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郡主见来了救兵,也就及时将那句狠话咽了下去,恶狠狠地瞪了站在床前,探头探脑盯着刘畅看,表情古怪的阿柔一眼,觉得这丫头怎生这么木讷,也不懂得在中间劝劝。若是阿柔有阿洁这么聪明,早点在中间挡上一挡,她和刘畅也不至于将狠话说到这个地步。可是再抬眼看到刘畅那张面无表情,丝毫不为所动的面孔时,她心里又开始难过担忧起来。妙书斋
只听阿洁道:“刘寺丞,此刻外间坊门早已关闭,您就算出了府,也不能回去,不如留下来陪郡主吧?有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好好说说就通了,主子高兴,奴婢们才能心安那。”说完只管“呯呯”磕头。
清华郡主听了这话,不由大喜,当真的,坊门都关了,他能去哪里?不过刘畅那倔脾气她知道,说不定会跑去哪户相熟的人家坐上一夜也是有的。她大气也不敢出地从眼角斜瞟着刘畅,只见刘畅虽然没叫阿洁起来,脸部的线条却渐渐柔和了下来。
清华郡主立时知道刘畅最旺的那口气已经被阿洁成功地挡住了,便低咳了一声,适时叹道:“我知道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便嫌弃我了,不然怎么总是对着我发脾气?再不顾我的死活了?你忘了从前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难不成你还怨着我以前嫁了那个死鬼?我名为郡主,但其实真正能做主的事情又有多少?如果不是总忘不了你,总念着你,我也不会想方设法想和你在一起,这世上,还有几人像我这般挂着你的?”
刘畅果然低低叹了口气,紧握着的拳头也松开了。
清华郡主一看有戏,忙道:“你累了一天,也该歇着了,我让人给你备下香汤,你去沐浴吧?”说到这里,她看了阿洁一眼,柔声道:“阿洁,你去伺候刘寺丞沐浴。”
看着是清华郡主给了自己体面,但阿洁知道,这体面背后带来的风险有多大,她咬了咬唇,为难地道:“奴婢还为郡主热着燕窝粥呢。”
作为主人,清华郡主非常喜欢阿洁这种凡事先把自己放在前头的性子,便轻笑了一声:“你这丫头就是个死心眼,不是还有其他人吗?你自去罢。”
刘畅回头看了立在清华郡主床前,已经被二人连串的精彩表演弄得有些发懵的阿柔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道:“罢了,阿洁伺候惯你的,你须臾离不开。让阿柔来伺候我就行了。”
清华郡主一愣,眯起眼睛恶狠狠地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痴呆呆看着刘畅的阿柔,几乎是呲着牙道:“好,就是阿柔。”难怪得这贱货适才看到他二人吵架,也不知道在中间转圜呢,只知道盯着刘畅看,原来是巴不得他二人越吵得厉害越好呢。
要说从前,她们也不是没伺候过刘畅洗浴,只是今非昔比,清华郡主疑心重的很,刘畅此时提出这个要求,只怕是陷阱。阿柔惊觉不妙,连忙推辞:“郡主,奴婢不……”
话还未说完,就被刘畅不高兴地打断:“怎么,我会吃人?好呀,清华,如今就连你府中的侍女都看不起我了,难怪得外面的人越发拿我当笑话看,想怎么捉弄就怎么捉弄。”其他人未必是想怎么捉弄他就怎么捉弄他,但刘承彩和清华的确是想怎么捉弄他就怎么捉弄他的,刘畅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十分暴怒。
刘畅暴怒,他那句“当笑话看”也严重地刺激了清华郡主,清华郡主不由得联想起许多事来,当下面沉如水,凶狠地瞪着阿柔:“我的话你也敢违逆?还不快去!”
