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今年有20岁吗?也太年轻了!”余所长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以示尊重,他请两个人坐下后继续说道,“年轻可是真好啊,像我,头发都白了,这说话就到退休的年纪了,见到你们年轻人可是真好啊!小郭,泡茶!”
李凡谦虚的笑了笑,“您好,我还不到20岁你,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啦,见到您,我应该叫您叔叔或者伯伯,在您面前我就是个小辈。嘻嘻!”
“我也是晚辈,请长辈对我们多多指点和关照啊!”江涛也顺口说着好听话。
“你们是那姜先生的什么人?是助理还是经纪啊?所里的年轻人可能认不出来来他,可对我,嘿嘿,我可是看着他演的角色变老的!哈哈……”余所长说。
“我们是平涛文化公司的,跟姜先生合作正在拍摄一部电视剧……”
江涛在李凡的示意下直接表白了身份,那个郭所长在旁边又是洗茶杯又是冲茶的,乖顺的像一只小绵羊。而李凡自己却是在留意着办公室里的各种摆设。他敏感的看到了余所长桌子上放着的一个近似于黑乎乎的带着荷叶边碗状瓷器。也许是那荷叶边比较好放点燃的香烟,这东西被这里的主人当成烟缸使用了。
“小伙子,你也是这家文化公司的?这么年轻就出来工作了?没考上大学?”
余所长是个老警察,最善于察言观色,他发现李凡一进来就满屋子的四处踅摸,好像是在留意的看着什么。幸好在他们进来的时候,余所长把一面墙上的监控屏幕关掉了,要不然,还真是有些担心会被这小年轻看去了什么。他的习惯就是发现不那么正常的事情就会想法子用别的话语来打断或者是刺探一下。
“所长,他可不是我们文化公司的普通工作人员,是我们文化公司的后台老板。而且,他不仅上了大学,还在前段时间拿到了毕业证了,现在是Y大学古代学系的第一个研究生呢。”江涛连忙抓住机会给小老大“炫耀”一番。
“噢?这么年轻就是研究生了?是不是上的少年班啊?了不起啊!”余所长高兴的说道,“哎呀!我家那个丫头就不行,好不容易上了个二流大学,还挂科!为了这个我可没少操心,可我也没办法,女儿大了,不好管啊!哈哈哈……”
李凡被说的腼腆的笑着,他也不吭声,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心里已经有了点数。此时,他心里还在琢磨着姜祷铭这个事情该如何让各方都有台阶下。虽然他不知道为啥说是要见姜祷铭的,姜祷铭没有见着,却是先被请进了所长办公室。能进所长办公室,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至少对方是已经搞清楚了姜祷铭的身份,也掂量出了处理这个事情的难度。问题是那银行的胖行长似乎不是一个好相与的,那种做派和说话的方式,跟街边那些碰瓷的流氓混混几乎没区别。钱不是出不起,问题是不能纵容这样的行为在社会上泛滥,再说了,一旦将来这个“赔偿”被传出去,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非常大的。自己这边好说,能够管住嘴巴保密,可那个行长能管住他的嘴巴吗?他就是签下什么保密协议估计也不会严格遵守,难道说为了这么点小事将来还要跑过来跟他打官司?似乎有些小题大做得不偿失啊。
在李凡看来,既然将来无法隐瞒姜祷铭出演的这一出本色演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用姜老的身份跟对方摆开架势的硬怼,这边不好受了,事情曝光出去后,难道说银行那边就好受了吗?不知道有多少人还等着看银行的笑话呢!
