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贴身侍女,很轻松么,这样也好,出了府,我还要为生计发愁,我在这个笑面虎这儿,虽然他知道我的底,但我还是可以安稳的过我的小日子,他手上我那么多把柄,若是让某些人知道我知道这么多事,非除之而后快,至少,我现在小命安矣,我不禁贼笑。
“还愣着做什么,泡茶”。主子发话了,我当然不能愣着,沏上一杯上好的铁观音,送上前,“二少爷,请用茶。”语气仍旧恭敬,我不会因为知道他的秘密就以为自己和他多亲近,毕竟,我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我在身边。监视我?需要劳动他大驾吗?
“不要叫我二少爷,我听不惯,以后叫我行之。”他是语调温和没错,不过却是不可抗拒的命令,老大,我们有那么熟捻吗?
“是,行之少爷”我取折衷,他应该没那么多意见了吧。只听的他轻叹了一声,复又看起书来。
是了,近两日,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看书,也不说话,又不让我离去,我很是无聊。他在家里不得宠,老爷的大部分生意都交给大少爷管理,二少爷么,就被晾在一边。我见过大少爷,太过精明的一个人,像是响尾蛇,看到他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好像时时刻刻都会被算计一样,难道二少爷也和我一样?
“累了吧,先下去休息吧。”我还在胡思乱想,就听见他吩咐我,要说这个主子还是不错的,这里的工作比伙房不知道轻松多少倍。
“是,奴婢告退。”
我已经不用住在八个人一间的佣人房,而是住在二少爷卧房旁边的一间屋子里,虽说不是很大,但是布置的极为雅致,在这个属于我的一方天地里,我才活得像我自己。
当日和别人说要做二少爷的贴身侍女的时候,多少艳羡,含恨,嫉妒的眼光,那么陌生,却又那么熟悉。我落荒而逃,将自己埋首于自己的小天地中,逃避着外来的一切。或许在他们眼中,我是攀上了高枝,贴身侍女一般都会变成侍妾,到时候穿金戴银,吃喝不愁,这或许,使她们的终极梦想吧,可不是我的。
我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我只希望,二少爷在发现我对他没有益助的时候,会放我一马,让我回到自己原本平淡的生活中,虽然目前,我似乎并无选择,可实际上,我仍旧选择了一条最有利于自己的路走。
我拿起桌上的壶,想倒一杯茶,却发现里面没了茶水,于是借着月色,到小厨房灌水。回来的时候,隐约在黑暗中看到一个人影,“谁?”我惊呼。
“我!”他回转身,俨然是我的好主子,二少爷是也,真不知道他大晚上的,出来乱晃什么,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去哪儿了?”我还没开口,他居然先声讨起我来了。
“我去打水”,我答道,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有话想对我说。可他只说了一声哦,就沉默了下去。
我可不想一直在在外面站着,“少爷有什么事吗?”我问,一边努力看清他的神色,还是失败,放弃。
黑暗中,感觉他盯着我好一会儿,才开口,“明天我要出门,你收拾一下,和我一起去。”没给我反应的机会,居然转身就走了。
我头大,上次出门遇到一堆麻烦事,就把自己给赔进去了,这次出门,不会再那么倒霉了吧,反正树大好乘凉,我做小跟班,我跟着他混,应该不会有什么。
于是我也懒得去烦那些有的没的,优哉哉的喝了壶茶,然后睡到大天亮。
马车上居然只有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哎”我叹了第一百零八次气,这个人居然用游历山河的借口向他父亲请辞,还要去个一年半载,我真是上贼船了,我得安稳日子啊~~~!
“不想和我出来?”他扬眉。
“不敢不敢”我讪笑。
“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的。”半晌,他很郑重的说。车子里的空间很窄,异样的情绪在缓缓流动。
我忽然想到些前尘旧事,不无伤感的说,“这是我们做下人的本分,不是吗?”看向他的时候,我的嘴角还挂着一抹苦笑。言下之意,如果我和你没大没小,哪天你一个不高兴,还不把我给踢了。虽然你踢了我是很高兴,可万一踢了之后缺胳膊少腿那就不好了。
他看着我,似乎有些闪神,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我说“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你呢?”轻轻的声音的浮动在我耳边,我看着他,想看一个天外来客,他并没有执著于答案,又在看自己的书了。我却觉得车子里的气氛很压抑,挑开帘子,望着外面。
却见外面人影浮动,顿觉不妙,刚想喊出来,却感觉腰身一紧,我被马二少搂起,腾空飞了出来。等我头晕目眩之感过去之后,定睛一看,原来坐的那驾马车,已经四分五裂,庆幸庆幸,不过周围,黑压压的一片黑衣蒙面人将我们团团围住,这可怎生是好?!
正在我为自己的小命唏嘘不已的时候,又一伙黑衣人从天而降,我的天,还不够乱吗?等等!从天而降,怎么那么像……暗影!这下有救了!
两边已经厮打开来,我早就分不清敌我,我又不会武功,被马二少拽来拽去的,左闪右闪,忽然发现有个人从背后向马二少袭来,我不禁惊呼一声“小心”,下意识的捂起眼睛。
可为什么周围忽然很安静,背后一下子很凉,一下就又温热起来,我听见突突的心跳声,和水流潺潺的声音,挪开双手,看见马二少慌张的眼神,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听见有人在唤我-----湮花~~。
生生的折磨,是从我清醒之后开始的。
彼时我是顾了眼前,忘了身后,被一剑刺的流血过多以至晕厥,不过我还没感到痛楚的时候,就已经昏迷了,昏迷四日,醒转过来,才从头到尾,彻彻底底的了解到,什么叫-----痛!!
