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这其实是告诉刘道源,“适可而止,中庸平和”。事实上也是告诫自己,这一趟出来,李凡和凯琳娜可是没少捞了,细数起来已经有好几样了,再搞下去,一旦穿包,刘道源第一个就不会放过自己,肯定要拉着自己满世界去溜达,去找那些那那儿都是的跳蚤市场去踅摸东西,到时候,这日子还怎么过?就是没有刘道源这人来折腾自己,一定还有其他人来,没有人来怕也是要遭天谴了。
第一天出来买的那一套黄檀木棋盘和椅子,已经被石大庆收到了,他一看就惊呼“小老大运气太好了!”并且直接给李凡发来了信息和照片,“修复不难,一点都不难,难在外面做漆。”李凡给石大庆回话就是“先修复,放在地下室里别动,做漆的事情等他回去再弄。”也不知道是石大庆嘴碎还是江涛的鼻子灵,反正江涛也知道这个事情了,拿着石大庆粗粗搭好的照片给一些圈内人物看,结果,顿时就炸了,国内杂项专家柴虢昇老先生一看就说这是好东西,单凭照片就断定了这是19世纪的东西,是当年东印度公司在香港找普通匠人制作的东西。
在柴虢昇老先生看来,这虽然只是个三件套的西洋家私,却是透着东西方文化的融合,透着历史的沉淀。黄檀木在那个年代,能够找到如此宽大的面板已经不多见,用黄檀做家具在我国明代就有,不仅美观,而且厚重。本来,黄檀广泛的出现在长江以南的亚热带丘陵山区里,尤其是在两湖两广的山区里,可随着过去的无序开发,到了清中期的时候,市面上就已经很少看到粗大的木材了。檀木这一类的树种都是需要百年以上才能成材的,稍微粗一点的都要几百年,
李凡找到的这个小棋桌,是用一块木料加工而成,整个棋盘的宽度为二英尺,长为二英尺三英寸,高度也是二英尺三英寸,整个棋盘是一个整板,按照这样的宽度和其重量计算,那颗树的树龄至少要在五百年以上。这都足以证明,当时获得这块木料的来源很可能是广西十万大山里出来的古檀木。那对西式椅子的坐面也是整块木料,桌子腿和椅子腿都是从一根整木料上抠出来的,可以说加工的很精细,就是在榫卯上也没有问题,按照那个年代的加工工艺,也属正常。之所以最后椅子散架了,而桌子保存下来,就在于椅子的榫卯结合部的牛皮胶被欧洲当地的微生物给腐蚀了,桌子由于油漆刷的比较密实,没有被微生物侵蚀进去。
柴虢昇老专家这里提到的一个观点也解答了许多明代家具最后毁掉的原因。在一般人看来,家具最大的敌人是“蛀虫”,而在实际上,蛀虫还是比较好被发现和防治的,有些木材,比如香樟树、檀木、金丝楠木等并不容易被蛀虫侵犯,而大多数的家具最后是被微生物给腐蚀掉了,这就是我们说的“烂掉”了。我们在现代家具里就能经常看到一个现象就是,表面上那些上了亮光油漆的夹板家具在外观上没啥问题,可是在搬家的时候,突然就垮掉了,翻开一看,里面几乎都是粉末和渣滓了,这其实就是各种霉菌和微生物共同作用造成的。所以,油漆的作用不仅仅是美观,重要的一个作用就是把木材与外界隔离开,保证那些微生物和霉菌进不去。在过去,给家具刷大漆可不是一次就行的,讲究一点的至少要刷上五六次,而到了现代,几乎很少还有人使用大漆了。
柴虢昇老师最后的结论是,“只要修旧如旧,该套西洋对弈套间的价格将在千万元级,如果考证出出处,原来的主人是个名人的话,价格还要往上翻。”
这还需要考证啥呢?李凡都不用自己亲自去了,随便找个律师,拿出点钱,那个瓦格纳的后人的身份很好得到证明。瓦格纳在苏黎世的所有遗物本来都已经被捐献给了家族基金会和当地各种机构,可是,这种捐献永远是捐献不完的。
瓦格纳在其51岁以前,可以用桀骜不驯和在社会里漂流来形容,18**年初,瓦格纳在财政上彻底破产,被迫于三月下旬离开了维也纳,以免因债务问题而锒铛入狱,那个时候,瓦格纳可以说是走投无路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峰回路转,他得到了巴伐利亚国王路德维希的眷顾,不仅帮他还了债务,还给了他一份丰厚的“年俸”,从此,瓦格纳的好运气来了。本来是第三者的他,最后抱得美人归,生生的把好友的老婆给挖了过来,还给路德维希写了《效忠进行曲》……
把旧家私卖给李凡的瓦格纳到底是第几代已经不重要,那个靠近湖边的小庄园其实是瓦格纳在晚年先后租赁的,在苏黎世的乡间,他为了自己能够安静的创作,曾经多次的搬迁,直到他在最后大获全胜后,这些房屋似乎也就成为了他的遗产之一,随着时代的变迁,这些东西渐渐的被人遗忘。
