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与徐容并无太大的干系,学校该学的课程,他差不多基本学完,除了陪小张同学外,他将更多的时间放在观察生活上。
机场、火车站、大街上、酒吧迪厅、写字楼乃至农贸市场,他一蹲也能呆上小半天,没有固定的目的地,想去哪就去哪,观察着不同性别、年龄、性格的人的一举一动。
得益于过去逢年过节的经常“走动”,学校的老师对他的逃课,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和他当初预料的差不多,童自容确实忙起来了。
也许是单纯的看中了他的业务能力,也许是想攀一攀他配音界“泰山北斗”的名声。
人性的上限很高,下限也很低,但不争的事实是,对方确实抽不出时间来让他混经验值了。
到了三月中旬,徐容带着靳芳芳和徐行飞往魔都,参加与百雀灵的签约新闻发布会。
靳芳芳主要负责跟企方的沟通,徐行一块过去是则是因为后续还有广告的拍摄事宜。
签约发布会上。
一个女记者被点到后,直接抛出了现今美妆行业大多数同行都难以理解的问题:
“朱总,请问百雀灵作为女妆品牌为什么会邀请徐容担任品牌代言人?他毕竟是一个男艺人,这是百雀灵要推出男士系列产品的信号吗?”
海润和百雀灵对外公布的代言费是两千万,相对于周杰仑的四千万并不算高,但自消息公布后,却是在娱乐圈和美妆行业砸起了轩然大-波。
不单单是两千万的天价。
因为稍微懂行的都清楚,两千万里边的水分大的很,对半也许才是真实的报价。
可是最让人不解的是,徐容一个男星代言女妆品牌。
这在国内实属罕见,在所有女妆品牌都瞄准了四旦双冰时,百雀羚却玩了个出其不意。
不仅娱乐圈懵了,女妆行业也相当不解,尽管徐容的知名度挺高,但他毕竟是个男星,弄不好要赔钱的。
百雀灵总经理朱圣国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瘦长脸,戴着副黑框眼睛,闻言笑了,道:“大家应该都了解,我们百雀灵在此之前并没有请过明星代言,徐容先生是我们的第一位品牌代言人,所以在选择时,我们经过很长时间的慎重考虑。”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道:“我们在圈定了几位代言人选之后,其实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具体的不太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各位,在单单市场调研这一项上,我们差不多花了一百六十多万,最终我们根据反馈结果,确定了邀请徐容担任我们的品牌代言人。”
徐容诧异地看了朱圣国一眼,他只刚刚在后边跟朱圣国打了个照面,对方说的到底是真实情况,还是跑火车,他也无从猜测。
“是因为徐容比较受女性欢迎吗?”
朱圣国摇了摇头,道:“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在我看来,每一行都差不多,徐容先生在业内的口碑特别好,大家应该听说过,他被称为‘戏疯子’,自从业以来,一直保持着专注、严谨的态度,这一点上与我们百雀灵的理念极为相似,我们百雀灵有近八十年的历史,也只专注做一件事儿,就是做好的产品,对得起我们的消费者,对得起我们的良心。”
“下一个问题。”
一个女记者被点到后站起了身,看向徐容,问道:“徐容,担任女妆品牌代言人,有压力吗?如果销量不好的话。”
徐容拿起手边的话筒,自打上次易立竟的访谈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媒体前自由呼吸了。
只是毕竟当着金主爸爸的面,他也不好肆无忌惮,因此的,笑着道:“在坐的有粤省的媒体朋友吗?”
在他的视线之下,前方的媒体席中举起了几只手臂。
“那想必这几位媒体朋友是了解的,粤省的观众朋友们是怎么称呼的我的。”见众人一副不解的模样,他笑着道,“靓仔。”
“我想这应该是原因之一。”
“哈哈哈。”
气氛活跃完,将尴尬扯开,徐容脸色认真了点,道:“可能在坐的各位媒体朋友不大清楚,这其实也是我接的第一个品牌代言,与朱总差不多,在之前,我的团队也花费了不小的精力做市场调研、产品试用,百雀灵是一个相当真诚、纯粹的品牌,坚持草本配方、坚持以用户为中心,这很不容易,要说有没有压力,肯定是有的,毕竟无论是我,还是百雀灵,其实都不擅长营销炒作,一直以来,都相当低调。”
“下一个问题。”
一众记者发现了不对,徐容今儿太客气了。
静默了一会儿后,其中一个没被点到的年轻记者,却是抢着站了起来,问道:“可是之前据传你在与女朋友交往期间追求过陈漱,还跟杨蜜牵扯不清,就不怕女性消费者不买账吗?”
