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流泪泉>第 11 章 第十一章
  韩岫很快穿过后校门,走进了江沙市理工大学的林荫道。远远望去,4教9教12教的的外墙面装饰已做完了,脚手架已拆出。只有行政大楼的脚手架还未拆,看来还要干一阵子了。

  阳光透过树梢,在林荫道上投下点点光斑,校园里静静的,轻风徐徐,只有那边的足球场上偶尔传来一阵喧哗。韩岫走进了女7舍,见门厅里湿漉漉的,像是刚刚冲洗过,再看看墙上也是湿湿的。她抬步上了三楼,见水都还在往下滴呢。到了自己的宿舍门前,韩岫拿鈅匙开了门,一进去就见韦晓月躺在自己的床上翘着二郎腿正看手机。“怎么又赖我床上了?”韩岫问道。“你回来了?”韦晓月问,并未起身,仍在看她的手机。韩岫放下伞和包,自己倒了一杯水。“面试还顺利吗?”晓月又问道。韩岫没回答她,而是端着水杯坐到晓月身边,笑问:“韦大美女今天咋的了?居然没人约,这么好的时光就闷在宿舍里玩手机?”韦晓月放下手机说:“算了吧,韩岫,我呀以后要向你学习,把精力放在学习和工作上,退出情场,金盆洗手了。”“哎哟,是什么刺激了我们的晓月美眉呀?哦,我懂了,又惨遭抛弃了,哎,中山狼,无情兽……”韩岫恣意调侃着这位闺蜜好友。晓月当然不是吃素的,她翻着眼睛,说:“我呀突然觉得异性没劲了,想想换换口味,韩岫,恭喜你,你将是我同性猎艳的第一个牺牲品,我现在就要你!”说着就从床上蹦起来,作势要抓韩岫。韩岫哈哈笑着躲开了。

  两人闹了一阵,韩岫问起今天楼道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水,晓月说7楼卫生间的水管子爆了,水顺着楼道就往下流,“多亏了人家曾大妈,脑子反应快,去行政楼叫了两个装修工人,两下就修好了,要是等到工程部那帮家伙来,可能楼都要淹了。”韦晓月说着说着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不过我发现了一个让我想咬上几口的家伙,一块真正的小鲜肉。”她说着,韩岫看到她的嘴角真渗出口水了。

  “天哪,是谁让你这样兽性大发呀?”韩岫显得惊恐万状地问道。韦晓月伸出了右手食指,闭着左眼,瘪着嘴,颤着嗓音,说:“一个幽灵,一个徘徊在天地之间的冤魂,……”她一转头见韩岫像是吓傻了,忙笑道:“就是一个装修工人,那个来修管子的工人。”说着从韩岫的床上拿起了手机,点开了,“看看,我给他照下来了。”韩岫接过手机一看,心中猛然一沉,啊!这不就是那个后校门外遇到的那个人吗?好面熟的那个人呀!

  看到韩岫脸上目瞪口呆的表情,韦晓月一把抢过了手机,“干啥呀?韩岫,你也春心荡漾了?想抢我的小鲜肉哇!”她撇着嘴嗔怪道。“这个人我见过的,就在我进校门的时候,在后校门外。”韩岫说。她看着晓月,又故意睖着双眼说:“小鲜肉是小鲜肉啊,可还没吃到你嘴里怎么就是你的小鲜肉了?我也想吃啊,说不定是我先吃了……”韦晓月佯装大怒,说:“韩岫啊韩岫,你个骚狐狸精呀,大学几年你都假装清高不谈男朋友,原来就是等着和我抢肉吃啊!”两人又乱闹了一会儿。

  待这俩姑娘闹得差不多了,一齐摊倒在了床上,韩岫说:“笨蛋!你不是说曾大妈从行政楼工地上把他们叫来的吗?我们去行政楼问问不就行了吗?”两人说动就动,一齐来到行政楼工地,在公示牌上并没有看到她们的“小鲜肉”,就去了工地办公室,问起一位工头模样的人。这工头接过晓月递过的手机,划看了几张相片说:“他是安和公司派过来的管道工,他们的活今天刚干完了。”韩岫和晓月同时“哦”了一声,晓月问道:“那你知不知他叫啥名字和他的手机号?”这工头摇摇头说:“不晓得,这要问老板。”韩岫又问:“那您知道他明天还来上班吗”工头说:“他的活干完了,明天不会来了。”晓月“哎”了一声,韩岫咬了咬嘴唇。

