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施人整个被囫囵转了一圈,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和脖子上,有几缕还被他压在了身下,她一往后退,头皮便被扯得痛。
她轻叫一声,不得已重新往他胸膛凑近少许,抬脚踹在他小腿上,“压着我头发了!”
语气又急怒又怒,可她声线轻细,开口就变得像惹人怜惜的嗔怒。
孟延开将她的头抬起些,将她四散的长发一一理好往脑后拢去。
对男人来说,这种细致而又不太熟悉的事做起来难免稍显笨拙,好几次那些细长的发丝缠绕在他手指之间,难以理清。
而杜施已经怔住,乖乖被他托着头,任他理弄,一时间忘了挣扎,或是推开他,自己完成这件对她而言极其简单的小事。
可能是她还贪恋他指腹扫过脖颈时温暖又略带粗糙的触感,又或许那种温柔耐心,让她感到一丝不太现实的温情。
也仍像是上瘾一般,一点甜头,便可慰藉所有的苦痛委屈,抚平心上揪紧的褶皱。
若是以前,她早就找不着北了,恨不得他要什么给什么,如今的话,她多少会怀疑他做此举动的真实性和目的性,但却也不影响她沉溺其中。
黑暗中,除视觉之外的其他感官,都成倍地灵敏起来。妙书斋
他身上干净而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越发清晰,呼吸声近在她耳畔,平稳又低沉,胸膛紧挨着她起伏,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带动她心跳的频率。
杜施被他的温度和气息萦绕,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瞬想到东,一瞬又想到西,思绪纷呈之间,头发理好,孟延开将她的头放回枕上。
杜施这才算是神魂归位,感到方才任他摆弄却毫无作为的样子,实在不太合时宜。
她伸手推他:“你松开,我热。”
空调开着24度,她平常都会裹紧被子,这话显然不太有说服性。不过他怎么会不明白,她就是不想跟他靠得如此近而已。
孟延开却专与她作对,语含戏谑:“以前你主动抱上来也不嫌热。”
杜施假模假式地笑笑:“以前是人家犯贱嘛,今晚想要抱紧自尊入睡。”
孟延开听着这话,着实开心不起来,杜施把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当犯贱。
可偏偏责任在他,对她气不起来。
他沉默一会儿,将她脑袋往身前一按,硬声说:“睡。”
杜施实在弄不懂他了,明明做着伤她心的事,却又好像不想离开她一样,如此矛盾反复。
她头昏脑涨眼皮发沉,干脆将脑门儿往他胸前使劲一磕,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脸来,寻了个舒服姿势渐渐睡沉过去。
翌日杜施被他起床洗漱的动静吵醒,一时间头脑还没清醒过来,昨夜那些事便齐齐先涌入脑海,再加上起床气,杜施整个人显得异常暴躁。
孟延开醒来那会儿,将手从她脖子下抽出来时,把她闹醒了,她迷迷瞪瞪看着他,过后眼带怒意,随后又翻了个白眼,顺便将眼睛一闭,一个转身,直接将被子从他身上卷走,背身对着他。
孟延开转着自己酸麻的手臂,昨晚保持一晚那姿势,睡也没睡好,一大早就被人不待见,心情也不见得爽快。书荒啦书屋
跟着就想起以前她主动往自己身上腻的时候,晨起是她抱着不松手,又亲又抱一会儿才给放人。
人总会因为对比落差而感到不痛快。
起身先去出去晨跑了会儿,舒展筋骨,终于精神了些,回卧室来洗澡,刚从浴室出来,她便从被子外露出双眼睛,怒看他一眼,没好气说:“吵死了。”
孟延开看她一眼,知道她是无理取闹故意给他找事儿,面露不虞淡嘲回去:“没办法,结了婚就是这样,总不可能再像单身时一样自由自在。”
杜施一时没做声,想说他这是后悔结婚呢,还是在意指结婚是她的选择,既然又不想离婚,所以得闭嘴受着少埋怨?
她其实自他出去晨跑之后就没再睡熟,这会儿人已经清醒,但没睡好,神经有些紧绷,既困又难以放松下来重新入睡。
孟延开洗完澡没穿衣服,就围了条浴巾,杜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肆无忌惮盯着他的宽肩腰窄的背影,再往下,却发现他是光着脚,男人身量高大,脚掌也宽长有力,在地板上一踩一个水脚印。
她发现他这人有时讲究得很,有时又不拘小节放浪不羁。
没一会儿,他再出来,又是西装加身的精英才俊模样。
孟延开理着衬衫袖口,朝床上看了一眼,见她正懒洋洋半睁着眼看他,待他看过去,她便露出一副不想多看的样子,转动眼珠子,看向别处。
孟延开说:“睡够了就起来,适当运动,睡太多脑子反而不清醒。”
杜施在那边笑起来:“你这是拐弯抹角说我脑子不清醒所以天天跟你闹腾吗?”
孟延开没做声,反而是朝她走过来,拧着眉满脸愁绪地看她半晌,俯身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杜施不反抗也不吱声,像摊软泥在他臂弯里,放任自流地仰着身子,他横在腰上的手臂就是唯一支点。
孟延开掂了掂她身子,磨着后槽牙,有点警告的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杜施哼了声:“凭什么?”
孟延开耐着性子问她:“那你想如何?”
杜施一点也不认真,随口敷衍:“我不想如何。”
孟延开挑眉:“反正就想这样磨着我?”
“猜对了。”杜施故意伸手扯乱他刚打好的领带,“你怎么磨我的,我就怎么磨回来。”
杜施发现无论从二人的姿势还是距离,以及这对话,都越发有调情的意思,于是赶紧撒了手,恹恹地赶他离开。
孟延开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那你可得好好想想了。”
杜施心尖狠狠一颤,哽了哽喉咙,问他:“想什么?”
“好好想磨我的法子。”
杜施看着他漆黑幽邃的双眸,突然说:“好啊,第一个,亲我的脚。”
他猛地收起笑,眯眼看着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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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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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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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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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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