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地方百姓是富足,但有些地方百姓吃饭穿衣活着都成问题,他还想着征人头税,种田的百姓有田赋,经商的民众有商赋,还有工役税、银钱税、粮食税、劳工税等等一系列的税。
所有的税赋加在一起本来就很高很高了,现在又要增加一个人头税,且满十六岁,一年一两,他明明可以直接抢,却要打了个名头,要脸要面子,说什么人头税。
卢令仪张口道:“他想什么后果,什么后果都不想,我家大人说了,他现在只想弄银子。”
“弄得银子供他自己挥霍,弄的银子投入军营,想着把军营给养好了,可以给他护国。”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从京城下发的银子,粮食,有很大程度上,经过层层叠加,到达军营的银子,比他想象中的更低。”
“军营里的那些人,远在边关,不能随意来京城,对于拿到的粮草,以次充好,拿到的银子,还不是下放的人说多少是多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长公主,他越是如此,对你们越有利,只要你们把十座城经营好,弄得繁荣昌盛,人人向往,以后,以后全是你们的以后。”
谢复仲越是荒诞无极,对长公主,她姐姐,还有前皇太子,前皇子,都是最好的。
尤其谢复仲没了太后的束缚,管束,他放飞自我,总觉得自己天命所归,就算不治理国家,国家也会繁荣昌盛。
更何况他根本就不会治理,不会唯才是用,不会想到解决方案,更不会信任他的文武百官。
也许因为他的江山得到的名不正言不顺,才造就了了他现在对一切带着极度强的防备之心。
谢吟勾唇一笑:“我倒想以后的以后是我们的,但是就不知道能不能达成所愿,心想事成。”
“一定能的!”卢令仪坚信的说道:“长公主不要灰心,日子还很长,他今天能想出人头税,明天就能想出其他。”
“百姓们听话,但他们不是傻子,若是无法生存,他们总是会想其他,所以,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只需静静等待即可。”
谢吟想的是这么一个理,谢复仲当初得到江山,是因为太后和他娘家的缘故,他根本就不惧一个帝王的条件。
他被太后和太后的娘家硬生生的捧到那个位置上了,对于如何治理一个国家,管理六部,外臣,他根本就不知道。
这就是正统和旁系的区别,她的哥哥是正统太子,从一出生开始就接触的是帝王策,治理国家。
卢令仪顿了一下见谢吟不说话,张口又问:“对了,长公主,您此次来京城,所为何事?”
谢吟未作隐瞒:“我此次来京城,是为了搞银子!”
卢令仪眉头一皱:“为了搞银子,像宫里的那位搞银子?”
谢吟点头:“是的!”
卢令仪惊讶:“屋里的那位比你还穷,他怎么会有银子,你肯定搞不到的,你还是赶紧走,免得被他发觉,有危险。”
谢吟笑着说:“不试试怎么知道?”
卢令仪:“长公主,您真是胆大包天。”
谢吟:“谢谢夸赞,我也觉得我胆子大。”
卢令仪又问:“您准备什么时候进皇宫?”
谢吟眉头一挑:“明天下早朝的时候,正好我赶在文武百官从宫里出来,我跟他们打个照面,再进皇宫!”
卢令仪:“!!!!”
长公主不愧是长公主,想的真周到,在文武百官下朝之后,跟文武百官打个照面进皇宫,这是在告诉文武百官她长公主回来了,也告诉谢复仲她是光明正大的回来,文武百官都知道的,别对她下黑手,不然他这名声可真不好听。
皇宫里,太后与谢复仲关系无法修复,尤其是太后毁掉了谢复仲最心爱歌女的脸,他们的关系降入了冰点谷底。
谢复仲在皇宫里,除了例行公事的上朝,御书房里的奏折,他基本上都不批阅,而是让人抬到太后宫里。
不批奏折不干正事的他,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找美人,宫里的美人找完了,找不到合心意的,就便装出门找宫外的。
在宫外看中的,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有没有家世,第二天,他都会让宫里的嬷嬷侍卫太监去册封人家为美人,把人家带进宫里。
就这三个多月,带了好几个美人进宫,一个两个太后容忍了,三个,四个,五个太后容忍不了,找他询问。
谢复仲左拥右抱,美女绕膝,吃得好喝得好,和美女无限欢乐,无限好,面对太后怒视凶凶的询问,他一如既往,轻飘飘的对太后撂下话:“太后娘娘,你能怪朕吗?”