  两女孩正要转身离开,听见办公室另一人说:“明天管道上还有一点收尾工作,他还要来的。”两人大喜过望,问清楚了是上午他就要来的,就连声道了谢,出了工地回宿舍。

  路上,韦晓月吊着韩岫的肩旁说:“岫儿,人家都在抢高富帅富二代,咱姐俩咋就抢起了个农民工啊?”韩岫笑嘻嘻地说:“因为有个人长得实在太丑了,抢不到高富帅更傍不上富二代,就只好去打农民工兄弟的主意了……”晓月在韩岫肩上拧了一把,韩岫夸张地尖叫了起来。“哼哼,岫儿,我呀明天就找个又帅又有钱的来给你看,馋死你!”晓月咬牙切齿地说。“好啊,你就去找哇,我就要那个农民工帅哥。”韩岫退了两步,笑得更欢了。

  韦晓月看着韩岫笑咪咪的脸,突然醒悟过来:“哦,你撺掇着我去找有钱的,你好去独享原生态的小鲜肉!我呀偏不让你得逞,就要这小农民工了。”“那就看谁更有魅力啰。”韩岫依旧笑嘻嘻地说。俩人追逐打闹着进了宿舍楼。

  第二天清晨,穆童又提着他那沉重的工具包走进了理工大学的校门。行政楼PVC供排水管道还有些收尾工作,可能还要干上一天才完得成。

  多亏了甘明明的推荐,穆童在理工大学的几栋教学及行政楼的装修工地上已干了两个多月了,工程负责人是甘明明的哥哥,对穆童还不错,工资开得比那建筑工地上要高得多,还能学到些技术。这回他学会了些水电工方面的技术,虽然关键处还需师傅指点,但一般的活自己还是干得下来的。

  穆童总是比师傅要早到一点做些准备工作的。他走近了行政大楼,清晨的朝阳下,穆童看到两位漂亮的女生站在楼前,一个白裙一个红裙,一个长发一个短发,一个尖脸一个圆脸,一个微瘦一个微胖,都笑吟吟地盯着自己看,这笑容就像初升朝阳般暖烘烘的。穆童心跳开始加速了,他低下头,想快速从两位美少女身前窜过去,可俩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

  “帅哥,你叫啥名字呀?”红裙女孩居然直接就问他姓名了,白裙女孩则面含微笑。穆童诧异地看着这二位,说:“干嘛?要签名吗?我可不是刘德华啊!”两女孩笑了,笑容灿烂。白裙女孩说:“你确实不是刘德华,我们是这学校的学生,想认识一下你,你不会介意吧?”穆童已认出这白裙女孩就是昨天下午在校门外碰到的那位,他一脸坏笑地说:“我当然介意了,我的签字费很贵的。”说完他突然指着一边叫道:“哎哟,那儿有人撞到墙上了。”俩女孩转头去看,趁这当儿穆童一溜烟跑进了行政楼大门。

  韩岫韦晓月回转头见他跑了,晓月就要去追,韩岫一把拉住她说:“算了,他不想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就不用勉强了。”韦晓月望着行政楼大门冷笑着说:“一个农民工,架子还不小,本大小姐屈尊来问他名字,他还给你东拉西扯的……”韩岫现在却很迷惘,她不能确定自己之前一定见过这个人。“好了,别在意这事了,回去吧,过一会儿我还要去那家公司送资料呢。”她拍了拍晓月的肩膀说。

  跑进了行政楼,穆童立即将电源线工具封口胶等准备好。用不着等师傅来自己就可以先干着,这种活不算复杂,自己还能应付得了。想想刚才门口碰到那两女孩,穆童心中还是甜甜的,尤其是那白裙长发尖脸的女孩。这女孩眼神真是清亮啊,简直就是清澈透明。笑起来还有俩小酒窝,那表情,那身材,哎,……,有两句古词怎么说的呢?对,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苞堆雪,……,嘻嘻,算了吧,他妈的狗屁不通的,还诗呢,……。正思绪飘飞之际,穆童一低头,发现自己将电源线都接反了,幸亏师傅还没来,还改得过来,要是师傅看见了……

  韩岫回宿舍拿了存有自己的设计图的U盘,乘公交车赶到了那家软件开发公司。这公司老板看了后大加赞颂,说小韩呐你就是我们公司多年来渴求的人才啦,我们公司就是你这种年轻人施展才华的好地方啦,工资吗好说啦等等。韩岫看着这满脸横肉的老板说话时不仅唾沫星子乱飞,眼睛鼻子嘴都挤到一堆了。最后这老板还硬要留韩岫一起吃个饭,说:“小韩呐你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哦!”

