长;娶张雪梅当老婆。他-妈的,我他-妈什么不懂,还真以为我是傻子呢。青竹,我知道为了胡学峰的事对不起你,可我没有恶意,就是太喜欢你的缘故。青竹,人说,人的缘分是天定的,该着胡学峰福浅命薄才让我传信;该着周如生不知足,有了你这样一个好老婆还想更年轻的;也该着老天给我一个机会,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罗青竹摇头,心里充满对周如生的仇恨,噢,看来,向北方的感觉是对的,只是无法看透你。好啊!好——
“青竹,我虽然没有一官半职,也没有钱,可我有一颗爱着你的心。从今以后,我戒酒、戒烟,每月的工资足够你我生活的。走吧,搬到我那去!”说着,动手拉扯。
罗青竹厌恶地转过身,告诫自己,怎么可以与这种狼狈为奸?无论周如生如何糟践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身子沾染蝇蛆。唐再兴,该是了结我们恩怨的时候了。
她转身,装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说,“太晚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想一想。”
唐再兴顿时像松绑的公猪,抱着罗青竹乱啃。
罗青竹差点呕吐,说,“受不了你身上新衣服的味道。”
“我脱了,在床上说话。”
“哎,先别急,我把热水拿来,你把身子擦一下,最受不了身上有气味的人。”说完,她推开唐再兴,到了中间的房间拎了两瓶热水,然后往洗衣盆放了些冷水,端到唐再兴面前。
唐再兴猴急火燎地脱衣,罗青竹把灯关了说,“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好,好!”
黑暗中,罗青竹听见了水响,伸手端起椅子到了最外面的一间空房,把衣服放在地上,移开椅子,用打火机点燃。
火光一起,唐再兴问:“你做什么?”
她大声说:“没事,天太冷,担心你冻着,烘烤一下房间。你洗好了先上床。”
衣服烧了一半,衣兜里的手机和钱包露了出来,她用火钳把钱包和手机夹出来,想了一下,把手机卡取下丢进火中。
唐再兴惊呼:“怎么有衣服的味道?”
“几件破布,一会就好。”
明火熄灭,罗青竹泼了水,一声不吭地开了门,出来后把门锁上,心里说,看你这只癞蛤蟆如何逃脱。
罗青竹打车回市里找一家旅社,心情松弛地躺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她走到门口侧耳倾听,里面静悄悄的;轻轻踢了一下门,还是没有动静。难道从后窗逃走了?等了一会,她才把锁打开,门突然开了,唐再兴身上裹着被子,疯狗一般扑上来。罗青竹慌忙躲开,站在街心厉声地:“不告你也就罢了,还这么凶!好吧,不往死里整,难解我心头之恨!”说着,掏出手机。
唐再兴当即服软,哀求:“我错了!我不是人,不该痴心妄想!饶我最后一次吧!”
“滚!”
“这让我怎么走啊!让我等到天黑再走吧。”
“不行!马上滚!不然,我报警。”
“我滚,滚……”唐再兴探出头,左右看着,见街上无人,裹着被子跑出来,先朝市内方向,跑了十几米,折回往郊外跑。
罗青竹看着他狼狈的样子,淤积已久的怨恨在心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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