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妹妹的神色,苏翼立刻神清气爽,笑着开口说道:“这件事情兹事体大,如今你的身份不同一般,以后行事也得顾着些殿下的颜面,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苏辛夷瞧着她大哥气得不行,她是不能参赛,但是……于是,辛夷立刻说道:“大哥,说来说去你还不是怕输了没面子,也是,我的这些哥哥们确实没有办法与人相比。可惜哟,齐国公府一世英名啊。”
苏翼:……
曾氏在一旁抿唇直笑,这件事情她可不好插嘴,因此只管看热闹,但是又觉得六妹妹说得也有道理,为什么女子就不能参加?
苏辛夷慢慢悠悠地走了,琢磨着今晚上大哥是睡不好了。
回了自己的院子,苏辛夷知道大哥的话有道理,自己确实应该想想太子殿下的名声,就有点可惜,龙舟赛这么好玩的事情,她其实挺想试试的。
此时,东宫内太子殿下面色微怒,看着信函上的内容半晌眉头都没有松开。
杨津在一旁面色紧绷,大气儿也不敢喘。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津才听到殿下开口,“大灵寺的事情办下来还要多久?”
杨津立刻说道:“据大灵寺的和尚交代,扶乩一术原本从外传进来的,只是当年擅长此道的高僧圆寂之后,扶乩之术就渐渐没落,到了后来,多数人都是借着扶乩的名头到处骗人。大灵寺的主持交代,他并不知道大灵寺的僧人居然私下里做这样的勾当,还说若是证据确凿,自然是有朝廷处置。”
太子冷笑一声,“好一个不知情。”
杨津冷汗直冒,这话他可不敢接,明摆着大灵寺的事情牵涉过多,想了想还是说道:“殿下,此事背后只怕还有人插手,如今继续查下去也非善事,倒不如见好就收,等他们松懈之后再继续往下查。”
晏君初的眼睛转向窗外,黑黝黝的眸子翻滚着巨浪,“别人都可退,孤退不得,我是一国储君,我若是退了,朝廷的脸面何在?这话休要再提,继续往下查。孤倒要看看,是谁的手伸得这样长!”
“是,属下遵命。”杨津立刻说道。
晏君初摆摆手,“你去吧。”说完一顿,看着杨津,“放出消息去,就说大灵寺扶乩一案朝廷已经拿到真凭实据,孤就不信,那人还真的能继续稳坐钓鱼台。”
“是。”杨津点头应下大步离开。
杨津走到门口正好遇到陈伯颜,顿住脚打个招呼,“陈先生怎么忽然来了?”
陈伯颜跟杨津打个招呼,笑着说道:“杨大人脚步匆匆看来忙得很,你去忙你的,我就是为了商队的事情来的。”
杨津笑着回了一句,“有庞澜在那边,先生倒是省心多了。”
陈伯颜呵呵一笑,拱手一礼,抬脚进了门。
杨津也不敢多耽搁,自己立刻去办差。
陈伯颜一进殿,立刻察觉到殿下的心情不太好,中规中矩上前行礼,“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陈先生怎么忽然来了?”晏君初捏捏眉心,想着陈伯颜现在管着榆林卫商队那一摊事儿,“可是商队那边有什么事情?”
陈伯颜立刻点头,“微臣收到庞澜的密信,立刻拿进来呈给殿下。”
陈伯颜从袖笼中拿出一封信,信口的火漆依然安好,可见这信没有被拆开过。
晏君初伸手接过信打开,看过之后脸色不大好看。
“殿下?”陈伯颜瞧着殿下神色更难看,不免也有些忐忑起来。
晏君初将信收起来,看着陈伯颜说道:“庞澜来信说,鞑靼正在练兵,而且发兵抢了不少部族,榆林卫与漳平府关外的也被他们溜了一圈,不过这次没敢正面交手,抢了就跑了。”
“这些贼虏简直是可恶!”陈伯颜怒道,“殿下,此事当禀给陛下。”
晏君初点点头,“孤立刻进宫,先生去把这段日子庞澜那边送回来的消息拢起来。”
陈伯颜立刻掏出一本折子,“殿下,都在这里了。”
太子难得笑了笑,“你倒是准备周全。”
陈伯颜右手捋过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地开口,“为殿下分忧,是微臣的职责。”
晏君初便道:“先生先回去吧。”
“是。”陈伯颜应声告退。
晏君初也没耽搁,直接往内廷走去。
顺着宫道一路抵达紫宸殿,踏上长长的阶梯,还未走近便听到殿中传来一声斥责,“给朕滚出去!见天的不省心,你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就不觉得那张脸皮烧得慌?”