  韩岫正欲将强忍了半天的恶心爆出来,这时电话响了,拿出手机一看是哥哥,就对那老板说:“易总,对不起了,我男朋友的电话。”说完转身出了办公室。这老板流露出极度失望的表情,喃喃自语道:“你有男朋友了?”|

  韩岫边接电话边下楼,没去乘电梯。电话里韩峥叫韩岫来吃晚饭,说:“你潇潇姐也要来,还带了好些礼物,有几个专门给你带的。”韩岫高兴地答应了,说一定准时来。她下了楼,出了大门,连U盘都不想要回来了,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为躲过下午下班的拥堵高峰时段,韩岫提前出了门,乘公交车倒也很快就赶到韩峥的家了。她进了门,韩峥正围着位围腰在厨房里忙碌着,“岫儿,你先喝喝水,潇潇还没到呢。”韩峥招呼着韩岫。韩岫答应着走进了厨房,看着哥哥正切着肉片,再看灶台上摆满了鸡鱼蔬菜等等,就说:“哥,我还是来帮帮你吧。”韩峥摇摇头说:“算了,你没干惯这个,我一人忙得过来。”韩岫见哥哥头上渗出了汗珠,二话不说了,挽起袖子就要干活,韩峥忙着阻止,“算了算了,你搞不清楚的,还是我一个人来。”“我不是想帮你忙吗?”“你呀越帮越忙,哦对了,”韩峥像想起了什么,“你到书房里,把桌上那两份报表帮我打出来吧,哈!”韩岫撇撇嘴,说:“又叫我帮你干活,当我是你秘书啊?”韩峥笑道:“你不是要帮我忙吗?这就是啰,再说了,你要真当上了我的秘书,那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连罗总都说过公司要你呀!”韩岫冲哥哥做个鬼脸,进了书房。

  哥哥的书房总是凌乱不堪,韩岫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报杂志收拾了一下,才坐得下来。打开电脑,以极快的速度将两份报表打印了出来。刚喘了口气,一瞥眼,韩岫看见电脑桌边有一相框,以前也看见过的,但没怎么留意,这次再定睛一看,好像有点不大对劲。韩岫一伸手将这相框拿到了手里,凑到眼前瞪大了双眼仔细一瞧,哦,天哪,原来是在这儿见过这个人!

  相框里是张老相片,共四个青年男女,穿着校服还戴着校徽。背景是南岳大学的正校门口。有两个韩岫是认得的:哥哥和潇潇姐。另外两个也是一男一女,那女的韩岫不认识,那男的不就是那“农民工小鲜肉”吗?他怎么会在哥哥的照片里?怪不得我觉得他面熟。“他是哥哥潇潇姐的同学?还读过南岳大学?”韩岫在心中震惊不已。再仔细看看,“小鲜肉”比哥哥略高一些,微笑着,右臂搭着哥哥的肩,左臂?左臂怎么被潇潇姐挽着?潇潇姐怎么挽着“他”的胳膊,而没挽着哥哥的?她脸上的表情咋就这么甜蜜呢?旁边这女孩也在微笑,可就没潇潇姐的那么甜丝丝的呢?怪不得潇潇姐和哥哥这么多年来三十大几了都没结婚,原来是因为“他”?不对呀,这个人绝对不是那小民工,只是和小民工长得很像而已!

  韩岫决定要找哥哥问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她拿着相框走到厨房,韩峥正在切刚煮熟的鸡,右手还拿着菜刀。“哥,这个人是谁?”韩岫指着相片上那人问道。韩峥扭头看了一眼,说:“一个同学。”“他叫什么名字?”韩岫问。韩峥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妹妹,说:“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韩岫说:“我见过这个人,就在我们学校里。”韩峥停止了切鸡,抬起头怔怔地看着韩岫,问:“你说你看到过他?”韩岫点了点头,说是。韩峥放下了菜刀,捏起围腰裙擦了擦手,又问妹妹:“在你们学校见到的?那他叫什么名字?”韩岫摇摇头说我们问过的,可他没说。韩峥又问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吗?

