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流泪泉>第 39 章 第三十九章
  又匆匆一个星期过去了,经过吃药调养再加上年轻体壮,穆童身体上的伤已基本好转,没什么大的痛感了,尤其令他自己高兴的是,被打得像“猪头”似的脸快要恢复正常了,无论如何他还是挺在乎自己的这张脸的,虽然他认为自己不必靠颜值吃饭,但在这家公司,这张脸还是很重要的!

  穆童每天上班下班,安安心心当好自己的仓库保管员。这一星期下来,倒也平安无事。王子服等人也没打扰过他,连电话短信微信都没来一个;潇潇倒是来看过他一两次,见到他脸上的青肿渐渐消失了,就微笑着说:“好了,你小子又可以泡妞了”穆童觉着她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好像是欣慰中又透着遗憾。

  王子服要当龙太子的经销商?穆童心中在反复权衡,一会儿认为只要措施得力善加引导,他们也只能遵从公司的经销商制度,不会给公司带来任何伤害,说不定能成为公司的优质经销商;一会儿又认为这帮靠偷盗起家的家伙会好好经营龙太子的生意吗?龙太子这样的品牌真要交给一伙贼来经营吗?他们目的真是那么单纯,哦,就是想创业?就是想挣钱?

  可是不答应他们这帮家伙又捏着我的把柄,是把柄吗?哼哼,算是吧,管他呢,拖,能拖就拖吧!然而他心中却总是疑神疑鬼,老是觉着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若隐若现,时有时无,尤其当他独处的时候。孤独原来这么可怕,一盏昏黄的灯下,一条孤单的身影,夜幕降临,回到宿舍,面对着墙壁,床,厕所……,打开电视,里面幻动的人影风物像是疯人院无休无止的狂欢,那些所谓的欢声笑语只不过是麻痹了你的精神,吞噬了你最宝贵的时间……,

  穆童其实还是喜欢交际的,他很想去和隔壁或对面宿舍里的年轻同事们玩一玩闹一闹,和他们一样,喝喝酒打打牌,胡吹乱侃一番,可是当他置身于他们中间时,发现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这坐小楼里住的几乎全是“精英”阶层,说话做事总透着一股傲气,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乡下小子,不过是靠着老板的关系进了公司还住进这座楼。所以他们基本对他是不予理会的;就算有时候穆童厚着脸皮加入到他们的一般性聚会中,这帮年轻人对他也是爱答不理。这使穆童很是怀念那伙搬运工,那时虽然也住在这楼里,但自己是个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搬运工,流一身臭汗挣钱,但那是真实的,不用掩饰什么隐蔽什么。我就是我,我就是这样的,到这样的公司我就是卖劳力的,不必逢迎谁应和谁,更用不着讨好谁,可现在呢?我为什么要去腆着脸求人去当这屁也不是的白领?【妙】 【书】 【斋】 【妙书斋】

  独坐在宿舍里,灯光将自己的身影投射在了墙上,走廊里不时传来人语和脚步声。窗外

  的城市已沉浸在灯火的汪洋大海之中,穆童眼前却只有一望无际的黑暗,那双眼睛在黑暗中

  起起伏伏时隐时现,如幽冥之火般阴森可怖。他的心脏咚咚乱跳,双手撑着椅子的两沿,

  浑身身冒着冷汗。

  “我该怎么办?不行啊,不能就这么下去呀,去讲给一个人听吧,”穆童在心中自语着,

  “可告诉谁呢?谁都不能说啊!”

  一个人的形象突然从他的脑海中映了出来,“她?”穆童自问着,“对呀,就是她,甘明明呐!为什么不去找找她呢?”

  他掏出了手机,翻出了甘明明的电话。细想起来,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明明姐了。上次是那帮小琉氓冒充了她,这事直到现在明明姐都还不知道吧?