瓦格纳在其晚年,结识了诸多名人,包括尼采、李斯特、沃尔佐根等等名人,还到过英国受到维多利亚女王的接见,其60岁以后,的确是欧洲乐坛上的名人,与之交往的各种人物数不胜数。那套棋盘和对弈坐的椅子估计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某个在东方任职的贵族买过来送给他的,很有可能是作为私人庆贺的礼物。
要不要去考证这些,李凡没有多少兴趣,只要修好了,然后放出消息,相信欧洲的一些名门望族会帮他去考证的,到了那个时候,嘿嘿,掏钱吧!
还有卢又霆拿出来的那个瓷瓶,米歇尔也是多事,收到了瓷瓶后竟然去了法国的一家鉴定机构做了热释光鉴定,人家很快就拿出了结果,确认是1730年前后烧制的,正负误差十年。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去如何考证了。米歇尔仅仅给苏富比驻巴黎的办事处打了个电话,那边就像苍蝇闻到了臭肉……这个形容不是很好,应该是密封闻到了花香那样的盯了上来,在他们看到了照片后,几乎就要疯狂了,雍正朝的粉彩瓷瓶,这几乎是个天价。为此,老米有多掏了不少钱,因为银行在得知了这一消息后,要求增加保管费用,对此,老米也很无奈,还专门打电话给李凡,询问该如何处理这个事情。
李凡能说什么呢?东西目前是记在凯琳娜名下的,他自然不好硬说要带回国去。只能模糊的说“让凯琳娜拿主意吧。”作为一名世界著名的医生,米歇尔焉能感觉不出李凡那点心思?于是,干脆的一句话,“作为嫁妆,让她带走!”
可就是这样一句,李凡听着也是别扭啊,这明明是自己淘到的,咋就成了你女儿的嫁妆了?唉,自己当时也的确是偷懒了,要是自己不耍大牌,不支使凯琳娜像个小秘那样去办手续,这事情能这么复杂吗?教训啊!
李凡不知道的是,如果这是个没有鉴定的东西,他回国时带也就带了,甚至打包好用快递发回来都不是啥问题。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有了鉴定了,以李凡这游客的身份想把这样的国宝级文物带出法国……怕是有些困难啊,不收你一大笔啥子税你就别想拿走。可换了凯琳娜就不一样了,全套的手续,人家乐意怎么拿就怎么拿,留给法国人的只能是羡慕嫉妒恨。这就是因祸得福好人好报。Μ.miaoshuzhai.net
说这个东西怎么流落到海外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些满清的遗老遗少在天津的时候卖掉的,这种瓷瓶,雍正驾崩后,有不少都被乾隆那个败家子作为赏赐给了被他“**”的皇族后裔,这里就有十四阿哥允禵的后人。
允禵是雍正的亲弟弟,在皇族里,所谓亲弟弟就是一奶同胞,爹肯定都是一个爹啦,雍正比允禵大十岁,本来是“打架不过亲兄弟”的,可这个允禵却是被老爷子康熙划归到了储君里的B方案,既然是B方案,那康熙就不可能让这哥俩成为一体的,有意无意的就把允禵给扒拉到了八王胤禩那边去了。八王本身是完全不可能继位的,因为在封建礼教严苛的时代里,他的出身实在是太低下了,其母是正黄旗的包衣奴才,根本无法与胤禛和胤禵的母亲德妃相比。
说起来,这个德妃还真是康熙后宫里的一个奇葩,按说,这康熙的后宫女人不少,大多数能够生上个一男半女的就算是不错,大阿哥胤禔的母亲惠妃,那是最早跟康熙玩那个里格隆的,可一辈子也就生了一个胤禔,其他的连个夭折的都没有,胤禩的母亲良妃,也是就是生了一个八阿哥胤禩,可是大家知道雍正的老妈德妃这一辈子跟老康熙生了多少孩子?儿子就有三个,其中老六胤祚六岁的时候死了,除了儿子,德妃还给康熙生了三个女儿,前前后后总共有6个孩子,这与普通人家有啥区别?为什么会这样?实话说,在康熙伤脑筋的时候,也就只能到乌雅氏这里找点安静,获得点家庭的温馨,而乌雅氏也不难为他,从来不在康熙这里讨要什么,这才是最后被授予“德妃”的原因。
电视剧里,那个杜撰出来的邬先生告诉胤禛“不争是为争,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其实是个虚拟的故事情节,可事实上在胤禛未登基之前的确没有去争皇位,这是其母乌雅氏从小就灌输给老四的。在九子多嫡的过程中,老四是出手最少办差最多的。从小,他母亲和他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能够夺得皇位。如果不是胤禛生了个漂亮的,嘴巴甜,又很聪慧的儿子弘历,雍正几乎没有可能登基,在才干上,胤禛在众多兄弟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上,在秉性上,他当时算得是宽厚的,要不然,康熙是不会接纳他当接班人的,哪怕是有个好儿子也不行。
