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现在时间还早,她还没来呢。”
“怎么样,她对你还好吗?”
“这两天生意清淡,她心情不好,老是数落我……”
“是吗,她都说你些什么呢?”
苏雅心泫然欲泣地诉苦:“她那张嘴呀,什么难听说都说的出来。她说我是扫帚星,死了老公的倒霉寡妇,偷汉子的婊子烂货,招晦气,还埋怨说自从我到店里后顾客少了,生意淡了……我只把她的话当作耳边风,任她怎么说我不去理她,所以还能相安无事。”
花海棠莞尔一笑:“她是个生意人,一双势利眼,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不过,你也不能让她这么看扁了。”苏雅心苦笑说:“那有什么办法,她是老板,我是她的雇工,只能看着她的眉高眼低,忍气吞声地过日子。”
“那也不是办法,你得想个办法让她不敢小瞧你!”
“我……我孤苦无依的,又没什么本事,能有什么办法?”
“嗯,我倒有个办法。”
“真的?七姨太,有什么办法你快告诉我吧,也好让我在这儿少受些闲气!”
“来,你坐下,听我慢慢跟你说。”
花海棠告别苏雅心,离开服装店,直奔报馆找钱乾文,跟随肖琳走进报馆总理室。
肖琳禀道:“钱先生,七姨太来了!”正在忙碌的钱乾文见了,连忙起身相迎:“哟,七姨太,好久不见,今天你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呀?”花海棠笑吟吟地说:“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你这儿肯定是有事求你呀!”钱乾文热情洋溢地说:“好,好,七姨太,你请坐。”
花海棠走到沙发旁坐下,肖琳连忙泡茶端了上来。
钱乾文走过来,在花海棠对面坐下,笑呵呵地说:“七姨太,近来都忙些什么呢?”花海棠抿嘴一笑说:“我呀,无所事事,每天弹弹琴,唱唱戏,写字画画看看书打发时光呗。”
钱乾文笑道:“七姨太真是好福气,日子过得富于闲情逸致啊。”花海棠一笑说:“好了,别寒碜我了,我是闲得发慌,自己找乐子解闷罢了。不过,刚才我倒是揽到一档子事了。”
“哦,是什么好事?”
“刚才我去南京路上的服装店了,和苏太太聊了一会儿。”
“苏雅心……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她了,她现在怎么样啊?”
“人倒精神,身体也好多了,只是店里生意清淡,老板老是埋怨,她受了不少气。”
“是吗?店里生意不好,老板怎么能埋怨她呢?”
花海棠郑重其事地说:“就是,所以我决定帮帮她,去和我那些熟悉的太太、小姐们打声招呼,叫她们要买衣服都到她的店里去,好歹成全一下她们的生意。她是我介绍去那店里的,说什么也不能让老板小瞧了她。”钱乾文欣然说:“啊,太好了,你这是帮了苏太太的大忙啊!”
花海棠热心地说:“所以,我来和你说一声,你若有熟悉的太太、小姐,也帮着介绍介绍,她店里生意一好,苏太太自然有了面子,那老板就不会冷言冷语地小瞧她了。”钱乾文满口答应说:“好,好,应该的,应该的,这事让我好好想想,我也给她介绍一些顾客。”Μ.miaoshuzhai.net
花海棠嫣然一笑:“哎,钱先生,小川怎么样了?现在事情已经平息了,你也该叫他回来了吧?”
“萃萃,你想报仇吗?”胡萃萃脸上的绷带已经拆除,只在脸上粘了一块纱布,遮住两道长长的疤痕,倚在床头。石小川一脸冷峻地伫立床前,凝视着胡萃萃说。
胡萃萃眨巴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想,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石小川沉声说:“那你起来,穿好衣服,跟我出去!”
胡萃萃疑惑地看了石小川一眼,掀开被子,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套漂亮的衣服,放在床上。
石小川走到窗边,掏出香烟点上大口吸着……
荒郊野外,一辆吉普车开着车灯急驰而来,在一排低矮的平房门前停下。
车灯熄灭,石小川从车上下来,转到右侧,把胡萃萃从副驾驶的座位上扶下车来,胡萃萃惊疑地望望四周,又看看石小川,却不说话。
石小川问:“你害怕吗?”
胡萃萃摇摇头说:“不,我死也不怕!”
石小川说:“那好,走吧!”