“不能,你要怪就怪你自个儿,朕只不过得到一个美人,你就容不下她,你就把她的脸毁了,让朕看到她就作呕,就难过,就想着赶紧找另外的美人填补自己心里空缺。”
“你不去探讨你自身的问题,你还来怪朕,朕真是好生冤枉,好生委屈,有无数个话,不知道怎么宣泄。”
太后气得犹如被人迎头打了闷棍,却无力反击,只能让宫女太监去拉他身边的美女。
宫女太监哪里敢去拉皇上身边的美女,个个得到命令下的跪地,瑟瑟发抖请求太后饶命。
太后叫不动人,又不能丢失身份,自己上去拉,只能眼睁睁气呼呼,望着这么多美女在谢复仲纵容之下,放肆的笑,放肆的玩儿。Μ.miaoshuzhai.net
这种事情,不是一次不是两次,每隔几天都会上演一次,太后拿谢复仲无可奈何,谢复仲更加放肆,玩的就更加大。
他玩的越大,太后就跟在他屁股后面擦屁股,像文武百官,外面维持着,皇上勤政爱民的形象。
就连谢吟递了折子进宫,折子送到太后手上,太后拿起折子一看,心头大喜,连忙找到谢复仲:“皇上,皇上,天大的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谢复仲在温柔乡里,面对太后的欣喜,声音的愉悦,他扯开床幔,赤裸着膀子,望向太后:“太后娘娘,就算你是朕的母后,随便闯入朕的寝宫,也有失礼数,体统。”
太后完全不把他的话放心里,直奔到他床边,拿着手中的折子,给他看:“皇上,你看你看,谢吟那个贱人回京城了,要见你,这是一个好机会,咱们要牢牢的把住这个机会,杀了她!”
谢复仲一听皱起了眉头:“谢吟来京城了?”
“对对对,她来京城了,递了折子,要进宫见你。”太后忙忙点头:“皇上,这是个好机会,绝对的好机会。”
“咱们把她给弄死,谢振河,谢振江,谢蕊,卢令瑜就算给他们城池,也不足以为患。”
“咱们目前最大的敌人,最大的忧患,就是长公主谢吟,杀了她,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谢复仲把怀中的美女一推,拿起衣袍套上,走下龙床。
太后见状,心中满是欣喜,以为自己的提议,让谢复仲听进去了,要来实行了!
可是她的高兴还没有维持住,谢复仲穿戴整齐来到她面前,张口道:“太后娘娘,你瞧瞧现在是什么时辰!”
太后不解:“什么时辰,弄死她还要看时辰吗?直接弄死就行了,完全无需看时辰!”
谢复仲嘴角露出一抹讽刺,一把抓住太后的手腕。
太后一惊,就被他拉的手腕带了出去。
紧接着谢复仲指着大太阳道:“太后娘娘,这个时辰,文武百官刚走出宫,没多久。”
“谢吟递了折子,进宫见朕,她是跟文武百官打了照面的,搞不好还告诉了文武百官自己来京城干什么的。”
“再有,朕提醒您一声,皇后玺你是拿了,但是朕的传国玉玺还没有到手上,你让朕杀了她?”
“你确定她单枪匹马返回京城,光明正大递了折子进宫,就是来送死的,你确定朕杀了她之后,天下里不会出现一个玉玺,导致群雄逐鹿,都想朕的皇位?”
太后:“!!!!”
她儿子所言,她没有想过,她一心一意只想杀了谢吟。
仿佛只有杀了她,她悬挂的一颗心才能落到实处
“她没把传国玉玺给你。”太后声音微微拔高:“那你当初怎么放她走,怎么给她十座好城?”
“不行,传国玉玺一天不拿到手,对你来说就是一天的危险,这次她自动送上门来,无论用什么方法得把玉玺拿到手,再杀了她。”
谢复仲望着太后:“太后娘娘,朕跟您说的这些话,合着半天,您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依旧天真无邪。”
“既是如此,朕跟你无话可说,朕做事也不需要你来说,来人,有请长公主谢吟!”
太监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太后仍旧不死心,迫切的说道:“皇上皇上,你不愿意出手杀她,担这个罪名,哀家不怕,哀家愿意担这个罪名!”