当时在上书房里没有任何官职的布衣宰相方苞给康熙出了一个点子,“子同看孙,保大清五十年无虞”,而那个时候胤禵的儿子整个就是一个纨绔,其他皇子的儿子里也没有优秀的出现,康熙根本就看不上那些孙子辈的。其实,这些道理不用方苞去说,康熙心里是门清,只不过需要有个人点出来。
康熙晚年的时候,为了立储的问题可谓是伤透了脑筋,不过历史证明,他的选择既对也错,说对,是因为他选的儿子把他想干而干不了的事情干了,他的王朝也的确兴盛疯狂了七八十年。说错,那就是他原来以为宽厚的老四登基后是一点也不宽厚,在争嫡中最突出的几个先后被他给拿下,有的圈禁,有的去守皇陵,在打击士绅和贪官上,在改革税负上,雍正可谓是杀伐果断。他是按照父亲的遗愿没有杀兄弟,可这不等于他不去虐待兄弟。而另一个错的地方就是康熙寄予厚望的孙子弘历是个银样镴枪头,一登基就给那些被老爸整了的叔叔伯伯们**,甚至连个延缓的期限都没有,到了后来,游山玩水,偌大的一笔财富就被他给踢蹬光了,最后还要给自己冠上“十全老人”的名号,华夏落后于世界就是从这个败家子开始的,孙殿英为啥要去刨他的坟?那可是有高人指点的,在清王朝历史上,只有二人最骄奢淫逸,第一个就是乾隆,第二个是慈禧,孙殿英是一个都没有放过。那些流传在各地市场上的乾隆瓷器是怎么来的?刨开陵墓后,光是各种珠宝瓷器就海了去了,沉淀几十年后,现在还不出来?那是瓜皮!
让李凡偷着乐的还有自己包里的那块田黄石,还有那幅《贵妇人》的油画,还有那幅《禅心尼》的国画,实话说已经不少了,再搞下去,李凡自己都得晕。
刘道源只能自认倒霉了,自己的车子放在苏黎世,得自己去开回去,而李凡和凯琳娜提出了坐火车去法兰克福,于是,俩孩子坚决不肯陪父亲去苏黎世了,至于爱玛,嘿嘿,很不讲义气的把老公送上了去苏黎世的列车,自己转身跟着几个年轻人去找去法兰克福的列车了,此时的刘道源简直就是“欲哭无泪”啊。
等到刘道源把车开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全家人都休息好了,缓过劲来了,可刘道源却是累趴下了,一个人开车,最容易疲劳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咱们那俩孩子去哪儿了?怎么不来欢迎我?”刘道源奇怪的问爱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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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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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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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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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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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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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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