如果说,当地警方能说服银行,能够息事宁人,李凡也不介意顺水推舟的把事情平息下去,关键是要看警方的态度,而以目前李凡看到的实际情况,他感觉到警方在处理这个事情上还是存在着重大缺陷的,真要是叫起真来,警方至少是事先对当事人的身份调查不到位,对处理纠纷存在着拉偏架的嫌疑。
在现如今的社会里,甭管是国内还是国外,说在执法的时候让警方完全一碗水端平,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人在处理事情,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意外,总会有各种疏忽和遗漏,总会出现和造成一定程度上的不公平。我们强调的所有各种机制和监督,都只能是尽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完全公平公正是不可能的。
以姜祷铭这个案子来说,当地出警的人员首先就在思维上“先入为主”了,认为姜祷铭动手打人就是不对,就应该得到相应的惩罚。对姜祷铭采取的那些措施,其实是可有可无的,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很礼貌的跟警察去了派出所,以调查为由就给先关起来,这其实有些过分,难道说还怕他跑了?可警方这样做了,也不能说是错误,这里就有一个认识的问题,一个在什么层面上看的问题。
余所长是人老成精,他认出了姜祷铭以后,别看脸上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是在翻江倒海。处理名人和有点身份的人能与处理普通人一样吗?如果姜祷铭以过度执法闹将起来,大的事情估计不会有,可把整个派出所来一次“认真学习”,搞一次“全面整顿”的变相处罚是跑不了的,他这个所领导怕也是要在一些会议上做检讨,具体办案人员恐怕还得给姜祷铭去赔礼道歉。这能怪谁呢?当时出警的警员脑袋瓜子里怎么就没有多根弦呢?一个外地的老人凭啥会动手?多问一个为什么,把老人先安置在接待室里,做做银行那个女孩的工作不就完了吗?ωWW.miaoshuzhai.net
余所长也知道,自己那也就是想想,能够在这个小地方进入银行里上班的人,谁家里没有点关系?欺负欺负外地人不也是一种常态吗?可现在捅了马蜂窝,最后如何收场?余所长心里还真是没谱。找来李凡他们也就是想先摸摸底。
“余所长,我年轻,说出的话可能不中听,我就是随便的跟您探讨一下,如果我说的不对,请您批评指正。”李凡等到郭所长把茶水都倒好,大家见面的过门也走过后,开始了实质性的说话,“我和江总是等着见姜导的,姜祷铭不仅是这部戏的主演,还是这部戏的导演和改编,昨天已经耽搁了一天,我们觉得事情不应该这样复杂吧?我们在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等到被允许去见他,我猜想原因恐怕不是很正面。当然喽,在你们这个部门里,猜想是不作数的,那么,你们能告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见他吗?我认为啊,不一定准,这个事情拖的时间越长,各方就会越被动,一旦到了最后不可收拾的局面,这就不好了。还有啊,那个姓赖的银行行长似乎不好说话,他们要我们赔付20万元就撤诉。这个钱不是问题,问题在于他敢拿吗?不怕烫手吗?这个案子说破大天去也是由于银行工作人员服务态度出了问题才引起的,行,我们前脚缴付赔款,后脚我们就会找律师起诉那家银行,就是咱们这个派出所到时候怕也是成为证人出庭,这个官司一旦打起来,您认为姜祷铭这样人物的名誉损失费该要多少才合适呢?”
余所长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小屁孩说话居然像个老谋深算的人。而且看似客气,其实每句话里都暗含玄机。李凡其实是在委婉的告诉余所长,不要把派出所也牵涉进去。作为一个名人,很容易引起媒体的注意,一旦走漏的风声,或者事情闹大了,后面的事情怕就不是简单的“依法办事”了。一件小事情,最后弄得满城风雨,谁能保证自己的衣服不打湿?银行要求的所谓“名誉损失”其实没有任何根据,可一旦姜祷铭要求对方赔付其名誉损失,那可就是师出有名了。更严重的是,一个小小不严的执法过度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个啥,最多就是一句“对不起”完事,可对姜祷铭能行吗?余所长心里最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小郭啊,趁他们都在,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不添油加醋的再说一遍,看看这其中有没有什么你们遗漏的地方,另外,你安排他们见面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办成?也说说吧。咱们在一起商议商议,看看如何解决。”
余所长的话语很平和,可小郭却是知道,师父越是平和,心里面就越是在恼火,眼看这个事情是自己办砸了,怎么就信了那个女经理的的鬼话呢?眼下,师父让自己当着对方的面把事情再陈述一边,这无异于“三堂会审”啊,他要是还遮遮掩掩的,别说瞒不过师父,怕是连那个年轻的小屁孩也瞒不过去。
“余所长,大致的情况郭所长已经跟我们说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回避一下,你们汇报工作我们在场这可是不合适啊,万一将来出啥幺蛾子,这也是个话把呢,我们不光要想着自己和你们,还得想想那个玩碰瓷的赖行长啊,我看那人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郭所长直接告诉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见姜导,需要我们如何配合,只要不是在人格上,道德上,法律上出格,我们都可以配合!”
