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重生小说>紫色>第一卷_帮哥们捡漏(2)
  这边李凡正跟海茵茨说话,手机上就传来了老薛的回复,“有一半的酒被哈维买走了,剩下的一半全都放在我公司的仓库里呢,怎么?你有兴趣?”

  “全部保留,那是一笔不小的财富!”李凡快速简单的给薛万锦发了信息。

  李凡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那边海茵茨和哈维之间似乎还没有掰扯清楚呢,等到海茵茨自我介绍了,然后又邀请李凡的时候,李凡就像没事人那样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品尝着美酒呢,见老教授盛情邀请,李凡也不矫情,点头答应了。

  “我现在还有些不理解,为什么你说这酒是在独特的背景下形成的?在我看来,它不过是装在橡木桶里,在海水和淡水交汇的地方浸泡了三十年而已,这能有些什么特殊变化吗?从理论上说,由于木桶的隔绝,酒与外界是没有接触的。”

  海茵茨显然是在“抛砖引玉”,他虽然是生物学的泰斗级人物,可是对酒的糖化、醇化和酿造机理并不是很了解,作为生物学的顶尖人物,所研究的是生命学科里的基础研究,也就是说把新发现的或者已经发现但是归类错的东西进行整理和重新编排,比如明当年,大熊猫的称谓就是一个错误的归类造成的,严格意义上说,应该是大猫熊,是属于熊科动物,而不是最早说的猫科动物。

  海茵茨就是因为在古代脊椎动物分类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眼下在西方各大学里使用的生物学课本就是在他的主持下编纂的,汉堡大学生命科学的所有讲义都要沿用他在若干年前撰写的原稿,甚至想修订一下都很难,可见海茵茨治学非常严谨,要不然,他也当不了这质询委员会的常务主任,这就是名气效应。

  李凡看了看海茵茨,稍微思索了一下后才说道,“以往从海里打捞上上的古代酿酒多半是瓶装的,几乎没有发现过木桶装的,是古代人不用木桶装酒吗?显然不是,而是木桶在水下经过多年的腐蚀已经散架消失了,所以,装在船上的木桶之类的包装物在古沉船上基本上看不到,毕竟那些物品抗不住海水的侵袭。”

  “我早年在生物学的研究中,曾经做过试验,木料放在水里是可以很长时间不出现腐蚀的,这与你刚才说的似乎有些解释不通啊。”海茵茨想想后问道。

  “其实很好解释,如果是单纯的木料,放在一个比较恒定的水环境中,那是可以保持千年以上的,在我们那里就有‘阴沉木’之说,那其实就是在特定情况下,长期被泥水浸泡的古代木材,但,这毕竟是极少数,所以价格昂贵。”

  李凡说着从自己的手机上调出了阴沉木的照片,当然,这些照片可不是那种从水里捞出来的原始模样,而是在Y大学做物理化验时的晶格照片和做成成品的照片,还有一些做理化试验的照片,说起来,这些照片在李凡的数据库里都有。

  “在我的老家,做木匠的都知道,木料的防腐时长是根据树种不同而不同的,但是,再好的木料,也需要进行特殊的处理,而且,木料最怕的就是半湿半干,俗话说,干千年水千年,干干水水二三年,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李凡就像聊天似的跟海茵茨聊了起来,“那在水底的木料为什么很难保存呢?这是因为沉船的深度不够,在周围有大量的水生物,正是这些水生物对木料的腐坏起到了关键作用。如果沉船是在数千米的海底,相信上面的一切都会保存完好,只是,眼下能够到深海去打捞沉船的先例还没有,最深的也不过数百米。像泰坦尼克号早就找到了,可是目前却是没有技术可以打捞上来,太深了。”

  “可是,我看到的下潜拍回来的照片上,泰坦尼克号上的锈蚀很严重啊。”

  “那些照片说明不了问题,如果按照一些学者研究的结果,说是钢板的厚度已经降低了三分之一,那是多少呢?至少应该有差不多8毫米的厚度没有了,可是在照片上,我们看到船舷上的钢质栏杆都还在,难道说那些栏杆就没有锈蚀三分之一吗?一般的栏杆,实心的大概也就是不到2厘米,如果更粗的就会是钢管,不管怎么去算,真正要腐蚀到那种程度,那些栏杆是不可能在百年后还存在的,3700米的深海里,压力大的吓人,与空气几乎完全隔绝,锈蚀的条件是不具备的,我们看到那些斑驳的外貌其实不是因为水造成的腐蚀,而是水底生物的排泄物造成的腐蚀,这点是与在空气中正常的锈蚀不一样的。真正想要搞清楚,还是得进行正式的系统的大规模的深水科考,这也是哈维博士目前在做的事情。”

