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尔芙满身疲惫的从正院回到了西小院,便直接钻进了净室去泡澡,温热的水里,漂浮着粉白相见的茉莉花瓣,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很快就带走了她心头的阴霾和满身的疲惫,也让她的思路,一下子就打开了。
新来的穿越者,与她何干?就算是那人怎么胡说八道,死的也不会是她,她又没有暴露出她来历有问题这个秘密,她大可以袖手旁观的看着就是了,要说她就是太善良了,居然还会担心那人是生是死……想明白了这点的尔芙,对着水面上倒影的自己个儿,扯了扯嘴角,笑了。
正在低头给尔芙擦背的瑶琴,一抬头就看见尔芙古怪笑着的样子,小心脏漏跳了一拍,不禁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子,您怎么了?”
尔芙闻言,在水里缓慢地挪动了下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将湿漉漉的胳膊往桶沿儿上一搭,脑袋瓜往上一枕,侧着头对着瑶琴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事,我就是想起了有点有趣的事情。”说完,尔芙就又是一笑。
瑶琴见状,也学着尔芙的样子,勾了勾唇角,微微一笑,继续低头替尔芙擦背去了。
见瑶琴没有继续追问,尔芙有些无趣地摆弄了一会儿手指,琢磨着今个儿发生的事情,想着肚子里憋得那些话,有些不吐不快的打开了话匣子。
不错……乌拉那拉氏能看透的事情,尔芙这个和穿越者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同乡,那自然是更容易就能想明白的了,不过她不是乌拉那拉氏,实在是有些憋不住话,想着左右无人,只有瑶琴这个体己人在,便打算分享给她听听:“今个儿正院那边发生的事情,说来还真是很有趣呢!
明明就是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傻女人自己个儿做出来的傻事,怎么就引得四爷想岔了呢!
要我说,这次四爷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说完,尔芙还伸手拍了拍水面,如同小孩子一般玩起了水,将这件烦心事彻底丢到了脑后。
尔芙一股脑的说出了肚子里憋着的话是痛快了,但是却把瑶琴骇了一跳,一下子就把手里头的湿帕子丢在了浴桶里,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湿乎乎的青玉地砖上,语气恳切的对着尔芙叩首说道:“主子,这话您在院子里说说就算了,可千万别出去说去,这要是传到主子爷耳朵里去,没准会被有心人挑拨离间了您与主子爷的关系。”【妙】 【书】 【斋】 【妙书斋】
尔芙正趴在桶沿儿上,享受着瑶琴的擦背服务,突然看见瑶琴跪在眼前,也不禁被吓了一跳,本能反应地往后一仰,一直用簪子固定在发顶的长发,唰的一下就掉在了水面上,荡起了一圈涟漪。
眼瞧着昨个儿才洗过的长发,被沐浴用的热水打湿,又需要重新洗,重新擦干……一想到要在没有吹风筒帮忙下,慢慢地用细棉布的帕子擦头发,尔芙就郁闷地叹了口气,只是她也没来得及多郁闷,因为瑶琴还跪在她眼前呢,忙整理好郁闷心情,扯出了一张笑脸,轻声解释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会什么话都往外说,你快起来吧,真是的……胆小鬼。”说着,尔芙还伸手拉了一把跪在地上的瑶琴,似是在催促她快些起来一般。
