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初检查着竹筐,在那个雌性期待的目光中,肯定的,认可的,十分赞赏地说:“编的不错,第一次就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你可以出师了。”
哪怕不懂出师是何意,光前面岑初说的那句话就已经够了,那个雌性像是寻到宝藏一般,高兴得原地转了几个圈圈,“兽神在上,我也会编竹筐了。”
“月梁,快来帮我看看。”见她已经编好了,有跟她熟悉的雌性呼唤着她过去。
月梁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相信她自己的能力,便请示了一下岑初的意思。
岑初直接就让她过去了,这么好的技术不去教别人,真的是可惜了。
得到了岑初的首肯,月梁一蹦一跳地就走过去指导一下那个兽人。
岑初坐在木霖旁边,心中感慨万千,“他们还是很厉害,如果加以引导,我们建一个工厂都不成问题啊。”
一开始木霖还觉得挺感动的,岑初话题一转,就暴露了他的本性,顿时脸上多了几分鄙夷,“你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资本家啊,这时候还想着开工厂,咋地,你要剥削这群头脑简单的兽人啊。”
岑初摆了摆手,“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流水线工作,当然要比这样快的多的多,我这也是为了部落日后的发展着想。部落一日没有成为兽人大陆第一部落,我们就一日不能放松。部落尚未富强,我们就一日都不能松懈。”
木霖抽竹条的手停了下来,神色古怪地看着他,“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后面那一句应该是怎谈儿女情长吧,你倒好,省略了关键部分。”
岑初还笑嘻嘻的,语出惊人地道:“那是因为我已经有了白白了呀,你总不能现在让我跟我的白白分开吧。你没有男人要,不代表我没有男人要啊。”
木霖一口老血吐出来:虾仁猪心!!!
她木霖今日再次立誓,誓要与狗粮不共戴天。
木霖赌气扭到另一边去编,看着岑初那张春风得意的脸,她怕她忍不住把手上的半成品盖到他的头上去。
……
现场还算是和谐,大家跟岑初的关系也熟络了不少,木霖都不得不感叹岑初这个妇女之友的能力,要是他有一天加入村口的神秘组织,那他绝对就是组长一般的人物。
一群雌性,手上的动作不闲着,嘴里的话也得说着,谈天说地,谈到未来期待的雄夫又谈到关于幼崽的话题,转来转去,最终转到了岑初跟木霖身上,在场唯二有雄夫的雌性。
说到幼崽,月梁这个只见过猪跑没见过猪肉的母胎单身雌性,兴致勃勃地开口:“诶岑初,你这跟白意也有几天了吧,照理来说,应该已经怀上幼崽了,咋还没听你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啊,我看,等白意回来之后,让他带你去巫医那边看看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这可得及时治疗,马虎不得。”
至今还未怀上幼崽的岑初:“……”
木霖一整个笑喷的状态,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附和着道:“就是就是,岑初你是不是不行啊,要不要我那里找点东西给你补一补。”
岑·不行·初:“……”
说到不行,月梁还煞有其事地说:“啊?原来岑初你是不能生幼崽吗,这也太奇怪了,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不能生幼崽的雌性啊,你这更得去让巫医看看了,说不定巫医有办法。
要知道,巫医可是我们部落里最厉害的人,上次首领被豹人部落的偷袭,那里都是伤,幸好有巫医在他才能捡回来一条命,豹人部落的实在是太阴险了,净会耍这些花招。”
说到首领,话题的中心又到了木霖的身上。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生崽,同样的手足无措,同样的不行。
木霖:草率了,早知道不笑那么开心了。
岑初:你猜我为什么也笑了。
岑初和木霖齐刷刷地低下头,忙着手里的家伙什儿,对于月梁的话充耳不闻,此时此刻,他们不仅是哑巴,还是聋子。
月梁完全看不出他们的窘迫,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导:“你们要知道,一个雌性生不了幼崽,就意味着这个雌性一点价值都没有,你们晓不晓得,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居然也不早点说,还是早些找巫医看看的好。”
其他的雌性也你一言我一语地应和着月梁的话,劝说岑初他们早些生幼崽。
因为在他们的世界观中,雌性的作用,就是生崽,手中编的竹筐,仿佛就是为了框住他们一般。
但是,岑初可不会忘记,他们才是编竹筐的人,该被框住的,或许应该是禁锢了他们许久的思想。
岑初毅然决然地打断月梁滔滔不绝的讲话,“先不要说生崽,你们低头看看你们手中的东西,想想你们现在正在干什么。”
月梁被他严肃的神情给感染到了,回答岑初的话是也认真了不少,“在编竹筐。”
“我今天可以教你们编竹筐,明天我可以教你们用火,后天我可以教你们做饭,我可以把我会的任何东西都教给你们。”岑初刻意停了一会儿,看到月梁眼中那隐隐就要冲出牢笼的光,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真不愧是第一个学会编竹筐的雌性,思想觉悟就是高。妙书斋
岑初干脆起身,站在中央,高声道:“你们今天学会了劈竹条,编竹筐,那你们就可以用你们的劳动成果去帮助打猎的雄性们,用你们亲手编织的竹筐去装猎物,这也是你们除了生幼崽之外,还可以做的事情,是不是多了起来,你们的作用是不是也大了起来。
就比如我,我确实不能生幼崽,就算是巫医来了也没有用,但是我会这些事情,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我也是有作用的,我不像那些被捕的猎物一样,逃不过的话就只能被吃掉呢?”
听完岑初的话,月梁脑海中快速地闪过一个想法,被她敏锐地捕捉到,一整个跳起来说:“对,我们也是有别的作用的,兽神从未说过我们只能生崽,是我们一直用生崽的这个思想绑住了我们,把我们绑在了这个部落里,反倒失去了跟着雄性一起去外面的森林探索的能力。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也不好,我不希望我生下的雌性,只能跟我一样一出生就只能待在这个部落里。
就像鹰人部落他们天生就有翅膀,征服了天空,同样的,那我们也可以跟着岑初,跟着木霖,去征服森林。”
月梁也意识到,这两个从外面捡回来的雌性,跟他们是大不相同的,他们身上有不可言说的东西在吸引着他们,像兽神一样。
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叫信念,叫希望。
其他的雌性既然今天一起坐在了这里跟着岑初学习编织竹筐,那也间或证明他们和月梁是一类人,有些雌性可能单纯的在家里待着无聊,出来看看,可岑初和月梁的话,让他们的脑子也开始思想起来了。
是也,他们学会了编竹筐了,他们不是只会生崽。
木霖忍不住为岑初鼓掌,讲得太好了。
岑初压了压手,低调低调,哥就是那么帅没办法。
此刻,木霖才真的相信,有些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在发着光的,照亮着,鼓舞着周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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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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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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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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