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曜抿唇一笑,故意激着蒋泽说反话,用蒋泽一听就头疼的软糯腔调道:“怎么了,是不是我太好了,蒋哥舍不得我?”
“屁,老子手里大把大把的好兵,差你一个!”蒋泽本来还想徒劳地挽留一下,结果一不留神就着了道,倔牛似的梗着脖子一扭头,眼睛瞥着别处粗声提醒道,“武器、证件都交回队里,联络表填好……”
沈曜笑盈盈地弯着眼睛:“都完事了,就是来通知你晚上吃饭。”
蒋泽瞟了满面桃花的沈曜一眼,想想那个眼角眉梢都写满了风流的沈大画家,心里总还是有点儿悬得慌,遂老父亲式殷殷叮咛道:“万一你们……”
沈曜眨眨眼:“嗯?”
“没事,”蒋泽摁灭了烟,道,“什么时候想归队了,就随时回来,不用和老子客气。”
沈曜听懂了蒋泽话里的意思,斩钉截铁道:“不会的。”
“春节你在哪过?”蒋泽点点头,换了个话题。
沈曜小时候春节都是和蒋泽回家过,不过青春叛逆期那两年沈曜小少年学会别扭了,觉得自己是外人,去蒋泽家里过年不自在,于是自那以后的几年沈曜都是在队里和其他少数不回家的队友一起过年,今年他离了队,蒋泽估计着那大画家也不能这么快就把沈曜往家里带,所以就小小地担心了一下。
“我……回他家过。”沈曜说这话时,眼中幸福的光亮掩都掩不住,生生喂蒋泽吃了一大口狗粮。
“卧槽了。”蒋泽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居然是自讨粮吃,一张老脸羡慕得愈发黑了,“老子还单身呢,你都上人家过年去了。”
“噗。”沈曜很坏地笑出声。
蒋泽假作愤怒地一拍桌子:“笑什么笑!”
“其实……”一和蒋泽提到这个话题,沈曜就忽然想起一个人。
外交联络部的何铭部长年纪比蒋泽小三岁,也是单身,相貌斯文儒雅,平时和蒋泽迷之不对付,两人平日里交谈起来时简直句句针锋相对,但又往往对不到点子上,与其说是互怼,倒不如说是打情骂俏,单位里的年轻人,尤其是小姑娘,都觉得这两个部门头头之间有一种貌似水火不容实则和谐的感。
沈曜不是看见两个男人就会往一起意.淫的人,他是真的觉得他们两人间的气场有些特殊。去年年会几个部门一起吃饭,吃完饭这群关系好的又组织去唱歌,划拳拼酒玩游戏,何铭输了一局,抽到一张整人的签,让他随便找个人接吻。满屋子二十来号人,何铭想都没想就大步走过去一把按住正鬼哭狼嚎地唱《吻别》的蒋泽,捧着那张胡子拉碴的黑脸吻了下去。
亲完了也起哄完了,大家都问何铭为什么会选蒋泽,何铭淡定地推推眼镜道:“亲他,我可以当自己只是被狗啃了。”
蒋泽悲愤怒吼:“老子才是被狗啃了呢!”
一张黑脸,黑红黑红的,而何铭的脸也有些红。
沈曜眼珠一转,狡黠地微笑道:“蒋哥你如果想脱单,就是分分钟的事。”
蒋泽粗黑的眉毛一扬:“什么意思?”
沈曜用手拢着嘴,小小声道:“我发现有个人好像对你……”
蒋泽兴致勃勃:“谁谁谁?怎么个事儿?”
沈曜很欠打地顿住:“算了不说了,说了也没用,反正蒋哥你钢管直。”
“老子……”蒋泽一瞪眼睛,本能就要顺口反驳,但发现这句话不能反驳,便生生咽了回去道,“你说的谁?”