  点通了电话,彩铃响了好久,甘明明都没有接。“该不是又在麻将桌上浴血奋战了吧?”穆童想着。将手机丢在床上,点上了一支烟。第一口烟刚吸进去还没吐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穆童拿起手机一看,正是甘明明。

  “穆童,”甘明明的声音透着兴奋,“想起了给我打电话啦?有事吗?”穆童说:“是有点事,不过主要还是因为想你了。”甘明明哈哈笑着,似乎兴致很高,说:“好哇,连你都想我了,那我就太荣幸了。”她接着问穆童现在在哪儿呢?穆童说在公司的宿舍里呢,甘明明欢快地叫着:“那你快点过来,明月坝的假日广场对面的金夫人婚纱影楼,快点过来哈!”穆童奇怪地问道:“你在婚纱影楼干什么?”甘明明说:“当然是照结婚照啦。”穆童惊叫道:“你要结婚啦?”甘明明说:“是啊,不要废话了,快点过来。”

  穆童放下了电话,心中升起一缕奇怪的滋味,又酸又苦,难以言表。他长叹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来,将那支点燃了的烟吸完。在狠狠地摁灭了烟头后,他穿上了外套,拉开门出去了。

  穆童打了个的,一路上沉默不语,只默然盯着车窗外流逝的街景发呆。他很快就赶到了位于南岸区的金夫人婚纱影楼。他上了三楼,就见到了甘明明,穿着一件白色的婚纱,站在试衣镜前左看右看,旁边站着一位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个头高高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色白皙,满脸微笑。穆童一看就知道这男子是甘明明要结婚的对象了,可这位却不是以前那位“标枪男”,这人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

  甘明明从镜子里看到了穆童,就转过身对着他招手,穆童走了过去,甘明明居然给他来了个热情的拥抱,穆童想躲都躲不开,只得接受了。甘明明拥抱完穆童后,端详着他的脸撇着嘴说:“瘦了,怎么了穆童,是不是又失恋了?”她不等穆童回答,就转头对着那眼镜男说:“老费,过来呀,看看我弟弟,比你还帅吧?”眼镜男笑嘻嘻地走近,对穆童说:“常听明明说起你,说你打麻将泡妞都是很厉害的,以后要是有机会要好好教教我哟!”穆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嘿嘿”傻笑着,伸出手和他握了握手。

  “我叫费多罗,”他自我介绍着,“别误会啊,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只是我老爸给我起了这么个名字。”

  “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姐夫’了呢?”穆童终于回过神来,问了一个他认为较为合适的问题。

  费多罗还没张嘴,甘明明就抢着说:“别,先别急着这么叫,这要看老费的表现,要是他表现不好,我说不定一脚就把他踹到九天云外了,还姐夫?现在还是先叫他‘老费’吧!”

  穆童摇着头撅着嘴,叹息着说:“老费呀老费,你当牛做马的日子这才刚开头呀,你要遭受什么样的苦难连我都无法想象,可怜呐,可怜……”

  甘明明笑着一膝顶在穆童的屁股上,咬着牙说:“穆童,臭小子,你老姐好不容易找了个想结婚的人,你就这样踏屑我?”穆童正要强辩说这样说是为了让老费在遭受你无穷无尽的折磨时好有个心理准备,摄影师来叫他们了,让进摄影棚拍摄了。甘明明忙拉着费多罗向摄影棚跑去,刚跑了几步,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来从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点开后递给穆童说:“这儿有一条很奇怪的信息,哦,就在微信上,是给我们公司送水的师傅发给我的,你自己看看吧。”说完又拉着费多罗一瘸一拐地小跑着进了摄影棚。

  穆童接过手机一看,发过来的是一条链接,内容就是他曾在周腾的手机上看到过得那条新闻,临易县前建设局局长林霜在岷江边的105国道驾车坠入了岷江,车毁人亡。

  穆童只觉得后脊发凉:“怪不得这么久都没有找过我,原来他们在这里动手了。”

  他倒吸着凉气坐到了椅子上,再看看下面的聊天记录:

  甘明明:师傅,你发这条新闻给我是什么意思?