李凡非常巧妙的在提醒警方,办理这样的案子,要看双方的品德和为人,如果有那么一点的疑点,那就要尽早的消弭在无形之中。作为当事人一方的关联单位,已经明确的表态了,提出的意见和观点都是息事宁人的。
余所长思索了一会,看着自己的徒弟,脸色跟着就黑了下来,“是不是姜祷铭不愿意换衣服出来?要你给他一个交代?你啊!这个事情办的真窝囊!”
其实,在监控画面上余所长早就看到了这个场面,他这样说其实就是替郭所长回答李凡的问题,那个意思也很简单,警方对处理姜祷铭这边是没有原则上错误的,有的就是稍微一点不对等,如果对等了,那么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结局。
民间的纠纷基本上的结局就是各打五十大板,因果关系重要,但与发生纠纷的事实不相干,当事人在结束了纠纷处理后,针对起因的事情是可以另案处理的。这一点李凡也很清楚,所以,他刚才那样说话。说个大白话就是,行,你讹我我认。那么接下来就别怪我反过来讹你了。客人去银行办事,最后被银行报警送到了派出所里,这个事情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难道说你银行连处理这样小的纠纷能力都没有吗?难道说是客人在你们这里是无理取闹吗?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就找个房间见见穿着你们服装的姜导,我们不见到他,事情也无法证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谈不上做他的思想工作,是不是?在我们见他的时候,我们可以接受你们的检查,保证不带任何摄影照相的器材,保证不录音,也许,我们见了以后就能找出合适的解决办法了。”李凡又退了一步。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小郭,你让下面的人立即安排,你留下来给我把事情说清楚,我要全面了解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余所长一锤定音。
李凡站了起来,向余所长鞠了一躬,“谢谢余所长!您是个好人,懂得在法、情、理之间的平衡!”把个余所长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连连摆手,“年轻人,你这嘴巴真是够甜的,如果不是涉及着案件,我还真是想结交一下你啊。”
“没事,案子结束了,咱们一样可以结交。提醒您一下,您办公桌上的那个‘烟缸’最好小心的清洗出来,别再当烟缸了,那可能是一件很不错的古瓷呢!”
“啥玩意?那是我在一个地摊上花了五块钱买的,买的时候就是觉得当烟缸挺好,你说它是古瓷?这个玩笑不好开啊!”余所长惊愕的看着李凡。
“这个事情咱们现在不说,等事情完了再说。要不您五十元卖给我?哈哈!”
李凡逗笑的摆摆手,示意江涛起身离开。在这个坐的时间长了并不是好事。容易引起不该有的歧义。很快,李凡和江涛就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见到了姜祷铭,别说姜祷铭恼火,就是李凡和江涛看到他们的大导演穿的这一身也是觉得难受。
“事情你们也许都听他们说了,我相信他们一定把我埋汰的够呛,其实,我当时也是有些冲动,可我不觉得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就差给我带手铐了。”
“嘿嘿,这也算是一次体验生活嘛,将来要是遇到这样的戏,您可就是有经验了。”李凡坏笑的说道,“我大概知道您现在是为啥跟他们叫劲了,您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您想得明白的理由,那个女人为什么会那样对您,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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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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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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