  “不是学生,是个民工。”韩岫回答说。

  “民工?”韩峥笑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个人应该叫穆童!”韩峥看着韩岫,认真地说。

  “牧童?是放牛的儿童吗?”韩岫问,脑子里映出了一幅画面,一男童骑在了一水牛背上,还吹着笛子。韩峥笑着摇了摇头,拉着妹妹走到客厅里坐下,又点上支烟,才慢慢地说:“穆桂英的穆,儿童的童。”

  “你认识他?”韩岫惊异地问。“不,我不认识他,根本就没见过他。”韩峥淡淡地说。“那你……”,韩峥阻止了韩岫的发问,说:“一个朋友已经对我提起过这个人了。”这次韩岫没有急着发问,她隐约感到这里面好像有什么故事,这故事里一定有哥哥潇潇姐“那个人”等等。她虽然很好奇,但更愿意哥哥自己说出来,如果哥哥想说的话。

  韩峥抽完了一支烟后,又沉默了良久,才指着相片中那搭着自己肩膀的男孩说:“他叫罗杰,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死了都快十年了。”韩岫心中一惊,她感受到了一种感伤甚至伤痛的情绪。她想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她静静地等着哥哥继续往下说,可哥哥却像是难以启齿,他呆望着窗外阳光照耀下的城市,过了半晌才说:“这个人的事暂时别给你潇潇姐说,我自己会选个适当的时间告诉她的。”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潇潇就要来了,我得把菜做好,哎,生活还得继续呀!”。

  韩峥走进厨房继续做他的菜,韩岫坐在客厅里静默无语:那个人,是那个人让哥哥产生了如此沉重的情绪吗?生活还得继续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呆想了一阵,韩岫把相框放回了原处。

  门铃响了起来,韩岫起身开了门,郭潇潇一步跨了进了来,大包小包的拎了好几个,一见到韩岫就喊了声:“岫儿!”张开了双臂。韩岫也亲热地叫道:“潇潇姐!”两人来了个热情拥抱,然后潇潇大夸韩岫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韩岫也大赞潇潇姐越长越漂亮了。潇潇将自己带给韩岫的礼物,衣裙呐化妆品呐等等一一展示给韩岫看,韩岫连声道着谢,都收下了。两人闲聊了没多久,韩峥就宣布开饭了。饭桌上韩峥韩岫频频向潇潇举杯,潇潇也回敬了这对兄妹。

  一场家宴,其乐融融,谈笑风生,尽欢而散。

  理工大学几栋教学楼及行政大楼的装修工程已经做完了,穆童表现优异。他所在的装修公司也和他签了合同,现在已是安和装修公司的正式员工了。现在公司又接了另一个工程,穆童又转到现在的这个工地,不过现在的身份不是什么管道工墙面工了,而是施工员了。工资也由以前的干一天拿一天的钱变成了现在的底薪加提成。

  虽然钱好像多挣了些,但穆童还是只能住工棚吃食堂。租房子?想都别想了,就这么点工资付了房租就别想吃饭了,尤其是江沙的房租,就算一间旧房子的房租再算上水电气网费,至少捶掉自己大半个月的工资。所以,没当夜幕降临,望着这座灯火璀璨的山城,穆童也只能发出一声声长叹,回去继续睡他的工棚,听到的是他的工友们睡前粗俗而无休止的乱吹女人,睡后如群猪鼾眠般热闹非凡的呼噜声。能闻到些什么呢?汗臭味,穿了很久都没洗的袜子发出的怪味,没吃完的饭菜发出的馊臭味,……。这些还不算啥,最要命的是有好几位工友腋下发出的狐臭!……天呐,真恨人为什么有耳朵和鼻子!