徐容冲着朱圣国耸了耸肩膀,他已经很克制了,可是总有些人不让他克制。
因此的,他立刻问道:“请问这位记者朋友,您是什么学历?”
那年轻记者歪着头扶了下眼镜的金属框脚,与有荣焉地道:“我中传的!”
一众在坐的同行纷纷致以惊异的目光,毕竟中传的来当记者,实在太过匪夷所思。
徐容同样微微愕然,顿了下,才道:“我先声明,我并没有侮辱您或者您母校的意思,在我的心里,中传一直是一所传媒类的顶尖院校,但是有句老话想来您应该听说过,谣言止于智者,您都说了,是据传如何如何,本就是一些人在胡扯,本就是谣言,但却没到您这儿打住,对此,我感到非常遗憾。”
那年轻记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徐容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他蠢了,因此的想都没想地就问道:“你之所以就接下代言,是因为百雀灵的代言费给的高吗?”
“怎么可能?”徐容愕然地看着对方,“说实话,我平时的开销不大,你们看我的衣服就知道,我身上穿的这身,上上下下加起来也就六七百块钱,可能说来你们不信,我对钱其实不太感兴趣。”
发布会现场突然间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可是你之前不是还说,南方电视台就是因为给的钱多你才去录的节目。”
徐容笑了声道:“那是去录节目,都是按照对方的要求照着台本背的,能当真吗?主要就是让老少爷们看了乐呵乐呵。”
见那年轻记者还要说话,他接续道:“之所和百雀灵合作,其实主要是因为感动,感动他们的工匠精神,另外,我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对方给我开出了天价的代言费,怎么说呢,士为知己者死吧。”
“你只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演员?”
“当然。”
“可是你刚获得南方盛典‘年度最具人气男演员’?”
“你知道为什么百雀灵的市场口碑那么好吗?”见一众记者愣愣地瞧着自己,徐容笑了,“那都是因为消费者喜欢,所以才有了口碑,我之所以获奖,其实原因也差不多,一是观众抬爱,再者就是同行谦让,才让我捡了个漏。”
“下一个。”
发布会结束之后,靳芳芳独自返回了京城,徐容和徐行留下,准备参加广告的拍摄。
在拍摄开始之前,也就是发布会结束的当天晚上,朱圣国摆了一场酒局,款待徐容和特意请来的大导演。
国内最贵的广告导演,贾章柯。
对于贾章柯的印象,徐容没看过他的作品,只听朋友聊起过这个人,家里有矿。
不是对他财富的比喻性概括,而是他真的有煤矿。
这是一个自己写剧本,自己投资,自己执导的导演,他拍戏,不大在乎赚钱不赚钱。
因为他也不大缺钱。
因此的,即使拍出来的戏,在国内的票房只一两百万,他也能接受。
广告时常约摸两分钟,计划拍摄时长三天。
剧情不算复杂,徐容要演的是一个普通的职场人,一大早,因为未冲马桶,妻子数落,他急着上班,几乎没怎么搭理,随意应付了一句之后推门离开,留下因为丈夫的无视独自在家落寞的妻子。
在忙碌了一天之后,下班的他着急回家,拒绝了同事喝酒的邀请。
路上暴雨如注,在慌忙躲雨的当口,恰巧看到了玻璃橱窗里的百雀灵。
下一幕就是他淋的落汤鸡似的推开门,将藏在怀里的百雀灵举到妻子跟前。
最终以“百雀灵,心中牵挂的始终是你。”的广告词结束。
酒过三巡,正好导演和百雀灵的人都在,徐容放下了筷子,想到自己先前看到剧本时萌生的念头,道:“朱总,苗总,贾导,关于剧本,我有点不太成熟的想法。”
他说的“苗总”是苗耀阳,百雀灵的市场部总监,圆脸、小眼睛,大高个儿,同样戴着副黑框眼镜。
徐容一放下筷子,几个人立刻将目光转向他。
朱圣国喝了酒,脸色微红,笑着道:“徐老师说说看。”
“其实也不是太多,就是下班的时候,拒绝同事的那句词,能不能改成‘不了不了,我老婆在家蒸好了包子,等我回去吃呢。’,你们觉得怎么样?”
