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这份幸福再也不属于他了,被顾听潮抢走了,他成了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了。
“商总,您别难过了。”
夏澄看着商震红着眼眶睚眦目裂的样子,只能温和地宽慰他,“慕小姐答应让您看孩子,就说明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了,对您已经放下了一些防备。”
“您别着急,一点点来,慕小姐一定能冰释前嫌,跟您重归于好的……”
“重归于好……可能吗?”商震嗓音沙哑着问。
夏澄眉目一凝,垂下头,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你不说话,是因为你也觉得,希望很渺茫了,是吗?”
商震突然笑了起来,胸腔里发出的笑声带着牵动五脏六腑的震颤,令人唇齿生寒。
另一边,旋转木马要开始启动了。
慕轻棠抱着慕宴君坐在马背上,慕宴斯独自坐在旁边的小马车里。
虽然没玩到自己想玩的娱乐设施,但小家伙还是乐呵呵的,只要和妈咪弟弟在一起,什么都不干他也觉得开心。
美妙的音乐声响起,旋转木马也随之转动。
就在这时,慕宴斯感到眼前一暗,周身涌上暖流。
他讶然抬起桃花眸,对上的,是同样一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璀然桃花。
“顾叔叔!”
慕轻棠和君君闻声转头,皆是一脸惊讶。
随即,母子俩不约而同,露出欣喜的笑容。
“紧赶慢赶的,可算是赶上了。”
顾听潮用力喘了口气,把小慕斯紧紧抱住,又冲君君弯起笑眼,挥了挥手。
既像父亲,又像朋友。
慕宴君咬住绯红的下唇,羞涩地别过视线,心里却荡漾着暖意。
他的心,常年冰封在黝黯的冰层之下,虽有悸动,却也是不见天日的暗流。
而顾叔叔的笑容,就像那透射入寒冰的一道暖阳,用锲而不舍的温柔与坚韧,凿开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缝隙,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慕轻棠见他身上穿着特别正式的西装,知道他是刚结束重要工作连衣服都未换便马不停蹄赶来,虽然欣慰,但也心疼他太奔波辛苦。
顾听潮倒是一点没觉得累,眉眼飞扬,神采奕然,不见半分倦色。
男人怎么能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疲惫呢?
他又不肾虚,他肾上能站一个慕轻棠俩儿子!
旋转木马转了起来,传来一家四口的欢声笑语。
有些刚下课来游乐园玩的高中女生,看到过于惊为天人的父母和可爱到冒泡的孩子,都不禁捂住嘴巴发出声声惊艳的喟叹。
见到这么出色的人物,一个已经是运气好到爆棚,偏偏今天又见到一对,这是什么黄道吉日啊!
女学生见顾听潮都红了脸,男学生见到慕轻棠,青春的荷尔蒙都悸动得厉害。
顾听潮看着那帮血气方刚的臭小子跟小道士下山开了荤一样,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老婆看,心里的醋厂顿时炸了,酸唧唧地哼了一声,猛地拉住了慕轻棠宛如柔荑的小手。
握得那叫一个紧。
慕轻棠迷惑地眨了眨眼睛,“怎么啦?”
“没怎么,就是想牵了。”体位不对,不然,他还想抱呢。
“两个大人坐旋转木马都够腻歪的了,就别……手牵手了吧。”
慕轻棠很难为情,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坚毅的大掌间收了收,可惜,无果。
“不牵着,旁人怎么能看出来咱们俩是一对?”顾听潮语透嗔怨,不依不饶的。
拜托,孩子都俩了,任谁都觉得咱们是一家四口好不好!
“哟哟哟~顾叔叔醋惹!顾叔叔吃醋惹!”慕宴斯狡黠地眯起漂亮的大眼睛,拍着小肉手起哄。
“吃醋?吃谁的醋?那些大哥哥们吗?”
好死不死的,慕宴君在这时开了金口,小手往那群男高中生的方向一指。
慕轻棠扭头一看,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听潮,你不是吧你,横吃飞醋啊?”
“他们不是男人吗?”顾听潮俊眉压眼问。
“只是一群高中生诶,我都能当他们姨母了吧。”
“所以,他们不是男人吗?”
“……是。”慕轻棠老实回答,感觉不回答今天他会陷入死循环。
“是男人,就有潜在风险,下到八岁上到八十,多看你一眼,在我这儿都自动划分在情敌的范畴里。”顾听潮用力攥了攥老婆的手。
草木皆兵的眼神,透出几分乖张的孩子气。
慕轻棠还挺喜欢他这副酸溜溜的样子呢,难得一见的奇景。
吧唧——
这时,慕宴君竟然扬起小脸,猝不及防地印了一记软绵绵的吻在妈咪唇瓣间。ωWW.miaoshuzhai.net
慕轻棠不禁一怔,随即笑逐颜开,搂着孩子脸颊贴着脸颊,心像裹了一层雪白的棉花糖,甜丝丝的,美滋滋的。
“顾叔叔,我刚刚亲了妈咪,你也会吃我的醋吗?”慕宴君长睫扑闪扑闪,特别认真地问。
顾听潮猛地一怔,半响,他像被打败了似的,叹着气捏了捏娃的小脸蛋。
“五岁,不在射程范围内。”
好么,标准卡得挺严格啊!