  女人?是啊,这山城的妹儿确实撩人,个个性感火辣。可摸摸自己瘪得像干茄子似的钱包,哎,长剑空利,群雌远遁啊!甘明明呢?女神啊!可望而不可即。Μ.miaoshuzhai.net

  一想都甘明明,穆童更睡不着了。在理工大学干了那么久,明明就在最初的那个周末来看过自己一次,请自己吃了个晚饭。还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说有啥需要都可以联系她。“想你了呢?想你了可以给你打个电话吗?”穆童在心中对着明明发问。算了吧,明明,你给我的帮助够大的了,怎么好再麻烦你呀?再说了,我是什么?民工!你至少是天上的星吧?星星?又好久没见过那颗星了……

  就这样穆童像是得了失眠症,经常睡不着,但第二天又必须按时上班,好在年轻力壮,在工作中倒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又是繁忙的一个工作日。从一楼到五楼,穆童跑了整整一天,安排工人们干这干那,什么活都得交待得清清楚楚,必须落实到责任人,否则,……

  虽然“贵”为施工员,穆童和这帮工人师傅们处得倒也融洽,他总是面带微笑,安排张师傅李师傅干这干那的,经常揣着包好烟,给师傅们挨个敬烟。工地上的工人师傅们对这个态度谦恭的年轻施工员也挺喜欢,对他安排的工作也都认真干好,绝不马虎。他帅气的长相也惹得一些工友乱开起了玩笑,有人说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还有人说他应该去傍个富婆,更有甚者给他说什么那儿那儿有“安逸”的小姐啦,你去准免费啦,你去当鸭子比干这个更来钱啦等等。穆童对这些统统一笑置之,或笑骂几句粗话。但忽然有一天那些个爱开玩笑的工友不在他面前胡说八道了,而是小心谨慎唯唯诺诺了,连穆童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听食堂煮饭大妈说自己是甘老大的“妹夫”,穆童当然很向往这个身份,但也知道这绝无可能,可这传言是空穴来风吗?

  下班了,今天确实干得有点累。刚从楼上下来,就有人叫他,说甘总喊他去办公室有事要给他说。

  穆童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下嗨翻了天,甘总是谁?明明的大哥呀,自己能在安和公司当上施工员完全是甘明明推荐甘总提拔的呀。现在叫我去一定是甘总又要让我挑更重的担子了,哎,不能辜负人家呀!当然啰,还有可能是明明来了,叫我陪他们兄妹俩吃饭,那就更好了,又可以见到甘明明了!

  穆童兴冲冲跑到了甘林虎,即甘明明的大哥,安和装饰公司总经理的办公室,刚一进去,就给迎头泼了瓢冷水。

  甘林虎穿了件白衬衣,报着双臂,站在办公桌前,一脸怒气地对着刚进门的穆童吼道:“你在干什么?上班打瞌睡吗?”他指着桌上两张图纸说:“你自己看看,这图上标得清清楚楚,一楼机电室应该安装甲级防火门,怎么搞成了乙级的了?五楼的会议室应该铺强化地板,咋又搞成铺釉面砖?”穆童给吓傻了,忙拿过图纸一看,确实如此。但是自己手上那两份图纸好像没甘总的这两份情楚,就嗫嚅道:“甘总,我……我那些图没你这些清楚……”甘林虎一听火更大了,他冷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的错,是晒图员的错?”见穆童没吭气,他又吼道:“去,去把你的那些图拿过来,老子看看有啥不同,你要是撒谎我现在就开了你!哼哼,当初是明明见你可怜,我呢也觉得你小子有点小聪明,才让你当上了施工员,你就这样给老子乱整吗?快去呀!”

  穆童转身如火烧屁股般奔回了那乱糟糟像猪圈似的寝室,在他那狗窝般的床上翻了半天才找到这两张施工平面图,这两张图早就给揉得像咸菜了。他拿着这两张图飞奔回了甘总的办公室,将两张图摊在了甘林虎的办公桌上。甘林虎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两张皱巴巴的图抹平了。他看了又看,发现一楼五楼相关的两处确实看不清楚,像是给抹上了什么污渍。

  “你平时是怎么保管这些图纸的?都放在哪里的?”甘林虎问着,好像还闻到了一股味,就伸鼻子到图纸上污渍上去闻,一股尿臭味钻进了他的鼻孔,他听见了穆童说:“甘总,我没有办公桌也没有单人寝室,图纸只能放在我的床上,所以……”“所以你有时候尿床就尿在了图纸上,把图纸给玷污了,把我的工程也搞错了,对吧?”甘林虎歪着脖子问,穆童被问得涨红了脸,说:“大多数的时候我还是能憋得住的。”甘林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甘总最终给穆童的处罚是:一,通报批评。二,罚款500元。

  然而甘总调拨了一间单人宿舍给穆童住,这下穆童的耳朵和鼻子总算脱离苦海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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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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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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