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和太后,以及其他皇亲贵胄坐在一桌,傅星河代掌凤印,破例坐在孟岽庭的左手边。
太后赏赐了俞凤一盒南海珍珠,孟岽庭撺掇了老娘,自己就没有表示。
傅星河眼珠一转,俞凤心里更想要陛下的青睐,如果孟岽庭无动于衷,那她这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陛下不赏赐点俞凤什么,她对寿宴尽心尽力,劳苦功高的。”
“贵妃在暗示朕赏赐你?”
傅星河一噎,孟岽庭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是为了自己吗?
是。
傅星河直白道:“仙乐在耳,人间几回?我觉得俞凤值得赏赐。”
孟岽庭放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傅星河:“贵妃说要赏什么?”
傅星河思考什么赏赐才能促进俞凤在她这里继续消费,就听孟岽庭语气闲闲道——
“贵妃六宫之主,风头无两,愿意赏赐后妃,不必禀报朕。不如贵妃出钱赏赐俞凤一千两,如何?”
傅星河给孟岽庭夹的狮子头铛一下掉进他面前汤碗里。
她跟俞凤的交易这就暴露了?!
孟岽庭不满地擦了擦被汤水溅到的手背,“一千两把你吓成这样?”
傅星河仔细地观察暴君的脸色,发现他只是随口提了个一千两,自己做贼心虚。
傅星河抿了抿唇,本宫的心理素质居然没有背着老婆藏私房钱的中年男子强。
“让臣妾出钱我就把凤印当了。”傅星河打消孟岽庭的念头。
管理后宫可以,福利薪资跟她没关系。
孟岽庭呵呵笑:“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傅星河小声逼逼:“臣妾又不是给自己要东西。”
孟岽庭突然问:“贵妃辛苦这么些天,想要什么赏赐?”
傅星河不知他话的真假,但觉得自己有必要重申一遍她的三个要求,特别是不能让夏眠打小报告那条。
“陛下能答应我三个要求,已经感激不尽,比什么赏赐都强。”
还敢提那三个要求?孟岽庭咬牙,傅星河应该提四个要求,加上一条“不得杀死贵妃”。
孟岽庭反手给傅星河夹了一块牛肚,“那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寿宴过了,朕随时可以反悔。”
傅星河握住孟岽庭舀狮子头的手,手掌都包不住对方的拳头,看起来一点气质都没有。
“君无戏言。”傅星河一字一句道。
孟岽庭只觉得手背被覆住的地方像火烧似的,傅星河是不是有点体热,赶紧请个太医瞅瞅。
他不自在道:“还用你说?”
傅星河放下心,可能是猪脑后遗症,现在看见动物内脏就反胃,她想起一屋子的牡丹,指着牛肚气上头,暴君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恶心她:“恶心,拿走。”
“蹬鼻子上脸。”孟岽庭把牛肚夹走。
……
宓丁兰作为一品诰命夫人,坐在最靠近太后的一桌。
她刚坐下,就收到源源不断的祝贺,说倩妃执掌凤印,傅家风光无限,羡慕宓丁兰有个好女儿,云云。
宓丁兰极度不适应,她完全不知道傅星河怎么混上这个位置的,从她去青楼退婚开始,一切就脱离了她的掌控力和想象力。
她这一辈子接到最多的告状,就是傅星河就欺负了哪个女孩,谁能想到她有一天能坐在这儿接受祝贺?
宓丁兰跟做梦似的,直到看见皇帝带着傅星河出席,才有了一点实感。
皇贵妃的装束较之以往又奢华了一倍,站在帝王身边,落落大方,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宓丁兰一直关注着傅星河,见她失手把狮子头掉进孟岽庭碗里,还溅了一手背,心头一跳。
谁知,帝王只是皱眉拂去,不曾斥责一句。
接着,她又看见陛下给傅星河夹了一块夫妻肺片。
夫妻肺片用料是牛的五件宝,牛舌牛肚牛肉等,源自一对恩爱勤恳的夫妻。
宓丁兰傻眼,不得不思考互相夹菜的深意,难道、难道傅星河真的独得帝宠?