晏君初的脚步一顿。
随即,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父皇,去年您可是答应过我,今年龙舟赛让我参加,您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您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这也是皇家与民同乐啊。”
晏君初嘴角抽了抽,容王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净干些不着调的事情,龙舟赛本就是民间赛事,皇室参与算怎么回事。
有点仗势欺人的意思啊。
“朕还让你去翰林院听书,你去了吗?”
“那些老翰林讲书似念经,一听我就打瞌睡,父皇,您可饶了我吧。”
太子在外听了半晌,面色如常,等到有值守的內监见到他过来见礼,太子这才摆摆手,大步进了殿。
容王一看到大哥来了,眼睛顿时一亮,像猴一样蹦过去,一把抓着大哥的袖子,“大哥,亲哥,你替弟弟说说情,父皇不能失言对不对?去年父皇答应我的时候大哥你也在啊。再说,大哥我可是听朱镒说了,我未来大嫂也想参加呢,这可是你未过门的媳妇,你不能不管吧?”
太子:?
皇帝:?
阿沅要参加?
他居然还不如容王知道的快他,太子心中有点说不出的郁闷,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看着容王说道:“父皇教训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功课功课做不好,吃喝玩乐倒是样样出挑,不要说父皇生气,便是我也生气,你还想参加龙舟赛,倒不如想想怎么先把功课补齐再说。秦老翰林胡子都白了,拄着拐杖一步三颤来父皇面前告状,你让父皇的脸面往哪里放?”
容王立刻心虚了,那秦老头教书如念经,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一听就犯瞌睡。
“大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秦翰林讲书实在是太有韵律了。”容王咬着牙说道,太子肯定是要他在父皇面前丢脸,才故意这样说的。
果然,做太子的就是心眼多。
容王正这样想着,就听着他的好父皇开口了,“你之前说永安县主也要参加?”
容王立刻点头,“我听朱镒说的,就朱镒的妹妹跟永安县主去元德戏楼听戏,还有郭指挥使的女儿也在,三人还商量着组个女子龙舟队。父皇您说好不好笑,还女子龙舟队,满京城手把手的数,有几个像苏辛……永安县主力气这么大的。估摸着她们也觉得没戏,这才想要各自家里参赛,混进家族船队。父皇,您说,她们都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啊?”
皇帝闻言忽然抬头看向太子,“太子,你怎么看?”
晏君初就看向父皇,微微叹口气,“父皇,龙舟赛向来都是男子较量,只怕她们未能如意。”
皇帝轻轻按按眉心,随即叹口气,“太祖开国时,女子尚能独立成军,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丝雀了。”
容王听着他父皇这句话,惊得嘴巴能吞得下一个鸡蛋去。
是谁说的女子要娴静贞淑,就位这几个字,他母后在后宫当真是处处谨慎小心,一点都不敢失了仪态。
再听听他父皇现在的话,这不是打人脸吗?
打的还是他自己的脸,就问他疼不疼!
但是,容王不敢问,若是问了,父皇的脸疼不疼他不知道,反正他的脸肯定要疼!
这么一想,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看着父皇说道:“父皇您说得太对了,您看龙舟赛的事情能不能通融?”
皇帝都不搭理容王,就看着太子,“太子的意思呢?”
容王垮了脸,他爹什么都要问太子,太子可真是他的大宝贝!
晏君初做出一番思量之态,迟疑一下,这才缓缓开口说道:“父皇所言甚是,只是太祖开国至今百余年,南齐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哪里还需要女子这么辛苦。不过,居安思危,确实也不好太过安逸,儿臣倒是觉得七弟之前说的话都是有点意思,若是让各家的女子随家族的龙舟出战,倒是可以一试。”
晏君初说到这里又看了容王一眼,“七弟一心想要参加龙舟赛,只可惜皇室中人精于此道者不多,怕是组不成一队。”
容王听着太子这么说,立刻就不服气了,嘴比脑子还快,道:“大哥,你这话就不对了,永安县主是父皇亲封的太子妃,她就是咱们皇室的人,自然要参与咱们皇家的队伍,再加上咱们兄弟俩,我再喊上皇族中其他几个人,凑一队人还不容易?”
