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太子入戏之后暗香著>221:这天下还有谁治得了苏辛夷?
  这里不仅有容王还有襄王在,苏辛夷买了双份的东西,另外一份就让人送去襄王那边,自然是以太子的名义。

  打理这些琐事对她早已经成为习惯。

  容王还有正事要跟大哥说,跑了几步后又折回来,拽着他大哥赶紧走了,生怕走慢了挨一顿打。

  苏辛夷也不去打扰二人,自己回了院子收拾一下,将给家里人买的东西都单独放起来,忙完之后也就没别的事情要做了,这会儿也不想看书,就索性去宅子的小花园去看看。

  小花园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修建得很是精致,处处可见假山游廊,小桥石亭,遍地都是各色花木,这个时节菊花开得正盛,满目望去姹紫嫣红。

  苏辛夷顺着游廊慢慢地走着,拐过前面的弯道,眼前出现一个四四方方的鱼塘,鱼塘里锦鲤攒动,养得十分肥美。

  但是在鱼塘另一面的亭子中,却看到一名身穿杏色衫裙的女子侧对着她,距离有些远,并不看不清女子的姿容,远远地瞧着她的身姿比一般女子略略健壮一些,她的身边有个小丫头,不知道在说什么,看上去双方不是很愉快的样子。

  苏辛夷知道这宅子是容王租下的,肯定不会有外人在,能出现在这里的女子,那就只能是襄王带回来的渔家女子了,她记得襄王提了一句,好像叫伏云。

  这么一想,再看看伏云的身形,确实不是高门大宅内养的闺秀那么纤细,应该是常跟着家里人出船,看上去就是很有力量的那种美。

  这样女子在乡下很常见,因为乡下的女子要经常做家务,有时候到了农忙时节还要下田劳作,所以手脚勤快有力量。

  苏辛夷迟疑一下,她对襄王不太了解,但是对李贵妃却知道一些性子,所以有关襄王的事情,她自然要避一避,所以即便是见到伏云与那个丫头相处不太和睦的样子,她不知道事情真相,又不想与李贵妃那边有什么交集,就只能避开。

  苏辛夷又看了一眼,就瞧着那丫头负气离开,伏云趴在鹅颈椅的靠背上像是在哭泣。

  苏辛夷微微皱眉,却还是没有过去。

  经历过平靖郡王府后宅那些攻心斗角的事情,她很是明白一个道理,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再说,伏云当初既然愿意跟着襄王,做他身边的妾室,难道就不会想到以她的身份会遇到什么事情?

  一步登天从来都不简单,伏云既然走出这一步,自己就应该做好准备。

  苏辛夷离开之后,没有看到对面哭泣的女子抬起了头,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苏辛夷虽然当时避开了,但是回去之后,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心烦气躁的,索性拿了本书去看,看书渐渐入了神,那股子郁气才消散了。

  晚膳时,晏君初让杨津过来请她过去,依旧是与容王还有襄王一起吃饭。

  苏辛夷暗中打探襄王的神色,没有发现丝毫异样,而且也没有再听他提起伏云。

  这顿饭吃得很是顺利,容王没有故意惹事,偶尔聊了几句案情,苏辛夷知道当年涉及的人已经找到了,但是证言还没审出来。

  王道绩特别的配合,随叫随到,倒是王韶那边总是遇到点小麻烦。

  苏辛夷听着太子安排两个弟弟明日做事的章程,她吃着自己的饭,并不开口插言。

  倒是快吃完的时候,襄王忽然开口说道:“县主,有件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不知道可以不可以。”

  苏辛夷以为这顿饭就这么过去了,听着襄王的话,抬起头看着他,笑着说道:“王爷有话直说,若是我能做到的自然就可以。”

  襄王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是这样,伏云再过些日子就要跟着起程一起回京,我想着能不能请县主带着她去买些衣裳首饰,跟她讲讲京里的事情,也免得她进了京不适应。”

  苏辛夷觉得这不是什么难事,自然是可以的,但是她觉得事情很蹊跷,怎么襄王早不说晚不说,在她今日无意中偶遇伏云之后,晚上就提起这事。

  巧合?

  她这个人遇到的事情太多了,她是不太相信什么巧合的。

  但是襄王与太子是兄弟,她不能直接拒绝,伤了大家的脸面都不好看,于是就说道:“这不是什么大事,自然是可以的,只是王爷你知道我也是从乡下长大的,说实话对京城的事情不熟悉,而且我性子有点野,不耐烦学那些规矩,家里头也没摁头让我学,不怕王爷笑话,我现在对京城各家都不熟,除了与我们府上有往来的,其他的都对不上号。我就怕我要是教人家伏云姑娘,把人教错了,只怕不是帮人反倒是害人了。”

  襄王看着神色坦荡如此自然说自己性子野的苏辛夷真的给惊住了,太子还在跟前,她就这样说自己?