忽然,顾听潮心尖抽搐,刚才他太情不自禁了,忘记要对君君保留那种分寸感,不然很容易被孩子反感,还有蹬鼻子上脸的嫌疑!
于是他陡然一惊,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忙缩回了手,低眉顺眼,全身僵硬地坐在那不敢吱声。
慕轻棠何其善解人意,一眼便看穿了顾听潮的心事,不禁很心疼他。
真的,已经足够小心翼翼了,她真的很怕这么相处下去,小的没治愈,大的也精神崩溃了。
当爹已然不易。
当个合格的“后爹”就更难了。
空气了安静了一下。
“哥哥。”慕宴君突然唤了一声。
“嗯?”慕宴斯忙应着。
“坐小马车,好玩吗?”
“好玩呀!”慕宴斯开心地脱口而出。
但马上他又反应过来了什么,乌黑的眼珠一转,忙改了口,“但是我更想坐大马!驾~驾~弟弟,要不我们换呀?”
慕宴君思忖了几秒,略略点了点头。
顾听潮傻呆呆地坐在那,炙热的胸膛里心潮澎湃的,这种感觉完全不亚于慕轻棠第一次吻她。
“顾叔叔,还愣着干嘛呀!”
慕宴斯趴在男人耳畔轻声说,“还不快把弟弟抱过来呀,多好的机会!”
慕轻棠这会儿已把慕宴君从马背上抱下来了,慕宴斯也给弟弟腾了位置。
母子俩真是为了撮合他们,脑细胞都要枯竭了。
慕宴斯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唉!长兄若父!长兄好累!
慕宴君乖巧地坐在顾听潮身边,这大男人就跟情窦初开,第一次跟心仪许久的女孩子约会似的,紧张到手心都在冒汗。
“顾叔叔。”
“哎。”顾听潮忙诚惶诚恐地应着。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伴君如伴虎,像极了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一会儿,我们去玩激流勇进,可以吗?哥哥他刚才说想玩,妈咪不让,觉得危险。”
慕宴君看着别人的眼神永远纯粹,始终认真,“但我想,如果有你陪着我们,就不会有危险了吧?”
莫名的,顾听潮鼻酸目胀,一股期待许久,渴望许久的情绪涌入胸口,令他渐渐红了眼尖。
“嗯,不会的。”
“太好了。”
慕宴君没再说什么,父子俩就这样安静地并肩而坐,任夕阳将他们一大一小的身影,拉得温暖又绵长。
树林中,商震将所有看在眼里,他们越快乐,他就越愤怒,越窒息!
他们一人一双手,就快要把他掐死了。
他甚至觉得,慕轻棠带着孩子来允许他躲在周围看望,根本就不是同情他,而是在羞辱他!
终于,商震高挑骄傲的身形一寸寸被痛苦压弯了脊梁。
他蹲下身单膝跪在地上,十指深深插在泥泞中,支离破碎的呜咽一点点从充斥着苦涩的喉咙间溢出。
夏澄心口狠狠一刺,想安慰想搀扶,最终却只是呆呆站在那,听着商震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商震哭够了,失魂落魄地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他发狠地抽了口气,近乎自虐地收起了所有悲伤的表情。
夏澄猛地心悸。
这一刹,他感觉在商震的身体里完成了一场残酷的重生,什么人在他心里死了,又好像有什么恐怖的灵魂在他冰冷的身躯中复活。
“一切都是暂时的,一切都是暂时的……”
“商总,您……说什么?”夏澄怔愣住。
“很快,这一切,都将失而复得了。”
说完,商震露出近乎疯魔的笑。
……
从激流勇进上下来,除了两个孩子,顾听潮和慕轻棠已经全身湿透了。
徐霄和洛傲岚火急火燎跑过来,用厚实的羽绒服把两个小家伙裹得个严严实实。
其实现在这个季节快开春了,盛都的天也没那么冷了,但早晚温差大,还被泼了一身水,一阵风打过来还是冷得彻骨。
徐霄是顾听潮秘书,心里有想法也不好表示。倒是洛傲岚不管不顾,直截了当地教育了这对年轻父母。
“你们俩行不行啊?!这大冷的天带孩子玩儿这个,孩子要冻出风寒来可怎么办?顾听潮有大病怎么轻棠你也跟着他疯呢?瞧瞧!小少爷们鼻涕都冻出来了!”