然后,她就看见傅星河一皱眉,呵斥陛下把夫妻肺片夹走。
两人表情剑拔弩张,宓丁兰心又提了起来。
最后,陛下把牛肚夹走了事。
宓丁兰觉得自己看了一出超出理解范围的默剧。
……
寿宴要招待的人太多,傅星河没空和宓丁兰多说话,只道:“陛下答应我随时可以回娘家,等我有空了就回家看看。爹还好吧?”
宓丁兰:“你自己在宫里万事谨慎,不用担心家里,你爹已经能下床走动了。”
“娘也不要太辛苦。”
宓丁兰眼眶一湿:“再几日,等你兄长回来就好了。”
提到兄长,傅星河不由自主看来了一眼孟岽庭。
孟岽庭这么忙,到底是怎么抽出时间练功的?
阻止人练武不道德,只能勉强喂喂吃的。
今天暴君吃了她夹的狮子头和东坡肉。
傅星河心里某个念头又蠢蠢欲动。
“哗啦——”
耳边传来一排瓷器碎裂的声音,傅星河转头一看,一个宫女面无人色看着被自己打碎的梅瓶。
“啊!”
旁边有人惊叫一声,傅星河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脚腕被迸裂的瓷片划伤。
只是浅浅地划过一道细长口子,鲜血渗出来的样子却有些渗人。
宫女一瞬间眼神绝望,慌张下跪,使劲磕头:“娘娘恕罪,奴婢该死……”
眼看那宫女不要命似的,把头磕在满地碎瓷片上,傅星河一心急,抬脚抵住了她的额头。
只一下,傅星河觉得这个动作侮辱人,便把脚收回了。
“今日太后寿辰,念你无心,饶你一次,以后要记着太后娘娘的好!”傅星河在管事太监发话之前,板着脸训斥。
宫女准备被拖下去,听到这一句,不敢置信。
“还不快收拾干净!”
宫女更咽道:“谢太后娘娘!谢贵妃娘娘!”
宓丁兰赶紧蹲下身,“让娘看看。”
傅星河:“没事了,我送您出宫。”
她步伐毫无异样地安排命妇们出宫,寻了时机,才到偏殿去看伤。
她没有逞能,小伤就是小伤,现在都已经结痂了,无需处理。
傅星河嘱咐道:“那宫女也是无心的,让下面的人不要为难。”
夏眠感慨:“娘娘菩萨心肠。”
傅星河等宫女回温华殿拿衣服换,撑着额头闭上眼睛。
果不其然,她看见自己的积分又往上跳了五分,总分四十。
她摇摇头,在宫里做错一件事,想活命真难。
丫鬟如此,贵妃既如此。
夏眠轻声道:“娘娘主管后宫,是我们之幸,有娘娘依仗,不会有草菅人命的事。”
傅星河才知道,原来自己把心声说出口了。
啧,你们的上司是比较好说话,本宫的上司可会压榨人。
“听说贵妃受伤了?”
说曹操曹操到,傅星河连忙整理裙摆,“参见陛下。”
孟岽庭:“你在发什么牢骚?”
傅星河:“没。”
孟岽庭嫌弃地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裤脚,提溜到贵妃榻上,垂眸盯着裤子上的血痕。
“有伤不去找太医,窝在这里干什么!”孟岽庭蹙眉,有空关心宫女的命,也不看看自己。
傅星河:“小伤就不麻烦太医——嘶!”
绝了绝了,怎么会有人恶劣地按人的伤口!
傅星河闷哼出声,小伤也经不起被折腾啊!
她吐槽欲如狂草滋长,脑内突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警报声,滴滴滴嘟地仿佛生命倒计时。
傅星河懵了一瞬,想不明白哪里出问题,像炸毛的猫似的跳了起来,“别按了,我这就去找太医!”
暴君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过来。”
系统警报声一响,说明暴君正在怀疑她的身份。
傅星河心跳如鼓,仿佛听到了丧钟为她而鸣,而她还没有死个明白!
她硬着头皮坐回贵妃榻上,只见孟岽庭仍是那副神情,伸出手按了按她腿上的伤口,用了点力气。
艹,家暴!
傅星河咬紧牙关,忍不住吸冷气,千钧一发之际,她突然明白什么,发出了一声杀猪叫!