仨人听了,先后低头思考,好一会儿,朱圣国眼睛猛地一亮,道:“好啊,我觉的这句特别好,特别能体现就是那种心情...反正就是特别好。”
可是他也形容不出来到底好在哪,并且因为并非专业的,也不敢拿主意,转而看向贾章柯,问道:“贾导怎么看?”
贾章柯长发,瘦长脸,夹着根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才问道:“徐老师,还没结婚吧?”
徐容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道:“我有一个朋友,大抵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我听了很感动,贾导觉得不合适吗?”
贾章柯笑着摆了摆手,道:“不是不是,我并不是说你的建议不好,而且说实在的,我真不想用这句词,我想留着,等我下次拍电影的时候把这句词加进去。”
朱圣国明白了贾章柯的意思,哈哈笑了,道:“我以前总听说,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这下可算真见着了。”
第二天一早,到了影棚,徐容才见到了女主角。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已经听朱圣国说过,女主角是百雀灵董事长的一个朋友塞过来的新人。
还是中戏出身。
见了面,徐容虽然不认识对方,但却明白了百雀灵为什么同意让一个新人来演广告片女主了。
形象确实挺惊艳的。
在打招呼的时候,他心下不由感叹,有时候,人跟人是没法比的,长的好看,而且还是中戏出身,业务水平自然不用说。
未来可期。【妙】 【书】 【斋】 【妙书斋】
第一天的拍摄,相当不大顺利,剧组就地拉了一群追逐梦想的年轻人演职场人,拍摄在职场的三场戏。
只一条拍下来,贾章柯跟徐容对视一眼,相互苦笑。
不真实。
徐容跑了海润那么多趟,相当清楚职场人是什么模样,什么状态。
市场总监田耀阳见俩人一条拍完,都没言语,但却不再继续拍摄,诧异地问道:“贾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贾章柯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人,不太像?”
田耀阳点了点头,问道:“我刚才看徐老师比较像,其他人都不像,你们能不能通过技术手段解决?”
贾章柯苦笑道:“你也太高看我了,技术真解决不了这个。”
徐容想了想,问道:“田总,能不能这样,咱们直接就去你们公司拍?也不用把他们拉过来,保持他们的正常状态。”
“没问题啊,来前你是不知道,好多同事都想过来看看呢。”田耀阳半开玩笑地道,同时的,掏出了手机,“我先打个招呼。”
在田耀阳联系公司的时候,贾章柯也摸出了手机,问道:“徐老师,留个电话吧,以后有机会了合作?”
虽然才刚拍一条,而且还没成,但是他看出来了,徐容的表演,简直不像同校表演专业的学弟,手下很有点真东西。
“好啊,求之不得呢。”徐容忙冲徐行招了招手,要过了手机,跟贾章柯互留联系方式。
但内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他对贾章柯的严谨相当欣赏,但是却绝不会跟他合作广告片以外的制作。
因为于他而言,贾章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拍的电影也许能盈利,但是不赚大钱。
贾章柯大多数时间里,只能靠家里的煤矿补贴家用,拍电影图的就是个乐意。
徐容跟他截然相反,他还没实现财富自由,不能那么放飞自我,凭喜好做事儿。
三场职场戏,拍了一天半,徐容不知道这是贾章柯身为电影导演的一贯精致,还是广告片时间短而须力求细腻的缘故。
但是从感受上而言,真的很舒服,哪怕NG的次数比以前多了几次。
第三天,剧组正式转到了影棚内,开始拍摄他跟女主的戏份。
“全场安静。”
...
“action。”
徐容站在门口,慌忙打着领带,女孩儿穿着睡衣,自洗手间探出头来:“你上完厕所就不能冲一下马桶?”
“卡。”
徐容同样皱了皱眉头,因为刚才女孩儿说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并没有浮现一个生气的女人的印象来。
贾章柯跟徐容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涌现出强烈的怀疑,刚才那句词,很像北电马原专业出身。
简而言之,就是比业余还业余。
徐容沉默着,瞥了女孩儿一眼,她身上完全看不到中戏排四年戏该有的基本功,在他一直以来的印象里,中戏、上戏的基本功都相当扎实,即使比不了宋嘉,但也得跟隋浚波那样的差不多。
考虑到对方还是个新人,他其实也没抱有太高的期待,但是对方的语气里根本听不出丝毫的转折,就像水往低处流似的,流淌的太过自然。
贾章柯摘下了耳机,笑着对女孩儿道:“你脸上得有表情,声音里得有情绪,就是那种嫌弃的表情。”
女孩儿眨巴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颇为委屈地道:“我有啊。”
“我来给你示范下。”贾章柯也不知是被女孩儿惹人怜爱的模样弄得心软了,还是顾忌她的背景,挠了挠头,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北电的,台词说的能让人脑子里浮现出画面感,可是一个中戏的,把睁大眼睛描述为表情,就离谱。
“好的,麻烦导演啦。”
贾章柯捋起袖子,亲自上阵,微微皱着眉头,瞪着眼睛,声调猛然间拔高了许多:“你上完厕所能不能冲一下马桶?”