晏君初嘴角微微一勾,转瞬就带了几分严肃,“胡闹,我与永安县主还未过礼,岂能轻易往来?”
容王:……
这伪君子,说这话也不嫌脸红,这俩人没定亲之前难道见的面还少了?
容王气的头发都要炸了,但是他不能说,只能憋着。他保证,他要是敢说,他这个好大哥,肯定挖坑等着他呢,他就不上当!
但是这么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憋了半天吐出一句,“那就赶紧过礼啊。”
皇帝这次忍不下去了,拿起桌上的毛笔就砸了过去。
容王没想到他父皇突然发动攻击,竟然没来得及躲,那毛笔结结实实砸在他头上,落下来的时候还在他脸上画了一道墨渍!
皇帝本来气得不行,一看儿子这滑稽相又给气乐了。
容王:……
晏君初拿出帕子递给他,“先擦把脸再说。”
容王气得脸都红了,为什么每次丢人的都是他!
容王抓过帕子狠狠地擦擦脸,道:“我说的难道错了吗?既然赐了婚,这三书六聘地就要走起来,早也是过礼,晚也是过礼,赶早不赶晚!”
晏君初轻咳一声,在旁边轻声加了一句,“七弟,永安县主上头还有两位姐姐未出嫁。”
容王哽住了,随即捂住脸,行吧,这砸得确实理直气壮的。
看着容王这蔫哒哒的样子,太子露出一脸无奈的笑容,就抬头看着父皇,“父皇,既然七弟想要参加,那便参加吧。这样的话,不如由皇家出面主持龙舟赛,以宗族为准参赛,上至王公下至庶民皆可参与,这要是父皇与民同欢,传至民间也是一场佳话。”
容王嘴角抽了抽,听听太子这话说得多漂亮,偏偏他这张嘴就是说不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
他想好了,他组建的龙舟队,绝对不会给太子留位置的!
要是太子参与了他的龙舟队,岂不是风头全被他抢光了,想想都要堵心!
就是不要太子的话,苏辛夷也不能拉过来,实在是可惜!
但是,为了自己的荣耀,容王觉得苏辛夷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她是功夫好,不见得力气就大。
皇帝听了太子的进言,想了想才道:“罢了,就照你说的办吧。”说着又看向容王,“还不谢谢你大哥?”
容王更憋屈了,黑着脸道了谢,一溜烟就跑了。
皇帝头疼得要命,叹口气不再管这个蠢儿子,看着太子问道:“你这个时候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晏君初立刻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是,父皇。儿臣接到庞澜的密报,鞑靼出兵抢夺不少部族,而且还派兵去榆林卫与漳平府关外扫荡,只是他们只为了抢东西,抢了就跑毫不恋战,如今边关已经加紧戒备。想必,随后榆林卫指挥使与漳平府指挥使的折子就会抵达京城。”
皇帝的脸色一下子就有些难看,“鞑靼不除,终归是心腹大患。”
当初组建商队,只是觉得有可行性,但是没有想到庞澜的信比两位指挥使更快,这里头的根由让皇帝不得不多思多想。
榆林卫与漳平府在犹豫什么,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不直接写折子送达京城?
皇帝的脸色不好看,晏君初此时也没多言,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保持沉默就好,该说的已经说了,至于该做的,就不是他这个太子现在能左右的。
“鞑靼的行动,太子你有什么想要说的?”皇帝看着儿子问道。
晏君初微微摇头,“如今儿臣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鞑靼骑兵快如风,只抢就走,确实难以追击。”
皇帝看着庞澜送回来的信,沉默半晌,看着太子又问道:“榆林卫的商队又出关了吗?”
“已经在准备了,估摸着四月中旬就会出关。”
皇帝摆摆手,晏君初便行了一礼退出殿外。
走在阳光下,晏君初还在思量父皇之前的沉默时到底在想什么,又问起商队出发的时间,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现在这商队还在他与容王的名下,当然阿沅在父皇这里也是挂了号的,长此以往,这支商队的罪重要性会越发凸显出来。
这也就说明当初阿沅的提议是正确的,以商为谍,的确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况且那支商队是由苏家人领队,苏登兄弟的口音与边关将士不同,鞑靼人自然能听得出来,疑心也会降低很多。
晏君初觉得若是商队的情况一旦被人知晓,只怕父皇为了平息朝臣非议,也会将商队收为朝廷之用。
若真到那时候,他怎么跟阿沅交代?