说着,石小川拉着胡萃萃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平房走去。
这是一间破旧的屋子,分里外两间,窗户很小,屋里黑漆漆的,除了几张椅子别无他物,石小川用手电筒照路,带着胡萃萃走进门来。
进了里屋,石小川点亮屋角的一盏油灯,昏黄的光芒刹时弥漫开来。胡萃萃吃惊地望去,只见边角有三个人手脚捆绑着被打得伤痕累累扔在地上,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
石小川用手电筒照照他们的脸说:“萃萃,你认识他们吗?”
“认识,就是他们!”胡萃萃定睛望去,一眼就认出这三个就是那天晚上糟蹋和残害她的人,恨恨说道。
“好,我没抓错人!”石小川冷哼一声,用脚踢了踢那几个人,凶狠地喝道:“起来,都给我起来!”
那几人慌忙跪倒,叩头求饶道:“大哥……误会,误会了……我们和大哥素无来往,无怨无仇……”
石小川指指胡萃萃:“你们还认识她吗?”
那三人惊得魂飞魄散,连忙哀声求饶:“啊,萃萃姑娘!对……对不起……这不怪我们……我们受人指使,冒犯姑娘……饶了我们吧……”
石小川冷笑一声,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哗”地一声推上子弹,交给胡萃萃:“萃萃,对准他们,扣这儿!”
胡萃萃一声不吭地接过手枪,扣住扳机,抬起枪口。
“萃萃姑娘,我的姑奶奶,饶命……姑奶奶饶命……”那三人彻底崩溃了,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痛哭流涕地哀声求饶。
石小川怒喝一声:“说!怎么回事?”
“姑奶奶高抬贵手,这……这怨不得我们,都是阿雄那个王八蛋叫我们干的。他挨了这位大哥的打,逼我们做了你,为他出气,我们也是被逼的呀……”为首的嚎啕大哭地诉说道。
一流氓哭求说:“姑奶奶,我们瞎了狗眼,冒犯了姑奶奶,可是……不干不行啊,姑奶奶,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另一位流氓也哭着哀求:“姑奶奶,我上有老母无人照顾,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只要你不杀我们,以后我们杀掉阿雄那个杂种替你报仇,姑奶奶……”
胡萃萃心软了,慢慢垂下枪口。
石小川凝视着胡萃萃说:“如果你不想报仇,把枪给我,这三个人你可以放他们走,我们也可以回去了。”
胡萃萃不说话,也没有把枪交还石小川,只是死死咬着嘴唇,一丝殷红的血渍从嘴角无声地流淌了下来。
“谢姑奶奶不杀之恩,谢姑奶奶……”三个流氓伏倒地上,把头叩得“砰砰”直响。
“那天晚上……你们很开心吗?”突然,胡萃萃擦去嘴角流下来的血,冷冷地说道。
“这……开心,啊,不,不开心……”三个流氓一惊抬头,望着胡萃萃疤痕累累的俏脸,面面相觑,语无伦次地说道。。
胡萃萃举起手枪,颤抖着扣动了扳机。
被击中的流氓像被人重重一脚踢飞一般,身子被甩到身后的墙上,又弹回来,挣了几挣倒地死去。
枪声响过之后,胡萃萃的手不抖了,掉转枪口对准另一个流氓,又是一枪。
那个流氓像野兽似地哀鸣了一声,滚倒地上,一阵痉挛,气绝身亡。
胡萃萃盯着为首的流氓,恨恨地问道:“那天晚上是你带的头,那一切都是你指使的?”
为首的流氓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已经魂飞天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像一条受伤的野狗满地乱爬乱滚。
胡萃萃不慌不忙地紧跟着他,一枪一枪地打,直至那人趴在地上爬不动了,胡萃萃用枪直抵那张失形的脸打出了最后一枪……
灯饰五光十色,音乐低吟浅唱。
百乐门舞厅的乐池里,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地搂抱着随着音乐舞之蹈之,钱乾文和陆尚娟相拥着在舞池里跳得如痴如醉。
苏雅心穿着一袭月白长裙,手提一个竹篮,衣袂飘飘地走进舞厅,在四下里寻寻觅觅。
一曲终了,灯光大亮,红男绿女们停止舞蹈,纷纷退归座位。
“钱先生!”苏雅心终于看见了钱乾文,连忙走上前去,高兴地叫道。
钱乾文闻声望来,见是苏雅心,不觉一愣,起身笑脸相迎:“苏太太,你怎么来了?”
