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安先是秉持着大夫的身份,认真打量了一下他,见他面色格外红润,自知可能是大补太过。
但是……
“什么面圣?我以为你今日要去禁军苑里料理升迁之事呢。”
“忘记同你说面圣之事。”墨澈轻叹。
“所以,你在皇帝面前流鼻血了?”夏白安眼睛瞪圆,“在场应该没什么宫女吧,要是皇帝误会你看上了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夏白安就被拎小鸡一样狠狠捏住了后颈。
小鸡被拎起来是不会疼的。
但是夏白安是会疼到嗷嗷直叫的。
墨澈对夏白安从不留情面,把人直接带走,将剩下的烂摊子都交给王莽和白丁去解决。
他将夏白安扔到马车的座椅上,听她闷哼着。
墨澈一个跨步上前坐到他的身边,扯下门帘,车厢里瞬间昏暗下来,只有窗户透出点光亮来,男人托起她的下巴,低声责问。
“好端端的,给我进补什么?”
夏白安眼睛瞪圆:“因为我看你好像那方面……”
后面的话,都被墨澈的一记冷眼给怼了回去,夏白安只好吞咽口水再不敢多说。
也是,那个男人喜欢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不行。
夏白安叹气,在车马开始颠簸的时候,轻轻搭上男人的膝盖,安抚似的掠过:“没事的,这事情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假以时日,你隔几天喝几贴药,便能根治。”
“……”
墨澈的眼皮子狠狠跳了一下。
他正欲解释,可又想到夏白安之前的邀约……若是真的行夫妻之实,萧宏朗那边定然是要过来下药的,甚至还要盯着沈姝窈服下,免得黎国之女怀上他的孩子……
以沈姝窈那么聪明,定然是会察觉端倪,到时候怕只有被灭口的份儿了。
想到这里,墨澈略一思量,慢慢松开她。
“不必开药。”
“可那病若是不好好治疗的话……”
“我说不必。”
墨澈冷眼扫去。
夏白安这才缩了缩脖子,边看着男人的衣领上也沾染了不少鲜血。
天哪,皇帝面前,大殿之上流鼻血,这也太社死了吧!
怪不得墨澈那么生气。
夏白安这么想着,还是腾挪到墨澈的身边,整个身子都贴到男人的手臂上,将下巴抵在男人的肩头,温柔说:“都是我不好,还叫你在外丢脸了,若下次真的要给你进补什么,我定直接说,再不偷偷给你弄东西了,可好?”
“嗯。”
“那我武馆还有事情没有解决,你看看不然我们折返……”
“我要吃你做的菜。”墨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当做是今日之事的赔偿,你若再天天都围着生意赚,也不必要我这个夫君了。”
“这是哪里话,你是孩子他爹,生意做两天不会怎么样,要是没了你,孩子肯定都跟着你跑了,我还怎么和孩子们黏黏糊糊啊。”夏白安大惊,开始想着自己会做什么菜。
之前在云脉村里做菜,她顶多是做个油香,如今在京城里,别说是跟大厨比,便是跟身边的玉盘丫头比厨艺,她也算不得很好。
墨澈回头看她:“只是为了孩子?”
夏白安回过神:“孩子重要,你也重要,等会儿给你做个红烧肉吃。”
“换一个。”
“黄焖鸡?”
“素一些。
“那就炒个地三鲜。”夏白安笑眯眯的迎上去。
墨澈见她这幅讨好的样子,心中更是无奈。
平日里她闹起来,惹出事情都要叫他生气。
可每每夏白安乖顺可爱的时候,又叫他完全没了脾气,只能无奈的点点头,边搂着身边的人,闭目小憩。
夏白安靠在男人的怀里,惊叹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她觉得自己都习惯了墨澈时不时的出现,也习惯了墨澈自然而然的拥抱。
为什么上一世……
她对其他人从来没这种感觉呢?
这么想着,她感觉到后颈又开始微微发热,当即打消了念头,突然想到了什么——
好像,后颈每次微微发热的时候,自己都在想墨澈的事情。
为什么自己思考墨澈的事情,后颈就会发热呢?
刺痛,是指墨家的大人和小孩儿黑化。
发热,是指自己想着墨澈的吗?
她怔愣着,完全忘记了武馆今日发生的事情。
……
王莽和白丁着手解决武馆的事情。
可没想到短短两天里,不是送来的木架子出了问题,就是第二天发现新堆砌起的墙壁上被人洒了狗血,夜里更有更夫见鬼魅从武馆里窜出来,一时之间,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早上摆摊的店老板都嘀嘀咕咕,七嘴八舌。
“那武馆还没开呢,昨晚就吓坏了个更夫,可太不吉利了。”妙书斋
“就是就是,还有那天早上过来,墙壁上都是血红的一片,还叫衙门那边来了人,后来竟然说是狗血。”
“啧,这个武馆感觉不怎么吉利。”
“咱们下次换个地方摆摊吧。”
几人嘀嘀咕咕着,来吃早饭的人也都听在耳朵里,对武馆的存在指指点点。
白丁几乎要住在武馆,听到这些话,心里也发憷,赶忙在早饭之前就找来了夏府。
墨澈最近都在新府里接受别人的道贺,夏府里只有夏白安掌管上下。
白丁过来的时候,夏白安正带着人吃早饭,见他过来,还热络的邀请他坐下来吃东西。
白丁急的直拍大腿。
“什么时候了,夫人您还有心思吃早饭呢?”
“怎么?”
夏白安不解,边咬了一口韭菜饼。
钱明书看她没心没肺的样子,烤饼也吃不动:“叔叔,是不是武馆发生什么事情了?”
“是!”
白丁点点头,赶紧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了钱明书和夏白安。
五月寒着脸站在旁边。
“肯定是有人作妖,晚上我去那边盯着。”
“晚上有人作妖是一回事,这白天里遇到的事情也不少,而且都是不同人做的,我们都要做生意,一时半刻很难调查清楚吧。”
柳琵琶皱着眉头。
钱明书当即拍案:“靠,老子马上叫兄弟们白天晚上去围着,看到底有没有人作妖!”
夏白安则不解:“我们的武馆,到底碍了谁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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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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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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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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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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