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他的大神偶像就垂着头,专心致志地剥着皮皮虾,再一个个放进他老姐的盘子里。
这项工作以前都是他和老爸做的,老姐爱吃皮皮虾,却不太会剥,每次不是被虾壳夹破嘴唇就是被扎到手,所以自他记事起,每回都是他们帮她剥得干干净净,她只管吃。
如今,这事儿有了另一个男人代劳,夏时间怔怔地望着老姐,有点高兴又有些失落还有些莫名的难过。
吃完饭,趁着盛怀扬结账的功夫,他把姐姐拉到门口,问:“姐,你和大神是不是和好了?”妙书斋
“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夏时间不满,“我看大神对你很好,你就别折腾人家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折腾?”她反问。
好像是没有,刚才吃饭时,虽然大神细致入微地剥虾,可老姐也把他喜欢的菜特地移到了他面前。
夏时间摸了下鼻子,“好吧,总之,你俩要好好的,破镜重圆可比重起炉灶难多了,能再走到一起不容易。”
“你个小屁孩。”夏时初斜了他一眼,“女生手都没牵过,还来教导我。”
扎心!
“你和姐夫果然是绝配。”他翻了个白眼,捅刀子的水平都如出一辙。
吃过饭,夏时间先回病房,她同盛怀扬坐在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聊天。“明天我得回西城,把姜呈换回去。”
“你爸这边没事吗?要不让姜呈再盯几天。”
夏时初摇头,“不用,我爸接下来也就是回家躺着,我留下也帮不上忙。早晨我跟他们都商量好,出院后请个护工,跟我妈一起照料。”
盛怀扬:“这样也行。”
“倒是奶奶那边。”夏时初侧头看他,“我是不得再去一趟,找个理由先交待下。”
他捏了捏她的手,“你把我的话抢了。”
她回握他,“那我下午先跟你回n市,明天直接飞西城。”
盛怀扬应好。
考虑到回去太晚,奶奶可能休息了,夏时初当即决定上楼跟父母告别后就走。
听到她交待自己在楼下等,盛怀扬在心底叹口气,看来他还得更加努力,争取早日面见岳父岳母。
一路紧赶慢赶,回到n市也已近傍晚。
夏时初以跟奶奶讲贴己话为由,特地遣走罗姨和盛怀扬,出来时就告诉他们,“奶奶同意去北城治疗。”
罗姨一听开心得不行,“时初就是本事,三言两语就把老太太说动了。”
“罗姨,那你这边……”夏时初看向她。
“你们不用说,就是你们不让我去,我也得死皮赖脸跟过去。”罗姨透过门上的玻璃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奶奶,“我跟老太太朝夕相处5年,早就把自己当她亲闺女,把你们当我孩子,不管后面还有多少日子,不管去哪里,我都得陪着她。”
夏时初和盛怀扬郑重地向她道谢。
“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罗姨望着夏时初,“对了,你怎么说服老太太的,之前我和怀扬跟她提过好多次,她都一口回绝了。”
夏时初浅笑:“她之所以不肯去,主要还是怕给我们增加负担。我就反过来告诉她,她非但不是负担,我们还很需要她。”
“奶奶,我俩工作特别忙,有时候出差回来,连个热菜热饭都没有,饿得前胸贴后背地等外卖……”
夏时初提出两人亟需人照理生活,并夸张地描述了因为饮食不规律盛怀扬如何在会场吐血,顺带还鬼扯了句想养好身体要娃……听得老太太既心疼又兴奋,当即就承诺要带着罗姨去给他们调理身子。
罗姨听完也当了真,看盛怀扬的目光充满怜惜和复杂,“这身体不调养好要孩子是困难的。没事,等我过去,就好好给你补补。”
听得夏时初忍俊不禁,抿着嘴偷笑。
不过,很快她便发现这鬼扯把自己套了进去,因为一说完正事,罗姨就非常着急地催他们:“行了,你奶奶已经睡下。你俩也赶紧回去,那个……”
罗姨干咳了几声,神色有些不自然,“那个……就是频率也很关键,你俩老这么聚少离多,不行的。诶。时初这明天要走了,嗯,你们别在这儿耽误时间,回去抓紧。咳,反正多什么就对了。”
吞吞吐吐,含含糊糊,直把夏时初羞得面红耳赤。
再看盛怀扬,依然老神在在,不仅不羞不躁,还在罗姨给他打气说“加把劲”时,厚颜无耻地回了个“好”。
好你个头!夏时初狠狠刮了他一眼。
两人被催着赶着出了医院,夏时初被他似笑非笑的模样弄得恼羞成怒,搡了他一下,“你要笑就笑,憋着干嘛?”