瑶琴也知道尔芙并非是个不知道分寸的人,但是一心想要成为西小院管事嬷嬷的她,还是习惯性的操心这些不存在的事情。
猛然听见尔芙小声嘟哝的“胆小鬼”三个字,刚刚站直身子的她,不自觉的扯了扯嘴角,轻声解释道:“主子,奴婢不是胆小,奴婢实在是觉得最近府里的动静不大对劲,您看福晋主子和李侧福晋两个人正月里还斗得不亦乐乎的,现在居然一块商量事了,您要是再不小心些,怕是会被她们两位把您吃了吧。”
“这话,以后不许说了,如今府里没有几位主子,自然该是越和气越好,难道你还希望府里乱起来才好。”尔芙闻言,眼角一蹦,心里头的不安更弄了些,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说教着。
要说西小院里的宫女里,谁最稳重,瑶琴绝对是第一位的。
就算是尔芙不说,她也不会出去乱说,毕竟妄议主子可是顶顶大的罪过,若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连尔芙都保不住她的小命,所以听尔芙这么个大大咧咧的人,居然会细心嘱咐她,她直觉得心里头暖烘烘的,忙应了个声,“奴婢晓得。”
“行了,扶我起来吧,今个儿出去一天,我还真是累坏了。”尔芙含笑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说完就将手搭在了瑶琴的手腕上,从浴桶里站直了身子。
————
一袭柔柔绵绵的软缎浴袍,松松垮垮地包裹着她仍然纤细玲珑的身子,湿漉漉的头发就那么随意地披在肩头,尔芙就这样手里头拿着一条干布帕子,光着脚就走到了内室窗边摆着的美人榻前头,招呼过正在铺床的古筝,“别忙活了,一会儿我自己个儿弄就行了。”说完就拿过了角几上夹着书签的话本子,斜躺在美人榻上,身上搭着一条轻薄的锦被,任由微凉的春风吹着散在一旁的长发。
“主子,这粗活哪能让您动手呢!”古筝回过头将一盏气死风的角灯摆好,轻声说了一嘴,便又重新回到了千工拔步床前,继续给尔芙铺被褥去了。
要说这拔步床就好像一个小房子一样,分里外三个部分。
最里面是一排漆雕的柜子,上头摆着几个冰裂纹的花瓶,花瓶里还插着几支娇艳欲滴的百合花枝,与床边挂着的几个装着驱蚊虫的药包,很是融洽的形成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味道。
挨着这排柜子是一张舒适的大床,四周围绕着镂空雕吉祥图样的床围,上缀着雨过天青色的双层床幔,用鎏金雕刻着花纹的金钩勾在床柱上。
打磨光滑平整的床板上,铺着四层与拔步床一般大小的厚而松软的羊毛褥子,摞在一起,足足有半尺厚,为了让尔芙睡得舒坦,古筝还在最上面铺了条天蓝色缠枝暗纹的缎面褥子,枕头亦是尔芙让针线上自制的软软的羽绒枕。
外间则是个小小的休憩室,对面摆放着太师椅和角几、落地烛台等物件,中间则是一张严丝合缝的脚踏,作为曾经宫女们上夜的地方,此时铺着一条上好的羊皮地毯,与内室里铺着的地毯,完美的衔接在一起。
铺完床的古筝,坐在墙边摆着的玫瑰椅上做了会儿绣活,见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有些担心的看了眼还在看话本子的尔芙,低声说道:“主子,天色暗了,虽说屋子里的灯火足,但是您也要仔细眼睛,不如奴婢念给您听吧!”