  哪家的闺秀在别人面前不是隐晦地赞誉自己的?

  而且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声誉?

  襄王还在惊讶,容王已经哈哈笑了起来,看着苏辛夷说道:“难得你还能这么谦虚,看来是有经验啊,你把谁带沟里去了?”

  苏辛夷看着容王,“别人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人蠢得从墙头往下跳还栽水坑的事儿,那墙也就三尺高,这种人还用别人往沟里带,自己就往下跳。”

  容王:……

  襄王一脸懵地看着二人,听起来应该是有故事,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

  晏君初看着容王,“吃完饭就赶紧忙你的去。”

  自己干过多少蠢事心里不知道?真是上赶着丢人。

  容王心堵得吃不下去了,看着太子,“大哥,你这有了媳妇也不能忘了弟弟,你怎么老向着她说话?”

  晏君初看着容王凉凉的开口,“你要是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你要好好说话也没人揭你短,不会说话就先过过脑子。”

  容王气得恨不能摔筷子走了,但是他没敢摔,狠狠地扣在桌子上跑了。

  苏辛夷:……

  色厉内荏,这一届的容王战斗力有点弱啊。

  容王一走,襄王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情,顺着起身告辞离开。

  等襄王也走了,苏辛夷也准备回去看看书就歇了,案子进展还算是顺利,他们回京应该不会很迟。

  “阿沅,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以你的性子,这样的小事不会拒绝。”晏君初看着苏辛夷问道。

  苏辛夷要告辞的话咽了回去,看着太子就道:“可能是我疑心太重,今日在小花园里远远地见了伏云一眼……”

  苏辛夷对太子没有任何隐瞒,就把自己今天看到的讲了一遍,“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就觉得怪怪的,既然不知道伏云是个什么性子,那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有关系。而且,襄王带伏云回京,只怕宫里头的李贵妃不会满意,我要是与她走得近,难免会被迁怒,到时候只怕连累殿下,所以自然要避着些。”

  晏君初听了苏辛夷的话不由一笑,然后道:“阿沅处处为我着想,真是令我感动。”

  苏辛夷:……

  她在正经说事,总觉得殿下这话不太正经!

  苏辛夷猛地站起身,“殿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晏君初一本正经地点头,“有事情。”

  苏辛夷一愣,侧头看着太子起身走到她面前,“阿沅,你这是害羞了?”

  苏辛夷以为他有什么事,结果就这?

  苏辛夷就没想到把窗户纸捅开之后的殿下竟然是这个样子,她没遇到过,没见识过,简直是无法招架。

  苏辛夷无法反击……就落荒而逃了。

  晏君初看着她的背影轻笑出声,遇上她,他的人生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

  苏辛夷捶了一晚上的床,就觉得很丢脸,她跑什么啊?

  可是她不跑,又能说什么?

  就没想到殿下原来是这样的殿下!

  苏辛夷第二天有点萎靡,一来是因为伏云的事情让她有点膈应不想出门,二来是不想见太子那张脸,一天三顿饭都没出门。

  晏君初知道后也没过来打扰苏辛夷,就怕他脚步太快,真把人惹毛了就不好了。

  王家的案子因为有王道绩的全力配合进展很快,没几日的功夫就拿到了人证物证,当年王直芳的死确实非战死而是人为。

  晏君初写好折子送回京城,王韶当初年纪小未曾参与这些事情,下手的王道信与王道立兄弟已经死了,王家族人当年涉案的人被容王带人拿下,王韶现在就成了孤家寡人,王家谁也不敢在往他身边凑。

  现在王道绩又成了香饽饽,经过此事,大家都估摸着指挥室的位置应该会落在他的头上,于是就有人临时抱佛脚,想要跟王道绩修缮关系。

  这其中就包括当年悔婚改嫁的罗氏,罗氏从头到脚精心打扮一番,心里认准这么多年王道绩没有成家肯定是心里还有她,只要她诚心诚意认错,俩人也不是没有复合的可能,反正她就说当年是她父母逼着她改嫁,是王道信暗中施展手段逼迫她父母同意。

  人都死了,还往哪儿去查真假。

  罗氏想得美,没想到王道绩没见到,倒是见到了王璇。

  王璇一看到罗氏脸都变了,当年她也是家里的娇小姐,结果父亲出事,好在未婚夫没有悔婚依旧将她娶过门,但是没有娘家依靠,在婆家的日子也不是很顺心,好在丈夫对她尚可,她自己也争气头胎就生了儿子站稳了脚。

  她运气好,但是弟弟的运气却不好,罗氏当年悔婚让弟弟成为笑柄,让自己在婆家被妯娌嘲笑,当初她去找罗氏,希望她看在两家的情分上不要悔婚,可是罗氏怎么说的?