  那人:早知道甘姐早前是特警队员,这起事故很有趣,一个贪腐分子自己开车掉进河里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甘明明:有疑点吗?

  那人答:我没发现疑点,只觉得有趣,我看过林霜的案情通报,说她私生活糜烂,养有多个情人,尤其喜欢养小白脸。

  甘明明:这能说明什么?是林霜养的小白脸致使她死的吗?你有证据或线索吗?

  那人:我没有任何证据或线索,甘总可是特警啊,这就要您去找了。

  甘明明:我去找?我为什么要去找?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另外,你为什么单单对这林霜的死这么热心,对此我也需要理由。

  那人:甘总,您别误会,我只是水行的送水工,平时喜欢看看侦探小说时事新闻啥的。偶然在网上看到了这条新闻,又听说甘总以前是特警,所以就发这条新闻给你了,如果打扰到了你,敬请原谅,再见。

  穆童看完了聊天记录,心中怦怦乱跳,他掏出了烟,叼在嘴里却又没点上火。他又狠狠地咬着烟头,直到腮帮子的肌肉都酸痛了,才松开口。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

  王子服这狗东西玩的是什么套路?这一下与其说是给甘明明看的,还不如说是给我看的,他知道我和甘明明的关系,确定我会看到的。把林霜的事轻轻一点,却处理得恰到好处,不留破绽,不就是要给我施压吗?好好,你们这样做不过就想要我帮你们拿到龙太子的经销商资格吗?哼哼,你们太高估我了!我一山里小子,又能为你们达到什么目的?

  穆童双眼发直,心潮起伏,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的汗珠。他思前想后,认为自己还是要问问明明姐对此事的看法才稳妥,现在自己先要沉住气,千万别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想到这里,他走到前台,向漂亮的接待小姐要了一小包湿巾,回来又坐在原先的椅子上,抽出两三张纸,将脸擦了一个遍,点上了一支烟,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玩起了游戏。

  过了好一会儿,甘明明才和费多罗走出了摄影棚。甘明明拈着张手绢给自己扇着风,脸红扑扑地坐到穆童身边,见穆童在手机上玩游戏,嗔怪道:“穆童,没事少玩点这些,多学点有用的,年纪轻轻的,可别玩物丧志哦。”穆童说:“就随便玩玩,丧什么志啊!”说着退出了游戏。

  甘明明看着穆童笑问道:“看看姐,你说我今天漂亮吗?嗯,这婚纱,这发型?”

  一股浓郁的脂粉香味扑进了穆童的鼻孔,他鼓着眼,咬着牙,撇着嘴,怪声怪气地说:“漂亮,太漂亮了,简直就是九天仙子下凡!”

  “那你怎么是这副表情?”

  “因为”,穆童故意清了清嗓子说,“在特警姐姐面前撒谎要鼓起十二分的勇气才行啊!”站在一旁的费多罗也像是发自肺腑地说:“唉,我真佩服你的勇气啊,我就做不到……”话还没说完,他的耳朵连同穆童的耳朵已经被甘明明一手一个揪在手里了。“好!”甘明明说:“你们两个敢联手来寒谗我?我倒要验一验你们俩的耳朵弹性如何!”穆童尖叫着:“别别别,我的亲姐,我这耳朵是脆的,根本没弹性,你再扯就要断了。”费多罗哭叫着:“快松手!我这可怜的耳朵就算是铁打的也被你□□成纸糊的了,快掉下来了。”甘明明笑道:“看你们还敢胡说八道。”说着松开了手。

  甘明明转头瞥见了穆童的手机,就问他自己的手机呢?穆童从兜里掏出递给了她。甘明明点开自己的手机,脸上已没有了戏谑的表情,她问穆童:“那条新闻你看过了吗?”穆童点了点头,以尽量从容的语气说:“这有什么?一个女贪官,开车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哦,自己淹死了,总不会有什么幕后黑手吧?”

