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夜后半夜,四爷府后门跑出了一匹快马,苏培盛穿着淡蓝色的大披风,满脑袋是汗地进了紫禁城,急匆匆地从太医院拉了一个当值伺候的太医,拿着两包宫里头常备的解毒散就连滚带爬地赶回了四爷府,稍晚一步被康熙老爷子安排过去询问的魏珠魏公公都没有看到苏培盛的背影。
不过就算是如此,康熙老爷子知道四爷府出事了。
魏珠大半夜地出了宫门,再次代表康熙老爷子驾临四爷府。
可怜送了太医过去静思居,还来不及换下身上披风的苏培盛忙迎到府门口,故作糊涂地挠着满是汗珠子的脖颈,嬉皮笑脸地应付道:“魏公公,您瞧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这主子爷都已经和主子回正院那边歇下了,可是宫里头有什么示下,要是不打紧的事,不如您就直接和小人说吧,等明个儿主子爷起来,小的再替您禀告,您看如何。”
“甭跟咱家在这里装傻,咱家是替皇上万岁爷来问话的。”魏珠,那眼力,绝对是技能值满点,他斜眼瞧了眼苏培盛被汗水浸湿的领口,撇着嘴儿说道,不过瞧在苏培盛是四爷府的人,他还并没有说难听话,直接点明了自个儿的来意,让苏培盛明白这事是糊弄不过去的,抓紧把四爷请过来。
苏培盛也是聪明人,见魏珠来意明确,忙点了点头,赔着笑脸把魏珠让到摆着炭炉的厢房喝茶,又叫了两个机灵的小太监过来伺候着,转身去了后院见脾气暴躁的四爷去了。
两包救急的解毒散都已经给茉雅琦灌下去了。
太医也已经指挥着擅长金针渡穴之法的梁宇轶替茉雅琦做了排毒放血,现在就等着药效发挥作用了。
四爷陪坐在茉雅琦床边,听完苏培盛的回禀,有些头疼地捏着眉心,扭头看了看脸色发灰的茉雅琦,对着被尔芙留在这边听差的毓秀姑姑,轻声吩咐道:“姑姑,麻烦你就近给两位太医找个舒适点的房间休息一下,要是这边有什么事情,你再让人给我送信,王以诚就留在这边听你的差使了。”
说完,他对着苏培盛抬了抬手,示意苏培盛上前扶起他来。
说句实话,瞧见茉雅琦瘫倒在花厅里的时候,他这双腿就是软趴趴的,之前小九和玖儿面无血色躺在棺椁里的样子,一直在他的眼前如放电影似的重放着,要不是他知道眼下府里需要他坐镇,他不能软弱,他真的就要撑不下去了。
至于说哭哭啼啼的李氏,更是让他烦得要死。
前院厢房,魏珠魏公公迎着脸色难看的四爷打了个千儿,开门见山的问起了苏培盛连夜进宫请太医的事情,四爷也没有和他绕弯子,左右这事也是瞒不住的,便将茉雅琦如何在年夜饭上,突然就中/毒昏厥的事情,直接给说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奴才就先回宫去回禀了。”魏珠听闻中/毒的人是四爷府的二格格茉雅琦,心里头就先松了口气,他也知道四爷现在没心思招呼他,简单说了句就直接起身回宫去面见还等着听信的康熙老爷子了。
康熙老爷子闻言,略微沉吟片刻,让魏珠再跑一趟四爷府,传话说让四爷专心打理府里头的事情,明个儿就不必早起赶过来参加祭天礼了,同时交代魏珠一定要严格封锁消息,另传话给太医院,今个儿晚上四爷府过来请太医的事情,不必记录在脉案上,务必不能将此事传扬得人尽皆知,最后他还特地让近身伺候的小太监连夜去了趟永和宫,免得德妃娘娘不知道内情,心里头着急。
就这样,康熙五十三年的祭天礼上,四爷缺席了。
诸皇子中,各种各样的猜测就这样传开了,弄得老十四和老十三在自个儿府里头都坐不住了,如果不是还在参加宫宴,他们都恨不得直接跑到四爷府去找他们的四哥问个清楚了,最后还是老十三提醒老十四,老十四这才想起宫里头还有他的可爱额娘德妃娘娘坐镇,他忙找了小太监给自家福晋传话,看看能不能从自家额娘那里探听点消息啥么的,不过德妃娘娘已经得了康熙老爷子的封口令,怎么可能将这事告诉给老十四,只是交代老十四福晋转告老十四安心待着,便照常和那些个面甜心苦的老对手们打嘴仗去了。
再说四爷府里,四爷可是完全没有顾虑到这些闲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静思居和花厅两边,一边是昏迷不醒的茉雅琦,让他实在放心不下,一边是全无进展的搜查过程,到现在为止,连用家禽试毒的手段都用上了,仍然没有找到茉雅琦是用了什么吃食引起的不适反应。
