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坐在圈椅上,笑眯眯看着李文楠和唐家玉两个兴奋无比的商量着一会儿怎么样排兵布阵,务必一举将新郎倌打个落花流水。
唐家珊坐到李夏旁边,微微侧头看着她,李夏等她看了一会儿,才转头看回去,“姐姐看什么?”
“刚听到指婚旨意的时候,意外极了,后来一想,又不意外了。”唐家珊抿嘴笑道。
“世子和姐姐说过什么吗?”李夏打量着唐家珊。
“没说什么,很长一段时间之前了,听说议过魏相家姑娘。”唐家珊转了话题。
李夏看着她,等她往下说。
“前儿听阿娘说,指了婚之后,柏家到魏家提过亲,不过,”唐家珊顿了顿,看向李夏,“听说魏家婉拒了,好象说是,大约要指太子妃了。”
李夏一个怔神,唐家珊抿嘴笑看着她,“我七八岁的时候,听说过一回,说是魏家姑娘命格儿贵重,还真是。”
李夏轻轻噢了一声,魏家姑娘定给太子,她这命数,和定给秦王,似乎没什么两样……不过,如果秦王命数有变,那太子,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到今天,她得抛开从前种种,谨慎的审视眼下的一切。
“世子什么时候能回来?有信儿吗?”李夏转了话题。
“翁翁说说不准,说是草原上打仗容易找人难,找个半年一年都找不到王帐主力的,是常有的事。”唐家珊立刻跟着转了话题,“你看看,楠姐儿跟阿玉两个,用上兵法了。”
“等到姐姐出嫁的时候,我去替姐姐打女婿。”李夏看着手指点着众人,排兵布阵的李文楠,笑眯眯道。
能亲手把那个时时让她恨的牙痒却半点不敢惹的金默然打上一顿,哪怕是用包棉的麻杆,她也十分的向往。
唐家珊失笑出声,“这我不管。”
正屋东厢,李冬一层一层穿戴整齐,庄重华丽的象只人偶时,外面锣鼓时突然上扬,守在院门口小丫头拎着裙子一口气冲进来,“来了来了!快,夫人叫你们赶紧去拦门!”
李文楠哇了一声,招呼着众人,“快走!都记好了!一会儿谁都不许乱了阵脚!”
李夏站起来,和唐家珊一起,跟在呼啦啦连笑边跑的小娘子们后面,赶到头一道门时,李文楠和唐家玉两个,一左一右守着门,两人都是双手叉腰,正威风十足的指挥着叫门的阮十七:
“……你是二甲第三……”
“天下第六!”
“学问作诗什么的,我们不难为你,你讲个笑话儿吧,我们笑了就算你过了,没笑你就接着讲!”
唐家珊失笑出声,“不讲都笑的停不住,这真是……”
李夏也忍不住笑。
“遵姑娘们吩咐,不过……”阮十七客气恭敬,“姑娘们笑没笑,隔着门,在下看不见,既然看不见,自然是姑娘们说笑了,那就算笑了,姑娘们说不算,那就不算。”
“那当然!”李文楠应了一声。
唐家玉已经咯咯笑个不停了。
“在下听到姑娘的笑声了。”阮十七接的极快,“姑娘们也要说一句算一句,是不是?”
“明明没笑!”李文楠冲唐家玉用力摆着手,示意她别笑了,唐家玉两只手一起捂在嘴上,用力点头。
“在下听到笑声了。”阮十七语调肯定,“请姑娘们说话算数。”
“明明没笑!笑也不是因为你的笑话,不算的!”李文楠竖指唇上,团团转圈,示意众人都别笑。
“那请姑娘们让我看着,要不然,一会儿笑了,姑娘们又不承认,我都听到了,你们都笑了。”
李夏听的扬起眉毛,刚想说话,又咽了回去。
“好吧,开开门让他看着。”李文楠手一挥。
李夏赶紧跳到旁边,唐家珊紧跟着也让到了旁边。
果然,门才开了一条缝,阮十七就侧着身子冲了进来,一边冲一边叫:“快快快!门开了!”
