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拍翻御史大夫>第63章 无厘头番外之我们一家都很鸟
  「娘子!娘子!娘子!」一阵与其说是惊慌、兀宁说是惊悚的男人尖叫声从远处直入太极宫东宫后殿。

  「鸡猫子喊叫的,叫什么叫!」一个正与石磨奋斗的胡服女子,抬起头来吼了几声「没看到老娘正在忙吗?」

  一个穿着太子冠服、却冠斜鞋落的男子冲出转角,摔趴在女子脚前,打翻了一桶刚磨好的豆浆,一抬头对上女子写满怒气的眼睛,连忙陪笑说「哎呀!辛苦娘子磨豆腐、辛苦娘子磨豆腐啊!」

  旁边的宫女内侍们纷纷别开脸,完了,这就是大梁储君哪!大梁完了……

  「干么慌慌张张的,见鬼了吗?」河东狮吼……喔说错,夏国狮吼响起,不是别人,正是大梁太子妃兼夏国明德公主夏玖菜。

  「跟见鬼也差不多。」太子萧彤说,从怀中掏出一卷卷轴「娘子你看。」

  「这啥?《夏国王统纪》……咦?我们都还没亡国,书怎么就写出来啦?」夏玖菜擦擦手上的水,展开卷轴看「凉国公世家……史官曰:死了都要爱……神经病……」

  「娘子娘子,我刚刚把书看完了,好可怕,根本是预言哪!说你家传到你那侄女就亡国了,不过,把你家的故事说得好真实又好痴情,真让我一洒男儿泪哪!」太子装模作样地揩了揩眼睛。

  「你没有一天不哭,洒泪很稀奇吗?」夏玖菜嗤了一声,又自顾自地把书翻过一遍「真是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我家的故事这么精彩,谁写的啊?金愚……难道是金家的人?」

  「金家是什么?可以吃吗?」太子问。

  「吃吃吃,你只知道吃!」夏玖菜雌威大发,伸手就在丈夫头上敲下去「金家是我奶奶文明王后的娘家啦!」

  太子兀自大呼小叫,夏玖菜也不去理他,径自翻到〈惠国公世家〉后的〈西凉公列传〉,于是,故事就展开了……

  ※※※

  西凉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甜蜜蜜的爱情。

  对他来说,爱情就是像老娘张嬉熙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老爹走上正途;或者像大姊夏仪霨跟姊夫尚策索那样,每天互相喊着「下一位」、「上厕所」这种不是玩笑的玩笑当玩笑;又或者像二哥夏禹添跟不算嫂嫂的尼姑嫂嫂那样,做一对不结发的光头夫妻,一门心思我佛慈悲也不妨碍家庭生活。妙书斋

  身为惠国公最小的儿子,上有鬼神一般强大的老娘、心思奸滑如鬼的老爹,下有一个侧头扁嘴就可爱到不行的大姐与人好到不行的二哥,一般情况来说,西凉公应该是备受呵护的小儿子。事实上不是……他从十岁开始,就觉得自己可能是这个家庭中脑子发育最成熟的人……

  「跑个鸟!通通给我坐好!吃饭!」成为西凉公十一岁开始就每日三餐外加宵夜点心都要说的话,因为他如果不板起脸,家里那另外四个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每次吃饭都要训他们「不一起吃饭!像个家吗?混帐!」

  「小弟,可不可以不要骂那个字,不好听耶!」夏仪霨说,一个侧头扁嘴「为什么要说那个字呢?有很多字可以代替的嘛?」

  「我就是喜欢讲鸟!不行吗?有意见吗?」西凉公横眉竖目瞪了姊姊一眼。

  「小弟,不要造口业啊!」夏禹添说,低头开始拼命念佛号「功德回向、功德回向。」

  「念什么鸟佛!吃饭就是吃饭,不许念佛!」西凉公一掌拍翻哥哥前面的素菜。

  「嬉熙,你不觉得武察很有霸气吗?我如果把老爹扯下来,把武察拱上去,他一个人就能统一天下啊!」始终不放弃以不切实际的阴谋统一天下的惠国公嘀咕。

  「不要想那些无聊的阴谋,专心做你的国公爽到死就好了!」西凉公用力在桌上捶了一拳,锅碗瓢盆震得老高。

  「武察……你哥哥姊姊爹爹都是为你好,不要这么凶嘛!娘看了心疼啊!」惠国夫人说着说着又掉下眼泪来。

  ……

  以上的情节无限回圈了十几年……

  「鸟!为什么会想起来!」西凉公从梦境中惊醒,浴血奋战杀人劫粮对他是家常便饭,但是家人们鬼打墙似的行为模式才是他最大的恶梦。

  「大都督,居慈公主车驾已不足十里。」一个斥候飞奔而来。

  西凉公赏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这种时候不要再想家……他楞了一下,想家?不不不!!!西凉公又扇了自己两个耳光「夏武察!不要再想家人那些白痴的行为,你是大夏国西凉郡公加开府仪同三司使持节五镇大都督!」