  “那你再解释一下这批酒的事情,你刚才似乎没有把话说透。”海茵茨又问。

  “您是搞生物基础研究的,对于橡木应该不生疏吧?对橡木桶更是了解。”李凡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橡木桶一开始装酒的时候就是一种木工作品,可是在使用过程中,人们发现,白橡木的木材不仅很结实,而且由于特殊的结构,能在储存葡萄酒的时候将自身的分子与储存的酒发生混合,有人管这个叫醇化,从而使葡萄酒里有一股特殊的香气,之所以有些葡萄酒卖的很贵,就是因为这种醇化过程需要相当的时间,讲究一点的大概至少要五年以上,五年的时间当然要花钱去买了,而许多低端的葡萄酒无论如何勾兑如何用合成香料去调制,都不可能有那种特殊的味道,有些人干脆就用各种酒乱兑,在外形上色彩上弄花样,对外就叫鸡尾酒,其实,鸡尾酒是最廉价的葡萄酒,真正喝酒的人是不会喝的。”Μ.miaoshuzhai.net

  “看来你在酒的方面也很博学啊!我真是小看你了。”海茵茨笑着呡了一口。

  “而这批从法国经海路运到汉堡的葡萄酒,是用酒桶装的,准备到这边分瓶的,可以说在当时来看就是一批普通的葡萄酒,我这个猜想应该是可以得到一些资料证实的,只要去找,不难查找到纪录。”李凡说着放下了酒杯,用手笔画着继续说道,“三十年前,国际海运已经广泛使用集装箱了,这样的大酒桶也不可能走散装,所以,当船沉没在附近的滩涂地段后,集装箱完美的保护了里面的酒桶不被一些水生物的侵蚀,这点可以说是一个必然的巧合,也是一个充分必要条件,没有这条件,那些大酒桶怕是早就被一些水生物给啃的稀里哗啦了。”

  “没错,你的这个推理是成立的,只要问问哈维就可以知道了。”海茵茨说。

  “光有那样的条件还不够,那些酒桶的外面应该还有一层塑料包装膜,这层包装膜恰好又在一定的时间内保护了酒桶,使酒桶沉浸在水里的时候,既有分子交换,却有妥善的隔离了河水与酒水的混合,一般来说,如果内外都是一样的液体,这样的交换也会发生,如果内部的压力低于外部的压力,交换的速度会很快,可如果里面的压力高于外面的压力呢?这种交换就有可能发生不了。”

  “有意思,请继续说下去,你这还真是说道了我的本科上了!”海茵茨说。

  “葡萄酒本身富含一定的糖化物,乙醇等等,在密闭的情况下是会形成一定的压力的,这也是为什么新桶开瓶的时候,当楔进放酒龙头第一次拧开的时候,就会猛然冲出来,随即,不装上一个进气阀,那酒还放不出来,对不对?”

  “呵呵,这是基本的物理现象,你好像亲自去开过似的。”海茵茨被逗笑了。

  “而橡木在水中保持完整的限度也就是几十年,我猜想,那些酒桶的桶壁应该已经大部分被河水浸泡了,只有靠近酒液的那一层还保留着原有橡木的份子结构,如果有可能的话,完全可以弄一个酒桶过来做个检测,这个检测才是酒能不能饮用的最权威结果,如果桶壁被浸透了,河水份子也混进酒液里,那酒的味道肯定会变,所以啊,只要拿到这些检测数据,拿到分析报告,再去描述在特殊环境下自然糖化和醇化30年的葡萄酒,这样的酒几乎是无法复制的,能便宜吗?”

