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岽庭见她说得轻飘飘,气地威胁道:“再有下次,贵妃代为受过,朕罚你去擦地板。还有,你怎么知道是哪个?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
傅星河:“猜的。陛下给臣妾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
孟岽庭三言两语概括了昨晚的事。
大概就是朱群灵不甘寂寞,私藏了一套宫女的衣服,以前都不敢走太远,绕着储秀宫溜达,这次胆子大了一些,撞到了月泉宫,恰好孟岽庭进来沐浴,她就想趁机获得恩宠……孟岽庭看见她扭头就走,顺便让她擦了一晚上地板。
被抓到时,朱群灵还扯上了骆世兮,说宫里后妃接二连三地消失,她跟骆世兮情同姐妹,想查明真相。
言语之间给自己塑造了一个为姐妹两肋插刀的坚韧形象,万一陛下开恩,就能借此飞上枝头。
然而孟岽庭并不上当,见鬼的情同姐妹,托贵妃的福,他敢说,这个采女对骆世兮的了解还不如他多。
傅星河勾起嘴角,暴君还真是个香饽饽。
孟岽庭见她笑得出来,捏住她的脸蛋讽刺道:“贵妃的胆子也大得很,就是走偏了路。”
要是把跟他吵架的胆量用在勾引他上,说不准就……呵,朕岂是轻易上钩的人。
傅星河抬手捂住脸,孟岽庭最近是不是捏她脸上瘾了。
罢了,捏就捏吧,不摸整张脸就成。
傅星河压低声音:“陛下也算因祸得福,钓出一条大鱼。”
孟岽庭挑眉,“嗯?”
傅星河道:“昨晚传出陛下临幸采女的消息后,今天早上本宫就看见了雷娟远和朱群灵被人下了阻断受孕的药。”
孟岽庭嗤笑:“多此一举,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替朕生孩子。”
傅星河感到被冒犯,既然如此,当初你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
呵,本宫是阿猫阿狗,你就是狗男人,说一套做一套。
“陛下以后会有子嗣的,此患不除,永不安生。”
孟岽庭盯了贵妃的肚子一秒,因着他目前没有子嗣可以被谋害,颇有点事不关己高挂起的怡然:“贵妃看起来比朕着急?”
傅星河被他盯得发毛,想抽他一巴掌,“你不急,是不是不行?”
孟岽庭脸色一沉,“你要不要试试?”
他扫了一眼傅星河,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画面——傅星河怀孕七八个月,想跳脚,又不得不小心翼翼扶着肚子,怕动了胎气,吵架吵不过了,只能温声细语地跟他讲话,可能身上还会有奶香味。
这样看起来就乖了。
就是……怎么让贵妃怀孕?
孟岽庭脑海里突然涌起了一堆被他抛在脑后的画面,盯着傅星河的双眸骤然幽深。
傅星河的警报声随之响起。
傅星河卧槽一声,果然怀孕是个危险的话题,好好的,警报声怎么响起了,暴君亡我之心不死。
她连忙转移话题:“下手的人必然有人指使,包藏祸心,有造反之嫌。”
孟岽庭突然问:“你是怎么知道香囊有问题的?”
傅星河圆滑道:“本宫的嗅觉一向灵敏,能闻出一些奇怪的药味。”
孟岽庭:“能闻出味道不奇怪,知道它的效用可不简单。”
傅星河见他不好糊弄,只能道:“以前闻过一样的味道。”
说完她感觉孟岽庭的视线像利剑一样射过来,目如寒潭,看得她仿佛浑身浸在冰水里。
“闻过?”孟岽庭眯着眼,“贵妃用过?”
床事之后,用来避孕的药品,傅星河闻过?
几乎是一瞬间,孟岽庭联想到的是青楼里王逍的说辞,以及选妃大典上,傅星河态度决绝地拒绝验身。
醋海翻波,孟岽庭被一种全新的情绪劈头盖脸地砸住,只剩下一个想法。
贵妃不是喜欢他么?难道可以一次性喜欢很多人?
还是哪个王八蛋强迫了傅星河?
暴君心里已经浮现了七七四十九种酷刑,挖坟抛尸,株连九族……
傅星河从暴君脸上解读出了一个令人绝望的真相。
——她想跟王婵寂或者骆世兮一样,跟别的男人跑,不可能。
暴君对自己选的人,和她选的人,道德要求不一样,这就很双标。
傅星河细究了一下这个问题,根本原因是暴君狂妄自大,看不上她选的人,侧面说明不信任她办事。
好吧,她选的八个妃子,现在出问题的就有五个,以这概率,她确实不适合当hr。
见孟岽庭有胡乱猜测的倾向,傅星河解释道:“是我进宫之前,我娘给我的。”
大实话。
本宫真是老实人。
孟岽庭收起陈列的酷刑,难得迷惑,“为何?”