  甘明明亮晶晶的双眼闪烁着,她看着穆童。穆童知道,这双晶莹亮丽,柔如春波,媚如夏风的眼眸,一碰到污秽丑陋,残忍贪婪等,会立即变得利如刀锋,任何遮蔽掩盖,隐瞒取巧等都将被一戳即破!他心跳很快,快得连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冷汗又要冒出来啦……,

  可是穆童这时却听到甘明明这样说:“我认为这就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穆童感到自己的心一下放进了肚子里,强忍着没把这口气松出来。他听到甘明明还在说着:“林霜其实已经被反贪部门纳入调查范围,她死后她贪污的赃款几乎全部被追缴回了。她活着时人缘特好,根本没有什么仇敌冤家,她那几个小白脸个个互不认识,还感念着林姐的好呢,所以财杀情杀的可能性都不大。”

  “那么自杀呢?”穆童问道,一口气算是放出来了。“可能性也不大,”甘明明说,“检查机关还根本就没有通知过她,因为取证还没有完成,她不可能这么早的就要去结果她自己。再说了,现场勘查也没有找到她自杀的充分证据,车况良好,身体也被河水泡得高度腐烂了,办案人员是根据她的车和随身携带物品才确定她本人身份的,毕竟落水后好几十天她才被发现的,什么痕迹都让河水冲刷得差不多了。”

  穆童很奇怪地问甘明明,她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甘明明说她接到那则新闻后,就联系了她以前一个战友,这人就是临易县公安局刑侦科科长,他直接就把林霜的背景材料现场勘查资料等发到了她的邮箱里了。

  穆童暗自窃喜着,内心弥漫着乐滋滋的情绪,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这种情绪表露出来。然而甘明明下面说的话又让他的心悬了起来。

  “我并不觉得林霜之死有什么奇怪的,倒是那个送水师傅把这条新闻发给我有点奇怪。我们公司前几天才订的这家送水的,哦,叫什么‘三人行’水行,我那天刚好在公司,那位送水师傅要加我的微信,我看他挺诚恳的,就加了,可他为什么发这条新闻链接给我?真像他说的,听说我当过特警?他很爱看侦探小说,想要测试一下我?我看这家伙好像有故事。”

  穆童咬了咬嘴唇,心中恶狠狠地将王子服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他茫然地看着正前方,那里又有几对男女在试穿着婚纱礼服,其中一小个子女孩像是对婚纱颜色不满意,正对着自己的未婚夫大发着脾气。

  甘明明也像是被这对男女吸引了,她嘴角含笑,拍了拍穆童的肩膀说:“小童,你什么时候也带着你的老婆来照婚纱呀?”

  穆童情绪低落地看着地面,两只手扣到了一起,他苦笑着说:“我老婆?还不晓得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甘明明笑问道:“你那小女朋友呢?怎么啦?人家还真把你给蹬了?”

  穆童一连落寞地说:“我和她早就分手了。”“真的?”甘明明问道,见穆童神色黯然,摇头叹息着说:“真可惜,上次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吵架闹别扭,那真是个好女孩呀,可惜了!”穆童看着她,问道:“你接触过她?”甘明明说:“接触过一次,我记得好像是在太阳火电影广场,一个女人被人当街扒衣服当成小三打,是你那小女朋友挺身而出救了她的。你不知道这事儿?”见穆童傻乎乎地摇着头,她忍不住伸出根手指狠狠摁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这女孩也真够勇敢的,就这么一个人上去了,哦,对了,当时好像还有一个男的跟在她身边,不过这人只在一边看着,没上去帮忙。”

  甘明明看着穆童的双眼,其中充满了焦燥和探寻的意味,她嘿嘿笑了,说:“这男的好像比你还帅,文质彬彬的,哈哈,该不是他横刀夺了你的爱吧?”穆童脸上开始充血,呼吸急促了。“行了!”甘明明哈哈笑道,“我看那小子绝不是你那小女友的新欢,遇到事情就躲,没半点男人气慨,你的小女友不会喜欢这种男人的。你呀,还是有机会的,这么好的女孩,别轻易丢手,去把她找回来呀!”