  “哈哈哈……经过你这样一分析,我看哈维怕是要发笔小财了,口感是没话说了,形成的原因也被你说透了,再加上各种检测报告和化验报告,这酒的价值的确会很高,看来哈维找到你来帮忙还真是没搞错,根据你交流的学科教学活动看,一年后,你就是本校的自由学者了,你完全可以配合哈维去搞出点名堂。”

  听海茵茨如此一说,李凡也是心照不宣的笑了。他知道,哈维搞的这个项目,在商业上是哈维公司的,可在学术上却是要与汉堡大学分享,要不,汉堡大学可不是花俩钱就能疏通的,没有这样的分享汉堡大学是不可能同意把李凡交流过来。

  两人就这样山南海北的聊了一个小时,快下班的时候,李凡才告辞离开,临走时海茵茨也没有忘记叮嘱李凡晚上到他家里去做客,这可是很难得的。

  在西方白人的社会里,不是很熟的人,或者是家里条件不好的人,是不会请人到家里去聚会的,可是一些高层的上流社会里,却正好反过来,时不时就把好朋友叫到家里聚会,只不过是这样的聚会往往要提前预约。像今天这样临时起意的却是不多见,主要是有具体的事情要谈,海茵茨肯定不会放过这次的机会,现在他已经在理论推导上有了李凡给的概念,剩下的就是一步步的去证实,去落实,最后,再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他知道,经过这样一弄,哈维手上的酒就值钱了。

  李凡先回的家,跟凯琳娜打了招呼,晚上要去海茵茨家去聚会,人家说是可以带家属,但李凡考虑再三,还是决定不带,凯琳娜对出席这样的聚会毫无兴趣,与其不高兴的出去,还不如在家里跟俩孩子玩,何况,小李琳正在启蒙的年龄。

  此时的北半球已经是夏日的长昼,李凡在家里陪着妻子和孩子简单的吃了一顿饭,然后这才开车去赴海茵茨家的聚会,没想到,哈维老家伙早就到了。

  “李,你总算带给我惊喜,只不过这次有些晚了点,我至少送出去了1000多瓶了,按照海茵茨刚才跟我算的,这可就是1000万欧元啊!”哈维一见李凡就是又夸奖又埋怨的,“好在,我已经通知了诸多朋友,告诉他们那酒要珍藏!”

  “你才送出去一千多瓶,不算多吗,大部分不还都在吗?不过我建议你最好将那些酒放在地下室这样的地方,注意恒温,这样才有利于酒的保存。”李凡说。

  “我已经安排了!所有的酒都放进专用的地下仓库里,这样的仓库在汉堡可是不少,许多酒商都有,租一间仓库不是问题。现在有些后悔的就是都让我给分瓶了,早知道如此,就不着急分瓶了,保存在大桶里不是更好?”哈维苦脸说道。

  “不用后悔,其实在老薛那里,还有至少2万多升呢,都在酒桶里,我已经告诉他了,保存好,待价而沽!”李凡笑呵呵的对哈维使着揶揄的眼神。

  “怎么回事?他那里怎么还有呢?打捞现场我可是去了的,在船的甲板上就只有四个货柜装的是酒桶啊,其它的都是一些百货,被一群捡破烂的弄走了。”

  “呵呵,那是甲板上啊,在船舱里还有四个货柜呢,那是在一个半月后才弄出来的,谁叫你性急啊?老薛当时也没在意,等到舱里的货柜弄出来的时候,都是冰天雪地了,你也没时间搭理他了不是吗?哦,对了,那个时候你去东方接受哈维号去了,人家不是没有找过你,你不在啊!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啊。”

  “哎呦!我忘记那个老薛与你也是相熟的了,好像你在A国搞考古科考的时候,就是老薛在那里搞工程发现的,对不对?”哈维此时才醒过梦来。

  “你应该知足了吧,你拉走的四货柜圆桶酒的时候可是没有给人家钱吧?象征性的给了5万欧元的打捞费,现在还惦记人家的那一半?”李凡讥讽道。

  “不不,不是惦记,大家可以合作嘛!我建议合作!”哈维说道。

  “还有一方也不可以忽略,那就是这批酒的货主,给这批货保险的保险公司,要去进行认真的调查,没有结果之前,消息还是不要泄露,免得麻烦!”李凡看到兴高采烈的哈维,适时的进行了提醒,“那次的沉船案子最后的结论是什么?针对沉船打捞物品的相关法律等等都要去查一查,不要搞到后来,没完没了的去打官司,要知道,现在,这批酒的价值可不是一个小数,我除略估计了一下,至少要在5亿欧元以上,面对这样一大笔钱,那些商家和保险公司不动心可能吗?”

  “是的!李说的对,这个事情我找学校法律系作为课题去研究!”海茵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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