“让你读……”
尔芙闻声,挑眉看了眼古筝,笑着说道,“让你读,那还不如我自己个儿慢慢看呢,虽说你现在认识的字不少了,可是念书还费劲吧。再说这看话本子就是个打发时间的事情,要是眼睛乏了,我也就放下了。
你就好好绣你的绣活吧。”说完,尔芙就又继续看话本子去了。
其实,尔芙肚子里还有句话,没有好意思说。
这古筝做事仔细,脑子瓜儿也快,才来到西小院半个月就将那些常用字认了个大概齐,但是她就有一个缺点,让尔芙一点都不想要听她念书,那就是古筝念书,真真是刻板的好像电子音一样,语气完全没有起伏,而且读得速度很慢,不但不能让人听进去,反而会觉得如蚊子叫一样的烦人,所以尔芙上过一次当以后,便再也不同意让尔芙念书给她听了。
最多就是尔芙在练大字的时候,让古筝过过念书的瘾。
不错——古筝许是做久了睁眼瞎,好不容易学会了认字,便最爱给尔芙念书,之前就曾经多次要求给尔芙念书听,尔芙也觉得听书是个不错的享受,可是试过了一次以后,她就默默地放弃了这个爱好。
尔芙是放弃了,但是古筝想要念书的热情,却是一点都没减,为了不打击古筝的学习热情,尔芙最终捡起了练字这活计,在她练字的时候,她就让古筝给她念书,念的当然不是话本子了,而是女四书,也只有在古筝念这样的书的时候,尔芙才不会嫌弃得想要打人。
因为在这种时候,尔芙就会想起电视剧里那些摇头晃脑地念着子曰、诗云的老夫子们。
有了对比,她自然也就不觉得古筝念书难听了。
不过今个儿,她在外面折腾得累了,实在是不想要练字了,也只好委屈古筝啦。
如此想着,为了不再刺激古筝的学习热情,尔芙将丢在一旁的书签,重新塞回到了书里,将书放回到了角几上,翻了个身,平躺在美人榻上,拢了拢已经干透了的长发,笑着哼起了小曲。
————
与此同时,东小院里的李氏的心情就是糟透了,将房间里摆置的瓷器摔了个一干二净,还觉得余怒未消地狠掐了两把柔兰,这才叹着气,坐在了罗汉床上。
李氏连连喘了几口粗气,抬手就将手边的玉如意摔在了柔兰脚边,冷声暴喝道:“你说我信任你,才把人交给你,让你好好调/教着,你是怎么把人教成这幅德行的,不但没有讨了四爷的欢心,还惹出这么一大摊子麻烦事。
要不是阴差阳错的让四爷想歪了,今个儿我这脸面就算是彻底丢干净了……”说完,便一脸不耐烦地瞪了眼绣墩上坐着的曲遥。
她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曲遥,压根就不是她从戏班子里选出来的流苏呢!
意识到这点的柔兰,虽然恨曲遥恨得要死,但是还是心里还有那么一丝庆幸,亏得之前李氏担心被人发现了流苏,除了最开始见过流苏一面,便再也没有去过那个院子,不然……
想到这里,柔兰在心里叹了口气,挤出了几滴眼泪,哭丧着脸,可怜巴巴地抽泣着,低声答道:“主子明鉴,奴婢实在是辜负了您的信任,奴婢想着西小院那位侧福晋就是凭借着那股子不服管教的性子,才能这么长久的得了主子爷的宠爱,便想着借这股东风,就算流苏不能取得主子爷的独宠,也能分了那位的宠。
谁知道画虎不成反类犬,还请主子恕罪。”说着,柔兰就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一副请罪的架势,等着李氏发落。
“嗐……”李氏听完,不禁打了个唉声。
柔兰说的话在理,当时她找到流苏的时候,可不就是存着要让流苏分了那位的宠爱的心思,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流苏的胆子这么大,居然敢在正院里放火,虽然只是少了乌拉那拉氏后院的柴房。
这么一想,李氏也就不好将过错都推在柔兰身上了。
说到底,还是她大意了,柔兰就是个楼子里出来的腌臜货,伺候的都是那些个脑满肠肥的土财主,哪里能摸清楚了四爷这样子天之骄子的喜好呢!
“行了,你也别在这杵着了。”想到这里,李氏又看了眼正在抠手指头玩的曲遥,又是一阵反感,一时间也顾不上和柔兰动起了,扭头看了眼琉璃,冷声吩咐道,“把跨院收拾出来,再安排两个靠谱的宫女过去伺候着,别让她出来给我添堵了。”
说完就一摆手,很是嫌弃地催促着琉璃把曲遥带出去。
被关在柴房里大半天的曲遥,一听说能回房间休息了,直接咧着嘴笑了,起身对着李氏点了点头,不用琉璃催促,便直接跟着琉璃出去了。
却不想她这番动作,又引得李氏一阵郁闷。
李氏斜了眼曲遥,扭头对着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柔兰,似是发脾气,又似是发牢骚般的嘟哝着:“瞧瞧,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还真当自己个儿是个人物了,连半点规矩都没有,真应了乌拉那拉氏那句话了,这往后在想往府里抬人,绝对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往府里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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