  “找回来?”穆童叹息着自言自语地说,“怎么找?人家都不要我了,嫌弃我了,我就是一山里出来的傻农民,人家城里的大小姐大学生,怎么会看上我?”

  “看看看,没出息了吧?当初你在那边工地上干活的时候,我就没把你和谢老三那样的家伙同样看待。你明明姐从一开始就认为这小子不一般,虽然现在是个打工的,但是很有精神,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嗯,就像路遥笔下的孙少平,应该是个有梦想有抱负的少年。怎么?是你明明姐看走眼了?”甘明明侃侃而谈。这番话也让穆童在心中一挺,一缕蓬勃的情绪在胸中暖洋洋地弥散开来了,阳光下那把闪着金光的遮阳伞又在眼前晃动了。

  他抬起头,望着含笑凝视着他的费多罗,又看了看一脸红润色的甘明明,然后对着费多罗说:“费哥,我最恨的人就是你了,你给我的伤害太大了,你无论如何要弥补我的的损失,教教我,你是怎么把我的明明姐搞到手的!”

  费多罗一下拧着脸,以足顿地,双手打着节拍,咬牙切齿地说:“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舍得一身剐,也要把美人抱回家…..”“去去去,滚一边去,”甘明明一把将他扒拉到了一边,又转头对着正大笑不止的穆童说:“好了,别傻笑了,你还真得要学学费哥,这狗东西不要脸又不要命的,我有什么办法,哎,也只好认命了,嫁给他了。”说完她脸上泛起了娇羞的神色。穆童心中自然是喜悦无限,这么厉害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明明姐,居然也变成了幸福的小女人了。

  怀着对王子服等人深切的恐惧,亦怀着对韩岫甜蜜而凄苦的期盼,穆童回到公司继续上他的班。收货发货,天天如此。

  这天下班前,穆童在公司周报上看到了这样一条信息:销售部又建立了三处经销商点,分别是:甘肃天水胡明国,四川广汉吴力升,河北邢台王子服。

  “河北邢台王子服?”穆童一看到这后三个字吃了一惊,“这是同名同姓吗?这个王子服就是那个王子服吗?”他立即登录了公司销售部的网页,打开新晋公司经销商一栏一看,照片清清楚楚,我的天呐,这不就是这个王子服吗!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会就成了公司的新晋经销商?他不是连威胁带利诱的,死乞白咧的要我帮他的忙吗?这下好了,不用我帮忙,就自动达成了他的目的了?这其中有猫腻吗?是韩峥干的?不对呀,这事是要郭潇潇同意并上报罗总,罗总签了字才有效的呀,罗总回来了吗?

  这时下班铃响了,穆童收拾好工作用具后,走出了二仓库,大步向办公大楼走去。他想问问郭潇潇,怎么就把王子服这个毫不相干的人弄成了公司的经销商了?

  在办公大楼下的停车场,远远的穆童瞭见了那辆白色的越野车,一身白裙的郭潇潇正和一蓝裙女士说笑着正要上车。那蓝裙女士事谁?不就是罗琳吗!她回来了,那说明她是知道这事的,我又何必去多嘴呢?想到这里穆童站住了,没再向前走。

