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满含歉疚,却不躲不闪,仿佛在说:造成这样我很抱歉,不过我绝不后悔。
我长叹口气,像个高年岁的老太太一样捶着腰慢慢躺下,现在没心力追究他了,我急需休整。休息,休息一会……
“萱儿,别睡了,回去让水心上点药,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走吧。”他把我连着被一起卷了,踢开窗户,飞了出去。
我从被卷里扒出小半个脑袋,闷着声音问:“在这边你也能飞的?那以前飞来飞去的多方便。”
“大妖怪御风而行,妖气四溢,一路上不知会有几千几万只妖怪举目瞻望。以前妖力还没完全恢复,再加上顾虑萱儿正在养伤,所以行为做事都一再地小心谨慎。如今却不同了……”他低头看我,笑得神采飞扬,“昨儿个萱儿已经把我的封印都解开了,哈哈!真是畅快!”说完仰天长啸,其姿态说不出的畅意风流。
说话间小白毛已落在了府院的大门口,看他的样子竟然作势要去敲门,我紧忙拦住他的手,大早上被卷在被子里带回来,这副样子让下人看见了成何体统。我挣扎着要下地——在我睡着的时候,小白毛已经替我清洗了身子并换了干净的衣服,现在只要整理整理头发,就不会有什么破绽。
没想到小白毛不但不放我,反而把被卷更紧地团了团:“萱儿乖,你现在脚软下不了地的,这样……”他把一个被角拉下来盖住我的头脸,“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这不是掩耳盗铃么?还没待我挣出头去与之分辨,他已经把大门擂得山响。
“主子、正君您们回来了。”老管家你这也太快了吧?难道你一晚上都是睡在门闩上的吗?
“水心呢?”
“四爷在马厩里吵闹不休,二爷三爷都在那看热闹呢。”
听听,多乱!我一不在家就给我整这事……等等,四爷是谁?
“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小白毛说着身子已腾空而起。
我非得以这副大蝉蛹的样子见他们两人吗?呜~~~~~~~真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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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管事的怎么还不给爷滚出来?!哼!敢做就要敢当,难道还想一辈子做缩头乌龟不成?!”
谁这么嚣张啊?我把被子撩开一个小缝向外张望,马厩里光线阴暗,看得也不太清楚,只能大概的瞅见一个个子不高身穿红色劲装的背影,正气势汹汹地指着一干马夫叫骂。立在旁边的清竹和水心,一脸的漠然,都不搭话。
“爷,主子回来了。有什么话您跟主子说,别为难我们下人了。”本来还想缩进蛹壳里躲避清竹和水心,老管家的一句话却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在心里□□一声,无奈地掀开盖脸的被角,指着那个红色的嚣张家伙问管家:“洪福,那个人是谁?”
“怎么?主子不认识么?我还以为是主子新领回来的小爷。”
“不要随便瞎以为,很容易引起误会的,知道不?”
“这么漂亮的爷,还自己送上门的,主子竟然能放过,真是奇了怪了。”管家自顾自的还在小声嘟囔。
“你!”我是万年老色鬼吗?凡是从眼前过得肥雁吃不到嘴也得薅一把毛,刚想张嘴辩解,水心忽然跳过来一把箝住我的下巴迫我转头看他。这一回头便被他极度冰寒的眼锁紧,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又是唱得哪出?
“怎么了?”清竹看见水心不寻常的动作也警觉地靠了过来。
“看不清吗?”水心恶狠狠地说,一扬手,一只巨型水柱冲天而起,马厩的屋顶瞬间不见了踪影。
我抬头望着一片晴空,心里忽然涌出无险悲凉——这得怎么挣才能养得起这帮败家玩意啊!
低下头瞅着水心,静等他的解释。他却不再看我,和清竹两人只是死盯住小白毛。
“你违规了,白狼。”清竹嗓音虽平静,周身却散发出令人战栗的寒气。
“是我没来得及阻止萱儿,事已至此,要杀要剐随你们来,我接着就是。”
“操,我他妈的要是能打过你还能让你坐现在的位置?!”水心彻底发了飙,一边骂着一边抬脚把马厩的一边踢了个稀巴烂。
呃……这到底是怎么了?我疑惑地伸手揪住清竹的衣袖:“怎么了这是?”
