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被尔芙安排在了屏风旁边伺候,负责盯着进过西次间问话的小宫女,免得她们这些宫人相互碰头对供词。
琴声凌乱得不成曲调,却很好的防止了宫人们偷听尔芙问话的动静,一直坐在内室里守着玖儿和小九的四爷开始还有些不放心,但是见她这架势十足,倒是也就慢慢放下了心。
“你是四爷亲自从数十个奶口里挑出来的,也是要陪着玖儿一直到成年出去开府的,我也不想这般让你为难,只问你今个儿都有什么人进过两位小主子在的厢房和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尔芙冷冷地注视着下首的沈嬷嬷,沉声问道。
“回侧福晋的话,奴婢不敢欺瞒,除了弘轩阿哥和七格格两位小主子进来过,便只有端茶递水的宫人进过东厢房,而且奴婢是半刻都不曾分神,真真没瞧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沈嬷嬷颤声回道。
旁人许是还有些弄不清楚东厢房里发生的事情,但是当时尔芙和瑶琴撵着她去叫四爷过来的时候,她是清楚的看到了那要人命的东西,自是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遮掩。
“那你是想告诉我那东西是自己钻进去的了?”尔芙冷笑着反问。
“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呀!”沈嬷嬷欲哭无泪的缩成了一滩肉的跪在地上,看着上首端坐着的尔芙哀声答道。
“真好!
你可是玖儿的奶嬷嬷,那床也是玖儿的……
你说说那小青蛇要是落在了床上,要是咬到了你还好,可要是咬到了玖儿,你这条命能保得住吗?你全家上下十余口人的性命还能保得住吗?”尔芙不理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沈嬷嬷,无视着她眼中满满的求饶之色,冷声问道。
“奴婢不敢隐瞒,实在是不晓得呀!
侧福晋,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玖儿虽然不是奴婢的亲生子,可是却是奴婢一口口奶大的孩子,看着他从皱巴巴的一团到如今变成白胖胖的小奶娃,奴婢对他的心疼是不比您少的。
更何况奴婢一家人都在主子爷手下讨生活,自是不敢做那没良心的事情,也不会替那恶人遮掩,瞧着那东西出现在厢房里,奴婢也是吓坏了,可是左想右想,真真是想不出是谁将那玩意放进厢房的呀!”沈嬷嬷扯着袖子擦了擦呼在脸上的泪珠子,磕磕绊绊的说着。
“我不难为你,你就好好想想吧!
你千万别想着一条绳子吊死就解脱了那么简单的事情。
毕竟你家里还有老有小的,到时候你死了是一了百了,可是这罪名就得你家里的亲人担着了!”说完,尔芙就将手里端着的茶盏重重的摔在了罗汉床上摆着的茶桌上,转身往外走去。
正堂上,尔芙坐在太师椅上环视着下首,除了缩在门边的另一位奶嬷嬷金嬷嬷外,其他宫女都已经进西次间里回过话了。
“你可是上三旗包衣出身,据说祖上还是伺候过老祖宗太皇太后的呢,也是咱们府里最懂规矩的人了,不如你和我说说,今个儿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尔芙紧盯着恨不得缩进地里藏起来的金嬷嬷,冷声喝问道。
“奴婢不敢说!”闻言,金嬷嬷的身子又缩了缩,忙躬身答道。
“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呢?”尔芙冷冷地扫了一眼在门边上挤成一团的十余个宫女,转眸看着被露出来的金嬷嬷,语气微微放缓的继续问道。
金嬷嬷自小就被送进宫伺候,几经生死得以在二十五岁出宫,更是得了主子指了好人家做当家太太,原想着这辈子总算是逃开了那座吃人不吐骨头的紫禁城,却不想才有孕不久就碰上了四爷府里的侧福晋有孕。
她被四爷精挑细选的成为了还未出世小主子的奶嬷嬷,舍家撇业的丢开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到了侧福晋身边伺候着,自家男人虽然得了份不错的差事,可是她却又搅进了这要人命的地方。
人命贱如草,她真是宁可一家人在庄子里做些粗活过着清贫的日子,也不愿意再踏足这样子的繁华地,只是四爷一句话,她和她家男人哪有能力反抗呀!