真得很痛,我从小就是受不了痛的人,所以自打懂事起,我就很小心的保护自己不受伤害,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这下被人刺个正着,虽然听大夫说,没有伤及心脉,很快就会好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会好的啊,可是我现在还是很痛阿。还有还有,居然刺破了我的靓衫!想人家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灰布袄子,穿上了飘逸的高级侍女装,现在估计也报废了,真倒霉~~
这一间不大的屋子,看这布置,应该是客栈。少爷似乎很忙,连着几天都没有见着他,暗影也不知道是跟着少爷,还是躲在某个角落盯着我,每天都有个侍女帮我换药,送饭送菜,却是问什么都不答。我又不能下床,不能正躺着睡,触目可及的只有不远处的木桌,真正的无聊!
过了几日,我彻底厌恶了自己这种米虫式的生活,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努力了一次,失败!第二次,还是失败!……我已汗流浃背,且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剑伤的后遗症果然厉害!小小的安慰了一下自己。
我还在胡思乱想,并且在为下一次的努力起身做心理建设,却听见耳边沉沉的声音响起,“都受了伤还乱动,不想好了吗?我可不想带着个累赘。”语气充满浓浓的责备。
我抬眼朝发声处望去,果然是他,几日未见的马二公子。“不是你,我会躺在这儿这副模样吗?”不再恭顺,反正生病的最大,而且,我说的是事实。
“我这次行踪极为隐秘,却仍旧被人堵截,况且江湖上知我身份的人极少,你说会是谁走漏了消息呢?”这是针对我的指控,很严重的指控,但我听得出来,他并没有多少认真的成分,他不过是在试探,又或者纯粹想看我张皇失措后丢脸的模样吧,如果真的怀疑,断然不会当着我的面这么轻易地说出来。
“你说是谁,就是谁。”我懒洋洋的,懒得搭理他。他这几日应该就是忙着这事吧,这种人,怎么可能能够忍受有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范围呢?还在这儿装腔作势。
“有时候,我在想,究竟什么事情会让你真正认真起来?”他将自己和我放在对等的位置上,语气中,没有丝毫少爷的架子,这样的他,并不多见。“把你带出来也许是错,不过把你留下来,你的结局会比小荷还惨。”
小荷!怪不得我回来就没见过她,还以为她太忙了,难道说……?我猛的抬头望向他,抬头于我也是件吃力的事情,所以自他进门,我还没抬过头。他的眉间很是憔悴的样子,人也瘦了一点,可能这次的事真的是很棘手吧。不过人依旧是很精神,一丝丝的自信从他的周身逸出,
所以我相信,在他的护佑下,我应该安全。
很久,屋子里都没有什么声音,他似乎在等我的答案,也似乎在等他心里的答案。桌上的烛台噼叭地发出响声,火光忽闪忽闪,很是诡异,也像极了我现在犹疑不定的心。妙书斋
小荷那纯真的笑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她的笑那么的灿烂,此时,却连嘴角的那一个弧度都让我觉得心痛。我难道还是避不了吗?
终于,我还是有所决断。
“这次我因你而受伤,你要怎么补偿我?”我再次无赖的开口,反正我是病人我最大。
“哦?怎么补偿法?”他的笑声传过来,似乎有点意外,加上一点好奇。
我再次抬起头,用很认真的眼神望着他,用很认真的语气对他说,“那你就让我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江湖。”
不知道是我的话太过震撼,还是我的语气太过严肃,马行之像石雕般站在那里良久,在我打了第二十八个呵欠,以为他快变化石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么,我可以帮你达成。”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我不想也不能涉足江湖的纷争当中,因为我知道一旦踏足其中,我就很难再有平静日子。可我也深深地明白,眼下的我并无别的选择,不论是我去就江湖,还是江湖来找我,我都逃脱不了,这次的意外只是个开头而已。
虽然,我平静的生活会就此打乱,但一味忍让并不是我的风格,在马行止身后,我不可能自己过着安稳日子,既然这让,索性放开来面对。不过目前我只须藏身马行之的身后,看清楚害惨我的那些人,然后报复回去。自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既是女子,又是小人,必定睚眦必报,我即为这伤受这么久的苦楚,自然要有人为此负上责任。
当然,我插手,必定要将马行之推到台面上,于他,是大大的不利,可我受伤,他又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么点惩罚,是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他不是要答案么,那么我就给他,对于我自己的事,我可是认真的紧呢。
休息了将近半个月,我的伤也渐渐好起来,我本来体质不错,这样一折腾,不知道是否会留下病根。床头放着一早有人送来的新衣裳,却是男装,我又哀叹了一下我那一去不复返的靓装,向着日后有钱再买几套,于是心忿忿不平的穿上衣服。
车马已经备好,马行之在等着我,“你决定了吗?”见我走近,他说。似乎还在期待着我的犹豫和反悔。
“决定什么?我现在是您的小厮,少爷请上车。”我的语气重又恢复恭谨,且决定耍赖到底,马行之估计也看出了我的小算盘,没再多说什么,上了车。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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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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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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