  西凉公站起身来,一阵长风从他身后吹来,他闭上眼睛,手中那柄十岁孩儿高的长刀撑在地上,感觉粗沙擦过铠甲、擦过头发、擦过脸颊、擦过他久未修剪的大胡子……虽然等下又要把沙拍掉,不过……

  「真是舒服得当只鸟都愿意……」西凉公自言自语。

  不过是说,听说鸟类的最大享受就是沙浴……

  远远地,他看见一乘巨大的帐包由驮兽运过来,突厥公主应该就在里面,帐包前后拉着长长的车队马队,估计帐包还要两刻钟才会到。

  当西凉公带着一身黄沙从沙丘上走下来时,只见一骑艳红大宛马奔驰如电,直向他奔来,带来一阵说不出是什么香的气息,直扑过来,而那红马就在他身前三尺处停下,不喘不滑,他赞了一声「好马!」

  「喂!你带我去见夏武察!」马上的人说。

  西凉公抬头去看,是一个穿着细白麻衣的女子,她的头一样用细麻布裹着,只露出两个眼睛,热辣辣地向他看过来,他说「我就是夏武察。」

  「真的?」那女子说。

  西凉公将长刀一拎,出鞘往前一伸,直指女子咽喉「除了夏武察,河西还有谁能用这把长刀!」

  那女子不闪不避,低头看了看刀身,点头「确实是真珠可汗的长刀。」

  「你识得?」

  「真珠可汗是我阿叔,自然识得,他死的时候念念不忘就是跟你比试输掉了长刀。」

  西凉公一挑眉,收回长刀,将长刀背到背后「那么,你就是居慈公主了?」

  女子一皱眉,不悦地说「居慈就是突厥语里的公主,居慈公主不就是公主公主了吗?哪有这么叫的?」

  「对夏国来说,你叫什么名字关我们鸟事,我们只负责把你接收过来,养得白白胖胖,给我小叔生几个胖儿子,你爱叫公主公主公主公主都没差。」西凉公说,这是事实,突厥公主是他小叔魏国公的新娘、他的小婶,她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你找我什么事?」

  「我要问你,你小叔是个怎么样的人?」

  「好人,男人,该有的一样不缺。」

  「个性呢?」

  「我觉得还不算太鸟。」

  「他身边有几个女人?」

  「我怎么知道?」

  公主见问不出个所以然,一下子恼得哭了出来,扬鞭往空中乱抽,大宛马听见声音以为主人要动,便往前冲去,西凉公一见马向他奔来,不及躲避,下意识地侧过身伸手扣住马辔,身体随着马往前飞奔,腿往上一挺、一用力,就翻上马背,与公主共骑。马儿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更是乱跑乱跳只想甩掉背上的负担,饶是公主擅于骑术也控不住,只不停地想勒马,但是马力太大根本勒不住。

  「慌个鸟啊!我来!」一个粗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自然是西凉公,他伸手向前接过马疆,双腿一夹马肚,身体前倾,酒泉的地形他太熟了,他左一带、右一拉,带着马往旷野处奔,西凉公全神贯注在马上,浑然不觉自己已将公主抱个满怀,而且因为前倾要伏着马身,也把公主紧紧压在怀里。

  被一个陌生男人压得那么紧、又那么真切地感觉他的心跳就贴在背后、他的鼻息就吹在颈间、还带着沙粒的胡子轻轻搔过她耳边……再怎么豪放的突厥姑娘也要面红耳赤,公主一动也不敢动,或者说,她一动也不想动。

  「你怎么这么没用……」她暗骂自己,这种时候,应该是她驯住自己的座骑,怎么反让一个夏国人控住了马?而她却怀着连自己都不太明白的心思,毫无用处地伏在马上,任由自己心荡神驰……

  西凉公带着马跟公主来到一处小小绿洲,马早就跑累、也跑渴了,此时见了绿洲便冲了进去,西凉公好不容易终于勒住它,下得马来,却发现公主还伏在马背上「干么?腿软了?」

  「别管我,我就这样回去好了。」公主说,她从来不曾用这样的口气对一个陌生人说话,虽是任性而蛮横,其实,却带着难以言喻的依赖与娇憨。

  「回去个鸟!」西凉公吼了一声,他有过无数次从马上把姊姊解救下来的经验,因此伸手把她的脚从蹬上拉开,右手环过她腰际,把她上身背到背后,一提一拉就把她像袋大米似地抱了下来,动作很粗鲁,但是放下的时候却很不痛「去喝水!喝饱了就回去。」