盛怀扬抓住她的手,包在掌心里,嘴角勾了起来,“干坏事。”
他特地在干字上加重了语气,一语双关得不要太明显。
卧槽,节操,节操呢?
“盛怀扬,你真的变了。”她瞪他,“你以前不这样。”
“不哪样?”
“不会这么下流。”
他把她揽过来,低头在她耳边说,“说明你记性不好,要不晚上我帮你复习复习。”
“滚!”她推开他,脸颊绯红地上了天桥。
这个点路上行人挺多,他一路规规矩矩地跟到停车场附近,才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腰。
“时间还早,想不想去逛逛?”盛怀扬问。
“去哪儿?”
“城隍庙,老外滩或者带你去看电影。”
夏时初微微歪头,“约会?”
“嗯,约会,可以吗?”他问。
夏时初勾唇:“行吧。”
“想去哪儿?”他又问了一遍。
“去城隍庙吧,好多年没去过。我要吃油赞子。”
“好。”
多年未到访,城隍庙变化挺大,入口处新建了一个金灿灿的仿古门廊,沿街的店铺装潢也统一改成了南塘风。
两人买了一袋油赞子,边吃边往里逛,路过一家鲜榨果汁店时,盛怀扬问她:“要果汁吗?”
“好。”
盛怀扬牵着她走过去,直接点了两杯石榴汁,等候的功夫,夏时初突然想到上次在西城挑石榴的场景。
“喂。”她用手指戳戳他的手臂,“你怎么还会挑石榴?”
“你爱吃。”他不假思索道。
见她弯起嘴角,一脸开心,盛怀扬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夏时初,我突然发现原来你这么好哄。”
“你才发现。”她扔给他一个白眼。
是啊,才发现,她要的不是甜言蜜语,不过就是一句真心的实话而已。
一杯果汁喝完,他们也走到了街尾。
夏时初扔垃圾时,突然眼尖地发现一家熟悉的内衣店,“哇,这家店居然还开着。”
城隍庙翻了新,租金水涨船高,原来门口的小摊老店如今早被星爸爸、kfc、hm这些连锁巨头挤走,难得地,这家店还能存活。
盛怀扬顺着她手指看过去,笑了,“要再去买一套吗?”
“小气,都md了,还想拿39一套的框我。”她嘟囔。
“39吗?我记得是129。”
夏时初侧头瞥了他一眼,“啧啧啧,你是葛朗台么?送我点东西,还念念不忘地把价格记了这么多年。”
盛怀扬面不改色,“没办法,这辈子唯一一次送女人内衣,还是黑色蕾……唔。”
夏时初跳起来捂住他的嘴,“闭嘴。”
盛怀扬失笑,将她的手拽下来,弯腰凑到她耳边道,“你说得对,是念念不忘。”
夏时初恼羞成怒,奈何手被他拽着,就想踩他一脚。
盛怀扬跳着躲开,她继续,一个踩一个躲,打打闹闹,扭扭扯扯就扑到了一块儿。
脸贴在他羽绒服外套上,鼻腔里一点点泛起那股熟悉的味道,甜甜的水蜜桃味儿。
夏时初抬头,凝着他线条利落的下颌,挺直的鼻梁和英俊的眉眼,心脏开始有点乱动的迹象。
盛怀扬带着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腰,也将她圈进了怀里。
行人罕至的街尾,路灯照射下来,他高大的身影将她罩在他的暗影里,组成一个亲密得不能再亲密的影子。
柔软温热的气息萦绕而来。
盛怀扬垂眸,漆黑的眼睛注视着他。
夏时初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微微喘着气,呼吸越来越紧。
不知道是今夜不太冷,还是夜色太烘人,她竟觉得有点热,胸膛里那颗心像要撞出来。
就在她猜着他会有下一步动作时,盛怀扬突然放开了她,“回家吧。”
一路上,夏时初思绪仍处在混乱中。
刚才那个氛围,她以为下一秒他的吻就会落下来。但是……她悄然叹了口气,不知为何,心里竟有点小小的失落。
她今晚仍住盛怀扬家。来n市前,他就告诉她,罗姨已经把另一间房收拾好,他们一人一间屋。
彼时,她还好奇,“罗姨听到我俩要分房,不觉得奇怪吗?”