阿柔只得心怀侥幸地低低应了一声:“是。”随即低头走到刘畅身边,轻声道:“刘寺丞,您请。”
刘畅肆无忌惮地扫了她的胸脯和腰臀一眼,朝清华郡主笑了一笑:“你等着,我稍后就来陪你。”
清华郡主看得分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简直难过得要死。隔壁的刘畅并没有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偏生她越想越不一般,少不得竖起耳朵仔细听。她忍不住发作起来,一把将阿洁递上的燕窝粥推开,阿洁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她:“郡主,万事都等您养好身子再说。”
清华郡主赞许地看了阿洁一眼,咬牙切齿地道:“对,养好身子再说。”
虽是如此说,但刘畅一去不复返,却是叫她抓心抓肝一般难受,实在忍不住了,便叫阿洁去看。少倾,阿洁面红耳赤地回来,却什么都不肯说,她问得急了,便索性跪在地上只是磕头。以清华郡主的阅历,她如何能猜不到发生了什么事?刘畅,从来就是个风流之人,更何况他对自己多有怨言,当初他能不碰何牡丹,却对何牡丹身边的丫头下手去气何牡丹,如今他同样也能这样对自己。
自己如今倒是治得他家里两个女人近不得身了,但他又如何肯闲着?而且今晚她还刚用香炉砸了他的头,他定然是要报复自己的,清华郡主抓紧了身下的锦褥,恨恨地想,不急,慢慢地来,总有一日,她要叫他再不敢在她面前说个不字……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刘畅方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他换了身雪白的对襟丝袍,半裸着胸膛,笑容松快,仿佛全然没有看到清华郡主扭曲的表情,径自往她身边一倒,带着餍足的神情闭着眼睛道:“睡吧。累死人了。”
清华郡主见他须臾功夫就睡着了,使劲推了他两把,全然没有动静,不由悲从中来,不由发狠地想,她一定要早日好起来,好好收拾这负心郎,白眼狼。但这都是后话,目前她得先将胸中那口恶气给出了才行,她不露声色地对着阿洁招招手,磨着牙道:“带人去收拾干净了。”
阿洁脸上露出老大不忍的神色来,可经不住清华郡主毒蛇一般的眼神,只好屈膝行了个礼,表示一切照办。清华郡主从发白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看着,告诉她们,这就是背叛我的人下场!”
阿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无声地退了出去。阿柔不要怪她,要怪就只能怪清华郡主太狠毒,阿柔又看到了不该看见的事情,还存了不良的心思想借机把她踩下去。她不想死,那就只有阿柔死。
刘畅从睫毛缝里看到清华主仆俩的动作,晓得这隐患是除掉了,便放心地翻了个身,沉沉睡去。她能在他家里收买安排棋子爪牙,他也能的,就看最后谁玩死谁。萧觅儿,你等着瞧,这还只是开始呢。
五更三点,“咚咚”的晨鼓声和各个寺院的钟声依次响起,刘畅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身边就算是睡着了眉眼表情也显得肆意张扬的清华郡主,一只手顺着锦被放到了她的胸上,握准了,狠狠一拧,清华郡主果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醒了过来。
她正要发脾气,就被刘畅拉手去按住某处,接着他轻轻咬了她的肩头一口,她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升起,迅速流向四肢百骸,叫她忍都忍不住。她渴望地看着他,轻轻喊了声:“畅郎……”眉梢眼角都是春意,无比希望他能有进一步动作,就算是不能,能安慰安慰也是好的。
偏生刘畅却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道:“让侍女给你清洗清洗,药味儿太重了。安安心心地养着,我得走了。过两天我又来看你,千万别办傻事了。找个机会和你父王认个错,这样不好。”
清华郡主心头一股怒火不受控制地冲起来,眼角酸得难受,冷冷道:“你只管好你自己风流快活就好,何必来管我?”
刘畅今日的心情很好,半点也不计较她的坏脾气,哈哈一笑,道:“生气了?其实我昨夜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和阿柔开了个玩笑而已,不信你叫她来问。你病着,我怎会做这种事情?”
人都死了,问什么问,而且清华郡主也根本不会相信,在她眼中,就算是摸摸也和那什么没区别。
刘畅才不管她相不相信,径自起身披衣下床,不见有人敢上前来伺候他,他也不怪罪,自己动了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对着静候在外伺候他用饭的阿洁,他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想办法传出去,就说她为了昨儿的事情,对魏王和世子极为不满,因此砸了东西,打死了人。”
天色还未完全放亮,刘畅回头看了一眼在晨曦中的郡主府,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待他慢慢拔光了她的牙齿和爪子,看她还能怎么在他面前闹?
他翻身上马,踩着晨光慢慢出了永兴坊,向着皇城走去。天色虽然昏暗,但并不妨碍跟在他身后的秋实目光敏锐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东张西望地从附近的安兴坊里骑马出来,俨然正是号称要在府衙里值宿的刘承彩。
刘畅也发现了刘承彩,他并不上前去打招呼,而是拨马走入另一条街口,等他过去之后方才低声嘱咐了秋实几句,秋实虽然有些害怕不安,还是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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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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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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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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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渣男的暗战(二)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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