徐霄一看,可不就是么,忙掏出手帕来温柔备至地给孩子们擦鼻涕。俨然就是个称职的超级奶爸。
顾听潮与慕轻棠四目相对,然后不约而同地背过身打了个喷嚏。
好家伙!徐霄和洛傲岚成了孩子们的亲爹妈,他们俩像充话费送的!
毕竟再成熟老练,也是不到三十的年轻夫妻,玩心起来,确实有点儿考虑不周全。
“轻棠,冷吗?”顾听潮自己哆嗦了一下,却不忘关心老婆。
“还、还行。”慕轻棠明明嗓音都颤了。
顾听潮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全湿透,也是没法给老婆穿了,便命令徐霄把外套脱下来。
“轻棠!穿我的!”
结果洛傲岚抢先一步脱下羊绒大衣,悉心地把慕轻棠清瘦的小身板裹得严严实实。
这小媳妇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啊,不就是怕自己男人冻着么。
徐霄暗自扬唇,心想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慕轻棠用体温把大衣里子烘暖了,然后敞开怀,对着顾听潮。
“进来吧。”
面对老婆的邀请,顾听潮心猿意马,猛地撞进她怀里,怕她被自己撞倒,又忙伸出双臂圈住她的小腰,一双大手紧接着就不安分地向下试探。
“进来了。”
徐霄和洛傲岚听了俩人这对话都傻了,当着孩子们面他们这是干嘛呢?!
“喂你……不能注意点吗?”慕轻棠妞了下腰肢,小脸绯红。
“不是有大衣挡着吗,别人又看不到。”
顾听潮已经摸到了令自己满意的部位,星眸眯了眯,带着一点撩人心智的欲。
这狗男人啊,要想耍流氓,时间地点场合都不对,也总有办法。
尽兴而归,一行人向座驾方向走去。
因着实在太招摇惹眼了,这一路老有行人冲他们拍照。
倒也不是恶意,只是现实生活中哪里能找得到这样一对出众的人物呢,俊男美女,般般入画。谁不想用相机留下这么美好的一刻?
“顾总,围观的人有点多,要不要我去处理一下?”徐霄担心地问。
“为什么要处理?他们看我们犯法,还是我们怕被人看?”顾听潮揽住慕轻棠的肩,微挑俊眉。
“不是,只是您向来不喜欢在网上被曝光,我怕……”
“阿霄,别把我想得太特别,你顾总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俗人。我也喜欢晒幸福,秀恩爱,和普罗大众没两样。”
音落,顾听潮忽地停下脚步,勾住慕轻棠的下颚,又沉又热的一吻封住了她的唇。
慕轻棠心猛烈跳动,一点点化在他胸膛里。
天边晚霞,浮光万千。
他们爱得忘情,吻得缠绵。
自从遇到你,我变得目光短浅,心无大志。
顾听潮想起了那句话:
我要和你在无常的人世里庸俗的相爱,对坐饮茶,相拥而眠。
慕轻棠,是你把我拉下神坛,我不再是供人朝拜的泥塑木偶,我是你有血有肉的男人。
……
回去的路上,孩子们因为玩得太兴奋,双双在车里睡着了。
慕轻棠和顾听潮悄悄热吻了一会儿,两人都怕吵到孩子,才及时刹住了车。
“有话说?嗯?”
男人捏住她微汗的下颌,指腹摩挲着被自己滋润过的唇。
“确实……”慕轻棠踟蹰了一下,才轻声说,“我今天带孩子出来玩,是因为我答应了商震,让他远远地见孩子们一面。”
“我知道,我看到了。”
面对顾听潮的坦然,慕轻棠反而一惊,“你……什么时候?连我都没看到他!”
“我来之前就知道他来了。”
“所以,这是你急匆匆赶来的理由?”
“不是,我来还是为了见我老婆和孩子,毕竟天大的应酬,都不能耽误我享受美好的亲子时光。”顾听潮吻了一下她泛红的鼻尖。
慕轻棠喘了口气,“对不起,我自作主张了。”
“什么对不起,你没有任何错,你让商震见孩子们,也有你的理由。我可以理解。”
顾听潮浓烈的眉目满是宠溺,“只是轻棠,下次记得直接告诉我,我陪着你们,他商震也不用偷偷摸摸做贼,大大方方来见,我也不是不能忍。”
“我陪着你们,是因为我要保护你们,毕竟商震这人我信不过,哪怕他没有恶意,我也要防范未然。”
慕轻棠听了这话更觉心酸愧疚,扑进了男人怀里,闷闷地应着。
真好啊,顾听潮。
我和孩子们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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