太子的思绪越飘越远,脚步逐渐沉重,赐婚一事他虽然高兴,但是心中却更加警惕,不知道父皇心思到底如何。
苏淳当年战死,成为父皇的遗憾,满朝上下都知道父皇对苏淳的厚待,现在将阿沅赐给自己做太子妃,无异于将他这个太子架的更高。1
父皇此举是真心还是试探,他现在还无法断言,亦不敢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丝毫对阿沅不同。
晏君初深吸一口气,今日正好撞上容王参加龙舟赛的事情,尤其是父皇说的那句话:太祖开国时,女子尚能独立成军,如今倒是成了家里的金丝雀了。
这话他都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若是父皇真的有意组建女子军,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毫无动静,甚至于丝毫没有此意。ωWW.miaoshuzhai.net
但是阿沅现在出现了,父皇却有了这样的意思?
晏君初轻轻地吐口气,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以后还需更加小心。
人人都说父皇对他这个太子信任有加,十分看重,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日日如履薄冰。
再说另一边,容王出宫之后就开始召集人组建船队,好在龙舟他早有准备,不然现在岂不是抓瞎?
容王可不想父皇反悔,于是就把殿中的对话传出去。
容王这大喇叭的功效十分强劲,很快这消息就如同春风一样,传遍了京城上下。
以宗族为准可参加龙舟赛?
开什么玩笑,那划龙舟是一朝一夕能练出来的吗?
再说,就算是以宗族为准,那些族中子嗣单薄的哪里能凑得齐人手,这要是凑不齐人手就不能参加了。
关键是,容王那边还透出消息,不分男女皆可参与。
这一条几乎是听到之人都有些惊愕,陛下今年这是怎么了?
出了一个永安县主,难道人人都是永安县主不成?
哦,还是有几位闺秀的,就是京城武将家的女儿,多数比寻常闺秀要强壮一些。
强壮这俩字一出现在大家的脑子里,就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了。
苏辛夷正好在街上溜达着寻找书局,想要找几本野史瞅一瞅换换脑子,不想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消息一听到耳中,苏辛夷那里还顾得上什么野史,立刻就往家走,直接就去了演武场,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哥哥们。
苏家众兄弟:……
就很离谱,这事儿还真的能如了小六的意?
这么巧?
你说气人不气人!
苏辛夷背着手看着哥哥们,“从现在到端午节还有一个月,这一个月哥哥们加油啊。”
众人:……
谢谢,并不想加油,练了这几天已经脱了一层皮,想想龙舟赛投湖的心都有了。
“小六啊,你就不怕输了丢人?”苏祁尽量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问道。
苏辛夷看着二哥,“不怕,哪里跌倒哪里爬,今年不行明年再战!”
苏祁服了,看着她,“你一个女孩子,哪来这么强的胜负欲?”
“二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人总得有点目标是不是?”
苏北幽幽的开口,“我们有目标,但是因为某些人强行改变了。”
苏辛夷:……
她轻咳一声,老脸发热,看着三哥,“三哥,你这样说做妹妹的就对不住你们了,但是拿主意的又不是我对不对?你去跟祖父说。”
苏北就是不敢啊。
“真要参赛啊?”苏滁有点发愁,他这几日累惨了,但是却觉得身体轻松多了。以前整天抱着书本度日,读一天书下来都觉得头晕目眩的。
现在这毛病已经跟他告别了,每天他只想着早早地回去躺着。
以前他常夜里惊梦,如今他能一觉到天亮,雷声都不能叫醒他。
苏雎点头,一脸悲戚,“看来是跑不了了。”
苏辛夷打量着演武场,没心思看大家的神色,出神半天忽然说道:“明日我让人加梅花桩,咱们兄妹练练默契。划龙舟嘛,默契也是很紧要的事情。”
众人头皮发麻,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梅花桩上练默契,你这胆子咋不上天呢?
苏辛夷小时候练速度与腿力就是这么练出来的,练梅花桩是个很好的基本功,要聚精会神,不然一走神就要挨摔。
大家一旦精神齐齐集中,这默契就很容易练出来。
苏辛夷觉得梅花桩真是个好东西啊,是个能让哥哥们快速成长的好办法。
苏辛夷高高兴兴的走了,她要去找大伯母,请大伯母帮忙。大伯母料理家事是一把能手,这点事情肯定能干得又快又好。
不过,今年皇家也要组队,太子殿下肯定不会参与的,但是容王一定会,到时候有的热闹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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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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