  “哼哼,王子服啊,你这坏种神通还挺广大的嘛!这怎么就成了龙太子的经销商了呢?罗总,郭总,你们不是那么精明吗?现在都发癫了?”穆童在心中感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对这两个女老总说说那个王子服的情况。这时越野车已启动,径直向穆童开了过来,原来潇潇也看见了他。越野车开到穆童身边停下,潇潇探出半个头说:“穆童,傻站在这儿干嘛?有事吗?”穆童想问她王子服怎么就成了龙太子的经销商了的,可是却没有开口,只是傻笑着看着她,又望向坐在副驾座上的罗琳。罗琳见这小子像是想说点什么,就直接问道:“穆童,你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穆童摇着头,脸涨得通红,舌头像打了结:“没……没什么,哦,罗总,你回来了……”潇潇见他一副窘相,还以为他真对罗琳产生了姐弟情节,看到罗琳回来了,要倾述点什么,就笑着对他说:“罗总回来了,我们今天就到她家里去聚聚。她家里还有好几只帝王蟹,还有几瓶‘拉菲’,我们去帮她消费了,怎么样?来呀,上车。”罗琳也笑着,对穆童招着手说:“你潇潇姐像个小偷一样把我家里的情况都摸得一清二楚了,上来呀,去我家,吃帝王蟹呀!”穆童摆着手摇着头,显得难为情地说:“谢啦谢啦,我就不去了,今天的发货记录还没登记呢,我还要赶个工,走了哈”说完转身就跑了。

  罗琳看着他的背影问潇潇:“你不觉得这家伙今天有点奇怪吗?”潇潇转动着方向盘,说:“没啥奇怪的,看见你回来了,高兴加激动呗。”

  穆童走着回了二仓库,心中想着:“小偷?是啊,小偷真进了你家你还不知道呢!我该怎么办?”他实在搞不明白,王子服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龙太子的经销商了呢?他回到二仓库,做完了发货记录。又独自呆坐了很长一段时间,心中仍然不甘心,最后决定明天一上班就去找韩峥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啰,要是能问到韩岫的情况那就更好了。”一想到韩岫,他自己都笑了。

  第二天刚上班,穆童就来到了韩峥的办公室。韩峥也是刚到,连拎包都还没有放下,穆童就推门而进了,直截了当地问:“韩经理,我想问问王子服是怎么当上了邢台的经销商的了?”

  韩峥冷冷瞥了他一眼说:“怎么了?你认识王子服?”

  穆童说:“认识,只是…..只是不太熟。”

  “既然不太熟,那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将他发展成邢台的经销商,是根据公司章程,有理有据的。他本人也具备了成为经销商的资质……”“为什么是邢台?那里本来就有经销商,”穆童打断了韩峥,“我发展的那两个经销商都做得还是不错的……”“你去邢台发展的那两家已经把市场搞乱了,”韩峥同样打断了穆童,“他们窜通一气,以次充好,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龙太子的牌子卖些低端劣质产品。你当初就那么聪明,故意在一个地方设两个经销商,还给我说什么可以让他们相互竞争相互促进,这下好,他们联起手来坑公司,我当然要取消他们的经销商资格。”

  “好!”穆童叫道,“你是经理,你要取消谁就取消谁好了,可是为什么要让王子服去经营邢台?要让他当龙太子的经销商?”

  韩峥哈哈大笑,反问穆童道:“为什么就不能是王子服?他在资质资金人脉方面都是合格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背景啊?可以告诉我嘛?”

  因为妹妹韩岫和别的一些原因,韩峥不太喜欢甚至有些憎恶眼前这个长着和自己的老同学几乎同一张脸的年轻人。

  穆童呆了,韩峥,韩经理,韩岫的哥哥,这人怎么变了,他的眼睛里怎么闪烁着白光,就像是王子服眼中的那种光。穆童浑身一凛,在心中问着:“告诉他?告诉他什么?能告诉他吗?”他终于叹了口气,说:“行,那就这样吧,我可能是想多了,打扰了,韩经理。”

  韩峥冷笑道:“回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当好你的库管员,销售方面的工作嘛不劳你操心哈!”

  穆童转身而去,突然一个念头从他的脑子里冒了出来,让他一颤,感觉不寒而慄:“韩峥,他……他上了王子服的贼船了?这……怎么会是这样?”

  但是他又否定了自己:“不会的,韩经理韩峥,这么优秀的人,会被王子服那帮狗肉上不了席的家伙拉下水?笑话!算了,还是去找找韩岫吧,也不晓得她现在怎么样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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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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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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