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早,路上行人太多,李伯亭找了家饭馆,叫了两个菜,不紧不慢地填饱肚子,在一家客栈住下。到安康城里拜会了几个朋友,了解了一些安康的情况。
到第二天天黑时,李伯亭悄悄来到安康新城边的兴安师范,找到娄学政。
娄学政,岚皋县人,是李伯亭在省立七中的同学,毕业后留在兴安师范就业,现在学校任学生会主席。
一见面,娄学政惊了一跳,问:“去年你在老家杀了团总,抢了枪,到现在还在通缉你,你咋敢跑到这里来了?”
李伯亭把自己杀团总后,带人进了山,后来又投奔何济周,再后来接受整编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说道:“我现在在特务大队任副大队长”。
娄学政仍不放心地说道:“可我前几天在学校,还听驻校的党务委员说起你的事,他们对你可一直没放下哟,你得小心点才是”。
李伯亭道:“我现在是特务大队的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
娄学政道:“还是小心点为好。”。
李伯亭道:“我会小心的。不说我的事了,我听说你们最近动静可不小,把学生组织起来上街游行,宣传抗日,把魏席儒搞得很紧张?”
娄学政道:“你知道呀?当前,日本帝国主义疯狂致极,已经打进了华北,国家危难,民众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要求政府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但政府却无动于衷。所以我们师范还有七中已经联合起来,上街游行,宣传抗日,发动群众,逼迫政府全面抗日,收复失地,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
李伯亭道:“国家有难,人人有责,抗日已经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的事。在我们安康,魏席儒不去组织民众抗日,却还在疯狂地派兵进攻红军,他们说这叫攘外必先安内,什么狗屁逻辑?这叫误国害民”。
娄学政道:“说起红军,我听说过何济周哗变,就是为了参加红军?有这事么?”
李伯亭道:“这话不假,人家红军北上抗日有什么错?”
娄学政道:“有同学给我看过红军的传单,人家说的有道理。发动群众,实行民族统一战线,一至对外,全面抗战,这才是中国的希望”。
李伯亭道:“我们现在虽然归编到了魏席儒的行政公署来了,但我们跟你们一样,却是一心要求抗日,挽救中国。今天我来,就是想跟你们联合起来,在更大范围内发动更多的民众参与到抗日的洪流中”。
娄学政道:“太好了,我们算是想到一块了。走,我给你介绍几个人去”。
李伯亭道:“暂时不要说我的名字”。娄学政道:“我知道”。
两人出门,刚走了不远,一名学生追上来喊道:“娄老师,这是刚印出来的《新秦先锋》送审稿,陈主任叫你审阅一下”。
李伯亭道:“你们还办杂志了?”。
娄学政道:“这是我们学生会的机关杂志,别小看这个刊物,发挥的作用可大了,同学们的见解都是通过它发表现来的,影响很宽。我们还办了《晓岚月刊》、《呐喊》好几个杂志呢,学生们也组织起来,成立了“青年读书会”、“汉滨社”等几个学生民间组织,经常在一起聚会,发表演讲”。
李伯亭道:“看来你们学校真正发动起来了,同学们的抗日热情很高涨呀”。
娄学政道:“是的,学生们思想开放,热情高,接受新生事物很快,有一股冲劲”。
李伯亭道:“学校就要培养这样的人才,国家才有希望”。
娄学政对李伯亭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同学是你们汉阴人,你们认识一下,他可是我们学生会的积极分子哟”。
同学向李伯亭道:“你好,我叫蒋秦峰,是汉阴双乳铺人”。
李伯亭道:“嗬,还真是老乡”。
蒋秦峰鞠躬道:“请老师多多赐教”。
三人边走边谈,一同来到一间宿舍,宿舍不大,里面有六七个人,正在争论什么。
一见娄学政进屋,几个人抢着问:“娄老师,你给我们评评,当前我们学校最需要做些什么?”
娄学政问:“你们都有哪些观点,我还不知道呢”。
几个人抢着就说开了,有的说当前国家正处在危难之际,有志青年应投笔从戎,效身疆场,救国救民。有的说,我们还是学生,应当先把学习搞好,学得一身本领,才能更好的为国出力。还有的说,抗战是政府的大政,学生不应干予时政。七嘴八舌地,一个个争的是面红耳赤。
娄学政一听道:“大家安静一下,你一句我一句什么也说不清,一个一个说。刘文彬,你先说,你是怎么看的?”