“我说你晚上需要处理工作,怕吵到我。”
到家后,还是她先去洗澡,洗完出来发现盛怀扬已经拿出了吹风机,“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去洗吧。”她接过,还是站在上次那个位置吹头发。
余光却瞄到他还没走。
“嗯?怎么了?”
“没事。”他目光深深地凝了她几秒,才拿着衣服进入浴室。
客厅内,吹风机嗡嗡地响着,夏时初拨弄着发丝,思绪又飘到了刚才那个暧昧的拥抱。
有点失落是真的,虽然对这段关系她仍在考察观望,可是想和他亲昵的期待却骗不了人。
她看得出他也亦然,尤其是两人独处时,他眸子里浓情与炽热每每让她心砰砰跳。
可是,刚才……
一串铃声骤然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扭头一看发现是盛怀扬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来电人是“罗姨”。
这个点,罗姨来电?夏时初心脏倏地一紧,脑中立即劈出一个坏念头。
她几乎没有犹豫,就扔掉吹风,奔过去抓起手机,接起来,“罗姨,怎么了?”
那头似乎没料到是她,更被她的焦急吓了一跳,反过来问她,“时初,怎么了?”
她愣了下,缓缓舒出一口气,“没事,我以为奶奶。”
罗姨当下明白,连忙道,“没有没有,怪我、怪我,这个点来电,给你吓着了吧?”
“没事。”她抚着胸口,慢慢平复心绪,“有事吗?”
“我是突然想起来,昨天铺床的时候忘记换枕套,想让你们自己换一下。”
“好。枕套在哪儿?”
“就在你奶奶那屋的衣柜,靠近门这边的最上格,塑料袋包着,都是干净的,你随便拿一个就行。”
夏时初应好。
挂了电话,她继续吹干头发后进屋,按照罗姨指示拿枕套。
刚拉开柜子,就听见盛怀扬走近的脚步声。
“找什么?”
“枕套。”她答,顺便把刚才情急下接了他电话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下,“我以为是急事,所以没顾得上叫你。”
“没关系。”
衣柜的上层有点高,夏时初垫着脚也够不着,正想退开让盛怀扬来拿,就感觉他贴了上来。
“哪一个?”他问。
“随便,罗姨说都是干净的。”
一只手从她背后抬起,轻而易举地取下一包装得规整的袋子。
夏时初伸手接过来,放在第二格的位置上,从里面挑出一张方格的,转身举到他眼前,“这个行……”
话还没说完,盛怀扬已欺身吻下来,将她的声音吞没在唇齿间。
夏时初下意识往后退,捏着枕套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
他却丝毫不给她犹豫的机会,一手贴住她的背脊,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向自己,狠狠地厮磨着她的唇瓣。
夏时初后背抵着柜子,唇瓣被他吮得又麻又胀,心跳如擂鼓。
他很快就不再满足唇瓣的甜美,霸道地撬开她的唇,毫不迟疑地将舌尖送进她口里,带着点蛮横的姿态引着她伸出舌,与他纠缠。
久违的、陌生的、又熟悉的吻。
吻得她眼睛发白全身发软,舌根隐隐发疼,就在她觉得自己快窒息时,盛怀扬终于放开了她,视线却牢牢黏在她的唇上,眸子里的火想要把她烤化。
夏时初仰头对上他灼热的视线,嘴唇微微地张着,大口大口喘着气,脸和耳朵像是被烧着一般。
只是没等她匀过来,灼热的气息又铺天盖地地压了下来,他捏着她的下巴,再次含住了她的唇,给了她一个更炙热缠绵的吻。
不知吻了多久,他恋恋不舍地退出那温暖的城池,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
一点点疼夹在肿胀感里,夏时初被他托着后脑勺压向胸口,耳朵里随即灌进重重的砰砰声,是他的心跳。
盛怀扬手掌轻抚着她的侧脸,声音沙哑,“想亲你,刚才就想。”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不是回忆的亲亲了
秋妈:儿砸,想亲你就上呀,你小迷弟说的,快狠准,懂伐?
罗姨:你们这频率,我啥时候才能给你们带上娃啊感谢在2021032318:00:0020210324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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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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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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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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