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得为官之道吗?”黄鹏荣问。
“不懂。”罗子良摇头。
黄鹏荣有一种拳手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但他还是自顾自地说下去:
“为官之道是上级领导提倡的就是正确的。有些东西得睁只眼闭只眼,要懂得适可而止,这和扬州八怪之一的郑板桥提倡的难得糊涂有异曲同工之妙。
“做官的目的是什么?是利益,不知疲倦地攫取各种利益,有人现在把这叫腐败。你的领导提拔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的下属服从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你周围的同僚朋友关照你,是因为你能给他带来利益。”
罗子良无语地摸了摸鼻子,怪不得现在的群众仇官仇富,干群关系那么紧张呢,有这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无耻的高级官员,群众会怎么想?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黄鹏荣看了面色平静的罗子良一眼,接着说:
“做官,首先必须把会做人放在首位,然后才是会做事。这里的做人做事你可别理解为德才兼备的意思。这里说的做人,就是处关系。做事是实际工作,这点会不会都无所谓。做人就是把自己作为一个点编织到上下左右的网中,成为这个网的一部分。妙书斋
“现在说谁工作能力强,一点都不是说他做事能力强,而是指做人能力强。呵呵,你看那些把能力理解为做事的人,有好日子过才怪。在人治的社会里,上级的赏识是升官的唯一途径,别的都是形式。
“所有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都不是必须严格遵守的,确切地说,执行起来都是可以变通的。法律法规、政策制度的制订者从没想到要用这些来约束自己,而是想约束他人。但你要知道,这些不是人人都可以违反的。什么时候坚决遵守,什么时候偷偷违反,让谁违反,要审势而定,否则宽严皆误……”
“黄老,请别说了,我再强调一点,我和你有代沟,对你说的大道理,我不敢苟同,甚至很反感。实话告诉您,如果您还属于我们苍北省的党员干部,即便退休了,我立马就安排人员对您进行审查!”罗子良打断他的话说。
“……”黄鹏荣被当头一棒喝,有些愣神。
“黄老啊,相对几百万体制内的工作人员来说,您已经算是站在了金字塔的上层了,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工资福利,很多人都望尘莫及,党给了您那么高的荣誉,人民给了您那么多的待遇,您却不懂得回报,不懂得感恩,这和忘恩负义之徒,和白眼狼有何区别?”罗子良质问。
“我好心跟你说为人处世之道,也是为了你好嘛,你居然这么说我?”黄鹏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黄老,那就这样吧。我事情很多呢,没空陪您闲聊,再见!”罗子良站起来直接走了。
“你——”黄鹏荣用手指着罗子良的背影,气得嘴唇直哆嗦。
听到罗子良坐电梯离开,黄鹏荣就给庄绍桂打电话,“绍桂呀……是我,那个罗子良太狂妄了,简单目中无人,你们当时怎么会重用这么一个人?”
庄绍桂早就预料到这么一个结果,因为他太了解罗子良了,但他也不好对老领导进行指责,只好说,“黄老,提拔他,一直以来就是组织的决定,他的工作成绩有目共睹,他能走到这个高位,也算是顺应时势的需要,是历史选择了他,民心所向的结果,人民渴望着这么一个好官呀。”
“哼,别说得那么好听,我就看不出他有什么长处来。”黄鹏荣的领导架子还是很足。
“黄老,时代不同,对领导干部的选择标准,可能会有一些改变,这是社会发展的产物,再说,现在我们都退休了,就不要管了吧。”庄绍桂说。
“我离开苍北省很久了,没有人买我的账了,可你不同,刚刚退下来,还有影响力,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对惠西市柳启南的案子打声招呼,让他们悠着点。”黄鹏荣马上转移了话题。
不是没有人买黄鹏荣的账,而是和他熟悉的那些人基本上都倒台了,被双规了,像省城温家,原省委副书记张兴阳,原政法委书记苏志高等等。
“黄老啊,就算我现在还是省委书记,但也不能明着去干涉一件刑事案子呀,领导干部不能干预司法工作,这是中央三令五申强调过的,这是一条高压线,谁碰谁倒霉,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庄绍桂耐心地解释。
“这些我知道,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身败名裂么?”黄鹏荣伤感地说。
“啊……黄老跟罗子良查的那件案子有很大的关系吗?”庄绍桂吸了口凉气。
“跟案子没关系,但柳启南是我外甥,以前我在苍北省工作的时候,他背地里经常打着我的名号做了一些事情,如果查下来,我的名誉可能会受损嘛。”黄鹏荣隐晦地说。
“原来是这样。但是,黄老,只怕我现在也说不上话,虽然我对罗子良有一点提携之恩,但他这个人比较执着,认死理,不会因人而废事的,就算是现任省委书记周正龙同志出面,也不会改变案子的走向。”庄绍桂说。
“我还是那句老话,他这个人就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小人,居然不给你面子?标准的小人得志的嘴脸……”黄鹏荣不顾自己的身份,对罗子良进行了谩骂。
“黄老,我真是帮不上您的忙了,请多体谅。”庄绍桂叹了口气。
“那行,我就不为难你了,这件事情,我还是另外想想办法吧,我就把我这张老脸豁出去了,让他看看,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黄鹏荣恼火地说。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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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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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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