“其实你知道。”沈曜吐吐舌头,背着手往后退,“那我先回去了,下班了再来找你。”
“嘿你给我站住!你刚从究竟说谁呢!?”蒋泽跳起来就追,沈曜一转身,哈哈大笑着像个小猴子似的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下了班,沈曜和队友们一起聚餐开欢送会,欢送会上必然免不了喝酒,加上沈曜的酒量深不见底,所以后半场大家喝嗨了之后就轮番上阵逮住沈曜灌酒。沈曜来者不拒,喝趴下一个又一个,直到所有号称能喝的队友全倒了,沈曜却只是脚步有些虚浮而已,想来这很可能也是什么魔物基因片段的功劳。
包间内杯盘狼藉,满屋子醉鬼,沈曜和其他几个尚算清醒的队友帮醉鬼们叫了车,然后搀着一个醉得特别厉害的往外走。
已经等在饭店门口的沈亦清见沈曜走出来,忙摇下车窗,大大方方地叫道:“曜曜。”
其他队友笑着揶揄道:“哎呦,曜曜。”
沈曜一秒钟见色忘友,把手里掺着的队友往其他队友身上一推,颠颠儿地上了沈亦清的车,一坐进副驾,这位片刻前还在冷静无比地照顾队友的沈副队就没了骨头似的往沈亦清身上一靠,小声嘟囔道:“亦清,我喝多了。”
沈亦清狐疑:“喝多了?”
他记得沈曜酒量大到可怕,而且刚才他搀着别人走出来的样子看起来也完全不像喝多了。
“嗯——”沈曜用小脑袋在沈亦清身上蹭来蹭去,告状一样拖着长声抱怨道,“他们灌我。”
“谁灌你了?”沈亦清真把这当告状了,语气顿时变得像是要去打架。
“都灌了。”沈曜伸出一点舌尖细细地舔吻沈亦清的喉结与锁骨,软绵绵道,“难受,你把车开到没人的地方抱抱我。”
这用意就是相当的欲盖弥彰了。
沈亦清了然,面红耳赤地踩下油门,把车子开进一片居民区,找了一块没有路灯的地方停好。
夜半时分,四下里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沈亦清熄了火,还没来得及做点儿什么,沈曜就主动缠了上来,花瓣似的两片薄唇吐着湿润温热的酒气,撒娇道:“头疼,帮按按。”
说着,拉起沈亦清的手按在自己头上,装模作样地引着他的手指揉按自己的太阳穴。
沈亦清愣了下神,一瞬间还真的以为沈曜是单纯的喝多了不舒服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醒醒酒。
可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只持续了几秒钟,沈曜便又拉着他的手抚在自己红热的脸蛋上,道:“脸也疼。”
意识到自己有多天真的沈亦清:“……”
“嘴唇也疼,你摸摸。”沈曜一手攥着沈亦清的左手拇指,用他的指肚碾过自己柔软的嘴唇,另一手握着沈亦清的右手,让它顺着自己上衣下摆钻进去,声调无辜又可怜,“胸口也疼,帮我揉揉。”
“曜曜……”沈亦清怀疑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连车外都能听见,他几乎有点怀念过去那个一撩就脸红的纯情小处男沈曜了,现在每天被撩到飞起的人已经变成自己了。沈亦清抽回一只手从外套内袋里拿出增强剂喝了,稳住人形拟态并粗声问沈曜道:“屁股疼吗?”
沈曜发出一声小恶魔似的轻笑,故意逗他:“全身上下就屁股不疼。”
老实巴交的巨妖宝宝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接他这话:“……”
这也太不按套路出牌了!难道不应该是说“屁股也疼快揉揉”么!