警报声骤停,孟岽庭表情一言难尽。
傅星河“咳咳”两声,“疼。”
在茅屋中她可以捏着嗓子说话,但是在她被暴君摔在床上时,痛呼出声,这个下意识的声音很难伪装。
刚才她被按痛了,呻、吟声让暴君想起了过去。
暴君的耳朵可以再灵一点吗?
她两次才叫了那么两声,这就严丝合缝地配对了?
离去世只差一点点。
合着她以后在孟岽庭面前,被打断腿都不能吭一声。
孟岽庭放开她的脚腕,“朕今天被你烫到手,朕说什么了吗?”
傅星河跟不上他的话题,但是换个话头总是好的,“没说什么。”
孟岽庭冷笑:“那你发什么牢骚,你过得比宫女差吗?”
他对傅星河的容忍度不亚于傅星河对宫女的宽容吧?
不然早死几回了。
傅星河鹦鹉学舌:“陛下菩萨心肠。”
要是她只是烫到皇帝的手,她当然不紧张。然而系统证明,她犯的事,暴君是想杀她的。
孟岽庭瞪了她一眼,想起正事,“朕以后不想再在御花园看见一帮人堵路,懂吗?”妙书斋
傅星河沉思了下,孟岽庭的意思,是他不想见到俞凤她们在御花园守株待兔。
可是……她怎么能拦着人家见自己丈夫呢?多损呐。
而且,她帮助暴君拦了,回头就在太后那里留下一个“善妒”的印象,太后迟迟抱不到皇孙,又要找她麻烦。
但是,她的直属上司是暴君。
傅星河权衡了下,道:“臣妾明白。”
孟岽庭见她还算听话,脚上的伤也不算什么,皱着眉离开。
傅星河压下后怕,嘴角轻轻勾起来。
夏眠心领神会,娘娘这是见到俞凤花钱的表情。
傅星河搓着手指盘算,暴君说不想见到一堆人,那一次一个总可以吧?
她只要从中调度,让后妃别一股脑去就成。
最好排个班,大家按时间表来。
如果有人愿意给本宫一点银票,那她可以给她安排在好时段。
傅星河立即操作,先放出口风,当晚,俞凤就带着银票上门。
傅星河美滋滋地收下钱,把时间表递给俞凤:“你喜欢哪个,自己挑。”
俞凤挑了个暴君去慈寿宫吃饭的时间,问道:“我能花钱定其他人的顺序吗?”
最好把燕翩翩和王婵寂安排在上早朝的时间。
有钱任性。
傅星河摇摇头,“婕妤只能决定自己的。”
俞凤遗憾离开。经过这两次交易,她对傅星河的好感度直线上升,用钱能解决的事情,还去针对她干什么。
她给钱的时候,傅星河笑得真热情,让她心满意足。
傅星河良心尚存,接下来的时间表,都用骰子决定。
……
御花园安静下来,一个人搞不出什么大动静,偶尔看见个人,少了其他姐妹撺掇,看见皇帝也不敢搭话。
孟岽庭总体满意。
孟岽庭和李霄征在练武场比试,一场下来大汗淋漓,气息却丝毫不乱。
他接过毛巾擦汗,看了看李霄征,露出一个否定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又看了看。
李霄征被他看得汗毛倒竖:“陛下想说什么?”
孟岽庭沉吟了下:“耳环有线索了吗?”
李霄征:“这路上一来一回,加上打听人,哪有那么快。”
孟岽庭沉默许久,问道:“你说……**之时,女人的声音都一样吗?”
李霄征品了品这个问题,震惊异常,他们陛下开窍了?
谁开的窍?难道是贵妃?难怪连凤印都给了。
等等……李霄征猛地想起孟岽庭起的话头,应该是在查那个女奸细,跟贵妃无关。
刚想说爱莫能助,紧接着想起在青楼时,四处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有高有低,有长有短,听起来完全一样。
李霄征:“一样吧。”
孟岽庭蹙眉:“你确定?”
李霄征不确定:“我又没成亲。”
“废物。”孟岽庭骂道,“朕命令你马上成亲。”
李霄征:“……”你后宫那么多人,你他妈的耳朵灵为什么不自己去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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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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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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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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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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