  王璇一看到罗氏,二话不说,转身就回去端了盆水出来,一下子泼在门前,瞬间就溅湿了罗氏的裙角。

  罗氏又气又恼,但是她理亏却不敢说什么,王道绩好糊弄但是王璇可不好糊弄。

  王璇看着罗氏冷笑一声,“哟,这是谁啊?您那双贵脚怎么来我们家这小地方,赶紧走吧,别辱没了你。”

  这一句话夹着前仇旧恨的,罗氏就知道王道绩不在,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用了,只得咬着牙红着脸走了。

  “呸!”王璇用力关上门,转头看着坐在院中的弟弟,“你看到了,我就说她一定会来找你,这样的女人最是无情,你可别上当。”

  王道绩摇摇头,看着姐姐说道:“我不会,我说了你也不放心,非要来看着。”

  “我不看着怎么行?那罗氏心思不正,你又是个心肠软的。”王璇说着就落下泪来,“这次的事情,你……朝廷会怎么处置你?”

  毕竟王道信与王道立都是弟弟下的手,就算是为父报仇,这也是两条人命。

  罗氏能不知道王道信死在弟弟手上吗?

  她知道!

  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怎么死的,现在居然还想着改嫁的主意,可见她心多狠。

  “姐,指挥使的位置就是个活该,我杀了人,这官是不能做了,就算是能做我也不要,我打算还给朝廷。”王道绩轻声说道,“王家这些人怎么对咱们的,我心里都清楚,所以这位置我也不会留给他们。若是我侥幸能留下一条命,我就打算去边关戍卫国土,我会凭自己的本事立功,若是……那我也算是给爹娘报了仇,不冤,以后你就跟姐夫好好过日子。”

  王璇大声哭了起来,她这苦命的弟弟啊,只恨老天爷不长眼。

  奏折送回京城很快就得了陛下的回复,王家指挥室的位置收归朝廷,王道信与王道立谋害王直芳在前,王道绩为爹娘报仇在后,虽说是报仇但是终究是违了律令,于是将王道绩充军发配。

  王家本来就是军户,就算是充军王道绩也不怕,只有他姐姐哭成了泪人。

  王家指挥使的位置上交给朝廷,王韶一家就得搬离指挥使的宅邸,整个王氏家族因此一落千丈。

  曾经因为这个指挥使的位置往王家兴旺起来,如今又因为这个指挥使的位置打回原形。

  “王家为了争夺那点祖产都撕破了脸皮,闹得不可开交。”容王半靠着鹅颈椅一脸的讥讽开口。

  苏辛夷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回京,今天是留在定安最后一天了,太子殿下还要安置定安卫的事情,新上任的指挥使还没到,在他到之前,安抚军心的事情也得殿下出面。

  容王也没跟着去,嫌累得慌。

  容王不去,襄王也就没去。

  苏辛夷不太喜欢跟李贵妃那边的人多接触,其实她也不喜欢跟皇后的人多接触,但是架不住容王与她现在的交情不一般,也就忍了。

  但是挡不住容王自来熟,不拿自己当外人。

  就比如现在她收拾好东西,只等着明日起程,襄王自然会避嫌,但是容王会吗?

  不会。

  他直接请苏辛夷去前院喝茶,俩人在亭子里喝茶聊天,听着容王吐槽王家打发时间也挺好的。

  苏辛夷听着容王的话,侧头看着他问道:“王家指挥使的位置归还朝廷,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丑闻,指挥使的官职附带的宅院,田地都要收回吧?”

  “那是当然啊。”容王点头,没一丝正经的样子开口,“所以王家这才为了争财打得头破血流,他们争的那点东西说起来还是当初王直芳给族里置办的私产,想想怪可笑的。”

  苏辛夷看着容王有点惊讶,“王直芳置办的?”

  王直芳又不是王家第一个指挥使,怎么之前的指挥使没有置办祖产?