“说!”尔芙见金嬷嬷愣愣的垂首跪着半天不语,有些不痛快的沉声问道。
金嬷嬷闻言,身上又是一颤,挑眉瞧了眼上首黑着脸的尔芙,又瞟了眼被屏风挡得严丝合缝的西次间,沉声答道:“昨个儿夜里,小格格有些不爱睡,奴婢也陪着她折腾了大半宿,所以下晌送走了弘轩阿哥和七格格,小格格刚睡下,奴婢就有些犯困了。
奴婢和沈嬷嬷说了几句话就歪在了床上,半睡半醒间瞧见厢房里进了陌生人,瞧着沈嬷嬷与她颇为熟络,便只当是院子里伺候的宫人,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想起来就觉得有些奇怪了!
因为沈嬷嬷并不是正经的包衣奴才出身,娘家都是汉军旗的寻常旗人,也是嫁进夫家才成为内务府在册的奶口,所以该是很少与内务府的包衣奴才有来往才对。”妙书斋
说完,金嬷嬷就有些歉疚的瞄了眼屏风边上的那条缝隙。
说句实话,她和沈嬷嬷同住已经小半年了,关系处的不错,她真不想将沈嬷嬷当成害小主子们的怀疑人。只是这小主子所住的东厢房算得上是西小院里的一处重地了,轻易没人敢往里进,便是那些端茶递水的宫人也都是做完事就出去了,很少在东厢房里停留,再说她们今个儿才回府,哪来的熟悉宫女一道说话呢!
“很好,除了这事呢?”尔芙继续问道。
“没有旁的事情了!”金嬷嬷无力地摇了摇头,垂首答道。
尔芙单手摩挲着手边的盖碗茶杯,沉默了许久,这才对着瑶琴丢了个眼色,迈步往西次间里走去。
她自问对身边人不算亏待,平日里赏赐下去的东西不少,逢年过节另有一封红包,但是这么厚待着她们,可是沈嬷嬷为什么还要替人遮掩呢,她想不通。
“沈嬷嬷,你起来吧!”尔芙叹气道。
沈嬷嬷早就被这事吓得四肢无力,加之跪得时间长了,连爬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还是尔芙挪了一把绣墩摆在她旁边,让她撑着做助力,这才站直了身子。
“我对你怎么样?”尔芙指着绣墩让她落座,接茬问道。
“侧福晋宽容待下,对奴婢自是没话说!”沈嬷嬷半欠着身子落座,拧着袖摆,垂首答道。
“那为什么?”尔芙继续说。
沈嬷嬷闻言一愣,好半晌没有答话,还是尔芙等不下去的轻咳了几声提醒,这才回过了神。
“奴婢不明白侧福晋说的意思,奴婢万万没有做对不起两位小主子的事情!”沈嬷嬷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连连叩首说道。
“刚刚有几人都说看见了生面孔的宫女出入东厢房,可是你却坚持说没有,你说到底是谁在骗人呢?”尔芙似是听见沈嬷嬷说了什么逗乐的话一般笑个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了笑意,拧着帕子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珠,轻声说道。
尔芙一直觉得沈嬷嬷是个可靠的嬷嬷,比金嬷嬷做事更稳妥,她也乐意将事情交给她去办,宛如继大嬷嬷和瑶琴后的第二人一般被尔芙信任着。
被信任的人欺骗,比起被陌生人骗,更让人心塞。
“奴婢不敢瞒骗侧福晋,奴婢不敢瞒骗侧福晋,奴婢真的没瞧见其他人进东厢房呀!”沈嬷嬷这次真是欲哭无泪了,她觉得她好像中了谁的算计,偏偏又说不出个究竟来,只能干巴巴的说着那么两句话来回重复着。
“金嬷嬷说她下晌曾睡过一觉,那她睡着后都发生了什么?”尔芙觉得沈嬷嬷有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意思,咬牙切齿的说道。
沈嬷嬷觉得一条生路摆在了眼前,忙绞尽脑汁的回忆着,沉吟片刻,不用尔芙催促,便忙不迭的交代道:
“金嬷嬷睡着后,奴婢就坐在玖儿身边做些针线。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在您身边伺候的碧琳来唤奴婢,说是您让奴婢去管事嬷嬷那取些细棉布来给小主子裁制新衣,奴婢忙轻声唤醒了金嬷嬷照顾着一双小主子便出去了。
等奴婢从管事嬷嬷那里拿着细棉布回来,便瞧见金嬷嬷又睡了,也亏得小主子们没有哭闹,但是奴婢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便也没再理会金嬷嬷,又过了一个时辰,金嬷嬷才起身,再然后就是您来房间里看小主子了!”