只见一名敦敦实实的青年站起身,把学生帽一甩道:“我们学生以学为主是不假,但日本人已打到我们家里来了,我们还能安心学习么,东北沦陷,华北危急,我们青年学子自当承担起救国救民的责任,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去,才是我们当前最应当做的事”。
话没说完,一名学生抢着道:“我们还只是学生,一无知识,二无本领,如何救国救民?不能仅凭一腔热情,空喊口号,所以我们当前最大的任务是学好学业,等将来才能为国出力”。
蒋秦峰接着道:“如果等我们慢慢把知识学好再为国家出力,那时日本人早把我们国家占了,我们都成亡国奴了,你为哪个国家出力?”
娄学政指着两名坐在角落里的学生道:“杨弃,彭鑫,你们七中最近有什么活动没有,也给我们说说吧”。
一名叫杨弃的学生站起来说道:“上次来这里聚会后,我们回去就成立了青年读书会,还邀请了徐雪尘老师给我们作了一次演讲,大家都说我们虽然只是中学生,但我们也要向兴师的学长们学习,不能只顾读书,也要投身社会活动。我们汉阴籍的学生办了一个《地火》刊物,出了两期,被学校查封了,县党部指导委员会派人到我们学校去,不准我们跟着上街游行,昨天还开除了两名喊抗日口号的学生,今天我们两个还是偷偷跑来的”。
娄学政一听火了,对两人说:“你们做的对,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宣传抗日何罪之有?为什么要查禁刊物,开除学生?过后我要跟你们校长交涉”。
刘文彬见一名同学没吭声,急了,喊道:“刘华,你不是有话要说吗,也说说”。
只见刘华单单条条,白净面皮,慢尤尤地站起来说道:“寒假时,我跟学生会返乡工作团回双乳铺老家去宣传抗日,一位老先生说了一句话叫我记忆尤新。这位老先生说:三国时,天下大乱,陕南出了个张修,创办了五斗米教;宋朝时金国拖雷打到陕南来时,我们这里出了个李迁哲;清朝满人打进来时,陕南又出了个白莲教;现在日本人又来了,我们这里还能不能再出个什么人,领着大家打日本?同学们,我们陕南自古就不缺少血气方刚的英雄好汉,现在国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健时刻,我们还能静悄悄地坐下来读书么?不能,决不能。所以我的意见就是先放下圣贤书,投身抗日战场,把日本人打出去,打走了日本人,我们再坐下来认真读书,为国出力”。妙书斋
李伯亭一听,在一边高喊了一声:“说的好”。大家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位不认识的人。
娄学政赶紧介绍道:“各位同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在七中时的同学,算是你们的学长,他现在在公署特务大队公干,请他为大家讲几句?“
满屋的人拍手欢迎,蒋秦峰问道:“学长现在是公家的人,政府是怎么看当前的形势的?”