谢复仲跟看废物似的看着太后,他说了那么多,她一句也没听进去,脑子里只想着杀了谢吟。
她要是那么好杀,他哪里会等到现在,他这个娘亲搞到现在依旧天真无邪,就算处理奏折,也无法让她知晓,明白,有些人是杀不得,动不得的,尤其是这个死而复生的人。
若杀了她,他的江山不稳,他的皇位不保,太后的富贵就不在,太后以为抓住她,严刑拷打用死来逼问,就能让她拿出玉玺。
太后真是天真的可爱,天真的不懂人情世故,她都这样来了,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如同她死而复生出现时一样,就说明她已经想到了万全之策,力保自己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太后见谢复仲没有说话,就想去弄人,可是她现在手上无人可用,她只能再一次求助看向谢复仲。
谢复仲和她对视一眼,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
太后被留在了原地,就像被抛弃的老夫人,没人要,没人可怜,她甚至拿不准她的好大儿现在到底啥意思?
没有办法,只能跟着他走,还没到御书房,就看见了谢吟。
她穿着公主华袍,带着凤钗珠翠,到底是好城养人,才短短的大半多年的时间不见,她被养得白净如昔,雍容华贵,美貌更胜之前,仪态端正大方。
太后看到她,就恨不得撕碎她,尤其她对她笑的时候,她总觉得她的笑容之中带满了轻蔑,不屑,瞧不下。
谢吟走到太后和谢复仲面前,向他俩不卑不亢的行礼,“见过太后,十三皇兄。”
谢复仲看了她一眼:“你来做什么?”
谢吟嘴角微翘,开门见山:“回禀十三皇兄,臣妹没有银子了,过来跟十三皇兄谈谈生意,希望十三皇兄可怜可怜臣妹。”
谢复仲:“……”
太后:“……”
“这是什么山?”姜成走在一座山间,看见山间的石头,问着给它们领路的人。
领路带他们穿近道的人过来笑着说:“这是褐山,翻过这座山,就到达了永陵城,比走官道,至少近了五天。”
“而且现在正值天气大好,不用担心狂风暴雨,走这条路,马儿还能一路走一路吃,省了不少草料钱。”
姜成捡起一块石头,观看石头的纹路。
领路人见状,接着又道:“老板,你也觉得这座山的石头不一样是吧,这座山的山体呈褐色,还有很多石块表面上有黄色,带着锈点斑斑的?”
“也正因为如此,这一座山名为褐山,意为褐色的山,说也奇怪,山上面的树木花草也不像其他地方多。”
姜成昂头望着大山,许久收回眼帘,问着领路人:“这座山可有主?”
领路人乐呵呵:“这是一座荒山,无主的荒山!”
姜成眉头一挑:“这是一座无主的荒山,买这座山和那座山,直接找衙门了?”
领路人啊了一声:“老板,这山又没有什么参天大树,也没有什么珍贵药材,你买的山做什么?”
姜成把捡起的石块放在了马背上的袋子里:“我就随便问问,哪里有空买着荒山,走吧,咱们接着走。”
领路人应了一声好,接着在前面带路,他就说嘛,有钱人也不是银子多得烧得慌,买一座荒山。
姜成一路上看着这座山,碰见石块就捡几个,穿过了山,到达了永陵城,到达永陵城的第一件事情,他就让人寻了一个镖局,把他捡到了石块以及荒山的地址给镖局的人,让镖局的人快马加鞭送到丰城。
镖局的人从来没有接下如此轻巧的事儿,送石头,送十来斤石头,但是给了银子,签了镖书,镖局就派了两个人,带着石头,轻装上阵。
从永陵城就算再轻装上阵,快马加鞭,去丰城用将近二十天,镖局的人把石头送到丰城。
东西到了丰城之后,下午就进了长公主府,恰好长公主谢吟也从京城回来了,正在和卢令瑜说她在京城的战绩。
说着说着东西送到了,拿过东西,打开袋子倒出石块,以及一个纸条的地址。
卢令瑜上手拿了个石块,满满的不解张口问:“长公主,这是从永陵城过来的,算算日子,你家相公官人也差不多在永陵城。”
“这些东西是他送来的,可是他好好的,让人送什么石块,还给了一个石块的地址,他这是要做什么?”
谢吟把地址看了一遍,又把石块掂量了一下,眼睛一亮:“令瑜姐姐,你要相信我家相公不会无缘无故拿这些东西来,所以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石块。”
卢令瑜拿着石块的手一紧:“不是普通的石块,那是什么?”
谢吟嘴角一扬笑道:“应该是矿,铁矿,他送来这些东西以及地址,就让我们让人拿银子去把这个座山买下来,在找炼铁师,挖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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