  马低头在喝水,西凉公拿起旁边挂着的两个水囊,都瘪了,先装满了水交给公主,免得马横冲直撞地,把水囊弄破了,接着,把马绑在一棵柳树边,以防它撒野落跑,又解下鞍鞯让它轻松一点。

  「喂!别摆弄马了,你先喝水吧!」公主终于出声。

  「水够我喝,先让这贼厮鸟休息够了,等会才够力气跑回去。」西凉公说,他其实口干舌燥得很,只是天生就是这个不做则已一做彻底、万事周全才想自己的死人个性,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明明可以自私一点,为什么要傻呼呼地做完了全部才想到自己好像还有什么没做……

  「喂!喝水!」水囊口凑到他嘴边,他一楞,也不及想就喝了,一块冰凉的手巾擦上额头,把他脸上的沙土油汗都擦干净,好像有一道阳光透进来,他才觉得眼前也明亮起来。

  站在他眼前的,是跟绿洲一样明丽的少女,高高的鼻子,比一般夏国女人更深的眼窝里,是一双碧绿的眼睛,微嘟着的丰润小口,红得像绿洲里的红浆果,他看傻了,只看见她麦色的脸颊飞起一抹红晕,但是她还是直视着他,那样热切、坦率而且……可爱得像一只小红雀。

  后来想起来,他觉得自己那时候一定是被自己养的那群鸟传染了什么怪毛病,或者看鸟们互相咬来咬去看习惯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就这样咬她的嘴呢?

  而且……她为什么用那种小红雀的可爱表情回咬他呢?他感觉她小小的牙齿磕在他的嘴唇上,而他自己的舌头……呜呜……

  夏武察完全被自己的动作吓傻了,口业!这就是口业!一定是他说了太多鸟,所以佛祖还是胡天祠的南娘娘惩罚他的嘴巴变成鸟嘴巴!

  然后……就在他还震惊于自己嘴巴的动作时,身体的其他部位也开始不从他心意了,呜呜……二哥!救苦救难的国师二哥!在内心中呼喊二哥夏武察觉得自己被恶鸟缠身,开始变得好奇怪啊!

  #$%︿&*()﹍﹍﹀(*&︿%$#(情节中略,□□)

  一直到十个时辰后,西凉公终于带着突厥公主回到酒泉,然后把突厥的车队赶回去,说有特旨要他亲自护送。

  一直到十天后,西凉公终于带着突厥公主回到安军,然后把公主藏在自己府中,冲进宫中揪住爷爷夏王的衣襟,持刀威胁要爷爷把公主改嫁给他,爷爷说「我没差,你小叔说好我就好,说不好我就不好。」。

  于是他就冲进魏国公府,依样画葫芦威胁小叔,但是小叔一向喜欢整他,所以小叔说「鸟!你敢娶她,我就先宰了你这贼厮鸟!」。

  两个人打了一架没有结果,他只好回家,此时,阴险老爹、强者老娘、可爱大姐和国师二哥一起出现,他们早就听说他的事,于是,阴险老爹说「鸟的咧!这事我来办!」,老娘说「你小叔算个鸟?」,大姐说「小叔一直都很鸟,交给我!」,二哥说「虽然不能造口业,但是这种鸟事还是要大人来处理。」。

  于是,老爹叫他再去找小叔,把小叔打昏带过来,后来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只知道小叔三天后出来就应允他跟公主的婚事,而且吓得三十年不敢再进惠国公府,不久后,就娶了强者小婶,真是可喜可贺。

  一直到十个月后,西凉公终于在公主床前加油吶喊了三天三夜之后,接生了儿子,有着公主的绿眼睛、红嘴巴,真的很像一只小红雀,于是他又情不自禁地去咬儿子的小嘴了……

  一直到十年后,西凉公跟突厥公主的儿子长得跟真珠可汗的长刀一样高的时候,夏武察才发觉,也许公主有了宝贝儿子的那一夜,并不是啥恶鸟缠身,而是阴险老爹早在他五岁时告诉他的某种谜样的人类起源问题,老爹说「人都是鸟变成的,所以我们夏国拜的是玄鸟神……」。所以,夏国的玄鸟配突厥的小红雀,还算可以吧?反正都是鸟嘛?生出来也是鸟,就不要太计较啦,这果然是谜样的人类起源问题。

  「鸟的咧!」这是儿子会说的第一句话……

  西凉公笑了,公主在他身边睡熟了,孩子们也睡熟了,他的人生,还真不算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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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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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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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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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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