  容王不怎么在意的说道:“谁知道,不过我看着王家那些族人不像是拎得清的,大约以前的指挥使跟族中的关系也不是很和睦。”

  置办祖产也不是小事,像是祭田房产这种东西一旦归了族中,以后想要取回来是不可能的,如果硬取那就是跟整个家族作对。

  这种事情,其实说不好谁对谁错,但是历任指挥使只有王直芳为族中置办了祖产,也能看出王家族人的一些品行,再加上王直芳死后这些人的做派,也就不难理解王道绩为何愿意将指挥使的位置归还朝廷。

  对于容王来讲,王家的事情已经算是翻篇了,他没什么兴趣再提,转头看着苏辛夷,问她,“我出京之前,听说礼部已经开始走你与大哥的婚事流程,这要是快的话,今年你就能嫁过来?”

  苏辛夷被容王跳跃的思维跟说愣了,缓缓神才道:“干什么,你着急娶媳妇?”

  当着太子她脸皮薄,难道她还能输给容王?

  容王被苏辛夷怼了一句,气的脸色都变了,指着她说道:“是又怎么样?”

  苏辛夷慢腾腾的笑道:“那不好意思,你还有的等,我上头还有个姐姐没出嫁,婚事急不得。”

  容王顿时就高兴了,“真的?那敢情好,今年能过个好年了。”

  苏辛夷:……

  容王喜滋滋的晒着太阳,不容易啊,定安这地方什么都好,就是这阳光有点太珍贵,不容易见。

  “哎,苏辛夷,你最近有没有收到榆林卫那边的消息?”

  苏辛夷摇头,“没有,王爷收到了?”

  “也没有,就是没有才问你啊,你说他们这一趟进草原得有两个多月了吧?”

  苏辛夷道:“您这算术谁教的?他们四月底五月初进的草原,现在都九月底了,你说多久了?”

  容王坐不住了,“这么久了?我怎么觉得没这么久呢?照理说应该早就回来了,怎么还没消息?”

  苏辛夷思量着开口,“王爷缺钱花了?”

  容王哼了一声,“小爷像是缺钱的主儿?”

  “不缺钱,缺心眼。”

  容王气的脸都黑了,手也抖了,这要不是打不过苏辛夷,他立刻就能掀了桌子。

  “你就不能积点口德?”容王咬着牙说道。

  “我还说错了?你也不想想,去年他们进草原的时候因为天气恶劣的原因这才早早折回,这次特意选了春暖花开的时候,当然不会半途而废。而且,你不是也有人在商队,他们给你写信的时候就没说这些?”

  苏辛夷可不信,应该是写了,估摸着这一位没仔细看。

  容王哼了一声,绝对不能在苏辛夷面前示弱,轻咳一声,“我这不是琢磨着眼瞅着再过一个月又要进冬了,心里担心才问你。”

  苏辛夷也不敢确定啊,“如果他们之前计划的路线没出问题的话,入冬之前就能回到榆林卫。这次他们回来,应该收获颇丰,估摸着会进京一趟,王爷那边有没有打算换人?”

  容王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换人做什么?他们这路也走熟了,有经验了,当然是继续啊。”

  苏辛夷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便道:“人家没成亲的不得回来相看定亲事,成了亲的就不想家人孩子?总不能可着一只羊薅羊毛,你这太不地道。”

  容王终于察觉到这话不对味儿,立刻起身盯着苏辛夷,“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苏辛夷就是属筛子的,从头到脚都是眼。说得冠冕堂皇,她肯定另有打算,不过算她还有几分良心,知道跟自己透点风。

  苏辛夷嗤笑一声,“你这会儿倒是精明了。”

  容王憋口气,他就当她夸奖他,“你赶紧说。”

  “说什么?”

  容王猛不丁的听到大哥的声音,立刻站起身来,瞧着太子一脚踏进凉亭,忙小跑过去拉着大哥坐下,十分谄媚的开口,“大哥,你来的真是太好了,苏辛夷正在说商队的事情,你快帮我问问她又有什么鬼主意。”

  晏君初刚回来,这还没喘口气,正要开口,就见苏辛夷递了杯茶给他,“殿下先喝杯茶润润口。”

  容王:……

  马屁精!

  他怎么就没想起来!

  “大哥,我给你添茶。”容王提起茶壶十分殷勤的说道,这天下还有谁能治得了苏辛夷,也就只有大哥了。

  晏君初扫了容王一眼,然后就看向苏辛夷。

  苏辛夷背着容王,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给太子打了个手势。妙书斋

  太子立刻明白了,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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