清竹不回答我,只是低眼看着我的手腕,眉头紧拧,满脸酷寒,这次怕是动了真怒。我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去,手腕上一圈乌黑,其大小正好和小白毛的手吻合得十成十。我硬着头皮正想解释几句,下一秒已被水心夺进怀里,他眯着眼抓起我的手腕细看了看,然后把我放在地上扶住了,抬眼一扫周围的下人:“都给我滚出去!”那些人在马厩屋顶不见的时候,就已吓得站立不住,这一得了赦令,登时连滚带爬、互相扶携着‘滚’了个溜干净。水心清完了场,手下使劲,我的衣带崩裂,前襟碎成条状,他犹嫌不够,伸手把我的肚兜也抓个稀烂。我倒抽口凉气,脸憋得红紫,冲他大喊:“水心你疯了?!”
他更不答我,拿眼扫了一圈,就把我向清竹的方向一扔,手下一比划,七条水箭铺天盖地的向小白毛激射而去。小白毛手一翻,水箭的前端登时冻成冰柱,可是后部反转过来仍然向他扑去,却又在转瞬间被一冰盾拦住去路。ωWW.miaoshuzhai.net
我望着呼吸间已过了数招的两人,脑袋疼得嗡嗡作响,偏在这时,一只胳膊被人抱住了猛摇:“姐姐,你这好热闹,不如把我也收了吧,让我也掺和掺和。”
“滚!你算哪棵葱!”连看也不看,抬脚就踹,也不管那人变成圆的还是扁的,便转向兀自有来有往、缠斗激烈的两人,我低声冷冰冰地威胁:“不要逼我把私自械斗写进七出之条。”这一番激烈运动耗尽了我刚刚积攒的一点点体力,我哭丧着脸回头跌进清竹的怀里:“我要累死了,带我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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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歪头看着水心把那两人赶出门口——没办法,医者最大,现在谁也奈何不了他。
他关了门,坐回我身边,叹口气细看我的瘀伤,嘴里念叨:“我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娇人,竟然被别人糟蹋成这样,唉……我肺都要气炸了!”
我拍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算了,想当初你不也是一夜都不让我睡觉吗?”
“那是因为我有妙药保证不会伤了你。”
“哦……”我抬眼调撩他,“啸月和你的距离看来是差在药上。”
“你!哼!我就知道你最疼他,都这样了还替他说话!”嘴上哼声哼气,手下却出奇地温柔。
我斜眼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感动,可是嘴头却禁不住地还想和他斗嘴:“呵呵,是啊,你这一说我才发现,原来还是清竹最好。”
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以为那家伙是什么好鸟?这回得了我的药,看他不把你扒皮囫囵吞了才怪。”
听他这么说,突然想起清竹的尺寸,不禁后背一凉,出了一脊梁的冷汗。
正恍惚间,手臂酥酥麻麻的痒,低头看去,水心正捧着我的胳膊在做特殊的治疗。这种医疗方式也太过磨人了,不出一会的功夫,我又禁不住地要轻哼出声。皱了皱眉,我把那羞声硬吞回肚里,紧忙又咬住下唇,不让它再涌出来。
低着头的水心却于此时突然停了动作,直起腰板瞅了瞅我,下一秒已欺身过来擒住我的下巴:“在白狼那就玩得这么疯,回到我这就装贞洁烈女,你这区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我叹口气却无法解释,昨晚刚品尝了随意挑战大妖怪自制力的惨痛后果,今天可不想在这里又重蹈覆辙了。
水心上下溜了我一眼,伸手安抚地捋着我的发:“放心,你现在的惨样子,就是地狱罗刹也不忍下口的。”顿了一顿,又突然伸头在我耳边低声说:“不过,白狼身上那套衣服是怎么回事?是种新玩法吗?下次萱儿也和水心玩好不好?”
呜~~~~~~~~~~我一翻白眼,还是算了吧,哥哥!给小白毛套上军服,他就给我来个严酷至极的军事演练;这要是给你穿上白大褂,你还不得见缝插针,扎得我满身窟窿眼儿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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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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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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