在沈亦清陷入迷惑时,沈曜却伏在他耳边咬着他的耳垂,哑声道:“那痒痒。”
沈亦清只觉一阵热血直冲头顶,激得他脑子一片混乱。
……
夜幕中的黑色小轿车摇得很有节奏。
去海中探望沈亦清家人前,沈曜撵着沈亦清去买了一通年货,海里很多东西没办法保存也没地方用,所以年货以吃的为主,反正两位家长和小妹都是食量奇大的主,沈曜就也不怕买多,什么都买点儿,有各种海里吃不到的蔬菜水果牛羊五花肉,各种风味点心、当地特产……除此之外,沈曜还特地给听说很爱美的巨妖小妹准备了几份女孩子会喜欢的精致小礼物,有香水,还有设计别致的小饰物和奢侈品丝巾,都是能在水中坚持一些时间的东西。
准备好见面礼,并把怕水的橘哥托付给在陆地上过年的江沐溪后,两人乘坐事先租好的游艇朝波涛深处驶去。
毕竟如果直接从岸上走进海里的话很容易被路人当成殉情自杀……ωWW.miaoshuzhai.net
巨妖一家之前生活的深海其实与所谓的“瑰丽海底世界”搭不上边,真正的深海中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强大得足以将人类碾成肉酱的水压,以及反正没什么人看所以瞎几把长长就好的丑陋深海生物,两只家长海怪不觉得深海有什么问题,可随着巨妖小妹渐渐长大懂事,且时常受到心思细腻浪漫的哥哥的熏陶,那上吨重的身体中也孕育出了一颗粉嫩的少女心——虽然粉嫩程度相较她哥还是略逊一筹的——巨妖小妹开始追求一切梦幻而美好的事物,愈发忍受不了黑暗压抑的深海。两个大海怪为了讨小女儿欢心,在浅海也打造了一个几千平米的海底小家,装修也极尽梦幻少女之能事,大量采用水草、珊瑚、发光海藻等元素,不仅女儿非常喜欢,连回来探亲的儿子也在家中流连忘返。
巨妖爸爸:“……”
吼。
总觉得我儿子哪里不太正常。
这天上午的阳光很好,天空湛蓝无云,倒映着天空颜色的海面色泽也美丽得令人心颤,游艇仿佛行驶在一块巨大的流体蓝宝石上。沈曜忍不住从舱室中跑出来看风景,冬季海风寒凉粗粝,沈亦清便提前用结界把沈曜罩住了,让他暖乎乎地在里面看海。
游艇在海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四下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船只了,这时沈曜发现前面的海水有些异样——以一条稍显弯曲的弧线为分界线,分界线这一边的海水是耀眼的缥碧,而分界线那一边却是深沉的黯蓝,视觉效果就仿佛前面的海域下隐藏着一座小岛一样。
“我爸爸来接我们了!”沈亦清精神一振,怕沈曜惊慌,他急忙朝结界中探入一只手与沈曜十指相扣,同时温言安抚道,“我爸爸的身体特别大,曜曜你别怕,他不会伤害你的。”
沈曜自然知道巨妖爸爸不会伤害自己,不过这庞然巨物带来的恐怖压迫感可不是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就能化解的,海面下的阴影向四方恣意绵延着,沈曜目力所及之处居然完全看不到尽头,他的脸色出于本能带来的恐慌而微微泛白,嘴上却强作镇定道:“我不怕,就是有点紧张。”
“其实我爸爸可以用拟态的。”沈亦清解释道,“不过在我们海怪文化中,第一次和陌生人见面时使用拟态是很失礼的行为,爸爸很重视和你的见面,所以……”
这时,一条粗壮可供三人环抱的巨大触手破开缥碧澄澈的海水,在游艇的前进路线上左右摇晃着,看起来很像是有人在招手。
“吼——”宛如远古巨神般悠长绵亘的低吼从海心深处传来,气势雄浑的声波让游艇的甲板都随之微微战栗。
“我爸爸说欢迎你来做客。”沈亦清兴高采烈地翻译道。
沈曜迟疑了一下,便将双手拢在嘴巴前面,对着那条伸出海面的触手一字一顿地大声喊:“叔——叔——好——!”
沈亦清却没翻译,只是弹出一条触手和爸爸和触手来了个击掌!
沈曜用胳膊肘捅捅他,小声道:“叔叔能听懂吗?”
沈亦清点头:“他听汉语没问题,就是说得还不怎么利索。”
沈亦清说完,整艘游艇都是猛地一颤并向上提了一小段距离,紧接着,游艇前进的速度一下快了许多。
沈曜扒着船沿往下看,发现原来游艇整个都被巨妖爸爸顶在头上了。
“我爸爸游得比游艇快多了,他带我们游一程。”沈亦清说着,眼睛亮亮的,“我们浅海里的家就在前面了。”
不知为什么,每次沈亦清说起自己爸爸时,沈曜都感觉他迷之像一个在班级炫耀老爸的小学生……
沈亦清,一个实力爸吹。
游艇在海面上风驰电掣,很快就到了地方,沈亦清仔细检查并加固了沈曜周身包裹的结界,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变出两条触手托起结界,动作轻柔地将沈曜没入海水中,随即又给年货们也造了个结界丢进水里,最后他自己才跳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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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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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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