苏雅心感激地说:“这几天店里生意很好,李太太很高兴,对我客气多了,还奖励了我一个红包。我想这全赖你和七姨太太帮忙,所以托人买了两只鸡炖了,送给你们补补身子。喏,这是给你的……”
钱乾文连忙接过:“哦,那太好了,我就喜欢喝鸡汤!哎,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苏雅心高兴地说:“我去过报馆了,听他们说今晚你来这里跳舞,我就找来了!”钱乾文笑嘻嘻地说:“那太感谢你了!来,来,请坐,一起喝杯茶吧!”苏雅心也不推辞,跟着钱乾文走到座位上,对陆尚娟颌首道:“陆小姐,你好!”
陆尚娟冷冷地注视着苏雅心,装腔作势地说:“哟,是苏太太呀,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是第一次来这种高档的场所吧?”苏雅心谦卑地说:“是,是,这种地方我还真是第一次来,我都眼花缭乱了!”
陆尚娟做作地“咯咯”一笑:“那当然,这不是你常来的地方,你当然会很不适应。哎,苏太太,你这裙子很漂亮呀!”苏雅心笑笑:“不好意思,这是七姨太送我的,穿在身上还合身……”
“啊,是七姨太送的呀,怪不得好看呢!”陆尚娟不屑地一笑,刻薄地说:“我心里在想,苏太太什么时候变阔了,买得起这么高档的裙子,原来是别人送的呀!”
钱乾文不悦地瞪了陆尚娟一眼,含笑问道:“苏太太,你会跳舞吗?”苏雅心红着脸:“会呀,学生时代我很喜欢跳舞,而且经常跳。不过,婚后跳得很少了。”钱乾文热情地邀请说:“待会儿,我请你跳一曲好不好?”苏雅心开心一笑:“真的?那太好了,谢谢钱先生!”
正说着,乐声又起,人们纷纷起身,男男女女相拥奔向舞池。
钱乾文向苏雅心做了个“请”的姿势,苏雅心含笑起身,握住了钱乾文伸过来的手,款款向舞池走去。
陆尚娟目瞪口呆,气急败坏地嚷嚷:“哎,乾文,乾文!”
陆尚娟的呼喊被音乐声所覆盖,钱乾文置若罔闻,与苏雅心步入舞池,翩翩而舞,陆尚娟又气又急,一把捧起苏雅心送来的竹篮,狠狠摔在地上,跺跺脚跑出门去。
在屈辱和仇恨的支配下,从未摸过枪的胡萃萃果敢地从石小川手里接过手枪,不顾几个流氓的苦苦哀求,毅然扣动扳机,射出了愤怒的子弹,为自己报了仇,回到金谷园,一晚上竟然睡得特别安稳,一觉醒来时,天已大亮。
胡萃萃睁开双眼,转头望着熟睡中的石小川,深情地欣赏凝视了一会儿,满怀爱意地伸出纤纤玉手,在石小川胡子拉渣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石小川也醒了,睁开眼睛冲着胡萃萃柔柔一笑:“你醒来了?”胡萃萃甜甜一笑:“嗯,刚刚醒来,正欣赏你呢!你熟睡的样子真好看!”石小川啐道:“瞎说,你睡熟的样子才好看呢,以前我经常欣赏你的睡姿,真的很美!”胡萃萃幽叹了一声:“只可惜我再也不美了,以后你只能看到一个面目狰狞的丑八怪,满脸刀疤,丑死了!”
石小川劝慰说:“别胡说,你在任何时候都是美丽的!再说,你会好的,脱了痂,长出新的皮肉,等你完全恢复了,你又有了一张粉嫩洁白的脸……”胡萃萃愀然地说:“你别安慰我了,刀疤这么深,怎么恢复呀?这一辈子我是没脸见人了。”石小川说:“怎么会呢,我不许你总是这么艾艾怨怨的,你得振作起来,像过去那样,开心快乐的生活……”胡萃萃展颜一笑:“好吧,我听你的,再也不会这么艾艾怨怨了!”
石小川欣然一笑,一把将胡萃萃搂在怀里。
“哎,我们昨天晚上的事会让人发觉吗?”
“发觉是早晚的事,但不一定会找到我们……”
“怎么可能呢!既然要被发现,必然会找到我们!依我看,你还是回温海吧,到了那里,杭州这边只怕奈何不了你,要不然……”
“你放心,没事的,只要你在这儿,我就要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胡萃萃的目光黯淡了下来,稍顷强颜一笑:“好吧,随你怎么着,我不勉强你。好了,起床吧,你先去洗漱。”石小川问;“那你呢?”胡萃萃慵懒地说:“我再躺一会,等你洗漱完了,我再起床。”
“好嘞!”石小川答应一声,掀开被子跳下床来,向卫生间走去。胡萃萃望着石小川的背影,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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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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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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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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