李伯亭望了望大家,沉思了片刻,说道:“华北抗战的情况大家都知道,日本人来势凶凶,大有吞并我国的架式,国家真正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全国人民都在眼巴巴地盼望蒋委员长组织全国人民抗日。但不幸的是,到目前为止,蒋委员长死死咬住攘外必先安内不放,组织了几十万军队对陕北红军进行围剿。在我们陕南的秦岭山区,还有国民党中央军庞炳勋部、肖之楚部、张学良部、李及兰部、胡宗南部以及陕西的杨虎城部近十万军队,对红军七十四师陈先瑞部进行围剿。红军是什么部队?是共产党领导的北上抗日的部队,蒋介石不去打日本,却在这里打抗日的自己人,这是什么行为?叫我看,他这是在帮日本人,就是卖国贼”。
蒋秦峰高声附和道:“讲的好,凡是帮助日本帝国主义的都是卖国贼”。
李伯亭等大家安静下来继续道:“前不久在我们省城西安,学生们已经上街展开了大规模的示威游行,要求政府停止内战,一致对外,市民也行动起来了,支持学生的爱国行动。现在再来看我们安康,却是一潭死水。政府黑暗,恶霸横行,物价飞涨,民不聊生,军、警、政强索税捐,飞起来吃人。农民抛家舍业,妻离子散,市民苦不堪言。为什么会造成目前的现状?我认为:一是安康当局政治污浊,官员贪污腐化,随意派差派捐,不顾人民的死活。二是大大小小的军阀残暴至极,他们指鹿为马,纵兵抢劫,兵匪一家,滥杀无辜。三是正值锋烟四起,国家多事之秋,而官商们勾结在一起,哄抬物价,他们私发银票,造成物价飞涨,人心惶惶。四是地皮流氓横行,盗匪遍野。五是广大群众还没有看清政府的嘴脸,以致麻木不仁,一盘散沙。这种种迹象表明,造成目前安康社会混乱的根源完全在政府,只有建立一个清明的、人民当家做主的政府,广大民众才能出头,才能过上太平日子”。
李伯亭一口气说到这里,停了停,见大家都认真地听着,有的还在写着什么,他话锋一转,挥着手接着道:“各位同学是我们社会的精英,国家的栋梁,在这危急时刻,大家要敢于挺身而出,勇于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醒醒吧,同学们,起来,我们一起奋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要有宁为玉碎的勇气,舍已为民,冲破黑暗,建设我们新的安康”,李伯亭边说边飞舞着双手,最后重重地一拳砸在桌上。
大家报以热烈地鼓掌,刘文彬站起身道:“说的好,我们就要有一股宁为玉碎的勇气,我们不做读死书的书呆子,我们要冲出校园,走向社会,去鼓动、去唤醒更多的民众起来,跟我们一起挽救危难的国家,不惜献出我们的躯体”。
正说话间,只听门外有人喊了一声:“说的好,不愧是我们兴安师范的新青年”。大家一楞,说着门被推开,才发现进来的是学校教导主任陈传霖。
陈传霖30多岁,石泉县人,年初才从南郑省立第五师范调来。只见他身穿一件兰长袍,双分头,清瘦的脸上透着钢毅。进门后,陈传霖说道:“大家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我们作为危难时期的新青年,不能死读书,读死书。大家想想,日本人已打进来了,国家危若累卵,国之不存,学校焉附?学到了知识又有什么用?当前抗日是大势所趋,全国人民已经形成了一股巨大的潮流,顺潮流者生,逆潮流者死。就要象刚才一位同学说的,我们要有一股宁为玉碎的勇气,担负起国家的重任,在救国中体现我们新青年的价值”。
大家鼓掌后围了上来,刘文彬问:“陈主任,你支持我们学生的活动吗?”
陈传霖道:“我何止是支持,我还要跟同学们一道走上街去,发动更多的人加入到抗日的潮流中来”。
蒋秦峰激动地道:“我们还以为学校要限制学生会的活动呢,这下好了,有了学校的支持,我们就可以甩开膀子干了”。
陈传霖道:“我跟张校长交换过意见,他不反对学生会的活动,但要求大家掌握好一个度,不要叫党务指导委员抓住你们的把凭就行”。
李伯亭接着道:“同学们已发动起来了,我们还要把其它学校联合起来,成立一个安康学界抗日联合全,制定出活动纲领,统一目标、统一口号、统一行动,这样我们的力量才更大”。
陈传霖问娄学政:“这位同学我有些面生,他是哪个班的?”
娄学政道:“哦忘了介绍了,他叫李伯亭,是我在七中时的同学,他现在公署特务大队任副大队长”。
陈传霖一听,拉着李伯亭到门外问:“你就是李伯亭?就是告示上要抓的汉阴涧池铺的李伯亭?”
李伯亭平静地道:“是的,我就是魏席儒要抓的李伯亭”。
陈传霖小声道:“有人向公安局报告,说是发现你来安康了,今天县党部指导委员来学校,还叫学校暗中在汉阴籍学生中了解情况,你可得小心点”。
李伯亭道:“谢谢陈主任关心,我会小心的”。
回到学生会,娄学政对李伯亭道:“你暂时住在我这里,白天你不要到处跑,晚上我们一起到七中去”。
李伯亭住在兴安师范,白天阅读学生会的刊物,又帮着起草了《安康学界抗日联合会纲领》,晚上跟娄学政和其他同学到各学校发动,商定了组织学生上街示威游行的细节,各项工作开展顺利,只等各学校统一行动上街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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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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