徐容嘴角冲动着,将脸别过一旁,还别说,贾章柯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他顶着那头跟好几天没洗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有点喜感。
贾章柯示范完了,转头看向女孩儿,问道:“学会了吗?”
“学会啦!”
“好,全场安静。”
......
“action。”
“你上完厕所能不能冲一下马桶?”
贾章柯无奈地捂上了脸,心里恨不得问候朱圣国八辈祖宗,这哪是先前说的“锦上添花”,明明就是给自己塞了个祖宗过来。
好一会儿,才将放在脸上的手掌拿了下来,道:“先休息一下,找找情绪。”
他说着,看向田耀阳,走了过去,低声问道:“田总,能不能换个人演女主?”
“呵呵,贾导,这...”田耀阳苦笑着摇摇头道,“我恐怕做不了主,要不我打个电话请示请示?”
他说着,见贾章柯只抽闷眼,又给陪了个笑脸,冲着他和走过来的徐容道:“贾导、徐老师,二位辛苦辛苦。”
贾章柯挠了挠头,看向徐容,道:“徐老师,你要不辛苦辛苦,给人指导指导?”
徐容摆了摆手,这种事儿他才不沾呢,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新人,来拍广告片女主角,背后肯定站着人呢,人女孩儿自己都没吭声,他巴巴的赶上去,人家也未必感激,说不得转头怎么骂他呢。
好为人师的名声,他承受不住。
童自容、周捷的例子都在那儿摆着。
这种事儿干多了,容易养成习惯,而且还是个容易把自己埋了的习惯。
贾章柯无奈,只能再次找到了小姑娘,连说带比划好半天。
然后等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对徐容道:“徐老师,要不先走一遍?”
“行。”徐容自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反正不过是多打两回领带罢了。
走了一遍,贾章柯再次上去亲身示范。
可是徐容怎么瞧着,贾章柯似乎有点乐此不疲的意思,也许换一个丑的人来,恐怕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他倒不是凭空把人往坏里臆测,毕竟只有男人才最了解男人。
临到半中午,女孩儿走到了休息了半天的徐容跟前,拿着瓶饮料,笑着道:“徐老师,喝口水吧,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徐容忙起了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笑着道:“客气了,请教谈不上,相互学习相互学习。”
“徐老师你太客气了。”女孩儿笑着道,转而问道,“是这样,你觉得怎么才能准确找到那种生气又无奈地情绪?”
“这个,呵,其实我也不太懂。”
“徐老师,帮帮忙嘛。”
徐容看着女孩儿宜哀宜嗔的神情,才恍然意识到美貌原来是一种相当锋利的武器,也意识到在面对非原则性的问题时候,原来自己也不过俗人一个,暗自苦笑了一声,道:“那...我简单的分享一点我的经验吧,主要是靠情绪记忆,把经历过的情绪,用的时候拿出来就好。”
“呃,具体点呢,就是我要表达的那种?”
徐容想了想,道:“你有男朋友吗?”
“没...”
徐容无声地叹了口气,人生阅历的匮乏对于演员来说是硬伤,因为想找对应的情绪都没可找的点,他沉吟了一会儿,才又问道:“那你能接受大尺度的床戏吗?”
“啊...”女孩儿怔了下,顿了顿才道,“不...不太能。”
徐容看着她转向一侧的脸,眨了眨眼睛,低声问道:“那拍过吗?”
“拍...拍过。”
“那这就好办了,你想象一下,在你拍床戏之前的状态,不愿意接受,委屈、愤怒,但又被勉强着,不得不接受的状态,一直在脑子回想,一直想。”
徐容见她点头,才笑着道:“这些都是我的一些经验,你可以试试有用没,不过先说好,我可没教你啊,以后出去了不要乱说。”
女孩儿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谢谢徐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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