至于说,大厨房那边,尔芙更是直接变身怒目金刚,将所有在大厨房当值的奴仆和掌勺师傅都给抓了起来,集中在府里头一个僻静的院子,按个严刑拷问,只不过这些人都宁死不招,一连打昏厥过去好几个,问出了好些贪墨公中的事情,却没有问出半点有用的信息,没办法,她只好又让人将这些人都放了回去,请了府里头当值的太医挨个给看诊,另外交代了自个儿院里小厨房的掌勺大厨小生子过来顶数,免得弄得府里头的人都吃不上饭。
“实在是没办法了,照这么下去就得让人挨个搜院子了。”颓坐在正院堂屋的尔芙,苦着脸看着手下送过来的问讯册子,扭头对诗情吩咐道。
“这样做,怕是会引起各院主子的不满吧。”诗情担心说道。
“反感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也都已经看见了,太医把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茉雅琦现在还好像个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而且宫里头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皇上老爷子是没有多说什么,可是要等到十五的阖宫夜宴,咱们还没能查出个究竟来,那你觉得皇上老爷子和德妃娘娘会不会觉得我这个做福晋的太没用了。
转回头,咱们再说茉雅琦的身体,太医们都说了,如果不找到这中/毒的源头,确定到底是何种毒/物的话,也没有办法对症开方,只能用些寻常的解毒方子应付着,就是在拖时间而已。
我有耐心等,但是茉雅琦的身体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
诗情担心的这些事情,她并非不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但凡是有点缓和的余地,她也不可能这么不顾其他各院女主子的脸面,安排人过去彻底搜查院子,谁还没有点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尤其是这些四爷府里的女人,别说那些害人的东西,就说是保养容貌的方子,那也都是各有奇招,就她知道的,李庶福晋就常年靠服用晾干紫河车和鹿胎膏一块研磨好的粉末保养肌肤,还有小乌拉那拉氏安排手下人用私房钱给府里仆妇放贷收取高额利息,这些事情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被翻出来,这些人怎么可能不恨她这个下命令的嫡福晋呢!妙书斋
不过眼下,她也是没法子了。
同时,为了不给对茉雅琦下黑手的凶手扫灭痕迹的机会,她还必须动用前院负责守卫四爷府安全的那些护卫出面,这就是传说中的丢人都丢到外面去了,一想到此,尔芙就觉得头皮发麻,为了不给自个儿后悔的机会,她摆手打断了要开口相劝的诗情,轻声催促道:“行了,你也别再劝我了,快点去安排吧。”
交代完这些,她特地跑了趟静思居,将这事偷偷告诉了四爷。
四爷听完尔芙的话,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他赶忙说道:“这绝对不行,先不说能不能查出来,这府里头就彻底乱套了,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稳定府里头的局面,不让事态再继续扩散开,至于说茉雅琦这边,爷已经想好了,稍后等宫里头的人都散了,爷会进宫请宫里头专门照料皇阿玛身体的御医出手,那些御医都是行家里手,应该能治好茉雅琦,所以你实在不必如此着急。”
“可是我已经让赵德柱去前院叫人了?”尔芙苦着脸道。
“你觉得没有爷的吩咐,那些护卫可能过来么!”四爷难得露出一抹浅笑,语带调侃地反问道。
“是我疏忽了。”尔芙总算是松了口气,轻声道。
其实她也不想要弄得所有人都讨厌她,有四爷的话垫底,她也就不需要去做那些会惹怒一群女人的愚蠢行为了。
“好啦,爷这边现在腾不开身,便不送你回去了。