“你是说你曾经离开过?”尔芙紧盯着沈嬷嬷红肿的双眸,低声问道。
“是呀!
碧琳说,侧福晋说小主子皮肤细嫩,用细棉布做小衣裳最好,又说管事嬷嬷那新采买了不少从南边贩来的彩色细棉布,要是不赶快去选了,怕是吴格格那边又要抢小主子的东西了。
奴婢本是不想去的,但是碧琳说主子都吩咐了,奴婢见金嬷嬷也起身了,便去了管事嬷嬷那里,来回大约耽搁了有两刻钟的工夫而已。”沈嬷嬷揉了揉眼睛,连忙点头说道。
说着,还好似怕尔芙不相信似的指着东厢房的方向,“奴婢取回来的细棉布就放在窗边的柜子里,还有管事嬷嬷写出的条子做凭据呢!侧福晋要是不信,大可以立马打发了人去管事嬷嬷那里询问,奴婢真的没有见过其他宫女进入厢房。”
她说到这里,尔芙已经彻底蒙了。
不知道是不是智商比这些古人差了许多,为什么她总是有种被智商压制的感觉呢,连寻常的奶嬷嬷和宫女都能骗得她团团转,尤其是她已经询问了院子里伺候的所有宫人,她该是很快就能理清思路的才对,可是现在……
呜呜呜……
尔芙哀怨的瞄了眼从净室角门绕到暖阁,又从暖阁里到西次间的四爷,露出了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随即就如乳燕归巢似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好乱!”尔芙扯着四爷的衣襟,低声抱怨道。
“有什么好乱的,再细细问过就是了,人人都有私心,是人就会撒谎!”四爷揉了揉尔芙的发顶,安抚似的劝说道。
那细声细气的动静,硬是将跪在下首打摆子的沈嬷嬷雷得满头黑线,差点就忘记了那把悬在她头上的那把利刃的存在。
尔芙却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看着四爷那双充满了期待的眸子点了点头,转身重新坐回到了窗边摆着的罗汉床上,端着已经有些凉了的茶盏抿了口凉茶润唇,随即吩咐瑶琴叫进了沈嬷嬷提及的金嬷嬷和碧琳。
“碧琳,你去过东厢房?”尔芙冷声问道。
“确实如此,清荷交代奴婢去的!”碧琳跪在沈嬷嬷身侧,很快就证明了沈嬷嬷所说的话。
尔芙只觉得眼前的事情就是一团理不清的毛线团,也不考虑什么串供的可能性了,还不如当面锣对面鼓的当面对质来得容易,对着瑶琴使了个眼色,继续吩咐道:“让清荷进来!”
“清荷?你让碧琳去过东厢房?”尔芙不等清荷行礼,便已经开口问道。
清荷是个胖圆脸的宫女。
虽然随着瑶琴在房里伺候,却一贯不争不显,倒是和其他人都相处的不错,交代的事情也不拖沓,手脚也算是勤快的,所以尔芙对她的印象也不错。
“吩咐碧琳去东厢房,这是哪里说的话!
奴婢虽然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近身宫女,但是平日里除了和同样在房里伺候的宫女说话,便是缩在尾房里做针线,哪会担了这样的差事呢!”清荷的声音软糯如甜丝丝的酒酿团子,却字字清楚的传进了尔芙和在场众人耳中,将碧琳说的话一下子推翻了。
碧琳闻言,那自然是不肯的,便是她不清楚东厢房里出了什么事情,但是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绝对不是个小事,她自然也就不肯担这样的罪过了。
“主子,她撒谎,真是她吩咐奴婢的!”碧琳跪行到清荷身边,手指头恨不得戳到清荷的脸上,尖着嗓子叫道。
之前,尔芙担心她问话的声音被其他宫人听清楚,所以一直胡乱的抚琴,扰乱着那些在正堂上听声的宫人,这会儿琴音早就停止了,加之碧琳的嗓门不低,自然传到了堂上所有宫人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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