傅星河道:“当初娘亲怕我怀上子嗣,身为贵妃,娘家却大厦将倾。怕臣妾树大招风,保不住孩子,还连累性命。”
孟岽庭不懂后宅弯弯绕绕的担忧,如果傅星河怀孕了,他自然会护着,用得着私下里避孕,然后诬陷他不行?
“荒唐!”
傅星河附和:“可不是荒唐,当时臣妾就拒绝了,陛下只是让臣妾当前朝后宫的拦路石,其他的都是无稽之谈,不是真的夫妻,怎么可能怀孕。”
说着说着有点心酸,亲娘啊,怎么就真怀孕了。
孟岽庭听完:“……”
傅星河是不是理解错了“荒唐”?可是,孟岽庭又仔细想了一圈,傅星河说的才是对的,他刚才是说什么东西荒唐来着?
记不清了。
孟岽庭:“你没把那东西带进宫吧?”
“没有!”傅星河马上道,免得这案子查着查着,自己变成了嫌疑人。
孟岽庭放心了,虽然他也不知道放心个啥,带不带的,傅星河又没机会用。
傅星河迅速转移话题:“臣妾没有打草惊蛇,想先在宫里转转,看看能否揪出源头。”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
孟岽庭道:“既然香囊有问题,就把雷娟远和朱群灵分开审问,找出谁动了手脚。”
傅星河:“要是宫里有其他眼线,幕后之人提前销毁证据呢?”
孟岽庭冷笑:“宁可错杀——”
傅星河脑壳一疼,那岂不是后宫一波玩完,好不容易就剩四个后妃,三个有嫌疑。
选妃选了个寂寞,太后不得找她,傅寒也得找她。
“走漏风声,要是犯人来个咬舌自尽什么的,背后之人还怎么抓,这可是陛下的江山!”
孟岽庭莞尔:“贵妃还挺关心朕的江山。”
“不然呢?”傅星河反问,等等……这么严肃的事情,孟岽庭在拿来逗她?
孟岽庭喜欢傅星河一副为他出谋划策的样子,非常顺眼,他有一种奇妙的心情,好像有些家国大事,傅星河操心了,他就不用去费神。
闲暇一词与他沾不上边,但此刻,他游手好闲,凑近她耳边,含着笑意道:“是不是想给朕生个孩子继承?”
傅星河吓得后退两步,心虚得一批,差点把头摇断:“绝对没有。”
孟岽庭被泼了一盆冷水,硬邦邦道:“最好是。”
傅星河接收到暴君的“敲打”,深吸了口气,尽量把心思放在解决问题上,“陛下要不和我走一趟落霞宫?”
孟岽庭:“哪里?”
傅星河认命地解释:“燕翩翩和高霓住的地方。”
孟岽庭恍然:“走吧。”
落霞宫。
傅星河抄着手,笑意盈盈地走进去:“不用行礼,本宫就是来看看,快过冬了,大家缺什么没有。正好陛下也闲着,有需要直接提,陛下金口玉言,可比本妃好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燕翩翩和高霓抬头看了一眼陛下,觉得和贵妃口中的陛下不是一个人,一股秋风扫落叶的不耐,哪里像来送温暖的。
傅星河等了等,发现所有人都很矜持,“不好意思开口?那本宫自己看看。”
傅星河一路走一路看,时不时提出一些要求,比如“地毯旧了换条新的”,“杜鹃不开花了,换盆腊梅”……
她微微蹙眉:“你们真不主动提?”难得暴君来一次,不让他出点血怎么行。
高霓弱弱道:“回娘娘,都挺好。”
后宫有贵妃管理,各处不敢克扣,才人宫女都对贵妃又爱又怕。
高霓一边觉得“同批进宫的姐妹就剩她们四个下一个会不会轮到我了”,一边觉得“贵妃和蔼可亲对下人极好跟贵妃无关”。
孟岽庭看着高霓的态度,心念一转,傅星河确实有点难做,但谁让她爱管闲事,帮这个帮那个。
他垂眸沉吟了下,开口:“平日安分一点,别一个个做错了事还要贵妃来朕这求情,不管用。”
高霓和燕翩翩惊讶,原来王婵寂她们都是得罪了陛下吗?