你也一整晚都没有休息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别茉雅琦还没有好起来,你就已经累坏身体了,那爷还不得心疼死。”四爷说话拍了拍尔芙的肩膀,摸着尔芙眼下明显的黑眼圈,轻声说道,
他虽然在茉雅琦晕倒的时候,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责怪过尔芙,觉得是尔芙没有尽到嫡福晋的本分,这才会弄得茉雅琦在年夜饭的饭桌上中/毒晕厥,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有心人算计无心人,谁也不是神,根本不可能面面俱到,何况年前这段日子,尔芙为了安排给各府送年礼和清点各处产业出息的事情,已经是一天都睡不上两个时辰了,现在更是为了茉雅琦的事,整夜都没睡,如果他还迁怒尔芙,那他就真是太没有良心了。
“我不累,反倒是你都一晚上没睡了,一会儿还要进宫去,左右茉雅琦这里有宫人照料着,你还是在外间的榻上歇会吧。”尔芙没有说让四爷和自个儿回正院去休息,她不是不心疼四爷的身体,也不是不知道在静思居这边,四爷根本就休息不好,而是她不想引起四爷的反感,觉得她无时无刻都在拈酸吃醋、争风吃醋。
当然,她是希望四爷和她回正院休息,也真的不是在吃醋。
只不过这样的话,并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而已,四爷估计也没心情听她为可能出现的误会解释,所以她只能忍痛让四爷在静思居睡硬邦邦的矮榻,就算是睡硬邦邦的矮榻休息不好,也总归比一直熬着强吧。
短短的一瞬间,尔芙的心里头,涌有太多太多的想法,五味杂陈,越发觉得府里头的人口越多,各种各样的闲乱杂事就越多,远不如现代的一夫一妻制,家里头人口简单,日子过得清静,只不过四爷却是完全不知道,他亲自送着尔芙来到静思居的院门口,又替尔芙敛了敛披风,努力笑着说道:“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有爷给你遮风挡雨,别为了茉雅琦的事情就自乱阵脚,累坏了身体!”
“嗯,那你也好好歇一会儿。”尔芙喃喃应道。
去过了静思居,有了四爷那番不算太甜蜜的安慰,她心里头舒坦多了,虽然仍然觉得有些委屈,但是到底在这个时代,有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很难得了,她还是很知足的,她努力地对着铜镜中的自己笑了笑,抬手取下发鬓边的步摇,放下了梳了整晚的架子头,任由柔亮的头发垂在肩头,疲惫地歪在罗汉床上,让诗兰拿着梳子替自个儿慢慢梳通,放松绷紧了一整晚的头皮和紧张情绪,凝神闭气地回想着昨个儿年夜饭时候的点点滴滴。
最终,她终于想起了不对劲的地方,一杯李氏给茉雅琦的茶。
倒不是说李氏给茉雅琦倒杯茶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而是李氏用来倒茶的茶杯,让她觉得有些奇怪,那茶杯在昨个儿年夜饭的饭桌上,显得很是格格不入,并非是她特地交代大厨房从库房找出来的珐琅彩餐具,而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紫砂茶碗。
想到这里,尔芙猛地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
她扭头看了被她吓愣住的诗情,拢了拢耳后垂下的长发,急忙说道:“你记不记得昨个儿席上用的餐具都在哪里,有没有一套描竹叶的紫砂壶茶具,你让人过去找找!”
说完,她也急忙趿拉上鞋子,胡乱梳好头发,往静思居去了。
虽然茉雅琦还是没有完全好起来,但是已经有了些好转,她想要过去问问当事人,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件事,还是她对李氏的坏印象,弄得她将一桩不知道什么时候看到的事情,按到了昨个儿的年夜饭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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