“敢骗咱们!打他!”李文楠瞬间反应过来,一把从小丫头手里抢过麻杆,直冲上前,劈头盖脸打下去。
李夏和唐家珊紧靠着假山,看着阮十七被气恼的小娘子打的抱着头,方向倒是认得清,直奔往里。
李文楠手里的麻杆最先打断,唐家玉跑的慢,等大家手里的麻杆断的差不多了,她总算冲上去了,“还有我还有我!”奔着阮十七的后背就是一麻杆。
阮十七唉哟一声,两只手划拉着,夸张无比的往前趔趄了几步。
唐家玉笑弯了腰,麻杆没打断,被她戳到地上折断了。
李夏一根眉毛微抬,斜着阮十七,迎个亲,他也花样百出的使诈,要是跟姐姐也这样使手段心眼……
往好处想!
李夏赶紧拽回自己的思绪,她简直有点儿魔症了。
李文楠跟着严夫人和徐太太,以及李文松、李文山和李文岚等人往阮府送亲,李夏没去,紧挨霍老太太站着,看着姐姐的花檐子在漫天铜钱荷包彩头中抬起来,一步一步远离永宁伯府,往阮家过去。
“姐姐就算出嫁了,也是姐姐,就是多了个姐夫,别难过,走,咱们回去,陪太外婆喝两杯,太外婆今天高兴得很。”
霍老太太拍了拍李夏的手,牵着她往里进去。
阮家在京城的人极少,第二天,辰末时分,李冬和阮十七就到了永宁伯府。
姚四奶奶迎在二门里,带着两人往认亲的大花厅过去。
李夏站在大花厅门口台阶上,挨着粗大的廊柱,看着越走越近的姐姐和阮十七。
姚四奶奶在前面四五步,阮十七脚步很慢,和李冬并肩,好象说着什么话,李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阮十七,离的近了,李冬眉眼间洋溢的甜蜜和温柔浓的化不开。
李夏暗暗松了口气,转眼看向阮十七,阮十七敏锐的觉察到李夏的目光,迎着李夏看过来,脚步一顿。
“怎么了?”李冬没看到李夏,却敏感的感受到阮十七的一惊一顿。
“你妹妹。”阮十七低低答了句。
李冬抬头看向李夏,抿嘴笑起来。
“你这个妹妹一点儿都不象你。”阮十七低低抱怨了句。www.miaoshuzhai.net
“嗯,阿夏是个有福气的,她可聪明了。”
“心狠……咳,我是说,她跟王爷,登对得很。”阮十七用力咽回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心狠手辣。
李冬从眼角往上横了他一眼,“阿夏心眼最好,你要是再这样……”
“我知道我知道,阿夏当然好,我刚才是玩笑,我知道。”阮十七赶紧解释,好吧,她说阿夏心眼好,那就心眼好吧,他不惹她就是了。
李夏已经进了花厅,站在徐太太身后,看着阮十七和李冬并肩进了花厅,走到并肩坐在上首的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面前,跪下磕头。
李老太爷是真高兴,这个孙女婿,高门子弟,堂堂进士,太给他长脸添光了,但凡能让他长脸添光的,他都喜欢。
姚老夫人不能不高兴,关于阮姓这一门南夷,如何难惹不讲理,从定了这门亲事,她可没少听说,心惊之余,又有几分幸灾乐祸,这样的人家,这媳妇儿可不好当,这会儿光鲜,往后,还不知道怎么哭呢。
想到这些,姚老夫人心情还算不错。
郭二太太再怎么心里不舒服酸的流汁儿,现在也不敢再露到明面上。
阿夏放了话,等她想好了,就在岭南啊川北啊什么地方的,挑个小县,让他们一家先去做几任教谕,再转个县令什么的……
郭二太太吓的一连几夜做噩梦,她娘家有个堂妹随着去过这样的小县,熬了一任,弃官回来的,去的时候二十出头,回来老成了四五十……她年纪大了,熬不住。
阮十七和李冬的认亲顺顺当当,李夏笑眯眯转着阮十七送她的羊脂玉富贵花开玲珑球,这头一把骰子开出来了,还算不错。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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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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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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