傅星河一愣,想说什么,突然看见一架洗手盆里的水,闪着一道红字。
【26】
和采女香囊上的数字一样,有人摸过香囊之后在这里洗过手。
她之前让夏眠查过,今天和昨天,采女没有和可疑人接触。傅星河觉得香囊很新,让夏眠再去查查来历,果然,这批香囊是内务府给后妃做的,今早刚送来,一共四个,样式不一,位份高的可以先挑。
燕翩翩第一个挑,然后是高霓,最后才是采女。
傅星河夸了一句高霓:“今天的衣服搭配很好看,心灵手巧。”
高霓喜欢苗疆元素的衣服,会自己在袖子上绣一些特色花纹,听到贵妃夸她,又在陛下面前,脸颊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全部揽功:“燕姐姐说这个香囊很搭我的衣服。”
傅星河点点头,看来香囊分配结果燕翩翩都知道,她自己挑了,给高霓再挑一个,最后把摸了摸剩下的两个香囊,把药粉沾上去。
傅星河若无其事地离开,走远了一点,对孟岽庭道:“是燕翩翩。”
“夏眠,贵妃的东西落下了,你回去拿。”孟岽庭淡淡道。
夏眠应声是,面色如常地回去。
不一会儿,从里面拖出来一个失去行动能力的燕翩翩。
卸掉下巴,免得咬舌自尽。
傅星河在衣服上擦了擦掌心的汗,暴君身边的,有一个是一个,全是杀手预备役。
夏眠平日是温温柔柔的,下手毫不手软。要是这劲儿用在她身上……
“刚才奴婢进去,刚卸掉她下巴,她就拔了钗子想要插胸口,只好把双手折脱臼了。”
傅星河转过头,掩饰地摸了摸鼻子,本宫一点都不想跟燕翩翩一个待遇。
孟岽庭皱眉看着她:“不舒服是不是闻到药味对你身体有碍?”妙书斋
傅星河摇摇头:“一般人不影响的。”
虽然她不是一般人,但是她不是闻到的,她是远远看见的。
傅星河:“恐怕不太好审。”
孟岽庭:“这你就不要管了。”
贵妃这么娇弱,还是不要跟她说有哪些审问手段了。
傅星河:“那个……”
孟岽庭表情一言难尽:“你要求情?”
傅星河跑到燕翩翩面前:“本宫建议你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就算你不说,本宫也能查出,相信本宫的眼睛。”
燕翩翩恐惧地看着她,主子给她的药无色无味,傅星河只是进来逛了一圈,就立刻知道是她下手的。
更可怕的是,陛下根本不问贵妃要证据,直接抓人。
她计划得再好,玩不过这两人的配合。
“女子本弱,本宫给你一天时间考虑,之后怎么用刑,我就不管了。不管你护着谁,你觉得他会来救你吗?”傅星河挑了挑嘴角,“不如我们来打个赌,本宫放出消息,如果有人来救你,本宫就求陛下放过你和他怎么样?”
燕翩翩眼里燃起一丝希冀,很快隐去。
傅星河笑了笑,心里的把握重了几分。好好的漂亮官家之女,怎么会突然变成奸细,恐怕也是痴女一个,被许了远大前程和山盟海誓。
给燕翩翩一点希望,希望覆灭,她就会更多考虑自己了。
孟岽庭道:“贵妃心善过头了吧,朕最不耐烦跟这种心机深沉的奸细多说,能撬开嘴巴就行了。”
福全暗暗道,比起心计,眼前的燕翩翩和倩贵妃,哪个更深不明显吗?
陛下讨厌贵妃了吗?没有吧。
燕翩翩让孟岽庭一席话说得一慌,看向贵妃。
傅星河:“先让臣妾处理。”
孟岽庭:“妇人之仁。”
福公公:其实是在唱黑白脸?妇唱夫随?
孟岽庭下令把燕翩翩关在天牢。
“你少操心这些,有空逛逛御花园。”熟悉一下各条路线,别还不如朱群灵。
福全有点不明白了,陛下又不像在唱黑脸,是真的疼贵妃?
一夜过去,孟岽庭没给她机会继续操心燕翩翩,傅星河也忙,她还有个日程——给李霄静选夫。
本宫也挺忙的,但不得不说,生活比之前充实。
傅星河起了个大早出宫。另一边,福公公高声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可是不舒服?”
福全有点担忧,今日早朝,陛下罕见地走神了几次,只是抓到个奸细,不至于如此劳神啊?
孟岽庭拇指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慢慢道:“没事。”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昨晚竟然梦见贵妃怀孕了,而且听见太医宣布消息的他还很高兴。
孟岽庭脸色很臭,傅星河真是无孔不入,还去梦里烦他。
有什么好高兴的,白高兴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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